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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殊途不同歸在線閱讀 - 第二十二章 異域風光,客棧同眠

第二十二章 異域風光,客棧同眠

    南詔交學為期三月,仙門百家盡聚英才于此,原本熱鬧的山門里頓時更加熱鬧。

    開頭的前三日是不做學業安排的,只待各門各派的學子到齊并分配寢舍,同時熟悉環境。

    到處都有人,他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對什么都好奇。光是為什么你們這里不下雪這個問題一早上便有十余人問了。

    為什么不下雪?

    我怎么知道?

    這要去問老天爺??!

    煩得不行,懶得搭理他們,劉耀便一個人去后山躲清凈去了。

    玩水,打水漂,抓鴨子…

    一個人也能玩得很開心。

    劉耀穿著短袖,弄得渾身濕淋淋的,在剛抓到一只鴨子時,抬起頭便看到了他。

    “劉耀…”

    多日不見,劉耀先是一愣,然后驚喜地眉開眼笑。

    “媽耶!杜衡?你咋個來啦!”

    這下鴨子也不顧了,隨手一扔便跑了上來,“今年你也來交學噶?”

    杜衡還是第一次見劉耀穿南詔服飾,于他而言這是很奇怪的衣服,花花綠綠的搭配,繁復奇怪的圖案,不長不短的裙子,還有復雜瑣碎的配飾……

    但是…穿在劉耀身上,卻是那樣好看。

    上次見他還是穿著清一的校服,一身白綢,仙氣十足。

    而這時的劉耀,穿著家鄉的服飾,頭上用彩繩編了許多小辮子,其余的頭發散在腦后,光潔的額頭上系著一道護額,耳側垂下一條發繩,上頭有一些孔雀翎羽…

    杜衡忍不住上下細細看了。

    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露著纖長白皙的脖子…藕白般的胳膊也就算了……

    在看到劉耀沒穿褲子露出的腿后,明顯有些不快。

    劉耀看他莫名其妙的皺起了眉頭,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卻沒發現什么不妥。

    “你們南詔…男子也穿裙子么?”

    穿裙子也便罷了,這光天化日的還露著腿!這成何體統?!

    關鍵是,劉耀這腿…

    纖長柔美,白如美玉,任誰見了怕都會多看幾眼。

    杜衡有些吃醋。

    劉耀聞言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杜衡那一本正經的模樣,頓時忍不住大笑起來。

    “因何發笑?”

    劉耀笑夠了,反而將一條腿搭在了杜衡面前的石頭上,陽光下劉耀白花花的腿就這樣放在了自己眼下,杜衡只覺得體內熱血翻涌,臉上發燙。

    劉耀卻不以為意,撩起裙子扇了扇風,“南詔這么熱,不穿裙子穿什么?”

    杜衡這才看到,那裙子底下還有一條到大腿的短褲。放下裙子倒是能蓋住膝蓋,但是一行動便還是會露出腿來,而且劉耀那人像有多動癥,好跑好跳,這樣一來,豈不是被人平白看光了!

    雖然不悅,但這是人家家鄉的風俗和服飾,杜衡也不好說什么。只盼何時能將劉耀娶了去,再不讓他穿這樣有傷風化的服飾?;蚴?,不讓他在人前這樣穿。有一說一,若只在自己面前穿,杜衡喜愛至極。

    “你方才說什么?南詔話我還聽不大懂?!?/br>
    劉耀將腿放了下去,大大咧咧的伸手捏了捏杜衡的肩膀和手臂,笑得滿面春光,“我說這次你也來交學???好久不見,叫我好好看看!”

    杜衡握住了劉耀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將他拉近眼前,“是啊…好久不見?!?/br>
    眼見杜衡越來越近,劉耀連忙退開,嬉皮笑臉的轉移話題,“上次清一交學,還要多謝你助我通關!”

    杜衡的眉頭再次微皺,“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

    杜衡緩緩靠近,劉耀步步后退,背抵在了石頭上,想從側邊出去,卻被手臂攔住。

    更近距離地看著這張臉,絕美無暇。

    這個自己思念到骨子里的人,他美得動人心魄,一顰一笑,甚至是一個細微的小表情小動作,都把人的命都勾了去。

    近到快親上時,劉耀連忙伸手捂住了杜衡的嘴,驚慌失措地搖了搖頭,“不行!至少現在不行!萬一被人看到了怎么辦?”

    杜衡握住他的手,扣在頭頂,劉耀那驚弓之鳥的慌張模樣實在可愛。

    “那你說,什么時候行?”

    沒料到有此一問,劉耀一愣,“???”

    杜衡笑了,收回攔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臉,“什么時候…能讓我…”

    劉耀打開了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痛的臉。他的臉也實在水嫩,不大的力便已經紅了。白里透紅的小臉蛋,讓人實在想親一口。

    杜衡搓了搓手指,指上滑膩柔軟的觸感讓他回味無窮。

    劉耀問道,“你住哪里?”

    本是調笑逗他的,沒想到他還認真了。這言下之意,便是愿意同自己親近了…

    “東門,離后山最近的那間?!?/br>
    劉耀想了想,小臉垮了下去,“好遠啊…”

    其實并不遠,本門弟子的住處不變,還是原來的地方。劉耀在南門,因為南門外是懸崖,看守的人極少,劉耀當初便是看中了那里能經常逃出去鬼混,沒想到如今正好在杜衡左手邊。

    “不遠,你在何處?我去找你便是…”

    劉耀才不愿意被杜衡知道自己的老窩,不然以后可沒個消停了,便隨便說了最遠的一處。

    “不好吧…我在西門,我師傅師長們可都在那兒…”

    杜衡卻不怕,“那又如何?”

    “如何?”劉耀震驚,萬一杜衡來找自己幽會被抓到了…

    慢著,幽會?

    “你不要命了!要讓我師傅知道咱倆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情,還不捶死我們!”

    “哈哈哈…”杜衡實在忍不住了,失態的大笑起來,“偷情?”

    劉耀卻怕的要死,“不是嗎?”

    杜衡緩了緩,輕笑道,“我和你是結了靈契的,你我親近名正言順,不是偷情?!?/br>
    說罷,杜衡看向了劉耀被扣住的左手,纖細白皙的手腕上空空如也,又看了右手,也沒有。

    “手環何處?”

    劉耀自然不敢說自己嫌緊給弄丟了,“我…我怕弄壞就…放在屋內了?!?/br>
    杜衡輕笑,放開了劉耀,輕敲了他的額頭,“傻子,那手環是用金線和天蠶絲編的,而且還注入了靈力,堅不可摧,就算刀劈斧砍也弄不壞的。你戴著,除了與我之間的聯系外,關鍵時刻還能防身?!?/br>
    “那…我改日戴上就是了?!?/br>
    劉耀只求這三個月不要日日碰到杜衡,這才一見面就撒了兩個謊,劉耀不善騙人,心里覺得慌得很。

    “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臉紅了?”

    避開了杜衡又伸過來的手,劉耀笑道,“你還沒吃飯吧?我帶你出去吃飯,我們南詔的美食可是出了名的!”

    劉耀在杜衡強烈的要求下換了身衣服,雖然還是帶有異域風情的圖案,但總歸長衣長褲,蓋住了白花花的身子。

    劉耀帶著杜衡下山逛了一整天,在集市上吃了晚飯。

    杜衡從未在路邊小攤上吃過東西,也沒有在宵禁后還在集市上逛過,所以在看到此時無論是集市還是大街小巷仍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時便覺得詫異。

    “暮時已過,為何還有這許多人?”

    劉耀抬頭看了眼,這樣的場景于他而言司空見慣。

    “怎么樣?這可是整個江湖最大的夜市,到了晚上比白天還熱鬧!你趕緊吃,吃完我帶你去看表演!”

    杜衡從筷子筒里取出一雙,有些介意的用手帕擦了又擦,看了眼劉耀,見他吃得那樣香,杜衡也試著吃了這遠近聞名的南詔美食。

    這是杜衡第一次吃南詔的食物,第一口吃下便被辣得嗆著。

    劉耀大笑著給他倒了杯茶,“哈哈哈…杜衡你不是吧!你那碗還沒放辣椒呢!”

    杜衡喝了茶,嘴被辣得通紅。

    劉耀同情的看著他,一招手對店家老板說道,“老板!再來碗冰稀飯,多加點糖!”

    老板是個憨厚的中年男人,老實巴交的臉上笑容和煦,即使生活貧苦,卻看不出絲毫埋怨喪氣,反而朝氣蓬勃,那是南詔人民對待生活的積極樂觀。

    “是啦!”

    冰稀飯來了,劉耀用勺攪了攪,遞給杜衡。

    “多謝”

    冰稀飯軟糯清香,混合著紅糖的甘甜,入口即化,冰冰涼涼的感覺正好壓下火辣辣的灼燒感。

    劉耀一邊嘲笑一邊往自己碗里加辣椒,那罐子里紅通通的辣子油看得杜衡汗都下來了。劉耀卻還不滿意,要把勺子鏟到罐子底下去,滿滿當當的鏟了一大勺辣椒。

    那碗米線瞬間成了紅色,杜衡皺起了眉頭。

    劉耀吸溜了一大口,嘴上都是辣油,卻沒被辣得跳腳,反而直呼過癮。

    杜衡咽了咽口水,“不辣么?”

    劉耀又吃了一口,甚至端起碗來喝了一口湯,“這算什么啊…我知道有一家賣鹵菜的,那辣椒才辣,我每次都被辣得胃疼,不過越辣越好吃嘛,下次我帶你去!”

    杜衡袖子底下的手緊緊握住。

    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又上了些燒烤小吃,無一例外的裹滿了紅通通的辣椒。

    見杜衡不吃,劉耀又讓老板烤了些不放辣椒的。卻沒想到杜衡連吃這些都要過一遍清湯。

    “杜衡…你們廬陽的人,這么不能吃辣???”

    杜衡搖了搖頭,“旁人不知,只是清一弟子的飲食忌葷忌辣,怕影響了味覺…所以…”

    劉耀有些詫異,只知道清一門規對弟子的言行舉止嚴格,沒想到還要限制飲食…“所以…你從來沒吃過rou沒喝過酒?”

    “嗯…”

    “天吶…”劉耀看著杜衡,心頭竟然涌出了同情與憐惜?!霸趺磿@樣?”

    杜衡看著劉耀的眼神也是一愣,隨即輕笑道,“從小如此,我早就習慣了,無妨…”

    “我覺得吧,萬事都講究個度。我喝酒,但是不貪杯;我吃rou,但我不濫殺,拿你們行醫之人來說吧,歷代名醫你敢說他們就如此極端么?神農人家還嘗百草呢…”

    劉耀喝了口茶,繼續給杜衡洗腦,

    “不是我多話,你們清一的有些門規的確是不太人道,說得好聽是為你們好,還不是變著法的折磨人?又不見其他人真有什么影響!”

    聽著劉耀滔滔不絕說著長篇大論,杜衡既覺詫異又覺好笑,“你…為何如此惱怒?”

    劉耀手指輕敲著桌子,看上去義憤填膺,“我是為你不平??!什么破規定把好端端的人都壓制壞了!禁什么欲???人要是無欲無求,那還做什么人呢?”

    聞言,杜衡震驚地看著劉耀。

    若是其他人說的這些話,杜衡肯定會與之爭辯一通,可是從劉耀口中說出,卻真的動搖了杜衡長久以來的信念。

    是啊…

    一直如此,便真的對么?

    劉耀并未說錯,若是無欲無求,什么也不在意,什么也不追尋,只一貫強制壓抑天性,那這一生怕無半點歡愉了……

    所幸,杜衡在最好的年紀遇到了最好的劉耀,使平靜如水的他開始有了欲求,有了喜愛之物,有了自我意識,有了新生…

    都說年少時不能遇到太驚艷的人,可杜衡遇到了劉耀,也愛上了他。

    “你說的對!我們不該壓制天性,有滋有味的人生才精彩!想做什么就去做,自己的人生應該由自己做主!”

    劉耀無比贊同,像是找到知己般拍了拍杜衡的肩膀,“就是嘛!”

    杜衡像是打定了主意,竟大口吃起了那些東西,還學著劉耀的樣子舀了一大勺辣椒進去…

    “啊…嘶…咳咳咳咳咳!”

    “哈哈哈哈哈!”

    杜衡臉辣得通紅,口水眼淚都流了出來,從未這樣狼狽過。

    劉耀笑得從凳子上跌下,抱著肚子打滾,“杜、杜衡…你要釋放天性也不用逞能啊…要了老命了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哈哈哈哈…”

    老板也是笑得合不攏嘴,連忙又盛了碗冰稀飯過來,“這位小哥是外鄉人吧…不能吃辣不要勉強嘛…我們南詔還有好多美食呢!”

    杜衡尷尬得臉上發燙,“多…多謝…”

    之后,兩人又去看了花燈歌舞演出,劉耀拖著杜衡與眾人載歌載舞,杜衡從剛開始的僵直無措到慢慢適應最后融入其中,敞開心扉的陪著劉耀瘋。

    兩人又去劃船游湖。

    開闊的湖里有許多人劃船,船頭都掛著各式各樣花花綠綠的燈籠,湖面上也漂著許多花燈。

    湖水倒映著夜空的繁星明月和四周岸上的燈紅酒綠,波光粼粼中帶著五彩斑斕的顏色,竟如仙境。

    劉耀與杜衡租了一張小船,正好能并排坐下。

    杜衡撐著船槳,劉耀倒了兩杯酒。

    “我不會喝酒?!?/br>
    “沒事,這是楊梅酒,不辣的,你嘗嘗!”

    盛情難卻,杜衡接過,那琉璃盞中的佳釀鮮紅如血。輕嘗了嘗,果然是楊梅的甜味,又帶著淡淡的酒香。不似其他酒一樣辛辣刺激,反而香醇清甜,令第一次飲酒的杜衡頓時愛上了。

    不得不說南詔的人對吃喝玩樂真是深有造詣。

    劉耀期待的眼里發光,“怎么樣?不錯吧?”

    杜衡輕笑點頭,“好喝?!?/br>
    “我就說吧!你肯定喜歡!”

    劉耀給杜衡滿上,兩人同飲,推杯換盞之間,酒已見底。

    “不錯嘛杜衡,你小子酒量挺好的嘛…你果真是第一次?”

    杜衡有些恍惚,畢竟是第一次飲酒,還不太習慣這種暈乎乎的感覺。

    “我…我的腳呢?啊…我的腳好像不見了…我好像…踩在棉花上…”

    見杜衡歪歪扭扭的想要站起來,劉耀連忙將他拉回坐下,“你別亂動了,當心掉下去!”

    “可是我的頭暈啊…”

    劉耀無奈的笑道,“你是暈船還是暈酒???很難受嗎?想不想吐?”

    杜衡敲了敲頭,又甩了甩,眼神迷離。

    劉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沒事吧?要不你背一背?你們清一的法咒不是最能清醒神志了嗎?”

    杜衡恍惚的點了點頭。

    “……”

    沉默…

    劉耀見杜衡半晌不做聲,疑惑地問道,“怎么了?你倒是背啊…”

    杜衡眼里滿是迷茫,“我忘了…”

    劉耀大驚,隨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杜衡,“天吶…杜衡,你真是…太可愛了!”

    “你別笑!不許笑!”

    杜衡耍賴的要去打劉耀,手一松,船槳迅速滑落下去,劉耀連忙伸手去夠,及時抓到了船槳,可一不小心將杜衡壓在了身下。

    兩人都喝了酒,面色緋紅,又是在這極美的夜色闌珊處,血氣方剛的兩人看著對方,只覺得心口跳動得飛快。

    杜衡伸手撫摸著劉耀的臉,眼里星光熠熠,滿眼皆是他。

    “劉耀…我很想你…”

    劉耀也有些血氣上涌,竟也慢慢垂下了頭,“杜衡…”

    兩人越來越近,彼此的呼吸交織纏綿,心跳也急劇加快。

    “咚!”

    就在兩人快要親上時,后方有船忽然撞了上來,劉耀瞬間驚醒,連忙拉開了距離。

    怎么回事!

    自己剛剛竟然想去親杜衡!

    他是個男人??!

    即使喝了酒,也不該如此亂性啊…

    正發愣,聽見后面的人叫罵了起來。

    “嘿!你們整哪樣!要走就趕緊走,不走就靠邊!莫攔著路給好?”

    劉耀的暴脾氣也上來了,站起來走了過去,沖對面怒道,“那么寬的湖面不夠你過噶?你眼睛瞎了給是偏偏要尾老子后頭撞?”

    “你說哪樣?!找打給是!”

    “老子怕你噶?”

    ……

    兩邊爭吵著,杜衡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迷糊中看到劉耀跟人吵架,雖然聽不懂他們在吵什么,但他無條件的站在了劉耀這邊。

    于是也走了過去,沖對面怒道,“住口!跟劉耀道歉!”

    對方一愣,隨即紛紛嘲笑起來,

    “啊莫!哪點酒館里頭來呢小白臉!還文縐縐呢,給是不會說方言噶?找罵呢給是?”

    劉耀那個潑皮邊罵邊挽起了袖子,

    “你放你爹呢屁!你罵他一句試試!老子不把你批嘴撕爛!”

    對面的幾人開始了陰陽怪氣,

    “啊買買!才拽不得!他是你喃人?給是你老倌兒(丈夫)噶你那個護著他?”

    “他是你爹!小藍施!”

    一直聽著兩邊嘰嘰喳喳加密對話的杜衡皺起了眉頭,只恨自己不會南詔話,聽不懂他們在講什么,也幫不上劉耀。

    便扯了扯他的袖子,“劉耀…你教我幾句,我要罵他!”

    劉耀攬住了杜衡的肩開始了教學,“好,你罵他小藍施!”

    “小…藍…”

    “小藍施!”

    “小藍施?”

    “嗯!”

    杜衡不明所以,“這是…何意?”

    “你別管,罵他娘的!”

    于是杜衡便不明所以的罵起了對方。

    這句話對南詔人來說是極大的羞辱,對方果然怒不可遏開始回嘴。

    杜衡翻來覆去重復地罵著那三個字,對方的攻擊對他根本不起作用,因為他根本聽不懂。

    見杜衡油鹽不進反而越罵越起勁,對方氣得快要七竅冒煙,橫過船槳打了過來。

    一般的潑皮無賴自然不是兩人的對手,劉耀還沒出手,那幾人的船槳就被杜衡一手奪過,隨后旋身一掃,將那幾人都打落下船。

    幾人驚呼著撲騰著水,敢情都是會水的,都成了落湯雞還在叫罵。

    杜衡走到了劉耀身邊,有些不悅,“無聊…回去?!?/br>
    這樣子活像個孩子,劉耀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笑道,“好好好…回去了,回去睡覺咯…”

    “嗯”

    劉耀撐著槳往岸邊劃,想到剛才杜衡與那幾人對罵的場景,不禁又笑了起來。

    “杜衡…沒想到你還會罵人???而且撒起潑來還挺厲害的!”

    杜衡靠著雨篷昏昏欲睡,聽到劉耀說話睜開了眼睛,認真的看著劉耀,“他罵你…我罵他…”

    “你是不是永遠都護著我?”

    杜衡點了頭,“嗯”

    劉耀笑道,“真的假的?”

    “真的…誰也不能傷害你…”

    看著杜衡認真的眼神,劉耀輕輕的笑了笑。

    即使知道他現在是喝醉了,說的話做的事都沒有意識,但劉耀心里還是很感動。

    上了岸,繞了半天都沒找到住處,劉耀撐著已經走不動道的杜衡進了巷子里的最后一家客棧。

    “老板,要兩間客房?!?/br>
    老板是位風情萬種的中年女子,身上穿著藍底紅紋的南詔傳統服飾,見有客人來便放下了算盤,熱情的招呼著,“客房只有一間了…”

    劉耀詫異道,“怎么那么多客棧不是人滿就是只剩一間了?哪兒來的那么多人?”

    老板隨和的笑了笑,“入了春,咱們南詔所有的客棧都人滿為患。尤其是這個點兒了,能有一間就不錯了…”

    劉耀看著杜衡,有些猶豫,“可是…”

    那女人卻豪爽的一揚手,笑道,“害!這有什么的?兩個大男人睡一屋還害羞呢?”

    劉耀略微尷尬,連忙搖頭,“不是…只是…唉…好吧,一間就一間吧…謝謝jiejie!”

    店小二幫忙將杜衡背上了樓,老板娘領路,開了房門,“這間可是上房,莫不是看你長得帥又會說話,多少錢我可都不讓?!?/br>
    劉耀笑了笑,熟練的從懷里掏出一枚簪子插在了老板娘發髻上,

    “好jiejie,難怪你長得那么美,都說人美心善,jiejie兩者兼得,可叫別人怎么活???”

    “誒喲咯咯咯…”老板娘扶著簪子笑得合不攏嘴。

    “小兄弟慣會討人嫌!油嘴滑舌的好沒正經!得,你們歇著吧啊…我讓小二給你們打熱水來!”

    老板娘如沐春風的下樓去了,劉耀關上門呼了口氣。

    走到床邊,看杜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已經睡著了。

    劉耀給他脫了鞋,正要脫衣服,便有人敲門。

    是送水的店小二。

    見醉酒的杜衡難受得渾身發燙,劉耀有些內疚。

    不該讓他喝那么多酒的。

    便濕了毛巾給他擦了擦臉、脖頸和手,用毛巾覆在他額上。

    解下了他的外衣,給他蓋好了被子。

    做完了這些,劉耀正要下床去打地鋪,便被拉住了腳踝。

    前腳已經落地的劉耀險些劈了個叉,詫異的回過頭去。見杜衡拉住自己,又翻身雙手抱住自己的腿。

    劉耀大驚,“誒誒誒!你干什么?”

    杜衡卻緊抱著不撒手,“我不讓你走…”

    劉耀掙扎著想把腿抽出來,卻無可奈何。

    “我不走啊,我就在下面打地鋪…你快撒手,我褲子快被你扒下來了!”

    “哦…”杜衡松了手,劉耀收回了重獲自由的腿,提了提褲子。

    杜衡坐了起來,安安靜靜的看著劉耀打開柜子抱出鋪蓋被子。

    “我們為何不能睡在一起?”

    劉耀鋪著褥子,隨口應付著,“兩個人睡一起多擠啊…”

    杜衡便連忙縮到了床邊,整個人恨不得貼到墻里面去,并用雙手不停的比劃著空出來的地方,極力想證明兩個人睡不擠。

    “不擠不擠,你看,空著這么多!”

    “不擠…那也挺熱的…”

    杜衡又說,“把窗子打開就不熱了…”

    劉耀無奈的輕笑,“我喜歡一個人睡…”

    杜衡失落地跪坐在床上,眼睛定定的看著劉耀,似乎很委屈,像一只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小狗。

    鋪好了地鋪,劉耀起身脫了鞋襪,解下外衣掛在架子上,杜衡直勾勾的看著美人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眼睛都快飛了貼上去。

    劉耀卻徑直從床前略過,拉過被子睡了下去,“好啦,很晚了,快睡吧啊…”

    劉耀抬起手,對著桌上的燭臺輕輕一彈指,燭臺上的蠟燭便熄滅了,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杜衡也躺下,但翻來覆去睡不著。

    “劉耀…我睡不著…”

    劉耀閉著眼睛隨口說道,“那你就背吧…”

    “我…我不記得了…”

    “那背你們清一的門規啊…”

    “……”

    “不是吧…你不會連自家的門規都忘了吧!”

    杜衡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劉耀無奈的翻了個身,只想睡覺,“那你記得什么就背什么吧…”

    杜衡沉默的想了一會兒,便開始背了起來。

    “劉耀,表字世遺…南詔絕塵派大弟子,未己生人,今年十七…生辰八字是…身量是八尺余一寸,體重是…喜食荔枝、蹄筋、土豆…忌河鮮海鮮…其父名劉凱,表字世勛…其母名李月,表字如凰…師傅名劉律,表字世明…同胞阿姊名劉念,表字憶凰。師弟有……”

    聽著杜衡滔滔不絕地背著自己的家譜,連自己的生辰八字和身量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如數家珍,劉耀驚得坐了起來,

    “誒誒誒!打住打??!杜衡…你連自家的門規都不記得,怎么還記得我那么多事情?你暗中調查我?”

    杜衡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的?”

    杜衡不假思索地說了一句,“因為我喜歡你…”

    劉耀噎住,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心里卻有些亂了。

    自己在杜衡心里,好像真的很重要……

    即使醉酒得神志不清,把平時背得滾瓜爛熟的和門規都忘了,但他竟然還能記得自己的這么多事情…

    而且他平日里從未說過,仿佛也從未留意過,要不是這次無意中吐露,可能劉耀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杜衡原來這么在意他……

    在這世上,怕是再沒有人比杜衡更在意他了……

    可是……

    像是有兩個小人在腦子里面打架,惹得自己頭疼,劉耀不愿再想了,也不想去面對。

    “我身量是一八二啊…沒到一八三,別出去替我吹?!?/br>
    劉耀避重就輕的扔了一句,拉過被子蓋住了頭,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睡著睡著卻感覺越來越熱,后脖頸上有一陣陣的熱風吹著,癢得不行。

    劉耀伸手撓了撓,卻碰到了人的鼻子!

    大驚的坐了起來,往后看去,竟看到昏暗中,原本應該好好睡在床上的杜衡,不知何時竟然下來跟自己睡在了一起!

    看他的模樣,睡得還很香甜??墒堑厣蠜?,怕他睡不慣又難受了。

    劉耀伸手推了推他,杜衡悠悠轉醒。

    “別在地上睡,快上床睡去吧…”

    杜衡卻往被子里縮了縮,語氣有些委屈,“你別趕我走…”

    劉耀無奈輕笑,“我不是趕你走…只是地上涼,我怕你睡不好。再說了,放著好好的大床不睡,你下來跟我睡地上做什么?你夢游???”

    杜衡緩緩的挪了過來,磨蹭著將頭枕在了劉耀腿上,雙手抱住了劉耀的腰,撒嬌耍賴道,“我不…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

    “誒呀!”劉耀掰著纏在腰上的手,再次后悔給杜衡喝酒。

    誰能想到一向沉默寡言冷清持重的杜衡,喝醉后竟然像個孩子一樣!

    “唉…好好好好…我怕你了,我陪你去床上睡行了吧?”

    杜衡高興的蹭了蹭腦袋,“嗯!”

    離開了溫暖的被窩,劉耀打了個寒顫,無奈的跟杜衡上了床。

    杜衡喜不自勝地給劉耀蓋上被子,又黏了上來。劉耀連忙用手推著他,隔開了一段距離。

    “睡覺就睡覺,你別離那么近!”

    杜衡不依,將頭靠在了劉耀胸膛上,隔著被子抱著他,“可是我冷啊…”

    “去去去…給你給你給你…”

    劉耀將被子都推給了他,原以為他能就此罷休,可杜衡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竟一把掀了被子,自上壓住了劉耀。

    “別鬧了!我困死了,你讓我好好睡一會兒行不行?”

    杜衡卻伸出手將劉耀快要閉上的眼睛撐開,撒嬌道,“不行!你不能睡!”

    劉耀被他搞得快要瘋了,打開了他的手,有些生氣了,“祖宗啊…你到底要干嘛?”

    “我…我想…”

    杜衡吞吞吐吐,眼睛卻一直盯著劉耀,劉耀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你想干嘛?”

    “我想親你…”

    “……”

    杜衡還在問,“可以嗎?”

    劉耀無語了,皺著眉頭想要起來,卻又被按下。

    “可以嗎?”

    劉耀忍無可忍了,沖杜衡怒吼道,“不可以!你發酒瘋也有個度吧!你看清楚啊,我是男人!跟你一樣是男人!”

    “你是劉耀…”

    劉耀愣住。

    見劉耀不說話,杜衡以為他默許了,顯得特別高興。便慢慢的俯身欺近,劉耀連忙掙扎著翻身,想抽身出來,卻抽不出身,只能趴著抱住頭不讓親。

    以為這樣杜衡便無可奈何了,卻感覺后頸上一熱,那廝…

    竟然親后頸!

    “啊額!”

    劉耀癢得渾身顫抖,縮成一團,雙手護住后頸,卻被握住了手腕,轉過了身子。

    杜衡臉上緋紅,居高臨下看著劉耀的眼神半是清明半是迷離,但都帶著濃厚的情欲。

    都說酒能亂性,看來是真的。即使是最善于自控的杜衡也中了道。

    他抓著劉耀的手,放在心口,放在鼻上輕嗅,放在唇上吻了又吻…

    “啪!”

    劉耀反手甩了他一巴掌,希望能打醒他。

    杜衡愣住。

    兩廂沉默。

    看著杜衡臉上泛紅的巴掌印,劉耀自責又無措的伸出手想看看他的傷勢。

    “對、對不起…”

    杜衡拂開了劉耀的手,開始自己扇自己巴掌。

    一下一下,扇得極重。

    劉耀大驚之余連忙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卻阻止不了,反而被他抓著雙手繼續打。

    “停下!杜衡!別打了!好了———”

    劉耀一把抱住了他,急道,“我依你!我都依你還不成嗎!”

    杜衡卻哭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劉耀放開了他,見他哭得那樣慘,臉上印著道道紅印,已經開始腫了。

    他對自己下手也太狠了,嘴角都打破了,也把劉耀的心打軟了。點了燈,用毛巾輕輕給他擦著臉,心疼道,“疼不疼?”

    杜衡哭著點頭,“疼…”

    劉耀變出一顆糖來,真把杜衡當作小孩子來哄,“我給你顆糖,你別再哭了…”

    杜衡卻搖著頭把糖扔了?!拔也灰?!”

    “那你要什么?”

    “要你親親…”

    “……”

    “你親我才不疼!”

    劉耀再度無語了,可若是不答應他,誰曉得他要鬧到什么時候…

    “我親你一下是不是就能好?”

    杜衡重重的點了點頭。

    無可奈何,劉耀只得親了他一下,快速的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杜衡一愣,隨后哭得更兇了,哭得劉耀一個頭兩個大,“我不是親了嗎!你還哭什么?”

    杜衡渾身都在表示著不滿,像個孩子一樣在床上撒潑打滾,“不是!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的?”

    “就是…就是…”杜衡也形容不出來,又急又氣,作勢要下床去。

    這樣的杜衡放出去肯定會闖禍。

    劉耀連忙將他拉回壓住,捧著他的臉深深吻下。

    杜衡漸漸安靜了下來,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吻了一會兒,杜衡翻身將劉耀壓在了身下,反客為主的加深了這個吻,大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在劉耀身上游走。

    察覺到杜衡的情欲,劉耀暗叫不好。

    杜衡現在是醉酒才會這樣,他不清醒就算了,自己沒喝醉怎么能跟這酒瘋子發生關系呢!

    想到此處,劉耀便掙扎著想阻止,推搡間摸到了杜衡的手腕,頓時愣住。

    那是…靈契。

    杜衡跟自己的靈契。

    這過家家一樣的東西,他居然還戴著。

    也許……

    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呢?

    怎么可能!

    自己和他都是男人??!

    雖然如今這世道男風盛行,但自己不是,一向恪守禮節的杜衡就更不是了…

    以前兩人的種種親密,都是無可奈何之下發生的錯事,現在沒有必做不可的因由了,要是還做出這樣越禮yin亂之事,那就真是不可饒恕了!

    劉耀便點了杜衡的xue,正在到處亂啃的杜衡一愣,隨后暈了過去。

    輕呼了口氣,將伸入自己衣衫里去的爪子拿了出來,推到了一邊。

    劉耀系著已經被解開的衣帶,那衣帶都被扯破了,不禁感嘆道,“你真是醉到男女不分了你!到底是喝酒亂性還是禁欲亂性?今日還好是我在你身邊,不然你非得讓人打死!”

    嘴上罵著,但劉耀還是刀子嘴豆腐心,去找店小二要了冰塊和雞蛋給杜衡消腫勻臉,不然這張臉明日可不能看了。

    一直弄到了大半夜,劉耀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杜衡醒來,頭痛之余感覺自己腹部壓著什么東西。

    垂眸一看,竟然見劉耀橫著躺在床上,腦袋枕著自己的肚子!

    這是什么姿勢?

    昨晚發生了什么?

    杜衡細想了想,腦子里的記憶就定格在與劉耀泛舟同飲那時,再之后就沒有絲毫印象了。

    自己怎么會跟劉耀睡在一起?

    莫非自己酒后亂性,跟劉耀……

    杜衡輕輕拉開被子的一角看了,自己的褲子還在,衣著整齊,不像是發生了什么。

    可是見劉耀睡得那樣沉,像是很累,眼下也烏青,昨晚肯定很晚才睡的……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到底有沒有發生…那種事?

    若是真的發生了,而自己卻絲毫想不起來,那可真是不甘……

    杜衡絞盡腦汁的回憶著,希望能記起哪怕點滴的記憶,劉耀嚶嚀著動了動身子,抬手揉著眼睛。

    待意識到自己躺在杜衡肚子上時,劉耀連忙坐了起來,詫異又尷尬的看著杜衡。

    雖然以前不乏同睡的經歷,但醒來相見的場景這還是第一次。

    杜衡有幸見到了剛起床的劉耀的晨顏。

    他穿著月白色的圓領棉紡中衣,露出了纖長白皙的脖頸,一頭烏黑松軟的頭發亂糟糟的像一個雞窩似的披散著,小臉白凈粉嫩,一雙黑玉似的眼睛低垂著,有著丹鳳眼的桀驁嫵媚,又有桃花眼的多情與勾人……

    他那雙眼睛,看誰誰都會心下一顫。

    正想著,劉耀不經意的抬頭看了杜衡一眼,與那雙眼睛一經對視,杜衡果真心頭一緊。

    他想用綢帶系在他眼上,不讓別人看到他這雙勾人魂魄的眼眸,也不想他眼中還有其他人。

    “你好些了嗎?”

    劉耀忽然開口,那天生的粉唇開合著,同樣讓人心動。

    杜衡愣神的回應著,“什么?”

    劉耀舔了舔嘴唇,那粉唇竟變得嫣紅,整個人更加美艷嫵媚,“你昨晚喝醉了,現在感覺怎么樣?”

    杜衡揉了揉太陽xue,“還好…”,又問道,“我昨晚喝醉了…”

    上下打量了劉耀,見他也是衣著整齊,露出的頸上也沒有任何痕跡,只是不知道衣服底下如何……

    “你我可有……”

    劉耀臉上rou眼可見的變紅了,面對杜衡的詢問,他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們什么都沒做!”

    杜衡竟有些失望。

    之后,兩人起床收拾。

    劉耀站在窗前束發,樓下已經開了早集,熙熙攘攘的人們走動著,小販們叫賣著商品,蒸籠里鍋里冒著縷縷熱氣。

    “杜衡,你肚子餓不餓?早飯想吃什么?”

    杜衡看向劉耀,他背對著自己,正握著頭發捋順,露出了纖細的后頸。

    那后頸上…有幾處紅痕…

    不是說昨晚什么都沒發生么?

    那這是什么?

    未聽見杜衡回話,劉耀側過頭來,他嘴里叼著發帶,側臉完美無瑕,背景是清晨的晨曦和縷縷白霧。

    杜衡被這樣的景象驚艷住,此刻,他多想為劉耀作一幅畫…

    不,劉耀,他本身就是一幅畫。

    正在出神,劉耀已經束好了發走了過來,“發什么呆呢?我問你想吃什么早飯?”

    杜衡回過神來,“都行?!?/br>
    劉耀點了點頭,走在了前面。

    兩人下了樓退房,老板娘正和別人說話,見到兩人來了眼睛都直了。

    “喲!我就說嘛昨晚不是做夢,這么俊俏的小帥哥可是真實存在的!”

    又看到了杜衡,也是眼前一亮,“這便是昨晚喝醉的小哥吧?嘖嘖嘖…這年頭帥哥怎么那么多?我都看不過來了…”

    劉耀也不臉紅的笑了笑,陪著打趣道,“這年頭美女也多??!看您就知道了,誰看您一眼不腿軟???”

    幾人都笑了起來,杜衡看著與其他人說笑的劉耀,有些不快。

    到了早集上,劉耀隨便找了家早點攤坐下,點了兩碗米線和一碟包子。

    “又吃米線?”

    劉耀笑道,“我們南詔一日三餐都可以吃米線…品種也很多的,像昨晚的是豬腳米線,今早的是過橋米線,你不能吃辣,這正好是清淡的…你嘗嘗…”

    “好”

    只要與劉耀在一起,吃什么杜衡都特別高興。

    東西很快上齊,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

    劉耀示范著教杜衡將一蝶蝶配菜倒入大碗中,guntang的雞湯色白味香,上頭漂著一層金燦燦的雞油,雪白的米線勁道爽滑,加上新鮮的蔬菜、rou片、雞蛋等配菜,滿滿一大碗,熱氣騰騰,香味撲鼻,喝一口湯整個身子都暖和了。

    包子也是現做的,有rou有素,皮薄餡大,松軟流汁,與過橋米線的雞湯甚是般配。

    兩人邊吃邊說笑著,早集上的人來來往往,市井煙火氣息十分濃厚。

    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杜衡清冷避世慣了,這才跟劉耀游玩了兩日,便也愛上了這種感覺。

    人實在不該強制壓抑自己的天性,這世上還有許許多多美好有趣的事物,有豐富多彩的生活,明天和未來應該是有無限未知的可能性和驚喜的,不該畫地為牢,將自己困在清凈無為的牢籠之中……

    他是屬于這種生活的,他喜歡這樣。

    要是能跟劉耀這樣過一輩子,那該多好。

    杜衡如是想著。

    吃了早飯,劉耀又領著杜衡到處逛了,只是這南詔古城太大了,要想幾日全部逛過來是不可能的,只得再找機會。

    買了一些東西,兩人便打道回府了。

    上山的大路上來往的學子眾多,劉耀便領杜衡走了一處小路。

    西南多竹林,這南詔絕塵山更是竹林密布,滿眼的翠綠。

    風景如畫,空氣清新,山好水好,果真是人杰地靈的寶地,這也難怪上一位得道成仙之士是從此地出去的。

    也難怪,能生長出劉耀這樣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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