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第三世重生)第十一章:落跑小嬌妻該怎么被抓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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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煊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包廂,生意談到一半自己就開溜也是常事,畢竟也與自己無關。 一邊下樓一邊思考,花一煊腦子亂的很。 經歷了之前的種種花一煊心里清楚,雖說是重來一世,可是有很多事很多人都悄然發生了改變,也許黎風的身份也不例外。上一世是染了墨的黑,也許這一世就變成了隱藏著的白。 他在想如果真的是黎風,那自己要怎么做。 揭發嗎? 若是跟幫派勾結那必定要能早一日就早一日的讓藍杉知道,可是若真的是自己前同事,那面對的選項就只有置之不理,或是幫他脫身。 前者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后者對不起阿藍。 酒吧一層亂的花一煊頭痛,他邁著步子出了門晃蕩到后巷。 站在路燈下的陰影中,花一煊深吸了口氣,可惜他不會抽煙,沒法借此解愁。 阿洛在一旁陪著站了一會兒,然后說想去廁所,花一煊點頭應了,繼續看著巷子邊的路燈發呆。猛然有雙手從后面將他拖住,花一煊也不是吃素的,剛要反抗,就聽見后面那人出聲。 “是我,黎風?!?/br> 花一煊回過頭面對著黎風,一時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我看過你的資料,知道你的身份,原本我應該是你單線聯系的上級,可惜你竟然脫了警籍?!?/br> 花一煊明白了,自己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對方卻早把自己的信息掌握得一清二楚,比藍杉還清楚。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也不知道為什么沒了這個任務你還是來到了【藍境】?!?/br> “我沒別的想法,我是為了藍杉?!?/br> 黎風皺了皺眉,好像不理解花一煊的意思,“你們之前根本不認識,何來的為了他放棄任務?!?/br> “我和他的淵源不止這些,我們倆的羈絆是注定了的?!?/br> 重活一世,花一煊的使命和任務就是好好愛藍杉。 “看來多說無益?!?/br> 黎風轉身準備往酒吧走。 “你不能回【藍境】了?!?/br> 花一煊考慮不了那么多,還是覺得自己要幫一把,“你剛才不在里面,估計是阿藍也開始懷疑到你頭上故意把你支開,你得立刻離開,不能遲疑?!?/br> “喲,看看是誰在這幽會?!?/br> 花一煊轉動手腕放開了黎風,回過身去看著拿槍指著自己的沈莫。 “一個人擅自行動啊,沒敢稟告給藍杉吧?!?/br> 花一煊臉上毫無懼色,他唇角勾起,周身散發著寒光。 “我警告你,別拿少主威脅我,跟叛徒有勾結,要了你的狗命也是立功一件?!?/br> “快走,他不敢把我怎樣?!?/br> 花一煊抬手握住了槍身,硬是牢牢的把槍口固定在了自己額頭正中,黑洞洞的槍口抵的他皮膚生疼。 “要走一起?!?/br> “少他媽啰嗦?!?/br> 花一煊的怒吼震懾到了還在猶豫的黎風,一直收斂著鋒芒任人千嬌百寵的花一煊,此刻氣勢銳利的像是一把劍逼得黎風向后退去。 “誰都別想走?!?/br> 沈莫抽槍試圖先給黎風一下,卻不料花一煊看似嬌弱力氣卻大的驚人,牽制著沈莫根本無法舉槍瞄準,兩人爭奪間沈莫扣了扳機,子彈斜斜射出去擦著墻壁打在了燈柱上,黎風也消失在了這片紅燈區。 “呸,臭婊子,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把你怎樣?!?/br> 到嘴的肥rou跑了,沈莫猝了一口,抬槍就往花一煊眉心指去。 “你想把他怎樣?!?/br> 陰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沈莫的腦袋也被槍口抵住了,那聲槍響果然招來了藍杉,不得辯駁,但花一煊心里知道,此情此景,藍杉心里還是向著自己的。 “少主,這婊子背叛【藍境】,決不能姑息縱容?!?/br> “你嘴巴干凈一點?!?/br> 藍杉左手前伸扣住了沈莫的手肘向外一擰,手槍瞬間脫手掉在了地上。 “滾回去?!?/br> “少主!” 藍杉沒再說話,如刀一般銳利的視線刺在了沈莫臉上,沈莫瞥了一眼花一煊然后氣勢洶洶的折返。 相對無言,藍杉抬起手輕輕地揉著花一煊額頭上的紅印子,自己的心卻早已脆弱的不堪一擊。 “是黎風挾持你的,對不對?!?/br> 藍杉的鼻尖有些泛酸,黎風的身份如此敏感,卻就在這種緊要關頭從眼皮子底下逃了,幫手竟然還是花一煊,藍杉腦子里拼命否認,心里卻開始慌亂,他遏制著自己不好的預感,希望花一煊哪怕是騙騙自己也好。 “不是?!?/br> 花一煊回答的很干脆,那目光直直撞進藍杉的眼眸。 “我曾經的身份,和他一樣?!?/br> 藍杉明白了,花一煊的身世那么干凈,原來是真正的資料早被刪了個徹底,曾經是,就意味著現在不是,可是從什么時候起才不是的呢,藍杉不敢細想,也許當初接近自己只是為了一個任務,那么現在呢,這任務沒了,花一煊是不是也該… “你走吧?!?/br> 藍杉瞧不起這樣的自己,對于世間一切想要的都是一味的強取豪奪,可這份狠勁兒卻不敢用在花一煊身上,誰讓自己對他真的動了心思。 他背過身去不再看花一煊,他不想讓花一煊看到他懦弱的樣子,他更不想讓花一煊看到的,是他眼中流下的淚水。 “我讓你走?!?/br> “為什么?!?/br> 花一煊看著藍杉筆挺的后背,他的樣子如此冰冷孤傲,一語不發。 就這么站在藍杉的身后,靜靜的等著,卻不能想出合理的解釋,如果說自己重來了一次,如果說自己是為了來愛他才改變了既定軌道,這樣的話又有誰會相信,他能感到藍杉的絕望,那種面對著天敵卻又不能手刃的感覺。 花一煊想起來了,上一世,走到這一天,他們兩個便結束了,永遠的結束,那么現在的離開相對來說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腳步聲淹沒在喧囂之中,藍杉轉過身,看著那個身影,漸行漸遠… 因為 我愛你啊… 藍杉坐在樓下喝著酒,他還無法接受,花一煊已經走了,他不明白,自己最不想要的結果為什么就是真相。 臺上的樂隊正在表演最后一支曲子,藍杉的目光投向舞臺,恍惚中,像是回到了半年前,他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在臺上敲著架子鼓,周身發光的男孩,他的心臟緊緊揪成一團,隨后喝干了剛滿上的酒。 一曲終了,臺上的男孩們走下了舞臺,站在玻璃門外側的沈莫朝藍闌招了招手。 “少主喝醉了?!?/br> 藍闌二話不說就往里面沖,卻被門口的兩名手下攔住了。 “讓他進去?!?/br> 沈莫命令道,那兩名手下齊齊看向站在另一側的江凱。 “怎么,我說話也不管用了嗎?!?/br> 因為藍杉放走了花一煊,此刻的沈莫火氣正旺,說話的語氣也不禁強硬了幾分,江凱沒有回話,而是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根煙點上。 門口的手下不再阻攔,藍闌身為三爺家的小少爺,本就是個惹不起的主兒。 藍闌走進包房,藍杉正垂著頭,是他從未見過的頹態,他走過去蹲下身來端過了藍杉手里的空酒杯,藍杉抬起頭看他,眼中布滿血絲。 “我不能放你走?!?/br> 藍杉突然額角青筋暴起,他單手攥住藍闌的衣領直接將他摔在沙發上,“我不能沒有你?!?/br> 藍杉像是一只發怒的獅子,粗暴的撕扯著藍闌身上的衣服,他渾身酒氣,藍闌知道他喝多了,也知道他認錯了人,可是藍闌沒有反抗,就算是酒后亂性,只要能爬上藍杉的床,他心甘情愿。 可是就在藍闌的上衣被扯掉的瞬間,他突然想起那個叫花一煊的人曾經就是在這里跟藍杉翻云覆雨,羞辱自己,他也是從小對人呼來喝去的少爺,哪受得了這種委屈,心中升騰起的羞赧變成了怒氣,他抓住了藍杉的手,表情楚楚可憐。 “帶我回家?!?/br> 藍杉停下手上的動作定定地看向藍闌的臉,委屈的模樣和含淚的眸子?;ㄒ混涌蓮膩矶际侨鰸娝;炷且粧斓?,這樣梨花帶雨可不是他的作風。藍杉突然清醒過來,一把甩開了藍闌的手。 “那不是你的家?!?/br>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扔回到藍闌身上。 藍杉轉身欲走,藍闌沒等著穿上衣服就從沙發上匆忙的撲下來抓住了藍杉的衣角,“堂哥?!?/br> 藍杉反手推開了他,藍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堂哥!” 有眼淚從藍闌眼中淌了出來。 “你該喚我少主?!?/br> 冷冷地甩下這句話,藍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花一煊吹著夜風在路上走著,剛才那股悲離傷別的勁兒已褪去大半,他想著等藍杉消氣了,自己還是要回到他身邊。只要是不拿藍杉的命當賭注,就算自己死乞白賴,也要挽回藍杉的心。 更何況,藍杉的心一直在自己這放著呢,何來挽回一說,花一煊自信的很,藍杉除了自己誰都入不了眼。 花一煊走得急,只帶了手機和身份證,不過這就足夠了,手機關聯著銀行卡,有藍杉的也有自己的。他找了家高星酒店住下,刷的是自己的卡,現在正是冷戰的非常時期,要是再動藍杉的卡那也太不要臉了,而花一煊完全忽略了藍杉每個月都會給自己的卡打錢,用不著也給,算是零花錢,維持了大半年只進不出,也已經是巨款。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花一煊睡不著,思索著怎么才能再見到藍杉。 回【藍境】這條路不通,那守衛森嚴打個出租車根本無法靠近?!颈税丁恳膊怀?,今晚這么一鬧估計道上已經傳開了,自己不要面子還想給藍杉留呢。打電話發信息通通被否了,又不是小打小鬧未免顯得太沒誠意,還是得親自見面才行,花一煊折騰了大半宿,終于決定去【藍境】旗下找個工作。 花一煊經常跟藍杉去視察,手里有哪些公司花一煊門兒清,想著混進公司怎么也趕得上視察,到時候往藍杉面前一站還能算是個驚喜。想到法子的花一煊立刻來了困意,睡是睡著了,可身邊沒了那個人的體溫終究是不能安穩。 第二天早上花一煊叫了送餐服務,順便支付了一個月的房費,直接升級為酒店VIP。吃過早飯上網求職投遞簡歷,然后準備出門購物。 衣食住行只用愁第一項,春季新款全都在家里臥室掛著呢,可現在也沒法拿來穿,花一煊想著在外面也住不了多久,就挑著自己喜歡的買了,要的還是上門服務,直送到酒店。衣服標簽還沒拆完電話就響了,是公司招聘的人來的,聽說下周一就能上班,連面試都免了?;ㄒ混有睦飿妨?,看來藍杉還是對自己上著心呢,這么大企業連面試都不用就被錄取,不是藍杉的手筆又能是誰。 花一煊就這么在總統套房窩了一周,游戲沒打網沒上,整天就看從酒店圖書室借來的書,晚上出去散散步,生活要趕上退休老大爺了,就差沒養鳥澆花。 周一一大早花一煊穿著白襯衣牛仔褲去公司報道,混在新員工里看著還真像大學畢業生,其實論年齡也該是這么回事。 花一煊沒在公司干過,但以前也是搞情報的電腦用的熟加上腦子聰明,上手的很快。同期生自然沒人認得他,可能除了頂上頭的領導任人都想不到自己是曾經跟著藍杉來視察過的“小少爺”。 上班第一周藍杉沒來視察,估計也是端著架子,花一煊不著急,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但就是每日想他想的難受。 第二周上午公司開歡迎儀式,所謂的“大老板”借著這個由頭終于走進了公司大門。 那人身穿黑色襯衣,一雙長腿包裹在筆直的黑色西褲中,走路時步伐沉穩,剛毅的臉龐配著冷峻的眼眸,還有眉梢處那彰顯著他男性魅力的刀疤。半月未見,藍杉還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姿態,他每走一步,花一煊的心就會跟著一陣悸動,這個男人,還是帥的讓人移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