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書迷迷糊糊地從夢中醒來，他的身子干爽是被黎靳清理過了，黎靳還在房間內，背對著他跟醫生交談，他閉上眼睛故作沒醒。

    “李醫生，書書的腺體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他的腺體受損嚴重，修復本就不容易，如今更是別想恢復到從前那樣了?！?/br>
    “怎么會，怎么會....”

    黎靳的聲音顫抖，像是在恐懼著什么，隱約聽出了哭意。

    醫生嘆息一聲，連忙安慰他，然后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就出去了。

    聽到關門聲，黎靳紅了眼眶，咬著牙，眼淚緩緩地流下來了，他攥緊了拳頭，表皮都紅了，幾乎要把rou摳出血來。

    沈溫書大概知道黎靳在難受什么，不過是他的腺體受到傷害，永遠都不能標記了，就連生殖腔也是一樣的，沒有人能夠標記，因為全都爛得差不多了。

    不過不能標記挺好的，不然他跟別的alphazuoai的時候會難受，這樣無拘無束的多好。

    看到沈溫書睜開眼睛，黎靳連忙擦了眼淚，然后把他扶起來，順便撫摸了后頸那里癟掉的腺體。

    “別摸了，你摸再多次都不會好了?！?/br>
    “書書，對不起?！?/br>
    “黎靳你裝什么事后善良呢，我的腺體怎么壞的，你不是很清楚嗎？”

    沈溫書說話的時候總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但是非常刺耳，像是把一把小刀插進了黎靳的心口，看著血緩緩地汩出來，還要露出笑容。

    黎靳永遠記得當初敵方將領將沈溫書抓住了，當著他的面將許多針刺進沈溫書的腺體，還讓屬下強jian他，但是他依舊沒有下達撤退的命令，沉著冷靜地發動進攻拿下納達斯星球。

    受降的將領死前曾說，“黎靳你就好像一個沒有情感的機器，見到自己心愛的omega被如此對待都無動于衷，我輸得心服口服?！?/br>
    那個時候的沈溫書依舊愛著他，事后并沒有怪他，還說，“你做的對啊，這是為了聯盟大義，我不怪你。只是我壞掉了，配不上你，不求做你的伴侶，只要在你找到伴侶之前能夠陪著你就好了?！?/br>
    說完還忍著眼淚笑了，黎靳沒有擁抱他，只是“嗯”了一聲就走了，在那時的黎靳心里，戰爭的勝利自然勝于愛人的清白。

    如今他后悔極了，如果當時能夠多緩一天多想一步，沈溫書的腺體都不會壞，這樣他就不用因為標記不了沈溫書而沒有安全感，每天都在想著失去。

    黎靳將沈溫書抱緊了，溫柔地舔舐腺體，“書書，我會想辦法治好的，無論用什么方法?！?/br>
    沈溫書嘲諷一笑，忽然說，“算了吧，這樣就挺好的，畢竟被你標記了我就不能找別的alpha?！?/br>
    “你不許找別的alpha！”黎靳忽然用力掐緊了沈溫書的腰，肩膀微抖，像是氣極了。

    “黎靳你沒資格要求我，我說過，我的alpha可以是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黎靳把沈溫書拽回來強吻，他恨不得把這張嘴咬碎了，讓他不要說出這種話，但是他又舍不得，咬出血了只能小心翼翼地舔舐，哄著他。

    濃重的苦咖啡味彌漫了整個臥室，黎靳松開嘴唇，摟著沈溫書問他，“書書，你聞見我的信息素味嗎，是咖啡?！?/br>
    以前的沈溫書聞道都要皺起小巧的鼻子，嬌氣地說他苦，但是又特別喜歡聞，還要把他的衣服藏起來偷偷聞，然而如今再也不會這樣了。

    “黎靳，可以不自欺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