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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卷畫軸被壓在抽屜底部許久,若不是方才碧珠突然進來,茹寧幾乎已經忘了它的存在。 當初他將其藏在這里,一是怕來他房間收拾的下人發現,二是擔心李燕皎某一天忽然興致來了,問他看上一看。如今幾個月過去了,李燕皎對此只字不提,好似也對這幅畫全無印象了。 燕夫人身子不好,又剛替李燕皎誕下子嗣,且不論李燕皎究竟心作何想,起碼在燕夫人看來,夫妻倆仍是耳鬢廝磨,恩愛如舊,茹寧并不想讓她知道兩人之間這等腌臜的事體。 他不知碧珠方才是否看到了這幅畫,若是瞥見了,王府的下人并無隱私,倘若她稟告了夫人,被發現也是早晚的事情。 茹寧想了片刻,拿出一塊灰布,將畫軸包裹了起來,打算下午出去時,順手將其焚毀了。 碧珠出去后,腦中反復回想著茹寧剛進屋看到自己的神情,愈想,心中疑慮愈多。 在她的印象里,茹寧一直是個老實本分,沉默得有些過分的人,偷盜一事發生在他身上,實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且王府之中的財物眾多,珍器賞玩不計其數,單只偷幅王爺的畫軸,未免有些舍本逐末了。 再者,李燕皎善丹青,京中的許多人都認得燕王真跡,若盜畫出去交易,其行跡很快就會敗露,因此很少會有心術不正的仆役選擇這個方式來填自己的荷包。 碧珠百思不得其解,這樣一面想著,一面走進了燕夫人所在的屋內。 燕夫人今個起了早,喝完湯藥,就拿起之前起了個頭的刺繡消磨時光。 聽見碧珠進門的腳步聲,她略略抬頭看了一眼:“怎么去得這么快?” “路上遇到后廚的雜役,托他將東西帶去了?!?/br> 碧珠勉強笑了笑,打算暫時先不將此事告知燕夫人。她緩步走到燕夫人身邊,看到夫人手中的刺繡,擺出了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夫人繡的是什么圖樣?” 燕夫人指尖繞著彩線,微笑地回道:“是琢兒的生肖。我打算做個肚兜出來,待明年天氣熱了,琢兒便能穿了?!?/br> “夫人手巧,世子穿上后一定很好看?!?/br> 燕夫人抿著嘴笑道:“就你會說話?!?/br> 兩人談話間,茹寧收拾完畢,也已經過來了,正在外間等候。 婢女來通傳的時候,碧珠臉上的笑意微微斂了起來。燕夫人并沒察覺,低著頭繼續刺繡:“請他進來罷?!?/br> 隨后茹寧便跟著婢女走了進來。 他身上帶著淡淡的乳香,世子方一靠近他,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咿呀地掙著手腳,靠入了茹寧的懷中。 茹寧喂完乳,用濕帕擦凈胸膛,攏起前襟后,走到燕夫人身邊,低垂著眉目道:“夫人,下午我還想申個假,出府一趟?!?/br> 碧珠正坐在燕夫人的身邊替她捻線,聞言心念一動,不動聲色地抬眼看了茹寧一眼。 燕夫人抬起了頭:“不是上午剛出過府嗎,為何又要申假?” 茹寧低聲解釋道:“上午去的那家鋪子,他們的師傅沒來……” 他先前就已跟燕夫人扯了個理由,說是家鄉的小弟將過生辰,他作為大哥,要送件禮物過去。 所幸燕夫人也沒說什么,輕輕點了點頭:“那你便去吧,記得早些回來?!?/br> “喏,多謝夫人?!比銓幝勓?,連忙彎下身子,向她作了一揖。燕夫人揮了揮手,他便直起了身子,出去了。 下午,茹寧又為世子哺了次乳,與王府后院的守衛打了聲招呼,便再次持出入證出門了。 碧珠伺候燕夫人午睡后,趁院里無人走動,一個人走入了茹寧的房間。 她尋著記憶拉開那個藏了畫軸的抽屜,在里邊翻了半晌,也沒看到上午發現的那卷畫紙,其他的地方亦如是。 沒得到什么收獲,碧珠將房間歸還成原樣,琢磨著走出了茹寧的房間,越想心底越是納悶。 難道茹寧知道自己看到了畫軸,擔心事跡敗露,于是將其挪藏至別處了? 若不是他做賊心虛,畫軸又怎會恰巧消失呢。 燕王府對待下人雖然一向寬厚,但絕不容許府中之人干出盜竊、行兇這類不良行徑的。下人若是犯下此類過錯,輕則略施刑罰以示懲戒,重則被削籍放逐或押送入官??傊?,不管是什么懲罰結果,都不能再留在府內伺候。 茹寧一事,雖然沒有證據,為以防萬一,還是先將此事與燕夫人稟明為好,碧珠心想,倘若最終事實證明,茹寧的確盜了王爺的丹青,世子還年幼,萬不可讓這樣的人待在世子身邊撫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