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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白鈞儒從警廳出來的時候,外邊天已經快要黑了。 “我的祖宗,你可算出來了,哥幾個要等睡著了!” 張遠在門口老早就等的不耐煩了,這小崽子磨磨唧唧的,耍他玩呢,不過他任務已經完成了,就再忍一下吧。 少年望了一眼周圍,發現少了幾個人,眉毛瞬間吊了起來。 “人都去哪了?” 張遠眼珠子一轉,臉上瞬間垮了下來。 “還不是祖宗你進去太久了嗎?兄弟幾個都去找地方填肚子了?!?/br> 白鈞儒聞言哼了一聲,隨后昂著下巴對張遠道。 “既然這樣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辦?!?/br> 張遠就等他這句話了,只不過還是要假裝為難一些,免得這小子看出些什么。 “那可不成,督軍吩咐過了,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您的……” “……讓你滾你就滾,哪來那么多廢話?” 少年本就煩躁不已,這張遠還在他面前磨磨唧唧的,他臉上頓時就顯現了不耐之色。 “行咧,我這就滾!祖宗您玩得開心!” 張遠不再啰嗦,他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隨后帶著人走了。 少年哼了一聲,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眸中一片冷冽。 “軍爺,要買紙鳶嗎?我這才剛扎的,可結實了!” 路邊的小販遠遠便見著白鈞儒了,都吆喝起來了,其中賣紙鳶的小販吆喝的最大聲。 他這一吆喝,便把白鈞儒的思緒帶了回來。 少年本來板著的臉在看到那一堆花花綠綠的紙鳶后,稍微緩和了些,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墨黑的眸中都印上了一絲溫柔。 再次走動起來的時候,身材挺拔的少年手里拿了兩只紙鳶。 紙鳶是一雙鴛鴦,小販手藝不錯,鴛鴦的形狀和樣貌都栩栩如生,看著就令人歡喜。 白鈞儒的臥室里至今還放著兩年前那兩只糾纏著落下來的紙鳶,他寶貝似的不讓任何人碰,即使去留學了也特地吩咐了何叔,要小心打掃房間,不要觸碰那兩只紙鳶。 原因無他,只因為這是和洪膺大哥第一次約會時的美好見證…… “喲,這不是白二少嗎?里邊請,里邊請!” 一聲吆喝再次把白鈞儒的回憶打斷了,他瞥了眼招呼他的人,隨后目光定在了門口的牌匾上。 翠云樓。 這是他曾經帶洪膺大哥來吃飯的地方…… 對啊,他可以帶洪膺大哥來這吃飯,順便為他前陣子的不理智道歉。 這么想著,他便沖著那小廝笑了笑。 “給我預留一間包廂出來,一會我帶人來吃飯?!?/br> 話還沒說完他便已經跑出去老遠了,那小廝只能看到個高挑的背影,以及從風中飄來的話語。 不知為何,大芳梨園冷清了許多,門口都沒有小廝在攬客了,白均儒揣著兩個紙鳶徑直走入了后院,直奔洪膺的房間。 穿過一道拱門,白均儒便遠遠看到了在院子里打拳的洪膺。 他停下腳步,有些癡迷地盯著陽光下穿著無袖的短褂子揮灑著汗水的青年,就連白均煜何時出現了都不知道。 青年一套拳打完,那白均煜便提著一壺水從駐足了許久的門廊下走出來,給青年遞上了一條帕子,隨后又遞上了手中的水壺,水壺的蓋子早已經貼心地扭開了。 “喝點水?!?/br> 洪膺不太習慣白均煜這突如其來的溫柔,他拿著帕子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汗,有些僵硬地接過水壺,仰頭便灌了一大口,結果被嗆的劇烈咳嗽了起來。 那白均煜見狀忙幫他拍背順氣,臉上雖然一幅嫌棄之情,可手上的力道卻是又輕又柔。 “這么大個人了喝水還會嗆著?” 洪膺忙格開白均煜的手,離這人遠遠的,他轉過頭去掩飾自己那愈漸燒起來的臉,結結巴巴的道。 “我沒事咳咳......” 白均煜知道他害羞了,一時起了逗弄之心,便又跟上前去,捏了捏他那紅彤彤的耳朵,握著他的手給他擦腦門上的汗。 洪膺那一頭貼頭皮的短發根根分明,汗珠子綴在上面,在陽光下發著亮,整個人都濕漉漉的,看著像某種大型的犬類,總會讓人情不自禁地生出逗弄之心來。 洪膺下意識地躲開那人,卻被那人從后面攔腰抱上了。 “躲什么?你這一身汗不擦可不行啊?!?/br> 說著便撩起了青年那身汗濕的衣服,拿著帕子伸了進去。 本身這擦汗是沒什么的,可那人的手專門往青年的敏感點摩擦,這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別人能隨時隨地進來的院子里,這么曖昧地抱在一起,青年的臉皮愈發的燒起來。 他一把掙脫男人的桎梏,慌張地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來遮住那兩粒被男人摩擦的硬挺起來的奶豆,煩躁地擼了擼頭發,神情不悅地看著男人, “我自己擦,你回去吧,我一會還有臺戲要演,顧不上你?!?/br> 洪膺眉毛皺的死緊,紅暈在蜜色的臉龐上不太明顯,耳垂卻紅的像是滴血了般。 他壓著心里的悸動,故作鎮定。 “那正好,我去聽一聽?!?/br> 白均煜細眉一挑,狹長的美目里盈滿了笑意,他本身就長得俊美,這么一笑,像是那些能把人魂魄勾走的天人。洪膺當然不會被他勾走魂,但是還是無法控制地心跳加快了。他轉身便回了屋里,那力拔山河,氣鼓鼓的走路氣勢差點沒把身后的白均煜笑斷氣。 院子里逐漸恢復平靜,誰也不知道拱門下立著一個少年,少年紅著一雙眼,眼里滿滿都是陰霾和委屈。 許久之后,地上落了兩個破爛的紙鳶,拱門之下再無少年的蹤影。 當晚,煙城爆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戰爭,敵人襲擊之快,人數之多,讓白均煜陷入了他近十年中最為殘酷且慘烈的戰斗中。 太快了,敵人來的太快了...... 即便是有著數十年戰斗經驗的白均煜,也被他們打的焦頭爛額,戾氣叢生。 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煙城便炮火連天,槍聲不絕。 “報告!太原城來電,白副官已經出發了!” 洪膺前腳剛進來,后腳便跟進了一個士兵。 正在看地圖的白鈞煜頭也沒抬,只嗯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 男人站在一副地形圖前,眉頭緊鎖,臉上有著一塊不知哪里蹭到的烏黑灰燼,在白皙的肌膚上特別明顯。 又是那身洪膺熟悉的軍裝,一向愛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的男人這會扣子都來不及扣,外套敞開著,露出里邊同樣沒扣齊全扣子的襯衫,可見事情突發的急,他壓根沒有時間整理著裝。 洪膺左掏右掏也沒找著一塊手帕,他看了看自己同樣布滿臟污的手,默默地在自己那身粗糙的軍裝上擦了擦,猶豫著開了口。 “你……你臉上有塊臟東西?!?/br> 一聽到他的聲音,那正低頭專注研究地圖的男人瞬間抬起了頭,在看到他之后,眼里亮了起來,眉頭也舒展開了。 “那你替我擦擦?!?/br> 他話一說出口,洪膺便察覺到他是在逗他了,于是他無視了男人的調戲,走到了地圖跟前,那上邊插滿了紅紅綠綠的旗子,洪膺看不懂。 “要不要我和李長官繞到左翼突襲?” 洪膺看不懂地圖上的線路和策略,但是他知道現在的局勢并不好,前腳城中的糧庫剛被燒掉,后腳煙城便被人前后包抄,長槍大炮都擺到煙城門口來了,很難不讓人懷疑,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攻擊。 煙城不是一座臨海的城市,外冦打進來也必須得經過海城,而北邊的軍閥想打過來也同樣要經過豐城和太原城。 事實上,龍江以南大部分地區都是白鈞煜的勢力范圍,只有海城和周圍幾個小縣是那白老七的統轄地區,這次煙城突遭襲擊,恐怕和白老七脫不了干系。 “不必,你給我好好待著,他們自然有白剎和鄭異人收拾。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有防守?!?/br> 白鈞煜見調戲無效,便收斂了逗弄之心,只不過他臉上失落的神情倒是挺明顯,看的洪膺一陣無言。 “……那我出去看看?!?/br> 說著便要走,那白鈞煜一把抱住他,將頭埋在了他的肩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陪我,別走?!?/br> 自從兩人說開之后,白鈞煜仿佛一只黏人的高貴黑貓,無時無刻不貼著洪膺,仿佛得了什么皮膚饑渴癥,一天不挨著洪膺摸一摸便會死。所以他得了機會便會上手,有時候甚至會偷親洪膺,比如現在。 他抱著青年的腰,猝不及防地就啃了一口青年的唇,點到即止。 洪膺瞬間便想把人推出去,這人平日里看著高高在上的,對誰都笑的一臉疏離,可私底下卻對他黏的緊。 洪膺總算明白了,早前兩人還沒說開時,白鈞煜那……奇怪的占有欲便說明了一切…… 兩人相對無言地抱了好一會,洪膺才伸出手回抱住白鈞煜。 外邊人來人往,炮火連天,營帳里的兩人卻是擁抱著對方,滿心滿眼都是彼此。 俗話說大風起于青萍之末,而煙城這場颶風則來源于不知何時被滲透的己方勢力。 白鈞煜沒能等到白剎和鄭異人的救援,他駐守的煙城被不知何時潛伏進城的外冦和白老七的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那些人和外邊的人里應外合,戰火很快便燒到了城門下。 待他把城中的那些外冦消滅掉之后,軍隊開始出現糧食短缺,這已經是七天之后了。 而白剎和鄭異人被另外一股不知名的軍隊攔截在了半路,至今仍未能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