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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師兄,吃早飯啦?!?/br> 一個剪著齊耳短發,唇紅齒白的小姑娘從門口探出頭來,中氣十足地朝門里大吼了一聲。 洪膺一怔,抬起頭來,發現是喜丸那丫頭,不禁松了口氣。他把手上的戲服疊好,整齊地放在床上,咧開嘴笑了。 “來了?!?/br> 喜丸是大芳梨園里最小的師妹,某一年的春節,老班主從外邊領回來了一個胖嘟嘟,臟兮兮的小女孩,她一點也不膽怯,大大的眼睛里藏著笑意,師兄弟們逗她也會“咯吱咯吱”地笑出聲來,于是班主就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喜丸。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丫頭長開了,臉卻依舊rou嘟嘟的,甚是可愛。 兩人并肩往院子里走去,正逢深秋,院子里的秋菊開的正艷,滿院子都是那股花香味。 穿過一個拱門,大芳梨園里的一眾都聚在院子里了,洪膺心里一喜,不由地加快了步伐,往他們走去。 “班主……” 然而他才剛走了幾步,那被眾人圍著的老人忽然拄著拐杖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緊張。 剛剛還在嬉笑的眾人也都噤了聲,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洪膺一愣,大家這是怎么了? 他剛想問一句,白鈞煜那陰魂不散的聲音驀然從他后方傳來了。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我這是趕上早飯了嗎?” 青年猛地轉頭,正好對上了白鈞煜那雙有些醉意朦朧的鳳眼。 他一怔,臉上一陣鐵青,自然而然的往前站了一步,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一雙虎目銳利地瞪著那個一身軍裝,明顯剛從宴會上下來的男人,將大芳梨園的一眾都護在了身后。 白鈞煜有些步伐不穩地走到他跟前,歪著頭望著一臉警戒的青年,眼尾透著嫣紅。 “怎么,不歡迎我?” “歡迎,歡迎,白都督這是還沒吃早飯吧,喜丸,趕緊給白都督添副碗筷?!?/br> 老班主反應極快,他吩咐完喜丸,便拄著拐走到了男人身邊。 喜丸猶豫了一下,方才轉身去廚房拿了碗筷過來,有些不爽地擺在了桌子上。 “我們這廟小,供不下白都督這尊大佛,白都督還是請回吧?!?/br> 洪膺伸手攔了下老班主,語氣甚是淡漠。 “洪膺!你說什么胡話???!你……” 老班主一見他這態度,深知事情沒那么簡單,怕這根木頭說錯話,到時候連帶著大芳梨園都要遭殃,他可就剩這么五六號人了,萬一那白閻王又不高興了,他們可就要遭殃了。 “我還偏要在你這廟里住下了?!蹦腥瞬[了瞇眼睛,打斷了老班主的話,他湊近洪膺,狹長的眸帶著朦朧的醉意直盯著他,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你預備拿我怎么樣……”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洪膺的耳朵上,一股酒氣襲來,洪膺猛地推開男人,眼里燃起了怒火。 這人喝醉了! 洪膺皺著眉迅速地望了眼四周,梨園里的一眾師弟師妹都在,大家都緊張惶恐地望著他,生怕上次抓壯丁的噩夢再一次重現。 他知道這人喝醉了會耍酒瘋,于是毫不猶豫地一把拉起白鈞煜,幾乎是用蠻力將他往門口拖拽而去。大芳梨園一眾在后面擔憂地跟了幾步,表情甚是緊張。 “小石頭,你要帶我去哪里???生氣了嗎?” 白鈞煜望著被青年拽住的手,臉上露出了一抹朦朧的笑,細長的眸彎成了兩彎月牙,纖長的睫羽微微顫動著,猶如蝴蝶翩飛。 他晃了晃青年的手,從后邊一把抱住了青年,笑意盈盈地問他。 洪膺面上一熱,這人當真是醉了,再不趕他走,怕是什么不要臉的事都能做出來。 “還請白都督放手?!?/br> 這話洪膺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他掰了幾次都沒能掰開白鈞煜死死箍著他的手,心下越發的惱火起來。 “不放……你讓我親一親我就放……” 滿臉嫣紅的男人似乎在撒嬌,平日里往后梳起的額前發此刻都耷拉了下來,沒了往日的疏離和冷淡,反而給他增添了不少人情味。 大芳梨園的師弟師妹在后邊看的目瞪口呆,有些不可置信。這抱著師兄撒嬌的人……還是那個殺伐果斷,鐵血無情的白都督嗎?? 深知白鈞煜喝了酒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洪膺,這會覺得額頭的經脈都凸了起來,他有些頭疼,身體繃得緊緊的,打算實在掰不開就給他來個過肩摔,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便是了…… 然而他還沒實行,那摟著他瘋言瘋語的白鈞煜身體猛地一僵,人便快速地松開了他,跑到了一旁,吐了起來。 …… 洪膺最終還是把他扶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他看著在他床上縮成一團的高挑男人,心里莫名地復雜了起來。 老班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說了句他讓人去弄醒酒茶,便走了。 老人臨走前的眼神復雜而又無奈,他出了門后便嘆了口氣,拄著拐驅散了看熱鬧的一眾。 “水……給我水……” 白鈞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張俊美的臉爬滿了紅暈,不知為何他有些口干舌燥,睜開眼睛看不到洪膺后便又摸索著爬了起來。 “小石頭……小石頭……” 他睜著那雙毫無焦距的眼,嘴里呢喃著要找洪膺。 他口中的小石頭就站在離床不遠處,對于他的呼喚無動于衷。 洪膺就那么杵在那,面上一片淡然,心里卻掀起了一片波瀾。 小石頭是白鈞煜醉酒說胡話時才會叫的名字,而他一旦醉酒,便會變得異常黏人和輕浮,仿佛換了個人一般。 有些話,也只有他醉酒時才會說出來??珊殁卟恢勒婕?,他也不愿去揣測。 青年就如一尊石像一般,定定立在那,一聲不吭,任由那人嘴里嘟囔著。 白鈞煜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認準了洪膺所在的方向后便朝他撲了過去,洪膺心里想躲,可身體卻很誠實地沒有動彈。 男人聞到了青年身上熟悉的味道,瞬間便安心了下來。 他摟著青年結實有rou的腰身,把頭埋在青年的肩上,絮絮叨叨地說著話。 “他來了,他來了小石頭……我不想看見他……可是我又不能不看見他……” 他像只貓咪一般,愜意地蹭了蹭青年火熱的身體,瞇著眼睛繼續說著。 “他要我和那些東洋人結盟……說什么以后會是我們的……天下,還拿煙城和白鈞儒威脅我……他白老七算什么東西!他也配?!小石頭你說怎么辦,我要不要派人把他活埋了,讓他走不出煙城!” 洪膺聽完,瞬間驚住了。白鈞儒說的話透露出來的重點太多,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作何反應。 一個是最近煙城中的確多了許多不懷好意的東洋人,二是白鈞煜提過的白老七,竟然真的來了煙城,并且是為了那些東洋人的事來的。 洪膺聽白剎提起過白老七,他是白家兄弟倆的大伯,不親的那種。一直守著海城,明面上和白鈞煜井水不犯河水,暗地里卻偷偷給白鈞煜下了不少絆子。為人也陰險狡詐,兩面三刀,不是個好人,他一出現準沒好事。所以白鈞煜表面上尊稱他一聲大伯,暗地里也是防他防的緊。 昨日在白府門外見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白老七吧?! 見洪膺許久沒有反應,醉了酒的白鈞煜便抬起頭來,捧住了洪膺的臉。 “小石頭……你說怎么辦,你回答我??!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此時的男人猶如他那纏人的弟弟一般,說著一些他平時都不會說的話。 “我那天讓你走不是真的!我不想讓你走!你回來吧,回來做我夫人好不好……” 男人說的輕巧,青年聽的卻是渾身一顫,瞳孔不由自主地變大了,臉上帶著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白鈞煜剛剛……說了什么? “你……你說什么?” 洪膺沒有抱住男人,亦沒有推開他,他愣在原地,心里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欣喜。 可僅僅是下一秒,洪膺便又按下了心里那股不合時宜的情緒,他知道,白鈞煜是個出爾反爾,滿口謊言的混球…… “我說……” 男人拿鼻尖蹭了蹭青年的肩膀,隨后用唇試探性地碰了碰他想一把叼住狠狠撕咬的脖子,一路輕吻著往上,直到含住了青年的耳垂。 “我想要你做我的夫人,給我cao好不好……” 低沉嘶啞的男聲帶著灼熱的氣息噴灑進洪膺的耳蝸內,很快,他的身體便如過了一層電一般,迅速地酥麻了起來。 同時,洪膺腦子里一片嗡嗡作響,片刻之后,他惱羞成怒地想推開男人,殊不知醉酒的白鈞煜力氣大到他壓根就推不開。 “無恥!你他娘的放開我!” 高大的青年氣急之下罵了句粗話,兩人都是上過戰場的人,可這會拉扯推搡著就像小孩打架,毫無章法可言。 “不放!我命令你跟我回家!” 白鈞煜整個人都壓在了洪膺身上,他抱著懷里熟悉的軀體,聞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心里不禁美滋滋的。 管他什么白老七,什么東洋人,什么戰爭,什么白鈞儒,這一刻他只想抱著洪膺,一直到天荒地老。 白鈞煜清醒的時候洪膺便沒勝過他,更不用提現在了,他掙扎了半天,依舊沒有辦法將身上的人甩開。 洪膺熱出了一身汗,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和趴在他身上死死摟著他的男人斗爭著。 “你……你可真不要臉!” 洪膺咬牙切齒地,恨不得把身后那人一把甩到地上。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戳到了白鈞煜的笑點,他竟然伏在洪膺的肩頭上“嘿嘿”笑了起來。 “你現在才知道,也不晚……” 洪膺被氣的腦殼直冒煙,可又對這人無可奈何,兩人拉扯之間,卻沒注意到門外站了個人。 “白……” 老班主嘴里的二少還未喊出口,那立在門邊的挺拔少年猛地轉過身來,臉上一片慘白。 他神情有些猙獰,額前的短發下,是一雙遮不住戾氣的漂亮眸子。 只見他一言不發地從老班主身邊走過去,身上的戾氣都快要實體化了。 少年越走越快,每踏出一步,便猶如千斤之重,他穿過大芳梨園的大門,一口氣沖到了大街上,最后在人群中奔跑了起來。 他眼里的淚水涌了出來,旁邊的一切似乎都在遠去,人群的嘈雜聲也已經聽不見了,耳邊盡是風的呼嘯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過后,人群驚叫出了聲。 白鈞儒正滿臉煞氣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腳踹在了那輛把他撞倒的車上。 “誰他娘的不長眼??!剛撞老子??!” 踹了幾腳似乎還不夠解氣,他兇神惡煞地把開車的人從車里拽出來,正想動手,卻被車后邊坐著的人喊停了。 “住手,二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