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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從現在開始,你不許踏出房門一步,如果有誰再敢私自放你出去,我定嚴懲不貸?!?/br> 男人居高臨下地望著被兩人押在地板上滿臉不服氣的白鈞儒,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話,隨后轉身看了眼門邊焦急的何叔。 何叔被他這么一看,不禁低下了頭,直盯著地板。就連男人從他身邊走過時,也沒敢把頭抬起來。 門“砰”地一聲被關上了,這會不止用上了大鎖,還用上了鎖鏈,巨大的鐵鏈繞著門把手死死轉了好幾圈,看起來特別結實。而門口站了四個士兵,比上次還多了兩個,可見白鈞儒這回闖的禍有多大。 何叔等白鈞煜走遠了,才敢抬起頭來,他望了眼被鎖的嚴嚴實實的門,嘆了口氣,也跟著下了樓。 而門內的少年坐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垂著頭,眼里蓄滿了淚。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臉上和手臂上滿是傷口,而他仿佛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一般,就那么安靜地坐在那兒,了無生機。 男人徑直走上三樓,推開了洪膺的房門。他正閉著眼,安靜地躺在床上,眉宇之間隆起了一個川字。似乎夢見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他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一直在快速轉動著,身體偶爾會不由自主地顫動幾下。 白鈞煜不禁放緩了腳步,走到了青年的床前,就那么站在那,一雙眼睛幽深而又無可奈何。 他站了一會,便坐在了床邊。 等他發現的時候,他的手已經伸了出去,循著青年裸露在外面的肩膀撫摸了上去。 那上邊布滿了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吻痕,一直蔓延到被子遮住的胸膛下面。 青年的肌膚觸感遠不如一些保養得當的女人一般光滑細膩,摸上去甚至有些粗糙,可就是這么一副結實粗糙的身體,卻讓他深陷其中。 白鈞煜一路往洪膺的臉摸了上去,他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描過洪膺布滿吻痕的脖頸,再到他方正的下巴。 許久未打理,他的下巴冒了些yingying的胡渣出來,刺的白鈞煜指腹有些發癢??伤辉诤?,反而在那撫摸了好一陣子,才撫上了洪膺那雙紅的有些不正常的厚唇。 洪膺的嘴唇唇線分明,看著頗為凌厲,可只有他知道,那是一雙柔軟異常,適合含著吮吸的唇。 男人目光幽深地摩挲了好一陣,才忍住想把手指伸進洪膺唇里攪弄一番的沖動,他吞咽了口口水,手指依依不舍地往上走了。 洪膺的鼻子很挺,鼻頭卻有些rou,正好把他臉部的犀利線條柔和了一些。再往上便是他那雙深沉的眼睛了,這會正閉著,眼皮底下的瞳仁在不安地轉動著,睡得有些不安穩。 白鈞煜試圖用手指幫他撫平那對皺著的眉毛,然而僅僅是撫平了幾秒鐘,洪膺的眉又皺了起來。 男人嘆了口氣,狹長的眸中卻漸漸帶上了一絲溫柔的無奈。 他嘗試過了,最終還是無法放手。 每當夜色降臨,他腦海中便塞滿了青年的一顰一笑,就連他冷著臉時的冷漠模樣男人也覺著可愛。甚至他越冷漠,男人便越愛逗他,直到青年受不住,紅著耳尖皺著眉頭反駁他他才收手…… 他大概是沒救了,白鈞煜想。 既然無法放手,那干脆便奪過來好了,管他白鈞儒如何跳腳,如何鬧騰。從小到大,他得到的也足夠多了…… 窗外忽然吹起了一陣風,將開著的窗吹的“嘎吱”作響,遠處不知何時聚起了一大團黑云,被風吹的快速移動著,不一會便到達了煙城的上空。 風里夾雜著一股濕潤清涼的氣息,吹的人甚是舒服。大約過了半刻鐘的時間,那疾風暴雨便傾盆而至了。 白府門外,一輛黑色轎車冒雨停下,從里邊走出了一個身著軍裝的大腹男人,男人長著一雙小眼睛,頂著個光頭,四十多歲光景。 他在副官的傘下彈了彈衣服上沾到的雨水,便抬腳往臺階上走去了。 “先生,楊天登門拜訪了?!?/br> 白鈞煜正看著睡夢中的洪膺發呆,門外冷不丁地響起了何叔的聲音。 他微微皺了下眉,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片刻后,替洪膺掖了掖被子,便起身往門外走去了。 窗外電閃雷鳴,昏黑一片,白鈞煜回頭確認窗戶關好了之后,才關上門下了樓。 “下面不用你看著了,你上去看著白鈞儒?!?/br>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朝一邊候著的何叔吩咐到。 “先生放心,我這就上去看著二少爺?!?/br> 何叔低了低頭,有些欣喜,但他面上沒有表露出來,應了聲之后便送男人到了樓梯口,看著他消失在了樓梯拐角處才提起自己長衫的下擺,上樓去了。 他就說親兄弟間哪有什么隔夜仇嘛,估計不需要隔夜,先生的氣便消了,二少爺就能出來了。 “這狂風驟雨的,楊老哥什么事這么著急?” 白鈞煜下了樓便看到那腆著肚子的男人正接過下人遞給他的干毛巾,往身上擦拭著。 “你這話說的,不是十萬火急我能這會跑來?” 楊天看到白鈞煜下來了,把毛巾一扔,翹著個二郎腿端著熱茶往嘴邊送。 等他喝了一口后,白鈞煜也在沙發對面落座了。 “也是,楊老哥向來是十萬火急的性子,這區區暴雨又怎么能擋住老哥的步伐呢?!?/br> 白鈞煜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隨后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打趣他的話。 楊天見狀,忙把茶杯放下,身體向前傾了傾,剛想說點什么,卻又顧忌著周圍下人太多。 白鈞煜知道他的意思,揮手讓下人們退下。直到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倆和楊天的一個副官時,楊天才把身子又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楊老哥的意思是,那東洋人來找我們合作來了?” “白老弟就是聰明!我就是這么個意思!” 楊天摸了摸自己那光禿禿的腦殼,高興地拍了一下桌子,臉上掛著“老弟真識相”的篤定神情。 “如果是為了這事的話,那楊老哥可以回了?!?/br> 白鈞煜唇邊掛著一抹笑容,慢悠悠地轉著桌子上的茶杯,道。 “為啥?這他娘多好的機會???這是一個可以鞏固南派軍閥勢力的好時機??!” 楊天依舊沒有放棄游說白鈞煜,他有些不理解白鈞煜,這么一塊送上門的肥rou為何不要呢? “楊老哥請回吧,勸你少和那些東洋人打交道,畢竟,你身體里流著的并不是他們的血?!?/br> 白鈞煜沒有給楊天再游說的機會,便下了逐客令。 那楊天望著做出了個“請”的手勢的白鈞煜,臉上的笑容頓住了,過了一會才又訕訕地笑了出來。 “甚么血不血的,白老弟扯的的有些遠了??!你看如今國內動蕩不安,軍閥分據……” “送客!” 男人一句送客,成功地讓那光頭楊天噎住了,他哎哎哎了半天,愣是沒法說完剛剛未說完的話,只能焦急地站起身來,被下人友好的請出去。 楊天沒法,只能憤恨地甩了甩手,負手而去了。 白鈞煜望著他的背影,臉上是少有的凝重,外邊忽然一道響雷炸響,一直下著的暴雨似乎更大了。 要變天了…… “什么玩意兒,真把自個當土皇帝了?!我呸!老子還不稀罕你呢!cao,真他娘晦氣!” 那楊天坐在車里罵罵咧咧的,外邊傾盆大雨,一米開外都被雨簾遮擋住,看不真切。 他似乎罵解氣了,那小眼睛一轉,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讓司機開車掉頭往城外開去。 “司令,這雨這么大,恐怕……” 坐在前邊的副官猶豫了下,和司機面面相覷。 “廢他娘的話,給老子開!” “是!” 白府內,何叔不停地敲著白鈞儒的門,看他額上的細汗和臉上焦急的神色,似乎敲了一段時間。 那門上的大鎖已打開,可房門卻從里邊落了鎖,任憑他們怎么敲門,那門也絲毫沒有要開的跡象。 何叔后邊端著飯菜的丫頭小梅不禁擔心地問了一句。 “何叔,二少爺是不是不在里邊了……” “胡說!” 老人訓斥了一聲,臉上卻開始顯現擔憂之色來,這外邊這么大的雨,二少爺若是跳窗出逃了,這可如何是好。 “二少爺,你開開門吧,你這樣默不出聲的,實在讓何叔擔心啊,二少爺……” 可惜里邊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寂靜的如同無人之地。 實在是沒法了,老人示意一旁站著的士兵把門踹開,沒幾下,那門便被踹開了。而他們擔心的對象依舊是坐在地板上,背靠著床沿,垂著頭,卷曲的黑發遮住了他的大半臉,讓人看不清神色。 那狂風暴雨從一旁大開著的窗戶中灌了進來,把床頭坐著的人的大半身子都打濕了。 何叔見他還維持著剛進屋時的動作,不由的一陣心疼,他趕忙快步上前,頂著狂風把被風吹的“嘎吱”作響的窗戶關上,這才細細地審視起白鈞儒的狀況來。 “小梅,快,去給二少爺準備一套干凈的衣服和毛巾來?!?/br> 何叔看著毫無生氣的少年,溝壑叢生的臉上不由地一陣擔憂與心疼,他顫巍巍地蹲下身來,用自己的袖子去擦少年右臉上往下滴著的水珠。而那少年安安靜靜地任由他擦拭,沒有任何言語,也沒有任何動作。 “我的小祖宗誒,你這是在干什么啊,兄弟倆哪有什么隔夜仇啊,你非得要這么折磨自己嗎?” 老人語重心長地說了他幾句,可他仍然沒有任何反應,老人不由自主地慌了起來。 “二少爺,二少爺?你可別嚇何叔啊,這可如何是好啊?!?/br> 這會丫頭從衣柜里拿了套干凈的衣服出來,抱著就跑了過來。 “何叔,衣服和毛巾?!?/br> 老人急忙接過毛巾,覆在他頭上,手忙腳亂地擦了起來。 丫頭小梅則趕忙蹲下,伸手去解白鈞儒的衣扣。然而她的手才剛碰到白鈞儒的衣領,便被他大力打開了。 她吃痛地縮回手,眼淚立馬飆了出來,幾乎是同時,她條件反射地低下了頭,把自己的身子伏低,生怕那白鈞儒再發難。 “二少爺!” 隨著何叔的一聲高叫,那一直垂著頭的少年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直奔著那房門而去。 門口的士兵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他便已經越過他們,跑到了樓梯口,瞬間便消失在樓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