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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白鈞儒在軍營待了兩天,終于受不住辛苦,吵著要回來了。 他進門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在樓梯旁站的筆直的洪膺,他滿臉笑容,直奔洪膺。 “洪膺大哥,你怎么站在這?” 然而等他沖到洪膺面前時,白鈞儒的笑容卻凝固了。 只見洪膺額頭上都是汗,臉色鐵青,眼底下一片青灰色,看著像是在這站了許久。 他沒有理會白鈞儒,后槽牙動了動,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坐在沙發上處理文件的男人抬眼看了看他們的方向,復又垂下了眸,而隱藏在金邊眼鏡后邊的右眼,似乎泛了些淺淡的青紫色,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白鈞儒很快便知道,他親哥又在找洪膺的茬了。 他眉毛一皺,一雙桃花似的眼睛燃起了怒火,直沖到白鈞煜面前。 “洪膺大哥又怎么了?你怎么老是看他不順眼?!” “沒怎么,讓他鍛煉一下罷了,行了,坐下休息會吧?!?/br> 男人并沒有把白鈞儒的質問當回事,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淡淡地沖洪膺說了一句。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下人便抬了張椅子上來,請洪膺落座。 洪膺瞬間松了口氣,雙腿麻痹的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昨晚回來后,那人便讓他一直在這罰站,整整一個晚上沒能動彈過。 他其實不在乎站多久,讓他用幾晚來換揍那人幾拳他還是比較樂意的。 他才剛一坐下,兩個丫鬟便上前蹲下,給他捏起了腳。 洪膺差點沒蹦起來,他哪里享受過這種待遇,看著那兩個年紀不大的姑娘揉著他的腿,他一時之間又羞又窘,忙站了起來,嘴里罕見的吐出了一連串的字。 “不用了……不用了,我……我不累,真的……” “白大哥,你別動!” 白鈞儒見狀,又一陣風似的沖過去,把人硬是壓在了椅子上,這才頤氣指使地命那兩丫鬟上前。 丫鬟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蹲下,洪膺卻再一次站了起來,然而還未等他完全站起,白鈞儒便按著他的肩膀把人按了回去。 幾人在那邊吵吵鬧鬧,白剎卻領著一人上前,對著白鈞煜敬了個禮。 “先生,羅成帶到?!?/br> “白都督!” 那叫羅成的青年穿著一身西裝,朝男人敬了個禮,一張青春洋溢的臉上揚著燦爛的笑容。 最終妥協下來的洪膺不自在地坐在椅子上,享受著丫鬟的按摩,注意力卻不由自主地被那頭站著的名叫羅成的青年吸引了。 羅成? 他皺了皺眉,腦海里浮起了一些模糊的記憶。 “下午跟著白剎到軍營報道?!?/br> 男人摘下眼鏡,揉了揉山根位置,似乎有些疲憊。 “是!” 羅成啪地敬了個禮,眼里都是興奮,他把手放下后,正打算跟隨白剎出去,扭頭卻撞上了洪膺打量的目光。 他一愣,腦子里瞬間浮起了一個人的身影,不到一會,他便試探性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洪……膺?” 那頭正打量他的洪膺也是一愣,腦海里那些模糊的記憶一下便清晰了。 “羅成?!” 洪膺猛地站了起來,有些驚喜。一旁的白鈞儒卻是撇了撇嘴,看著兩人的互動,莫名不爽。 “你怎么在這?我說怎么看你有點眼熟呢!” 青年幾步便到了洪膺跟前,一雙眼里滿是驚喜,他打量了通洪膺,一只手成拳狀錘了兩拳在洪膺肩膀上。 “羅成!跟上!” 那頭的白剎朝著羅成吼了一句,臉上帶了些不悅。然而羅成卻跟沒聽見他的話般,依舊沉浸在和洪膺見面的喜悅里。白剎正想親自去把人提溜回來,白鈞煜卻開口了。 “你們認識?” “都督,我們何止認識啊,以前可是穿過同一條褲衩的兄弟呢?!?/br> 羅成一聽,興高采烈地朝男人回了句,隨后想哥倆好地摟上洪膺的肩膀,卻被洪膺躲了過去。 少年見狀,拉下臉來橫插進了兩人中間,眼神不善地盯著這個洪膺大哥憑空出現的兒時兄弟。 “既然見到故人了,你們便敘敘舊吧?!?/br> 白鈞煜站起身來,淡淡地吩咐了句,隨后便往樓上走了。 洪膺給羅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著往后花園走,他以為白鈞儒會識趣地離開,卻沒想到他也跟著出來了,一張白皙的臉上烏云密布,平日里笑意盈盈的眸子里凍滿了冰霜,能隨時把人凍死。 “羅成,你怎么會認識洪膺大哥?” 他幽幽地擠在兩人中間,刀子般的目光射向了左邊的羅成。 白剎說要去接的人才就是他?不就海外留過洋嗎?有什么可神氣的?還裝的和洪膺大哥很熟的樣子…… “二少爺,你可不知啊,我十歲那年正好住大芳梨園旁邊,一來二去就和洪膺混熟了,后來十三歲那年我就隨父母到了美利堅合眾國,今年年初才回煙城的?!?/br> 羅成絲毫沒發現白鈞儒看他的眼神有什么不對,他只沉浸在和兒時玩伴重逢的喜悅中。 洪膺皺著眉頭瞥了眼擠在他們中間的少年,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 可那白鈞儒雖然眼神是盯著羅成的,身體卻隨著洪膺的動作而動,洪膺挪了一尺,他便跟著也挪了一尺。 洪膺暗地里推了他一下,他反倒是黏的更緊了,羅成自顧自說著說著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疑惑地盯著擠成一團的兩人,百思不得其解。 這旁邊不是很多空位嗎?兩人擠什么呢? 眼見羅成就要問出口了,洪膺忙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所以你是回來工作的?” “是,我明天就要到軍營里報道了,畢竟在國外學的是軍事管理,回來肯定是要從事相關的工作嘛?!?/br> 羅成也是個容易順著別人話走的家伙,自然而然地也被洪膺成功地帶離了話題。 “要說這遠洋那邊的國家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有空上我家,我給你講講!” “不上!洋鬼子的事有什么好講的?” 白鈞儒在一旁一直插不上嘴,終于逮著空說了句,那樣子活像個護犢子的大白鵝。 “二少爺,你是沒去過,所以覺得沒什么,話說,洪膺為什么會在你家???他也在這工作?” 羅成就像個傻憨憨,絲毫沒有發現白鈞儒的不悅,他反而好奇起洪膺為何在這了。 “你以為洪膺大哥是什么人,他不需要在我家工作,他是,住在這!” 少年昂了昂下巴,似乎有些炫耀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在炫耀什么。 聞言洪膺的臉立即黑了,他拼命忍下想給白鈞儒臉上來一拳的沖動,壓著聲音沒好氣地“請”他進屋。 白鈞儒眉頭皺的老緊,他嘴里嘀咕了幾聲,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起身,進了屋。 可他剛走到兩人的視野盲區,便停止了腳步,貓著身子貼在了墻上,活像一個鬼鬼祟祟的毛賊。 “你住在這,是什么意思?” 羅成在白鈞儒走后,便壓抑不住心里的疑惑,忙問出了口。 洪膺心里一沉,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他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臉上盡是一片難堪。 “你……你小子不會真的……在這工作吧?!” 羅成看他那副無法說出口的表情,以為他真的在這工作,有些震驚。 要知道,這白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就連警衛人員都是從自個軍營里出來的,看洪膺這樣,難不成是來做雜役來了?怪不得他說不出口…… 洪膺抿了抿唇,心想與其讓他知道真相,不如按他所想,把這個謊言繼續下去。 “對?!?/br> 他點了點頭,眼神有些閃躲。 “可以啊,你總算是從那戲園子里出來了,哎,你和那白二少爺關系很好嗎?” 羅成伸手想拍他的肩膀,卻被洪膺下意識地躲了過去,他的手拍了個空,愣了一會后羅成也不在意,只當兩人有了些生澀。 “也算不上很好?!?/br> 洪膺低低應了聲,眼睛往大門口瞥了瞥,那兒站了些士兵,而白剎正和他們說著些什么。 “羅成,你……可以隨便出入白府嗎?” “唔,一般情況下是可以的,但是我明天就要到軍營報到了,可能會很少回煙城了吧,” 羅成聳了聳肩,表示遺憾。 “如果你想約我下酒館,那可就得等我休假回來了?!?/br> 那頭的白剎正好把目光投向這邊,洪膺忙移開視線,望向羅成。 “好?!?/br> 青年腦中隱隱約約有了想法,他的眼睛慢慢恢復了光彩,緊接著,好奇地詢問起了異國他鄉的風土人情。 羅成正愁沒地方把他那一肚子的故事說給別人聽,洪膺這么一問,他直接打開了話匣子,嘰里呱啦地說了起來。 白鈞儒貼在墻上,努力伸長著耳朵,試圖想聽清他們在講什么。 然而他就是變成順風耳,也只能模模糊糊地聽到一些聲音,而令人驚詫的是,他居然聽到了洪膺大哥的笑聲?! 他頓時一陣氣結,那人居然能把洪膺大哥逗笑???!而洪膺大哥竟然會對著他笑? 開什么玩笑?他絕對不允許洪膺大哥對著別人露出笑容!也絕對不許任何人對他的洪膺大哥有什么非分之想??! 越想越氣的少年干脆沖了出去,一把把人拉起來,并且大聲把門口的白剎喚來。 “白剎,把他帶走!” 吼完之后連給他們反應過來的時間都不給,便拽著洪膺走了。 他直接把人拽回了房間,“怦”的一聲把門甩上了。 洪膺沒有甩開他的手,直到回了房,才一把甩掉少年的手。 他不知道這小少爺是又犯什么病了,洪膺一臉冷漠地轉身往窗邊走,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甩向了那扇木門。 他猝不及防地撞上了門板,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沒等他反應過來,白鈞儒便欺身而上了。 他把洪膺堵在門邊,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平日里一張喜笑顏開的俏臉這會陰沉極了,總是春波流轉的桃花眸里蘊著一股洪膺從沒看過的陰霾,他望著洪膺,就像是一頭初露尖牙的小獅子,恨不得把洪膺拆吃入腹。 “你,不許對著別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