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海鳥跟魚的相愛
又到了周末,兩天的休息時間可以讓林聽渝從繁忙勞碌的工作中歇口氣兒。 林聽渝原本以為會平和地度過這個雙休日,誰知Coco的一通電話又打亂了她平靜的周末。 “叮叮噔噔——噔噔噔——”,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林聽渝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她拿起手機一看,是Coco打來的。林聽渝接了電話,“喂……”,她剛說了一個字就被Coco打斷了。 “你在哪兒?!@¥*%&......”,Coco那邊的噪聲雜音不斷。 “喂?你剛才說了什么?我這邊聽不清……”,林聽渝疑惑問道。 “過來……”,Coco提高嗓音,“來喝酒,就在公司旁邊的小酒館……” 電話里頭還傳來了幾位同事在閑談聊天的聲音,林聽渝這才明白Coco又跑去喝酒了。林聽渝看看自己,穿著睡衣,發型凌亂,家里也一片狼藉,亟待收拾。 “我不去了,你們玩吧……” “……” “……” 林聽渝原以為可以簡單地推辭掉邀請,卻不料到她在電話里同Coco好說歹說了將近十分鐘,才讓電話里那只醉貓接受了她對邀約的婉辭。 掛了電話后,林聽渝的腦子里不斷地縈繞回蕩著Coco剛才的種種勸說的酒話,她喝酒的念頭被悄然勾起了。 林聽渝斟酌再三,又想起自己還沒吃飯,冰箱也空了,便下樓到超市買了一些菜rou蔬果,順便提了半打啤酒,放啤酒的貨架旁邊是白酒展示柜,林聽渝見到上面擺放有經典小百年,也隨手拿了幾瓶。 近段時間,林聽渝不是點外賣就是到外面餐館吃飯,她已經很久沒有下廚了。 林聽渝把從超市買來的東西分門別類地放置好后,開始在廚房干活。 洗菜、備菜、熗鍋、下料、顛鍋、煸炒,大火爆炒、小火煨湯,雖然林聽渝的烹飪手藝生疏了不少,但是經過好一陣忙活,還是有幾道像模像樣的菜肴出鍋上桌了。 忙碌完后,林聽渝順手把廚房收拾干凈,又是一頓勞動。 林聽渝累倒在客廳沙發上,吹吹風喘口氣兒。這時,林聽渝余光瞥見堆放在客廳角落的音箱,她起身走近,定睛細瞧,尋思了一會兒。這一套組合音箱久久未再被使用過,現在音箱擺放在家里變成了裝飾的工藝品。 林聽渝輕輕擦去音箱上面的灰塵,接上電源。她簡單地調試了一會兒,音箱還能夠正常使用。林聽渝按下播放鍵,揚聲器隨即播放出歌曲的前奏,舒緩且略帶感傷的旋律,入耳入心,溫柔的嗓音令人仿佛置身于無盡的往事當中,纏綿又悱惻。 在婉轉的音樂聲中,林聽渝就著菜下酒,夾上一筷子飯菜入口,細嚼慢咽,再飲幾口啤酒下肚。不知為何,林聽渝沒了平日的胃口,她沒吃幾口便覺得食不甘味。 林聽渝放下筷子,喝了幾口酒,又舉起杯子端詳了好一會兒,杯中的啤酒冒著絲絨般的泡沫,而泡沫卻在逐漸消散。 見狀,林聽渝頓時感覺口中的啤酒也沒了麥芽香味,只剩下單調的苦澀。 手中冰涼的啤酒漸漸變溫了,林聽渝仰頭一口氣飲盡…… …… 凌晨時分,林聽渝發現原來醉人的不是酒,而是思緒。 林聽渝感覺自己沒喝多少,不過幾瓶啤酒加上小半瓶的白酒,卻已是酩酊大醉。 林聽渝以為自己亦能如同喬初澄一樣,云淡風輕,將兩個人的事翻過頁,醉后林聽渝才察覺出自己不能。林聽渝的思緒龐雜凌亂,織結成了一張羅網,將她的心臟越網越緊,隱隱作痛,令人窒息。 一幕幕昔日甜蜜的畫面不斷浮現在林聽渝的腦海內,喬初澄的一顰一笑,喬初澄的一舉一動,宛若印刻在林聽渝的腦子里一般,歷歷在目。林聽渝前些日子的若無其事只是偽裝的堅強,悲傷與煩悶早已郁結于心。 舉杯消愁愁更愁,林聽渝沉吟半晌,茫然若失,她到房間翻尋許久,找到了往時丟棄在抽屜里的煙盒子,她打開一看,里面還剩下最后幾支香煙及打火機。 林聽渝拿起一支,用嘴輕輕銜住煙蒂,按下打火機,“啪嗒”一聲,迸發的火花將燃氣引燃。林聽渝低頭湊近,眉頭蹙起,瞇起眼睛緩緩地吸一口,點燃了香煙。 煙霧裊裊上升,歌詞繚繞入耳:“轉身離開,分手說不出來……海鳥跟魚相愛,只是一場意外……” 林聽渝纖細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微微發抖,她輕輕咬緊嘴唇,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絲端的火光忽亮,云煙氤氳迷花了眼。 讓時間來慢慢抹去那些痕跡,等待心靈沉淀時,所謂的痛楚也就淡化了。 …… 翌日黎明時分,一片金色的光輝透過薄霧與窗玻璃,灑落在臥室地板上,燦燦的陽光映照到林聽渝的臉上,把她從睡夢中喚醒。 “啊哈~” 林聽渝一邊打哈欠一邊揉揉眼睛,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還不到七點鐘,她伸了個懶腰后便起床了。 林聽渝走到窗邊,輕輕地推開了窗子,一股稍稍冰涼而又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林聽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頭腦清醒了許多。 清冷的早上,風總是濕潤潤的,掠過大地,掃過長空,從窗戶外邊進來,悄悄地拂拭一切,又偷偷地離開了。 林聽渝望向外面,清晨的街道上一片靜謐,沒有喧鬧的氣息,而且陽光和煦,令人心曠神怡。昨夜的放歌縱酒令林聽渝一整夜酣然入睡,林聽渝今天早上一覺醒來,頓時覺得腦中空無雜念,心境十分平和。 林聽渝就這樣靜靜地倚靠在窗邊,腦子里什么也不想,放空一切。 待了幾分鐘后,林聽渝回過神來,她瞥見床頭柜上的杯子已空,又覺得口渴,便準備倒杯水喝。 剛走到客廳,林聽渝就瞧見了滿屋的狼藉。 餐桌上的殘羹剩飯,東倒西歪的酒瓶,塞著煙蒂的易拉罐,衣服褶皺蜷縮在地上,沙發上的靠墊不見了,整個空間充斥著煙草與酒精的味道。 見到眼前的現狀,林聽渝無奈地拍了拍腦袋,昨晚自己是怎么樣的放恣肆意呢? 盥洗后,林聽渝著手打掃衛生,一陣忙碌。 收拾完屋子后,她一看時間,該出門上班了。 部門在年初提交的項目策劃得到了公司高層的認可,鑒于這是公司本年度主推的大型旅游合作項目,企劃部門將再度開展復核工作,完善策劃方案。 林聽渝與幾位同事被一同派到項目現場進行二次調研。 當林聽渝重新踏上那片土地時,故地重游,途中風景依舊,只是事過境遷。然而一路的舟車勞頓令林聽渝來不及感慨。 接連數日,一行人去到項目景區及周邊搜集資訊,實地分析旅游市場及客戶群體…… 林聽渝與同事們一邊就地考察,補充旅游規劃,完善策劃方案的細節,一邊冥思苦想,構思更多創新性文案,設計各種亮點產品線路和旅游方式。 大家忙得不可開交,經過幾天的加班加點,一行人終于結束了調研工作。 出差回來后,繁冗的企劃工作并未就此結束,整個部門接著夜以繼日地運轉。 林聽渝的工作也有條不紊地進展著,這一段日子忙忙碌碌,卻讓林聽渝感覺到十分充實。她無暇顧及其他,也就不會滋生煩惱。 林聽渝一直保持著充沛的精力投入工作,既要與合作的廣告公司密切洽談業務,制定旅游產品包裝推廣、新媒體投放等種種策劃活動,又要與其他部門碰撞思維,協作整合公司各種旅游資源…… 通過反復數日的會議,一群人各抒己見,幾經商榷后,才最終統一意見,適時定下方案。 前期準備工作告了一段落后,林聽渝緊接著草擬演示文稿,同時與規劃師商議線路、分區、交通等繪圖,同設計師溝通優化效果圖,最后匯總稿件,校訂文稿,著手準備匯報材料。 …… 不知是二人有意或是無意,爾后林聽渝與喬初澄未再有過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