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我,還不許我找別人了
接到季邢打來的電話時,秦牧正在開會,他猶豫了一會兒,出去接了電話。 季邢在電話里說同學生日,要跟他們在KTV通宵,今晚就不回來了,語氣聽上去跟往常無異,秦牧叮囑了幾句不要喝酒之類的話,心里不由松了口氣。 自從他跟季邢發生rou體關系后,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季邢,每次下班后都要在外面逗留,拖到十一二點才回去,回去時季邢都睡了。 因為知道季邢不在,秦牧下班后就直接回去了。 吃完飯,去書房處理完剩下的工作,秦牧窩在客廳沙發上,隨便選了部科幻電影看了一會兒,客廳空蕩蕩的,保姆有事跟他請了三天假,偌大的別墅就他一人,秦牧莫名覺得有點孤單。 他習慣了季邢的陪伴,季邢平時住校也不忘給他打電話,關心他有沒有按時吃飯,仔細一想,自打季邢跟他表白后,他一直選擇逃避,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聊上一聊,或者一起吃頓飯了。 他以為季邢會逼他,可事實上,季邢幾乎不怎么給他打電話,周末他慌稱加班,季邢早早就睡了,沒有刻意等他。 一部電影看得斷斷續續,根本不知道在講什么,秦牧索性關了電視,去酒柜弄了瓶紅酒,打算喝兩杯就去睡覺。 不同于秦牧這邊的冷清,季邢那邊熱鬧的多,眾人笑著鬧著,香檳噴的到處都是,生日的主人公臉上抹著蛋糕,五音不全卻在深情款款地唱著一首情歌,時不時拿余光瞅著坐在角落的季邢。 季邢嘴角噙著柔和的笑意,白皙的臉上染上酡紅,煞是好看,淺色的雙眸霧蒙蒙的,看上去沒有焦距,顯然喝了不少。 生日主人公,也就是上次在酒吧看到秦牧后,給季邢通風報信的那個備胎,看到季邢沖他笑,頓時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忘了包廂還坐著位頭號競爭對手陸時景,拿著話筒就跟季邢表白:“季邢,我喜歡你,我能做你男朋友嗎?” 這話一出,包廂頓時響起一陣起哄聲。 季邢似乎是喝迷糊了,艷麗逼人的臉上露出憨態,剛要點頭答應,陸時景從一旁抓住了他的胳膊,微微提高嗓音,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br> “我沒醉?!?/br> 用力扯開陸時景的手,季邢拿起另一只話筒,搖搖晃晃地起身,備胎還在緊張期待地等他的答案,季邢把備胎晾在一邊,自顧自地開始唱歌,聲音有些含混,但音色很好聽。 備胎有些尷尬,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也拿起話筒跟季邢一起唱起了情歌。 陸時景略帶擔憂地看向季邢,他能感覺到這些天季邢狀態有些不對,上課經常走神,也不愛笑了,這次還破天荒地給別人過起生日,來者不拒地喝了一杯又一杯酒,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以為季邢是因為他曾經的拒絕,才會變成這樣,陸時景就硬跟了過來,此時看到對方偷偷把咸豬手放到了季邢的肩膀,而季邢沒有任何反應,陸時景終是忍無可忍,上前把季邢扯到身后。 “太晚了,我先送季邢回去?!?/br> 礙于陸時景的背景,備胎不敢反對,倒是季邢一改平時的溫柔性子,鬧起了脾氣:“我不用你送,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憑什么替我做決定?!?/br> 聽到這話,陸時景更加認定季邢還在為他拒絕他那事耿耿于懷,正要強行將季邢帶走,季邢用力甩開他的手,沖備胎微微一笑:“我已經給我哥打過電話了,今晚不回去了,今天是你生日,我也沒給你準備什么禮物,要不——” 說到這里,季邢頓了一頓,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要不我把我自己送給你?” 這句話暗示意味很濃。 備胎一聽這話,咽了口口水,當即站了出來,跟陸時景道:“季邢說不回去了,你不要逼他了?!?/br> 由于離得近,陸時景也聽到了,他沒看備胎一眼,而是看著眼前這個對他而言有些陌生的季邢,“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要這樣……”糟蹋自己。 季邢笑了笑,忽地湊到陸時景耳邊,啞聲問:“你要一起來嗎?” 陸時景:“……” 秦牧獨自喝了兩杯悶酒,剛回房,手機又響了,發現是季邢打來的,秦牧幾乎是秒接:“喂?” 電話是陸時景打來的,聽到陸時景說季邢被他同學帶去了酒店,季邢瞬間酒醒了,萬萬沒想到季邢居然會跟別人去開房,他氣得腦殼都快冒煙了,立馬氣勢洶洶地殺了過去。 二十分鐘后,秦牧趕到酒店,在門口碰到了陸時景,他不待見陸時景,覺得陸時景就是玩弄季邢感情的王八蛋,沒給他什么好臉色,“季邢呢?” 陸時景斂去眸里的黯然,“我帶你去?!?/br> 因為秦牧是季邢的親哥,備胎也不敢不放人,就是到嘴的肥rou就這么跑掉了,心里百爪撓心般難受。 季邢醉得都站不穩了,一頭栽到了秦牧懷里,腦門磕到了扣子有點疼,他揉了揉額頭,努力睜開迷離的雙眼,眼神都不對焦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秦牧的臉,傻傻地咕噥一句:“哥,你怎么來了?!?/br> “我來接你回家?!?/br> 秦牧用警告的眼神瞪了備胎一眼,當著眾人的面把季邢扛到了肩上,大步走出酒店。 他怕再不走,就壓制不住滿腔怒火,要把那膽敢覬覦季邢的男同學揍進醫院。 回到家里,秦牧脫光季邢的衣服,把人扔進了放好水的浴缸,季邢不小心嗆了幾口水,咳得面色通紅,眼里水汽氤氳,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 秦牧還在氣頭上,問:“為什么要跟他去酒店?” 季邢把自己縮成一團,兩手抱住膝蓋,眼睛紅紅的,“你不要我,還不許我找別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