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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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荒謬! 他一個男子怎么能嫁給另一個男子? 并且要嫁還是他一直視為兄長的二哥! 一杯酒送入口中,酒烈的他牙顫!他平日里便不善飲酒。今日的天色也黑沉的厲害,月光照在庭堂也是有一股子森然的冷意。 二哥并不是他的血緣兄弟,是另一位世家子弟,因為兩世家交好,兩府往來親密,他便得叫他一聲二哥。 他二哥性子溫和,少年時便聲名遠揚,最重要的是,對他頗為照顧,所以他叫一聲二哥也是情真意切! 因為胞姐和二哥從小就定有親事,有這一層關系在,他一直把二哥敬重為姐夫兄長 可是昨日姨娘叫他前去,卻告訴他,今上忌憚二哥家勢,欲強行為二哥指婚!為著拒了皇帝的賜婚,二哥提及與他胞姐的這門親事,哪想皇帝并不罷休,意欲讓他多娶。 “二郎這孩子竟然當眾他說今生只娶一妻不納妾!今上被駁了面子,面色不悅,并也不再逼迫,只下令立即擇吉日叫二郎與你jiejie成親!” “再過兩日偏是適合嫁娶的吉日,今上意思如此,定會移駕觀禮?!?/br> “可你jiejie早在幾日前便突然不見,至今也未尋到!我的從焉??!到底去哪里了?!” “三姐失蹤了?!” 席從雁想起姨娘一邊著急一邊抹淚的樣子。 “雁兒,從焉失蹤一事老爺和夫人都不知道,姨娘不敢說??!” “我知道你同二郎那孩子要好,你先替嫣兒嫁過去,過了今上的眼,再同二郎說清楚,等找到嫣兒換回來這一切便都解了!” 姨娘幾乎是哀求著他。他姨娘身份低微,家中主母手段了得,這么多年他和姨娘胞姐過的如何,他再清楚不過。 他和胞姐一胎同出,相貌幾乎沒有差別,因為意外,他也不比胞姐高上多少。 眼下唯有這個法子,可以不使姨娘受到牽連,保住胞姐的婚事,能瞞過今上順遂了二哥的意愿。他只能應下。 但是三姐怎么辦?人究竟在哪里,這可是她的婚事,他現在連去找她也不夠能。 二哥一向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想必這件事也不會為難?;蛟S,他可以托二哥幫忙去尋他三姐。 …… 自姨娘同他通過氣后,他便住進了胞姐的閨房中,他和她胞姐在府中本不出色,一向對人少言少語。他爹和嫡母在姨娘離開之后很快便要見了他,一番囑咐,期間主母面色并不全然和善。 緣由這樁與二哥的好婚事,本輪不到他們這樣的庶子,庶女。只是當時情況兩家剛說要定親,他胞姐同他便出生了,時府中只有他jiejie一位女孩兒,這便定下來了,而后一年,嫡女出生,卻也未改。 哪里知道他二哥現在有如今能耐呢呢? 這日晴明。 席從雁趁下人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穿上貼身衣物,然后被一眾丫鬟婆子涂脂抹粉,著鳳冠霞帔,一番禮畢后被扶入轎。 若不是阿姐莫名失蹤,現在他應該會在送親的人中同姨娘一起抹淚,祈愿他阿姐幸福。 可現在他阿姐失蹤了,他卻是不能去尋找。 一路上的敲打聲令他煩躁至極,他在轎中摸出不知是哪個婆子塞給他的小冊子,上面寫著。 …… 席從雁還是翻開看了幾眼,皆是一些男子cao弄女子的春圖,他在那交接的位置上停留過眼,一時感到臉熱羞恥。 不禁思量起來,難道像二哥那樣溫雅的人,難道也會行這種不堪之事嗎? 席從雁收好冊子,在顛簸的轎中入眠。 直到轎停了,有人扶著他出來,蓋頭只能讓他看見地面。有人引著他做足了禮,拜過了堂,又扶進了洞房。 席從雁坐上喜床后才松了一口氣,這一身厚重的嫁衣飾物伴這一套瑣碎的禮節,讓他疲勞的緊。他腹部隱約不適,但他還不能歇息,屋中有婆子一直伴著他,他須得一直端坐等著他二哥來。 屋子中安靜,偶爾聽到一些鞭炮聲響。 等到燭火更加明亮之時,有人敲響了門,有幾聲敬重的聲音迎著人踏了進來,門又關上。 席從雁瞬間精神起來。 也不知道二哥會不會識破,但他臉上的妝容厚重,想來也看不出什么,很快他便會同二哥解釋。 屋中有靜謐過一會兒。 還是一個婆子開了腔。 “二爺須得親手挑開新娘子的紅蓋頭,這般才更是吉利”。 “嗯”一聲聽不出喜怒。聲后,有人朝著他過來。蓋頭掀開,席從雁入目的是金與紅,燭光在紅綢中熠熠,滿目喜慶。他二哥一身紅衣不俗,襯的人更加俊朗。大紅大紫之色著身總是更添人幾分得意,不同于他之前看見的爾雅端方。 二哥看了他一會兒,問道:“你是從焉?” 席從雁點了點頭。 “果然和從雁說的一樣,面貌很是相似?!?/br> “二爺,該飲合巹酒了?!庇忠粋€婆子端上托盤,盤中立著兩杯小酒。 二哥端起一杯遞給他,席從雁略有猶豫,接過,兩人互相敬后飲下。他覺得腹部更加不適了。 “二爺……”婆子欲又張嘴。卻被二哥止住,喚出門去。 屋中現下只有他們二人,席從雁便想全盤脫出,眼睛轉悠到門外,隱約有人影。想必是在外面聽聲的人,他下了床,走到二哥身旁,回想著早晨婆子教導他如何在新婚之夜伺候夫君,如何夫君寬衣的方式,抽取二哥的束腰,然后一層層解衣物。 二哥竟也沒動,任由他解著。于是他靠近二哥的耳邊,小聲的說到:“二哥,我不是三姐,我是從雁!你先別出聲,聽我說?!?/br> 說罷,他感知二哥身軀有些緊繃,想來是被驚到。 從門外看看屋內的影子來看,只見一人為一人解衣伺候,然后兩人消失在燭火映不上影子的地方。 席從雁思慮后覺著,這床榻是個好地方,二哥聽了他的話,換上寢衣等著他解釋,席從雁把緣由打算都一一說來。 趙謙看著眼前妝容未卸,此時在燭光顯得有些嬌麗的面孔,看他說三姐失蹤,他只能先頂替嫁過來,希望他不要怪罪。說他三姐的好,望他能夠幫忙盡快尋找回來,則夫妻團聚。最后他又不知這一切是否妥當,向他望來時期待的目光。 趙謙只在幼時見過席從焉,記憶中是個很安靜的女孩兒,后來就沒有見到過,女兒家都待字閨中不輕易見外男。 他從前覺得席從雁是個乖巧令人憐愛的弟弟,現在亦然。 第2章 這一夜的談話,趙謙答應幫忙安排人手尋找席從焉,畢竟這是他的妻子。而席從雁需要假裝他的妻子,直到把席從焉找回來,他們再換回去。至于席從雁這個身份,當時同姨娘商量過后,便稱已經去游學了。 席從雁達成心中所想便覺得十分困頓,實在是今日一番周折太過疲勞,因著身邊是個頗為信任的人,所以睡著了。但沒過多久又被床上什么東西硌醒,他用手一摸,是一粒棗子。應該是床上的東西沒有收拾干凈,人一睡覺又偷偷跑出來幾個。 他看見一旁的趙謙睡的端正,迷迷糊糊間的將手伸進趙謙的被子里,一摸,果然也有桂圓蓮子等物。 “二哥?”席從雁靠近了試著喚了一聲,想把床上的果子干都搜羅干凈,防止再被中途硌醒,但趙謙沒有什么反應。他只覺得要把東西拿出去,便也沒有留意手摸進了那里 趙謙因為腰間的癢意醒了,睜眼一看,是席從雁褻衣散亂,眼神迷糊,伸手在他被褥中摸索?!皬难?,你在干什么?” “二哥,你被子里面有蓮子?!?/br> 趙謙伸手進去,果然拿出了一粒蓮子??粗徸?,他突然想起什么,問道:“從雁你不餓嗎?”據趙謙對席從雁的了解,這小孩從來規行矩步,像今日這樣的一日,想必沒有什么進食。 腹部的不適感凸現起來,席從雁確實這一日都沒吃上什么東西,被這一提,登時就餓了。 桌上有些果子,喜糕一類。 “不如我叫人上些飯菜?!壁w謙一直對這個弟弟很有眼緣,愿意多照顧一些。他年長席從雁幾歲,知事后曉得自己同她胞姐有親事,更愿意親近他了。 “不用了二哥,太過勞動,我吃糕點就夠了?!闭f完拍了拍趙謙,順利下了床,然后茶水就糕點吃了幾塊,嘴邊沾了些碎糕。 倒是真不客氣,趙謙看著他下去,吃的夠了又回來,遞了一塊方巾給他。席從雁擦干凈嘴,很快又睡了過去。 趙謙記得在書院看到小孩的時候,當時他對自己還十分拘束,向他請教的聲音細小的不可聞,后來他對席從雁說過同他胞姐的親事,他才愿意叫他一聲二哥。他比席從雁長幾歲,總共一起在書院待的日子不過三年,就開始科舉入仕。兩府都在京畿不遠,但終不如從前在書院中相見時長。 不知道他jiejie是否也像他一樣的性子,乖巧聽話,卻又不是真的傻氣,有時還有些許聰敏。趙謙也有些困頓了。 …… 次日,席從雁很早便醒來了,他轉頭看著離他不遠的趙謙也醒了,瞧著像在思索什么,席從雁叫他,兩人便下了床。 趙謙沒有立即叫上丫鬟婆子進來伺候,而是尋了把匕首,刺破手指滴了血滴在一方帕子上,床鋪上也弄了幾滴。席從雁一開始不明就里,見他用匕首傷著自己,就要制止他,后來看他往床鋪去,恍然明白,登時臉紅起來。 趙謙看著他紅著臉,覺著有趣,笑問他:“從雁為何臉紅?” 他悶聲不答。 趙謙沒再逗弄他,叫了人進來伺候,很快兩人便都行裝妥當。 有了趙謙愿意照應,席從雁也就沒有一開始來府中那種拘束和緊張感,這間新房他從前沒有來過,但趙謙的居所他也不算少來。進來伺候的婆子有兩個他熟悉,是常侍奉他二哥的人,其他的他都沒有見過。 他換上鵝黃色的衣裙,侍女給他梳上新婦發髻,插上發簪。至于喉上的凸起,不知道他姨娘從哪兒花錢請教人得了個法子,能掩飾的住。席從雁看著銅鏡中的女子,略施粉黛,柳眉杏眼,朱唇飽滿,落落大方。這不就是他jiejie的樣子嗎? 又看見他二哥在一旁露笑,有著旁人在,他不敢亂說什么話,羞赧的瞪了一眼他二哥。 在旁人看來,便是個可人兒的女子對著她的夫君眼傳秋波。 趙謙看著席從雁被侍女安排在妝臺梳妝,笑他不情愿的樣子,覺得可愛。突然被他上妝后瞪了一眼,更覺敢態可掬。 一番裝行完畢,兩人便要去對家中長輩請安。一路上有仆人問安,或有口舌伶俐著夸贊他們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 席從雁想著見的是趙家許多長輩,還是覺著緊張,他口齒并不伶俐,恐怕難討長輩們歡心,也生怕做錯什么,日后他jiejie回來被為難。 趙謙似乎知道他的窘迫,一只手牽上了他,有侍女掀開門簾,迎他們進了屋。 屋中裝點并不鋪張,花瓶木器等物件擺放講就,相互得稱雅致。 正中的位置坐著一男一女兩位慈藹的老人,想必就是二哥的祖父祖母,往下兩列的左右是趙謙的父母,其余中他只認識趙政大哥,趙政大哥身旁坐著一位穿著湖藍綠衣裙帶著笑意的清婉女子。 趙謙帶著他請安敬茶,經過祖父祖母,趙謙爹娘,就到趙政和湖藍綠衣裙色女子這里。她接過席從雁的茶水,笑著說道:“倒是個美人兒,看著就惹人憐愛,難怪子慎喜歡,非卿不娶?!?/br> 席從雁頓時紅了臉,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道謝,趙謙替他解圍道:“從焉羞怯,子慎替她多謝長嫂加贊,日后子慎與從焉,還需長嫂多多擔待?!?/br> “子慎這是哪里的話?一家子人說什么擔待不擔待,倒顯得生疏許多!”說完便沒有再多說,席從雁規矩的叫了大哥長嫂。又同趙謙一一見識其他人。 正當時,趙謙的祖母說道:“聽聞從焉有一位雙生子的弟弟,我從未見過雙生子應當如何,從焉生的可愛,我也不曾見過她弟弟從雁,謙兒,何時叫從雁到府中做客,好讓祖母見見?!?/br> 座下也有人應聲,表示也想一見。 席從雁只覺得要露餡,定住身回道:“回祖母的話,卻不巧弟弟幾日前已離家游學,恐怕不得近日相見?!?/br> 趙家老祖母一聽,略帶失望之色:“果然不巧,游學很是好,一家子親戚,日后總有相見的?!北悴辉僬f什么。 不多時,又有些后輩前來像祖父祖母請安,趙謙略作介紹,便帶著他離去。 如此,又過了早膳,午膳。這樣一日下來,席從雁只覺得渾身疲倦,他一直都避免多說話,一定要說話,也盡量溫聲細語。 還好不是日日都這樣!入寢前他自己寬慰自己。 第3章 回門見過姨娘后,還是沒有三姐的消息。又過十幾日,席從雁越發焦急了,他三姐一個弱女子,失蹤了這么多日,不知道會遭遇怎樣的變故…… …… 趙謙休沐過后便去參朝了,如今白日里只他一人,他也不敢在府中隨意游玩,怕以后與三姐換回來后行跡有異,徒惹麻煩。實在無趣,便想著去書房解解悶,不知道他從前藏在他二哥書房的話本是否還在? 席從雁想著,便去了,到了書房外有人看守著,但并不阻攔他。席從雁推開門入內,并不窺探他二哥案牘上的文書,周到幾行書架旁,翻翻找找,找到了他藏在書架里面的話本。他倒不是不好好用功讀書,只是覺得這話本中的山野異事很是有趣。再說,他用功讀書再如何,也不能壓過他頭上兩位嫡兄長。否則,也不知道他母親又要如何折騰他們了。 話本中還剩一兩回沒有看完,席從雁看過之后,便也沒有其他話本了。他腹部熟悉的不適感加強,雙腿間隱約有東西流下來,他感嘆不妙!放好話本,趕往院子。 席從雁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叫來伺候自己的侍女,吩咐了幾句,那侍女應著便出門了。侍女走后,他又自怨,又無奈。 還好他現在是以女子身份示人,要那東西更要容易的多,不然,他在趙府,還真不知道該去哪兒弄來。 很快侍女侍備好浴具熱水告知他,他前去,然后把侍女叫出去,本囑咐有人來誰也不許進來。侍女應聲守著,他才安心。 席從雁解開衣裙,他膚色白皙,體格偏瘦,還是少年狀,本來他現在也不過年十七而已,骨骼還未長成。 隨著他的解弄衣裙簌簌落地,他低頭,其中的褻褲上竟然沾著血跡!他忙朝雙腿之間看去,果然雙腿間有細小蜿蜒的血痕,臉砰的發紅。 席從雁不作他想,立即跨入木桶中,然后紅著一張臉,緩緩把手伸到腿間搓洗。只是手一碰到腿間那本不屬于男子的花xue時,臉更紅,更有些咬牙切齒。 是的,他不但是個雙生子,還是一個身體有異的畸形之身!當年她姨娘生下他后發現這樣的事,驚異非常!當即堵住了接生婆的嘴,并叫接生婆趕緊出京。她姨娘不知如何是好,原不是什么聰明之人,她又是那般低微的身份,他這樣的畸形。思慮過最為穩妥的法子便只有隱瞞著眾人。 他這樣的身子無論如何也不能當成女子來養活,女子藏不住,始終要嫁人,這樣便是瞞不住,便是驚世駭俗。他確實也是個男子,這些年來小心翼翼,后來長出了喉結,令他和姨娘擔心的胸脯卻并沒有出現,唯有腿間的小花,同他身體一起長大,并且出現了葵水。 席從雁更加小心翼翼,好在他的月信和一般女子也不同,不會月月都來,只不過從來過后,一年就會出現兩三次。這世間除了他和姨娘,并上那個遠走的婆子,無人再知曉他是雙身,包括他jiejie也是不知道的。 席從雁用手指拔開花瓣,輕輕揉洗,也羞恥的不敢回想揉洗的觸感,他不敢太過探訪它,快速洗凈了就用上侍女給他拿過來的東西,然后換上穿上新的褻衣褻褲。他看著沾上血的褻褲發呆,從前在席府他每次都是偷偷想辦法自己清洗,他不能讓別人發現,也不能忍受別人觸碰到他這樣的衣物,他還是一個男子。 席從雁決定把這件褻褲先收起來,等找到了能清洗血跡香胰子再來處理。他叫來侍女收拾妥當,然后便回屋中稱悶氣乏力休憩去了。他二哥對外說他怕生,不喜見客,平日里當家的有主母和長嫂,還輪不到它這個新媳,所以他假扮的倒也清閑。 …… 席從雁睡的迷迷糊糊,腹2部抽痛的有些厲害,身子發涼。 “從雁!醒醒!從雁……” 席從雁恍惚聽到二哥在叫他,睜開眼,燈火通明,只見趙謙朝服未換,在床榻前一臉擔憂,周圍還有幾個丫鬟婆子候著。 趙謙看見席從雁醒來,喜驅憂色,關切道:“從雁你醒過來了!究竟身體何處不適?我已讓人去請了大夫過來?!?/br> 席從雁只聽清有大夫要過來等字眼,頓時也顧不上腹部的疼痛,拽著趙謙的衣袖懇求道:“二哥,我沒事,不用請大夫過來?!?/br> “你看你額頭都汗濕了,怎會無事?我已經叫人去了,大夫很快就到,你莫要怕?!壁w謙瞧著席從雁額頭上的細汗,臉色一片蒼白,一對眉好像因為痛苦已經舒展不開來,只覺得席從雁是糊涂了,哪里想到他話剛說完,席從雁就從拽著他的衣袖變成了手臂,著急起來。 “二哥我不用見大夫!我,我方才不過是夢魘了!”席從雁心里焦急,生怕大夫真的來了。從前她姨娘偷偷帶他就醫,都面不見人,他這身體的脈象亦男亦女,但凡有些醫術的大夫,雖不至于能直接診斷他是身體畸形,卻也能說出來讓人難解生疑的話。 看著趙謙懷疑的看著他,他也不顧周邊還有人,探頭伸過去,嘴唇貼近趙謙的耳朵,細聲的說:“萬一被大夫發現了我是男子如何是好?” 許是席從雁的頭湊的又快又近,趙謙只覺得一張軟唇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耳骨,然后才聽到他口息溫吐的解釋。趙謙也是一時有些情急了,他一向疼惜這個弟弟,一下朝回來就聽到下人來消息說席從雁像是身體不適,叫也叫不醒,便也沒顧得上旁的?,F在被席從雁一提醒,自然不能真讓這位大夫在眾人前為他診斷。 “真的只是夢魘了?”趙謙雖然這樣問著,卻已經有了打算。 “真的只是魘住了?!毕瘡难阋猜牫鲒w謙不再堅持,放松了一口氣,同時,剛才忽視的腹部疼痛又開始作祟了,他只能盡量掩飾,免得二哥又給他叫大夫。 如此,趙謙叫人去請的大夫最終沒有過來。 席從雁肚子疼著沒有胃口,趙謙卻堅持要他喝些粥,他推不過喝下了半碗,腹部立即感覺舒適許多。趙謙想著多看著他一會兒,席從雁想著他二哥走了他便可以叫侍女去弄個湯婆子過來,于是催著他回去。 趙謙拗不過他,只得自行去更衣用晚膳。 第4章 席從雁自入了安定候府,趙夫人便給他配了四個丫頭兩個婆子給他使喚,兩個丫頭并一個婆子多掌理屋內中的瑣事,剩下的在院子中做其他活計。這些是他最能差使的人,屋中兩個侍女一個叫紫芯一個叫雙綾,都是本分的姑娘。 席從雁一直覺著他三姐以后嫁給二哥后,兩人必定會舉案齊眉,成為一對佳偶。他jiejie性子溫淑,二哥和善,待人又極好,他們二人再般配不過。 唯一擔心的便是二哥家人有對她不善,可這段時間以來,席從雁也發現,安定候中府中除去幾位長輩,只有趙政和趙謙兩個嫡親兄弟,一人從武一人文,原本還有一位庶妹,未長成便沒能留住。到了現在,趙謙的母親和嫂子未曾為難過他,也都是好相與的人。 只愿能夠盡快找到三姐換回來,三姐和二哥能夫妻相聚,他也可以真正的外出游學。 席從雁捂著雙菱送來的湯婆子,他作的是個女子身份,來月事需用正常不過,只要二哥不知,便不會有何差池,二哥不可能過問女子私事,他也不是女子。 他翻著幾頁書,靜靜看了。 …… 夜色黑而渾濁,彎月在飄搖的云中時隱時現。安定候府內燈火零星點綴,人與物俱靜,唯有蟬聲細細長長的鳴。 趙謙自行用過飯后,記起自己有些公務還尚未定奪,先行去了書房,等處理完要事,他惦記著方才席從雁的神色不對,又不愿意就醫。還是決定去看看他。 入院,到里間,屋內燭火明亮。雙菱在里間外守著,頭微垂已有乏意??匆娳w謙過來想要出聲,被趙謙用手制止住。趙謙推開門,走進幾步,看到床榻上睡著的人被子鼓鼓的,一本書散落在塌前。 趙謙上前撿起書,看見席從雁臉睡得微紅?;蛟S真的只是魘住了,他也不準備叫醒他,就要回走。才轉過頭,突然聽到“啪鐺”一聲響,床榻上掉下來一個湯婆子。 現在天氣正值初夏,幾乎是用不上湯婆子的,從雁竟然這樣怕冷?他又走到床塌前,原來是席從雁身體挪動把湯婆子掉了出來,竟也沒把他吵醒。趙謙又彎身撿起湯婆子,眼睛卻注意到席從雁挪動空出來鋪面上,竟然有幾滴血跡,看起來像是新滴上去的。 趙謙一張常年溫和有禮的臉上少出現不悅之色,現在是了。 他覺著方才席從雁的樣子不太像被夢魘住,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但他又不愿就醫,當時也只的做罷。思著若真有不適,可請其他大夫過來就看,現在看來很是有必要。 趙謙微微掀開他的被子,見褻衣褲上并無其他血跡。猶豫了會兒,不掀開被子,一只手將被子拉高些,一只手解起了席從雁褻衣帶子。胸下腰邊均解了,便輕輕掀開衣物。 褻衣被拉開,那玉色胸膛上的兩粒嫩紅一瞬間便吸引住了趙謙的目光。他登時回看席從雁的臉,見他仍然緊閉雙眼,睡得酣。 少年體格尚不健壯,脖頸下的鎖骨深陷分明,往下是那并不寬闊的胸膛,胸膛上簪著紅櫻葳葳蕤蕤,再往下略微偏細的腰,腰腹線條看著不軟,腹中微微發紅。 趙謙伸手碰了一下發紅的腹部,觸感要比平常熱燙許多。到了這里,趙謙已然該停,可他目光飄飄然然,又回到席從雁睡的暈紅的臉,他這個弟弟的樣子好像變了,又好像從未變過。 席從雁的臉蛋看著不顯瘦削之感,他未經過風霜摧難的臉上還保留著少年的圓潤,并不同趙謙的棱角分明。 原先少作修飾的濃眉現在為了要扮作女子被修的柳葉細彎,趙謙看他有時蹙著眉的模樣更讓人心生憐愛了。 席從雁的鼻梁要比一般女子的高,至鼻尖又秀,大約生在男女面上總不會突兀,不點而紅的唇上,瓣唇中有唇珠之形卻又不極凸現,下瓣豐潤,若只單看他的唇,最最適合被人含在口中舔咬吸允!倘若沾上水漬滑液,想必更是十分的美味。 趙謙看著席從雁的唇口微張,露出的那一點舌尖,托拿被子的手無聲的收緊。 他面上平靜,眼神中看似無常。 上面都檢查過了,總也不能遺漏了下面? 仿佛有人在耳邊暗暗勸他,他放下被子蓋住席從雁的胸膛,又像之前一樣,一手托住被子,一手解下了席從雁的褻褲,慢慢往下拉扯。 屋內有一絲細風。 褻褲遮不住的胯骨上系著一條白色細帶,席從雁的腿中間被一片長條形狀的繡著花草的杏白色布料包裹住。 趙謙眼中疑惑,解開了胯骨上的細帶,那片布料滑落褻褲之中。 刮骨之下,最先竄出的是幾根恥毛,色淺而不密。席從雁身上的體毛本來也稀少。 露出的淺紅色陽物一團不大,軟塌塌的垂在腿間。趙謙視之,并未有厭惡之感。 他終于看見席從雁腿間有一點血跡,當即擔憂了起來。 難道從雁傷到的是此處,所以不愿開口?可平日里他假扮著趙謙的妻子,誰又能傷及到他?這處也不易被旁人傷到。 他小心挪動席從雁的腿,動作不敢大,腿間微開,他看到了席從雁陽物下兩個不大的睪囊垂綴,而睪囊垂綴之下,會陰處竟然有道分開的縫隙! 嫩紅的的縫隙,因為趙謙挪開的腿而微張。yinchun內的顏色更嬌,露出可見的花邊,這種開闔程度看不見花蕊,xue口定然委委屈屈地隱在其中。 趙謙一時間以為被魘住的或許是他自己,因為他現在在做著一個荒謬至極的夢!他夢見他一向憐愛的幼弟腿間竟然多長一個女子的牝戶! 墻上的影子突然閃動,屋中頓時暗明交錯,是一盞蠟燭明明滅滅,將熄未熄。 床榻上的人陷入沉睡,臉部因為燈火暗了不少看著不再酡紅,上半身被一角遮掩,下半身的被子半掀開,骨rou勻稱的腿上剩下一截褻褲,腿間裸露,春色無比…… 趙謙知道這必然是夢,不然,他怎會神使鬼差的伸出一根手指,戳進了那條縫隙,戳上了小花,這一戳,手指立即便沾上了一點深紅,卻并沒有讓他醒目。 他并沒有就此打住,神色若之迷離,手好像被人cao控似的。 修長的手指慢慢往下探,不經意間滑弄過蚌rou,細細滑著,直到突然陷進去了一個指節。 像什么軟滑濕潤的吞咬了他的指節。 趙謙抽出手指,瞧著手指上未干的血跡。 身下異動。 他如夢初醒,連忙放下被子,在房間中找到一塊帕子,將手上的血跡擦拭干凈。 他將那片布料系上時,注意到那片杏白色的布料后半片的血跡??焖賹⑾瘡难愕囊C衣褻褲穿戴整齊,再蓋好被子,就要離開。 復回來將書和已經不那么熱的湯婆子擺放在地上。 雙菱不太清醒的看著二少爺急匆匆的離開,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溫和穩重的二少爺這么著急過,也不知道著急些什么?走路走的袖子都亂拂起來。不過更大可能是她在做夢,都是些什么亂糟糟的夢…… 雙菱夢見二少爺還囑咐她,不要告訴二少奶奶,他今夜又來看望過她。 第5章 席從雁有一些時日沒有見到他二哥了,也不知道他二哥在忙什么政事。只是隱約知道,今上年龍體有礙,匯集天下名醫也未曾傳出喜訊,京畿風雨俞難揣測。 若是風雨欲變,安定候府與國公府必然會受到波及,可是談及這些,他一個國公府不受寵的庶子又能如何? 天下讀書人都為著一朝金榜題名,酬壯志,指點河山。席從雁年紀再小些時也想過,想著他日后不必靠著國公府,只要考取功名,姨娘和阿姐能多分倚傍。 他年歲不大,倒也知事。 然而第一次,席從雁摸著沁過稠褲的血跡時,心里想著的卻是,我這樣的雙身邪異,遮掩避世已然不夠,還妄圖入仕? 身體一事他對人說無可說,心中郁積,過了病氣,調養了一段時間。 彼時趙謙還在書院,他有一日發問趙謙道:“二哥,世上是否真有不容于世之人?” 趙謙當時回答他道:“世人所謂能容否,皆是世人所言,世間瑰怪奇異無數,有生則存”。 席從雁聽后豁然開朗許多,但此后再沒想過功名一事,讀書也隨心所欲起來。他是庶子,日后國公府不由他事,但終歸還是會有一些歸置,他姨娘到底有他和jiejie,不會在府中站不住腳。而他jiejie有和二哥這門親事,終身可了。 席從雁想通后,不再整日擔憂往后和異怪的身子。 現在他二哥殿試狀元出身,入仕途,不過弱冠之余便官拜通政司副使,古來少有,前途無量。席從雁當真羨慕,不止一次對書院同窗提及。 席從雁同趙謙居住在驚風園內,他和趙謙平時并不同住,他住在成親時的屋子中,而趙謙的原本的住處靠庭院外一些。 現下他扔下手中的典籍,要去找他二哥,畢竟每隔幾日他們便得同房,免得被下人胡亂傳聞冷落一說。 他穿梭在長道中,不敢走快,雙菱跟著他。很快到了居所,聽下人傳報,他二哥還未回府,他便在趙謙的房間中等待。 殊不知…… 天色深暗,星斗攬月齊現,河畔邊一座座勾欄瓦舍紅燈靡靡,金光璀璨,河畔上吹不散的風撲到乘船連夜兼程的行人臉上,在鼻尖纏繞打轉,是美人的脂粉體香。 點梧閣里今日又來了幾位貴人,老鴇兒依次安排過其他幾位貴人后,帶著一男一女敲響一間上房。 老鴇兒身姿豐腴,胸間要露不露,臉上脂粉厚重,一臉諂媚。身后的一男一女年歲看著就不大,約莫十五六七歲的少年少女。少年少女輕薄的白色綢衣掩蓋不住的細腰翹臀,兩人容貌妍麗,身軀不過一平一涌分別。 老鴇兒敲門,有人開門。屋中是一仆一主,主人坐立在桌旁,房門是侍從開的。這間屋中香紗珠簾垂動,床榻攏賬具華麗,設有小案古琴一類。 坐著的主人年歲尚輕,面色卻不浮。棱角分明卻并不十分白皙的臉上,眉目周正大氣,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一雙狹長的鳳眸靜然。 衣著靛青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流絲邊流云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云寬邊錦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白玉,黑發束起,帶著頂嵌玉小銀冠。 君子積石如玉,松列如翠,大抵便是形容眼下這人。 那雙眸子靜然,見有人,示意侍從放人進來。一舉一動皆不俗。 老鴇兒進門,看著如此郎君,便不敢胡亂打趣,老實交代道:“貴人要的人,妾身已經帶到?!闭f擺讓開身,讓身后的人顯露出來。 趙謙看過一眼,道了聲有勞,便讓侍從連著鴇兒一同退出門外。侍從在門外守著。不過喝口茶的功夫,房門又被打開,方才進去的少年委委屈屈的出來。 老鴇尚未走遠,見少年突然又出來,一副委屈像,已然覺著不好。等少年走下樓梯一把拽過,問其如何得罪了客人,少年只說他一進門叫了聲“哥哥”,便被喚了出來…… 屋內,還留著的少女暗暗吃驚。這個貴客看著面色文善,竟然如此的不好相與。 不過是一句話,同伴就這樣被叫了出去,她簡直也不敢亂動了。不過她還是偷偷打量這位貴人的顏色氣度,暗嘆是個女子夢中君子相貌。也不知道她今天沒有沒有福分,能留住這樣的人。 只是沒想到這樣氣度這樣容顏的人,竟也狎妓!果真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樣的,外表再如何端雅,都是一團裝的。 她同那位出去的少年,都是這點梧閣專門供養達官貴人的干凈處子,若是一次不能讓客人留下,便只能去更低微的一層充妓。 她只有一次機會。 她眼巴巴的望著這位貴人,不敢貿然。 “你只需取悅,不必做別的?!?/br> 這位貴人說的不快,聲音沉慢,頗有積威之感。 不知如何回應,她點了點頭。她細揣測這其中意思,不大想的明白,她與貴人對望,也不見指示。 看著不是急色之輩,她看同伴下場,只想著少說些話,怕不經意沖撞了他。 再磨磨蹭蹭很是不好,她施施然走近客人,小心打量神色,然后跪在客人膝前。 見客人不說話,還是看著她,似默許她的行為。她現在要抬頭仰視客人,這俊容這鳳眸,也覺著自己運氣有幾分,第一次伺候的是這樣的人。那眸子神色不變,她卻開始騰紅了臉。 女子自解了白色薄衣,并未全脫,衣物還掛在身上,內里是藕粉色繡花肚兜,露出細腰肚臍,往下是薄薄的褻褲。 她容顏悄麗,姿態低微到了地底兒里,將身子靠近,因為拿不準客人的態度,不敢靠在客人的腿膝上。 一邊兒看著客人一邊嬌羞紅著臉,芊手伸向客人的腰封,解開。期間一直注意著客人面色,這樣未被阻止,她膽子大了點。把伸入客人的衣層中,直入褻褲內。 女子臉更紅,她摸弄著的這根事物,怎地這樣的大!半軟未勃,她一只手難握。這樣并不好施展,她靠的更近更低微,肚兜下的胸脯擠弄出溝壑,一雙手像平日學習中一般細細taonong起來。 一番taonong,那事物竟然沒有多大變化。女子心中有詫異,不敢表露于臉上。 她咬咬唇,就想將頭低到客人雙腿間,客人察覺她的動作,聲色不變道:“不必用嘴?!?/br> 不用嘴?那用什么?她作此姿態用手已然不能使他情動。頓時感到難堪無措。 女子解開肚兜,雙手捧著乳rou往腿間去,用那乳rou觸碰那事物。才碰到,那事物竟然很快就勃起!女子更感這事物之大,又粗又長,慢慢用乳rou侍弄起來。 女子的兩團乳rou豐滿渾圓,客人初看時無意,直到看見乳尖的櫻紅色,眼神方才破了一絲靜然。 除去乳rou一開始觸碰的勃起,女子再侍弄下,那事物再也沒有更多的反應。她又驚又異,不知道這是怎樣的怪事! 后聽到客人讓她不必再做,更難堪,抬頭委屈狀,并未得一絲憐愛。只得低頭,為客人重新穿戴好,袒胸露乳跪著。 “你脫了衣物,且到塌上,” 女子聽言,到塌上,褪的干凈。 “自行侍弄?!迸涌恐惭?,一手揉胸一手在身下揉弄。 趙謙看著這塌上自顧揉乳插xue,時有呻吟的女子,同從前母親安排過來教他人事的侍女一般,浮言諂色,yin靡不堪,一樣無趣。 唯有席從雁,只需杏圓澈眼,喚他一聲二哥,他便覺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