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老攻無理取鬧把我當兒子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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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旬,正是盛夏干炎。 隨著哨聲的第一次吹響,筆尖在紙張刷刷的摩擦聲也漸漸響徹整個教室。 而與旁人奮筆疾書不同的,是坐在最后一排不起眼角落里聞辛睿望著試卷的呆呆注視。 即使有一年時間沒有接觸課本知識,但也不至于會一個題都動不了筆; 況且他曾經的成績挺好,就更是對于一些簡單題目手到擒來。 可聞辛睿剛止不住自己內心的躁動想要抬手,肩膀處突然傳來的酸澀脹痛就令他不得不放棄這種沖動。 那接近右肩膀處的槍傷傷了筋骨,不僅短時間內整個右手臂都無法發力,還得在好了之后接受長時間的反復修養。 以他這個狀態,哪怕是之后康復了,也不能進行太過劇烈的運動。 至少之前的工地是想都不用再想的了。 無奈,聞辛睿只好默默地看題,在腦子里過濾一番今年考的題型和難度,再順便感受一波考場的氛圍,積累經驗,爭取明年再戰。 而等到下考哨聲終于響起,白白坐了兩天的聞辛睿才趁著人潮低迷的時間段離開了學校。 走出大門,陽光炙熱得刺目,他抬起頭時只覺一陣恍惚,一股子似曾相識之感撲面而來; 可待他想一探究竟深度回憶的時候,腦部后腦勺的脹痛又令他的思緒堪堪停住,根本無從下手。 按李修涵給他講的敘述情況,是他在一次陪同的應酬聚會里經歷了一記意外的槍戰。 他在倒霉地被射中后摔到了腦袋,那一片模糊的記憶就這么塵封在了大腦最深處,根本想不起來。 所以,現在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和李修涵第一次zuoai完的那個晚上。 在等不到李修涵的歸來隨便找個地睡著后,之后的所有事情就再也回憶不起來,只能憑李修涵的一面之詞妄加揣測。 但盡管如此,聞辛睿卻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甚至覺得他的失憶不單單只是撞到了腦子,還有著什么他不敢回想也不敢面對的東西在潛意識深處阻止著自己回憶起來。 人的大腦都是有保護機制的。 某些可能會令思緒和理智全面崩盤的場景,都有可能在觸發某個機關下被大腦為保護宿主的名義給強行刪除。 所以,每每在聞辛睿想要打破禁忌直面回憶的時候,大腦的機制都會引起刺痛來讓他痛苦難捱。 而至于那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么,自然到了現在也是毫無頭緒,只能不了了之。 聞辛睿只好停下思緒,加快了回家步伐朝前看。 學校大道的街景一如往常,呼吆著的水果攤生意也是應接不暇。 聞辛睿在路過時挑了一些想之后帶給他meimei嘗嘗。 只是在遞錢時老板看著他卻笑口大開,“你是那個什么...誰來著?反正我在我兒子的學校光榮榜上看到過你!”老板鼓勵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氣道,“這點水果你帶回去吃,就當我為我那兒子這回高考沾沾喜氣,不收你的錢?!?/br> 眼看敵不過老板固執的熱情,聞辛睿也只好苦笑地收下。 “小伙子這回高考鐵定穩了吧?有出息!”老板極其自來熟地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聞辛睿內心卻是一片苦澀,不敢回應。 最后臨走之際,他甚至連最基本的笑意都撐不下去了,匆匆離開。 之后回家的路上,聞辛睿也都是低著頭,情緒低落到了極致。 直到他打開出租屋的門,里面的飯香沁人心脾,瞬間就掃清了他所有陰霾。 而這間出租屋是李修涵在不久前給他租下的; 靠近他學校讀書的地方,雖然不大,卻是標準的一室一廳,也是許多家長考生無比艷羨的最佳學區房首選。 聽說這間房原本是有人住的,但李修涵硬是直接找上房東,花了幾倍的價格競爭下來。 恐怕若不是這房子在產權方面有些問題,李修涵直接買下也不是不可能。 而對于這些饋贈,聞辛睿也深知作為寵物的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如果不是他受了傷的緣故,他還打算今年書都不去讀了,回到工地老老實實給李修涵還債不可。 畢竟一事歸一事,他也一向不喜歡欠著別人的。 可這一刻,看著一進門就有的熱氣騰騰的飯菜,聞辛睿要說內心不復雜肯定是假的。 “李修涵?”聞辛睿叫喚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 大概已經走了。 他換上鞋走了過去,桌子上面還有一張紙條,上面是李修涵工整有力的字眼—— 記得多吃一點,要右手實在不方便,就吃點左手也可以拿的包子饅頭,聽話。 聞辛睿面不改色地將紙條揉成一團; 他在匆匆用左手拿了個不大不小的饅頭后就進了臥室復習功課。 但畢竟一年沒接觸這些數理外,盡管之前成績不錯,復習起來也較為吃力,硬生生地搞到十一二點連李修涵都回來了,他都還只是將所有的課本看到一半。 “先吃點水果,別熬太晚?!?/br> 李修涵在身后突然端了一盆又大又靚的車厘子來,放到了聞辛睿的左手邊。 他的一只手撐在書桌上,另一只手輕輕揉了揉聞辛睿的腦袋,問,“還打算復習多久?” 這句稀疏平常的話落在聞辛睿的耳里,卻是變了一番滋味。 聞辛睿有些不滿李修涵的觸碰,微微躲了躲,淡淡道,“還有很多,你可以先睡?!?/br> 由于喪失了一部分記憶的緣故,那段在彼此第一次zuoai后現場親臨李修涵殺人的畫面也被大腦剪了去; 所以,現在的李修涵在聞辛睿眼里,也不過是個背景強大的債主,外加有著一些不可告人交易的債友兼炮友,說起話來自然沒有多少恐懼和后怕的情緒。 而李修涵對于聞辛睿這種真性情的說話態度也沒有表現出多少不滿,反而妥協道,“那你好好復習,別熬壞了身子?!毖援?,李修涵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打趣,“有時候我都感覺自己不是在包養情人,倒像是在養兒子!” “只是這兒子好像還不太喜歡和我相處,叛逆得很?!?/br> 聞言,聞辛睿竟毫不客氣地反駁,“您要真想體驗一把這種刺激可以直說,我也可以配合,畢竟你當初有恩于我和我的meimei?!?/br> 李修涵被這番話逗得直笑,“我可不會認你這么大的兒子,我還沒那么老?!?/br> “不過下次在床上可以試試,我比較喜歡你求饒的時候叫我幾聲‘爸爸’,好增加情趣給我助助興!” 聞辛睿自動屏蔽了這些葷言葷語,將重心放在了眼前的課本上。 只是在李修涵剛走出房門準備洗漱時,他看著旁邊的車厘子又突然道,“我什么時候可以回你家去看望一下我meimei?” 聞辛睿在猶豫過后抿了一下嘴。 “我有些想她了?!?/br> 剛想走到房門的李修涵直接一頓。 由于是彼此背對著的緣故,所以聞辛??床坏嚼钚藓谶@幾句話落下后秒變陰沉的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不見剛才絲毫的溫柔罵俏。 “下次吧,”李修涵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正常一點。 “她在那里上下學被專人接送,吃住什么的都比你這里要好上幾倍,你又要準備高考又要陪我的,沒必要太過分心?!?/br> 聞辛睿到底還是有些不舍,不住回頭放軟語氣,“李先生…” “你也就有事求我的時候,才會尊敬地叫我一聲‘李先生’?!崩钚藓D身和聞辛睿相視,語重心長道,“乖,好好復習好好高考,心無旁騖,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br> 就這樣,聞辛睿眼睜睜地看著李修涵走出房間,心里不免有些懊悔剛才說話太沖。 在李修涵返回房間躺上床后,他也自覺地停下了復習。 可他剛想關燈,那邊的李修涵便道,“睡前先把那盆車厘子吃了,你晚飯沒吃多少,再不補充點營養,身體早晚得跨?!?/br> 聞辛睿很聽話地點頭,當著李修涵的面將那盆車厘子一個一個地塞進嘴里。 如今是大夏天,街上哪還有什么車厘子賣? 也不知道李修涵是從哪空運過來的,一個個又大又飽滿,比起聞辛睿曾經吃到的一顆爛了的果子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而李修涵就這么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眼里的情緒溫柔又復雜,仿佛寄托了什么又好像在回憶著什么,彌補著自己內心無法釋懷的空缺。 “聞辛?!?/br> 李修涵突然開口喚他的名字,聞辛睿隨之抬眸。 “我以前在玩得開的時候,基本上什么人都試過的?!?/br>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聞辛睿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李修涵這是在表達些什么。 是在炫耀自己的“會玩”? 還是在旁擊側敲著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他李修涵想要什么自然有的是人趨之若鶩? 可李修涵卻只是轉向天花板,繼續道,“那里面的人不乏精致漂亮、水性楊花,也不乏堅貞不屈、視金錢如糞土;我什么樣的人都試過,無論是端莊還是嬌艷,無論是穩重還是諂媚,也曾因為年少輕狂喜歡過很多的類型,甚至為了一己私欲困住了很多人原本美好的人生?!?/br> “但只有你聞辛?!?/br> “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夢見你,夢中輾轉,皆是你經過我車旁邊時正在小心翼翼地剝著一顆爛了的車厘子?!?/br> “那顆車厘子爛得發黑發軟,你剝它皮時弄得一手的紅紫色水漬,連指甲都被染紅了,但你還在那將爛掉的地方一點一點地剝開,然后放到了嘴里?!?/br> “最后,你牽著你meimei的手向前慢慢走著,走得很慢,可我明明坐在車上,卻怎么也追不上你的背影…” 聞辛睿在這一刻,瞬間覺得手里的車厘子失去了半分滋味。 他不明白李修涵這是什么意思,卻沒有在這番貌似感人肺腑的話語中提取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感動。 他明明內心是有所觸動的; 但身體不知緣由的本能卻還是潛意識地排斥,聞辛睿也找不出原因所在。 好像自從醫院出來、失去部分記憶以后,那冥冥之中說不出來的感受,就令他對李修涵這個人都有著肌rou性的厭惡和躲避。 最后,他實在是吃不下了,簡簡單單洗漱完就和李修涵躺在了一起。 李修涵今晚沒有碰他,只是抱著; 大概是心情不好,以懷抱的姿態來尋求慰藉。 而聞辛睿卻在大腦疲倦下很快便睡著了。 夢里,是一望無際下金碧輝煌的高級式建筑回廊,有著什么yin笑穢語在廊間不?;仨?; 他們蹲在門口偷聽著什么?又在議論著什么? 接著,房門開了,有著什么人被紅色細繩纏繞,嬌軀潔白如玉、眼神空洞又熟悉... 那又是誰? 畫面一轉,一個面目全非的胖子倒在血泊中不斷磕頭求饒; 他的胳膊被人擰斷了,下半身的性器也被人用槍打下,臉上更是被劃得不堪入目。 聞辛睿聽到那胖子在死前嘶吼,“那是他說好留給我的!不關我的事啊,是他口口聲聲說送給我的!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這人嘴里的‘他’是誰?送的,又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最后,一切鮮血淋漓的場面全部土崩瓦解,最后浮現在聞辛睿眼前的,是亮到刺眼的光芒,絢爛又刺目。 有著什么人站在模糊的光邊,身姿頎長,聞辛??床徽媲?。 待到他閉眼休息幾秒再度睜眼時,對上的,卻是不遠處那人手里的一把黑色金屬。 聞辛睿的視野慌忙上移,他馬上就能看清楚那個人的樣貌了! 可就在最后一刻,“砰”的一聲—— 強大的沖擊力直接令他身體不受控制地后退,腳步逐漸離開地面,隨之倒地。 聞辛睿感受著體內熱量的喪失,也痛苦地凝望著黃橙的燈光逐漸變成手術室里的冷白。 有著什么人在他耳邊喋喋不休,說著一些他根本不懂的專業術語。 “馬上準備腦白質切割手術,患者已經醒了?!?/br> “等等!” 有著什么白大褂的醫生察覺到了他的蹊蹺和異常,在仔細試探以及揣測下最后欣然一笑,扭頭得出結論,“告訴那位先生,我們的運氣很好?!?/br> “至于手術…” “也已經沒必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