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燃香催產,瓊華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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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這場病來得沉重而奇異,但只要陛下歸朝,百官心中的大石便放下了,全當是報應。 收到消息的方瓊將要臨盆,就算百般疑惑,亦無法再急這十天半個月。眾人都默認任何行動,此刻要待他平安分娩再說。 這時昀下詔,說計算日子二哥該當要生,此刻宮中憂患盡除,邀請他去宮里待產,加派數名御醫悉心照料,以策萬全。 “不許去!” 盧紹鈞就差直接把書案砸成兩半。 方瓊沉默不語,半晌,出去回道: “……謝陛下厚意,臣偶感風寒,今日恐不能立即應陛下之邀,過兩日定去宮中與陛下相見?!?/br> 于是宮中又回話: “朕等著,二哥勿相忘?!?/br> 他那口吻微妙的變化,已使得方瓊意識到情形與過去不同,而盧紹鈞不消觀察這些無用的細節,就知道此刻不能放方瓊回宮——那是雄性的本能。 “他與我尚存情分,無論情況如何,不至于傷我性命。但我若不去,等待我們兄弟二人的,恐怕將是兵戈?!?/br> 方瓊耐心道。 盧紹鈞冷笑:“情分?你以為他這大半年的孤獨皇帝還沒當明白?” 方瓊懷得累,沒力氣同他吵架,起身時身子被那臨盆的大肚連累,連走路也難受。 近來總有隱隱宮縮,但不持久,他以為這是分娩將近的信號,心里難免緊張。 “……或許拖延這幾日生下來,就算運氣不錯,兩全其美……” 卻沒有那般運氣。 或是胎兒入盆引動的宮縮,后來便停了。 昀既發現他在將軍府暫住,三日后,宮里的轎子來到將軍府的后門。 那時方瓊還沒有生,盧紹鈞正被盧府中一件急事喊走,一切都來得那樣趕巧,乃至于當方瓊見到那一隊黑壓壓的侍衛時,始明白這一次在劫難逃。 他仍愿意不做率先破壞規則的那個人,以為昀就此可以看到他的誠意,未意識到懷著盧紹鈞的孩子這事情本身,已經破壞了更本質的規則。 “……我同你一起去?!?/br> 令晗急急忙忙地說。 “不行?!狈江偦卮?,“我若不孤身前去,跟著我的人將比我自己還要危險?!?/br> “為何——” 方瓊長出一口氣。 “……放心吧,皇姐,他不至于殺我?!?/br> 他步履蹣跚,撐著肚子,上轎的動作很慢。 待到靖陽宮,那已至極限的脆弱身姿,瞧得人心里發緊。 昀親自過來,上下打量,凝視著他重孕的模樣偌久,似是感到驚奇和一絲古怪的殘酷貪欲。隨后他攙扶著方瓊的腰,握起他的手: “……二哥受苦了,往后可不必憂心,踏踏實實地在宮里住著?!?/br> 溫暖人心的話語,卻聽不出一絲溫度。 殿里彌漫著曖昧的熏香。 “屈安,把門關上?!?/br> 昀吩咐。 屈安是他最信得過的那個,這位內官最先知道皇帝與瓊華王的私情,卻一直懂得閉口不言。 “……陛下,咱們宮里的座椅有些硬,王爺現在身子不方便,這……” “說的是,你派人送些軟墊來。手腳麻利些?!?/br> “是?!?/br> 宮侍重新布置好靖陽宮,就離去了。 昀讓方瓊靠在榻上,輕輕解開他的衣服,摩挲如雪白的丘陵般隆起的孕肚,眼中閃過一縷渴望與懷念。 “……朕記得做皇子時的住處,院中有一株燦爛的銀杏。朕年幼時,愛拾那銀杏葉,有一日拾到二哥的靴邊……就見到了二哥?!?/br> 那縷誘人的甜香氣味順著他的話音,拂過方瓊的鼻尖。不知不覺中,輕微的酸軟控制了方瓊的肢體。但他自己起初并未警覺,只道是孕中尋常。 昀從肚子一路向上,撫摸到他的臉頰。 “……二哥的俊美超越了我見到的所有事物,包括金色的銀杏,那一刻我便想著占有,占有……從未放下過一日?!?/br> “……陛下……” “……噓……” 身子發起熱來。 昀親吻他的嘴唇,揉搓他的rutou與身子,在他身上點燃危險的火。方瓊發現那過分的眩暈與熱烈反常得可怖之時,為時已晚。 “陛下……這香、咳……” “……二哥莫急?!?/br> 野獸似的紅光浮現在昀的眼中。 “……不知二哥是否曉得,被自己的母親下春藥是什么滋味?我被母親囚禁的第一天,就被迫服下這春香酥筋散,此藥催情,且令人不能動彈、不能抵抗。后來我聽說,它燃成香也可以用……” “啊啊——” 話音未落,方瓊便無力地驚叫。因昀那龍莖不由分說地頂開了他的xiaoxue。 ……那不是難受之處。 而是zigong開始自己緊縮起來。 昀大約未想到,臨盆的人經不起這般催動,嫵媚迷香,竟強行激發了宮縮。 “嗯……??!……” zigong陣陣發緊,大肚變得堅硬。昀錯愕半晌,連躺在榻上的方瓊,思緒也混亂了。 一陣緊似一陣的腹痛襲上腦海。 “啊啊啊——!” 勉強抬起手臂,卻無法抓住自己的肚子。宮縮稍停時,方瓊的額頭上沁出了細細的汗。 ……不妙,這藥力催得我要生…… 他難受不已,動彈不得,甚至看不清昀變得有些玩味的眼神。 事先服過解藥的昀,神情復雜地望著他,興奮、曖昧、愛意、仇恨,紛紛揚揚。昀有如在夢幻中,摸著方瓊那變硬的大肚,道: “……原來此藥還有這般效果。朕更沒想到,二哥受難的模樣,才是最美的?!?/br> 汗滴順著額頭落入滿枕青絲。方瓊從昀的語調里捕捉到了恨。 未及思緒凝固,宮縮再度襲來。 “嗯!——啊……啊啊啊啊……” 由自體內的疼痛,結實,酷烈,無法掙脫,一陣陣地席卷身體每一個角落。zigong,肌rou,骨盆,經絡,處處蔓延著痛,要從那完整緊實的身體里,強行打開一個秘密的出口,讓生命誕生在難以忍受的苦難之下。 方瓊失去了分辯的力氣,更難挨的是龍莖此刻在他體內的動作。 “啊啊??!——陛下,不——嗯!……” 越是在他腹痛得厲害的時候,昀cao得越開心,他甚至聽到昀的笑聲。 痛苦之極的方瓊,幾次險些暈在床上,一絲念頭緊緊抓著他的神智:不可以,至少要保護孩子…… ……我還有最后一張牌,他遲鈍地想著,但我連叫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不曉得自己的身子開得快還是慢,見昀還cao得那樣開心,便猜測這永無止境的痛苦不過剛剛開始。 他絕望地轉過頭,想要尋找求救的辦法。劇痛卻又一次自zigong襲來…… “啊啊啊啊——————” 疼痛迫使他出現幻覺。 方瓊見到大哥。 ……大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瓊,你要堅持,一切都會過去…… 大哥想要靠近,卻越走越遠。 方瓊咬緊牙關,甚至將嘴唇咬出了血,這般恢復了一絲神智。然而那并非盡是好處:意識越清醒,疼痛越難挨。 “嗯嗯!——” ……至少他不會再被春藥控制。 趁著宮縮的間隙,方瓊用盡渾身的力氣推開昀,自己也摔到了地上。劇痛深入骨髓,他幾乎直接暈了過去。而殿外隱現兵戈之聲—— “——什么人?!” 昀一震,大吼道。 暮色四合,有黑衣人踹開了門,方瓊抱著疼痛的大肚,匍匐著要起身。 那黑衣刺客一刀沖著昀胸口而去,勢大力沉,像要將他直接釘死在墻上,昀嚇得臉色發白,堪堪躲開,下體漏出了尿。 趁這功夫,黑衣刺客抱起方瓊,幫他蓋上衣服,逃出殿外。 “——這邊?!?/br> 接應的內官暗中說道。 只聞昀在殿內尖叫: “抓!抓刺客?。?!” …… 方瓊隱約感到來人身上熟悉的氣息,痛苦令他淚眼模糊。 “……對不起……” “……我不要再聽你道歉,只要你聽我的……”盧紹鈞極為苦澀地說,“……你感覺如何?” “……我可能撐不住……如果我死了……” “——閉嘴!” 方瓊抓緊盧紹鈞的衣服。 “……鈞哥……你務必要……保住我們的孩兒……好好照顧……不要怨他……他父親是……愛他,想讓他見一見這個世界……” 那是命令。 說完,方瓊便痛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