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忠心事主,承蒙恩澤(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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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二公子近年來得到不少寶貝,大部分都被他拿去和達官貴人們打點關系。不過其中最好的那些,還偷摸留在手里,舍不得送。 譬如這一枚飄洋過海,流落四方,從北到西到南,最后輾轉到他手上的寶石。 碧里帶青,青里帶藍。通透純凈,勻潤如水。真似一汪靜謐大海,落于掌中。 關于那顏色,拿去給不識貨的姑娘小伙們瞧,有說是綠的,有說是藍的,有說像伊里蘇人的眼睛。 盧紹鈞大笑: “你見過幾個伊里蘇人?” 那小內官不好意思地回答:“一個,宮里的王爺?!?/br> 盧紹鈞的笑容僵住了。 把寶石塞進密不透風的絨布寶盒,丟進床板里的夾層,再也不想拿出來。 要送人吧,這是件大籌碼,送對了人,連座城都能換回來。他可不舍得送。 他去視察四處的產業,教訓自家做掌柜的親戚: “商人這行呢,不可有多余的仁善之心。能上這兒花錢的,都犯不著咱們施舍。往外頭瞧,你起早貪黑干活兒,不可不謂賣力,論辛苦,比朝廷高官厚祿養的廢物、街上吃里爬外手腳還不干凈的市井小民,都辛苦多了??砂傩樟R你黑心,文人唾棄你骯臟,貴人愿意理你,是看你沾著盧家的名,對人家有用。都瞧不起你,都不給你好臉色,你心疼他們干嘛?你心疼人家,誰心疼你???” 掌柜給他說得滿頭大汗。 “東家說得對,這世道,只有錢心疼咱們!” 盧紹鈞滿意地點點頭,背著手走了。 醒來時,天還沒亮。 方瓊腹中燥熱,陽物勃著,心比腦子還亂。 臂上的刀傷又燥又痛,喉嚨渴得要冒火。寧朔守在門外,聽到里面動靜,趕緊進來。 “王爺,新傷四個時辰,該換藥了?!?/br> 方瓊不吭聲,脫了半邊衣服。 寧朔輕手輕腳地解開紗布,讓傷口晾一會兒,吩咐外頭的人送東西進來。 “盧二公子給您用的藥膏,真是好東西。王爺身體也好,一晚上就合了口。只是膿液有些多,清理的時候難保要裂開……” “……你看著辦吧,我無妨?!?/br> “哎。這兩天除了上朝,咱就別折騰了,在府里躺著吧。事兒都鬧到了衙門,陛下會體恤的。稍后我叫他們泡上幾副內服的草藥,消炎止痛,甭管有沒有用,就喝個心里舒坦?!?/br> 方瓊瞧著他忙前忙后,苦笑: “……出去一趟,人都變羅嗦了?!?/br> “出去一趟,辦一點兒破事,來回受夾板氣?;貋碛X得王爺這兒好,那是在京中體會不到的?!?/br> 寧朔,生在西北風沙之地,怪道他命邪,生了一副不似大漠人的好皮相,惹來當地不少登徒子非禮。他少時因此最恨男色,刻苦習武,就為了來一個打一個。 等他把方圓百里的登徒子都打趴下,縣令氣得吹胡子瞪眼,對他罵道:咱這小廟容不下你,你上京考個武狀元去罷! 本是句趕人的氣話,哪想到寧朔真的過關斬將,一路上了京。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舉考到一半,還在做太子的殤帝,一眼相中了他。一查此人出身貧苦,身家背景清白,與京中各勢力皆無牽連。殤帝甚是滿意,便不讓他考了,直接調到身邊,稍作培養。 一日,殤帝喚來寧朔,對他說: “我二弟身邊,缺一個貼身的護衛。今日起,你便奉他為主,萬事以他為先?!?/br> 寧朔見了方瓊,起初不甚信任。他在大漠,難免與伊里蘇人有摩擦,對蠻夷不說恨之入骨,也沒什么好臉色。 這血脈相雜的二皇子,好看是好看的,但在宮里,不受人待見,說話亦沒分量。要奉這樣的人為主,他還有什么前途呢? 那年在戰場上,寧朔為方瓊擋箭,受了傷。方瓊背著他回營,取下他戰甲,看了,卻是一愣: “……你是雙身?” 身子是寧朔的大忌。他很不情愿地點點頭。 方瓊取來毯子,將他的下半身蓋上?;仡^讓帳子里的士兵全都出去,這才親自給他治療。 寧朔心里震驚不已。 自那之后,他就一句怨言也沒有了。等到大勝班師,甚至忘了自己最恨男色。 殤帝在時,方瓊比誰都潔身自好,不像現在這樣風流。平日身子燥熱,人卻倔強,沒個通房丫頭、體己情人之類。 年輕人,非要守身如玉,又不幸有yin癮,那肯定是會積出毛病的。 寧朔看不下去,有時會大早上進來,幫他舔掉。 一來二去,方瓊亦默許了。 這次方瓊莫名遇刺,事情可小可大。 寧朔擔憂背后有乾坤,在京衙的人走后,繞著百景樓暗暗查了一圈,順手將王爺的破扇子撿了回來,又在房門外頭守了一夜。 早上一進屋,見方瓊唇邊沒血色,下半身卻挺著,怕是主子yin癮犯了,心想: ……果然一沾那盧二公子,王爺一準不正常。 他給方瓊換完藥,低下身,要像以前那樣幫方瓊解脫。未料到一股大力襲來,寧朔被按到床上,又三下五除二,給剝了衣服。 寧朔眨眨眼。 “王爺,我還沒沐浴……” “昨日洗過了,你倒要洗幾次?” “啊,那、那里,不可……嗯……” “有何不可?” “……插那里……會、會有孕的……”寧朔小聲嘀咕,“不如讓我洗洗……您還是插后面……” “有就有了,生下來,我以世子之禮相待,還能虧待了你不成?” 得,王爺牛脾氣上來了。 “我若是有孕……誰保護王爺……” “有的是人護我,你給我趴好?!?/br> “……哦,哦?!?/br> 寧朔赤條條地趴在主子的床上,嗅著枕邊馨香,臉頰緋紅。 他欲望寡淡,平日服務主子,主要憑的是一腔獻身的忠心。又因從前避諱男色,插那正經xiaoxue的快樂,聽說過,沒享受過。自己弄,也弄不出個門道。 那兒只在插后面的時候,給方瓊摸過兩下。方瓊摸,寧朔竟有感覺。 今天的感覺又格外強烈。 “……嗯……嗯……王爺……” 方瓊的手指,胡亂在里面心急地開拓。 比后面酥麻百倍的快感,絲絲麻癢,入了腹內陌生的器官,讓寧朔大氣也不敢出,修長的雙腿有些僵硬,紅著臉在枕頭上小聲呻吟。 “想叫就叫?!狈江偟?。 “……不……不敢……啊啊……嗯……” “舒服么?” “……舒服……嗚……” “放松。放松下來更舒服?!?/br> “……是……呼……哈啊……” 他好生青澀。平日身手敏捷凌厲,威風得緊,身上肌rou勻稱,每寸骨rou都是為兵器而生,到了床上,卻像處子那樣羞答答的,快樂起來,四肢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啊……啊啊……嗯……!” 方瓊等不及,見他產道漸漸放松,便頂了進去。 身下人的xiaoxue粉嫩緊致,彈性也好,牢牢吸著方瓊。方瓊稍稍揉搓暗示,寧朔便順從地抬起屁股,將雙腿再分開些,暴露的軟rou濕潤又害羞,花蒂很是無措地含在里面。 手指按上去的時候,產道內壁一陣蠕動,寧朔不安地叫了起來。 “??!……王爺……不……嗯——” “……這里,沒被插過嗎?” “……沒有……嗚……嗯……” “……難怪……” 方瓊起了一些憐香惜玉的心思,最初那點兒yin欲發泄過后,便溫柔地小幅度抽插,玉莖向下壓著,尋找護衛體內的嬌弱之處。 “嗯……嗯……嗚……哈啊……呀……呀啊……嗯……” 寧朔慌極了。初次真正張開的那里,含著自己的主子,體內隱秘狹窄的深處,被慢慢cao開,陌生的快感從小腹升起,又讓他有排泄的沖動,努力打開身體,讓主子進得更深些。 “……這樣很好……”方瓊鼓勵他,“里面咬著我不放呢……” “嗚……王爺……舒服……嗯……啊啊……” xue口吸著玉莖,青澀的蜜液從交合處滴落,濡濕股間。寧朔忍不住動起了腰。方瓊見狀,固定住他的屁股,用力向zigong深處頂去。 “啊啊啊啊——嗯——” 寧朔咬著自己的手背,生怕叫得太大聲,丟了方瓊的面子。自己的身子給那人享用的滋味,原是這樣美妙的。發泄的是方瓊,舒服的卻凈是寧朔自己。 快感一個勁兒地穿透身軀,涌上腦海。寧朔越來越興奮,嗚嗚呻吟著,迎著背后人的抽插,初開的產道里yin水泛濫。 玉莖每每進入,頂到綿密柔軟的地方,都令他有大叫的沖動。 “嗚……嗯嗯……不……啊啊……王爺……啊……要去了……??!……嗯……” 粉xue自己翕張起來,里面火熱而不成章法地夾著,渾然不似過去的寧朔。 見他的身子變得這樣高興主動,方瓊心里滿足,更加肆無忌憚地發泄起來,將床板搖得直晃。 “啊啊啊——啊…………” 快感直沖脊髓,方瓊同時狠狠抵住了他的xue口,摸得花蒂硬挺。寧朔再也受不了這個刺激,腰間一陣震顫,從zigong里噴出熱液。 “啊——————” 他難堪極了,卻控制不了潮吹的沖動。產道又熱又緊地舔出了方瓊的龍精。 guntang的jingye注入zigong,頭一回遭正兒八經的內射,寧朔差點兒暈過去。 “……王爺……呃啊啊——” 方瓊按著他的屁股往里射完,微微笑了。 “……呼……哈哈……阿朔……你也有今天……跪著噴了我一身……” “……嗚……王爺……對不住……我……嗯……啊啊……” 寧朔又羞又急,想給主子道歉,又想趕緊收拾床鋪,可他這承歡的身子,給高潮弄的,動也動不了。 方瓊倒不是看他的笑話,只是覺得有趣,不急著讓他起來,甚至還在他里面呆了一會兒。 這時候夾著舒服,方瓊自己風流慣了,清楚得很。 寧朔勉強能動了,委屈地轉過頭來。 “……王爺……讓我下去吧,我實在不敢在您的床上多呆……” “好吧?!?/br> 方瓊拔出來。寧朔兩腿發抖,慢慢下了床。 方瓊自己進池子沐浴,避開傷口,不一會兒便洗得一身清爽。出來換上朝服,又是一副人五人六的模樣。 趁著天沒亮,寧朔回房去,好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凈了。 心臟還沒平靜,“撲通”、“撲通”直跳。他面紅耳熱,肚子里像含著什么東西,走起路來,怪害羞的。 正預備回去收拾王爺的房間,卻見方瓊已經叫了兩個侍女進去更換床鋪,寧朔一下臉更紅了。 ……也是,王府的侍女,什么場面沒見過?今天床上是誰噴的,對下人重要嗎?王爺自己吹的,她們也沒少收拾,早就學會了不看、不聽、不問。 寧朔心亂如麻,凈想這些沒用的。但見方瓊笑微微地向他走來。 他尷尬極了,內心罵起盧二公子:要是沒那盧紹鈞讓王爺不好受,他也不至于莫名挨這一頓寵幸,丟了大人。 “你守了一夜,回去歇息吧?!狈江倯B度一切如常,道。 “我送王爺去上朝。等朝會散了,再歇不遲?!?/br> “也好?!?/br> 方瓊發泄完,耳根子順了,什么話都聽得進去。 散朝以后,方瓊去將軍府陪令晗。寧朔送到他進門,這才一個人心如鹿撞地回了王府。 ……臉還熱著。 今天的王爺,特別俊美,寧朔一眼都不敢多看。 他大步流星、逃也似地回房。衣甲一脫,薄被一蓋,就把自己蒙在被窩里。 雙腿之間,仍有朦朧余韻,提醒他快感的來處。 ……寧朔啊寧朔,你本該最恨這個,可若對方是他,你比誰都高興,屁股自己都湊上去了…… 他不自覺地咬起嘴唇。 ……但王爺情人眾多,今日不過剛好抓到你……比起情人,他更缺心腹,這露水恩澤,實不該往心里去,做好分內的事,王府才能牢固長久…… 寧朔想清楚了,抓著被子,暗暗嘆息,閉上雙眼。 ……身子說它高興。 他又歡喜又悲哀,對一名單純的武人,那恩澤實在不好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