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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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的主臥里傳來長棍擊打在人身體上的悶響,雜亂而無規律,斷斷續續地過了十幾分鐘,那種令人心驚rou跳的聲音才堪堪停下來。 跪在房間正中的男孩臉色蒼白,低垂著眉眼,冷汗順著臉頰流下,雙手垂在身側,手指抽搐幾下,因為疼痛而不停顫抖。 傷痕都在身體上,隔著厚重的秋裝并不能被人看見,后背更是斑駁地遍布著紅痕,隨著時間流逝變得腫脹烏青。 薄唇輕抿,聶唐挺直了脊背跪在聶如蕓面前,一言不發,好像已經在心里預演過了無數次現在的場景,波瀾不驚。 聶如蕓坐在柔軟的皮椅中間,面色鐵青,指尖夾著的女士香煙一口也沒抽,猩紅的火光閃耀,一直燃燒到了最后,一開口,嗓音嘶啞得可怕:“孟叔,你先出去吧,我和小唐單獨談談?!?/br> 管家聞言點了點頭,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忍,卻很快收斂。將剛剛用來抽打聶唐的實木手杖收回,看著仍舊跪得認真的少年,搖了搖頭,離開了聶如蕓的主臥。 “咔噠”一聲,厚重的實木大門被從外關上。 空間里瞬間回歸寂靜,冰冷的空氣從中央空調的通風口中漫灌而出,將整個房間侵染得靜默而清冷。 “……”聶如蕓松開手,帶著火星的煙頭掉落在地毯上,很快燙出了一個丑陋的深黑色的洞,“有什么想說的,先說?!?/br> 聶唐仍舊跪著,抬頭看了聶如蕓一眼,眼神很淡。 聶家家大業大,從他和聶銘記事開始,聶如蕓的工作就十分忙碌,這導致了她與第一任丈夫婚姻的破裂,也導致了對陪伴兩個兒子童年的缺失。 聶唐看來,聶如蕓深深認同狼性教育,從小到大,無論是哪一個兒子闖禍,懲罰的方法都只一個——那根拐杖是母親的父親的遺物,實木,抽打在身體上帶來的疼痛足以讓人深刻記住不再重犯同樣的錯誤。 聶唐沒有去管順著自己臉頰滴落下去的冷汗,身體上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一陣陣地襲擊著神經,蒼白的唇開合,低聲說:“……沒有?!?/br> “你是同性戀?!甭櫲缡|神情幾次變化,看著自己兒子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用的是陳述的語氣。 “是?!甭櫶齐p膝跪地,即便是有地毯的保護,長時間的壓力和剛才的虐打仍舊令身體開始抗議,大腦暈眩,眼前陣陣發黑,“我喜歡他?!?/br> “……”聽到聶唐親口承認,聶如蕓胸膛幾下起伏,渾身控住不住地發抖,呼吸也變得急促,突然起身,走上前去用力甩了聶唐一巴掌,“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啪”的一聲脆響,聶唐的臉被打得偏到一邊。 唇角裂開一小塊傷口,很快滲出血絲,血珠凝集,側臉也開始變得泛紅腫脹。 聶如蕓身上還夾雜著一點外面的冷意,混合著香煙的氣息,聞起來就像她整個人現在的樣子,悍然,驚慌,還有無法遏制的怒意。 “我知道?!笨谇焕飶浡鹨还裳任?,聶唐低垂下眼睫,淡聲道,“媽,冷靜?!?/br> 聶如蕓紅著眼眶,咬著牙:“……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他是寧嘉平的兒子,是你的哥哥!是個男人!” 女人嗓音顫抖,一頭長發凌亂地撲灑在肩頭后背,面色蒼白,即便是唇瓣被涂成了大紅色,也絲毫掩蓋不了滿臉的憤怒和憔悴。 “……”聽到這里,聶唐緩緩抬頭,眉頭微微皺起,“您還是打我吧?!?/br> 聶如蕓頓時氣得氣血上涌,立馬對準了聶唐的左臉高揚起手—— 整個人的動作卻又在下一瞬間停滯下來,五指顫抖著蜷縮,半晌,緩慢地放下來。 女人向后幾步,無力地坐回到皮質的軟椅上,眉頭皺的很緊,眼底滿是疲憊。 她氣得發昏的太陽xue,沉默了很久。 最后啞著嗓子,無端地問了一句:“誰先開始的?!?/br> 聶唐的脊背仍舊筆挺,絲毫沒有猶豫:“我?!?/br> 甚至還故意在聶如蕓面前說:“一開始哥沒答應,是我逼他的?!?/br> “我騙他,如果不答應跟我談戀愛,就讓你們離婚,把寧嘉平趕出聶家,教授的職稱也評不上?!?/br> 聶如蕓的臉色隨著時間而愈發難看,最后一絲希冀,也湮沒在這一番話中。 她絕望地捂住臉,神情萬分疲憊:“……寧嘉平知不知道這件事?” 聶唐淡漠的搖了搖頭。 “……”聶如蕓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很快便整理了大半情緒,“斷了?!?/br> 公司里還有項目正在和寧嘉平任職的高校合作,正在最重要的階段,不能受到任何影響。 更何況兩人是兄弟,同性luanlun,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會在圈子里掀起多大的風浪。 聶家丟不起這個人。 聶唐濃墨一般的雙眸僵硬地轉了轉,回復得同樣認真:“不行?!?/br> 聶如蕓恍若未聞,自顧自地說:“我會幫他辦好出國留學的手續,你好自為之?!?/br> 她轉身想走,高跟鞋的后跟深陷在厚重的地毯里,留下明顯的印記。 “媽,”就在聶如蕓準備離開的一瞬間,聶唐開口叫住了她,“我這里有些東西,想讓您看一眼?!?/br> …… 深夜。 寧一阮睜著眼睛,平躺在醫院病房的陪護床上,單薄的身體一動不動。 他很確定,今天聶如蕓推開門的一瞬間,就已經看清楚了一切。 后來被帶走的只有聶唐一個人。 寧一阮仍舊記得,當時聶如蕓臉上的表情很難看,卻仍舊要強撐著同他微笑,安慰他:“麻煩你先留在醫院照顧阿銘?!?/br> 不得不承認, 聶如蕓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但是對于他這個外人來說,已經提供了足夠的溫柔和耐心……也僅限于對外人的、溫柔和耐心。 聽著耳邊傳來的、聶銘均勻的呼吸聲,寧一阮緩緩地閉了閉眼。 下一秒鐘,高級病房的房門被人打開。 隨著有些拖沓的腳步聲愈發接近,一股濃郁而冰涼的消毒水味纏上寧一阮的鼻尖。 少年緩緩睜眼,看見聶唐站在床邊,身上仍舊一絲不茍地穿著白天的那套衣服,襯衣領口系到了最上面。 滿臉倦色,正低垂著眸子,認真地看著自己。 寧一阮緩慢地從床上坐起來,同聶唐對視,一言不發。 “哥,”聶唐面無表情,忽然開口,身上裹著一股冰涼的血腥氣。他伸出雙手,輕輕摟住了少年的身子,主動去舔吻細白柔嫩的頸側,含混道,“叫醒聶銘,我們做吧?!?/br>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