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哄不好了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給病嬌學長看批后、舔狗和白月光、夜晚的情事、和渣攻分手后我被情敵們暴jian了、小女馬真好吃、我的荒yin修仙日記、世界之王(yin神夏林的世界caop之路)、無法標記(星際ABO)、催眠指環(np 重口純rou)、雙性人妻誘jian記
易南川走向越城,先是看見地上散落的三根煙頭,又瞥向男人指尖即將燃燒殆盡的煙蒂,心虛地評估著此時越先生的心理狀態。 考慮片刻,措詞道:“你這是在……等我一起回家嗎?” 也許是某種先天的契合,易南川總能把越城拿捏得恰到好處?!黄鸹丶摇膫€字如同蜂蜜一樣甜膩膩地糊了越城滿身,他的唇角仍然抿著,下巴卻昂起一道壓抑又得意的線條,朝副駕駛座指了指,示意他上車。 易南川從善如流,一本正經地系好安全帶,用余光悄悄打量身邊的人。 原本以為越城會質問為什么耗了那么長時間,或者詢問情況究竟如何,然而憋了半天,男人說了一句:“我餓了?!?/br> “???” “我說我餓了?!?/br> 易南川表情凌亂,“我也餓了……” 短暫的對話后,空氣再次凝固。 手指無意識地扣弄安全帶,易南川嘗試著開口,“你坐在車里等了我三個小時???” “沒有?!?/br> “哦?!睂擂蔚赜檬种覆洳浔橇?。 “我中途出去逛了一圈?!币驗閾牟恍⌒腻e過人,所以只能小范圍地在停車場和醫院大門附近晃蕩,在吸食過多尾氣后,越先生自閉的回到了車里。 易南川扯住越城的衣袖晃了晃,居家服的料子很柔軟,低聲笑了,“穿成這樣還出去瞎逛,這么不注重形象???拖鞋也踩臟了?!?/br> 越城抿著嘴角,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嫌棄?” “不嫌棄,喜歡?!彪S口順了順毛。 “……”毛被理順。 “晚飯想吃什么?”易南川笑,“請我們的越先生吃大餐好不好?”邊說,邊想起自己的銀行卡已經落在張文瑤手里了,肩膀不由得耷拉了一小點點。 越城瞥他一眼,淡淡道,“我想吃雜醬面?!?/br> “???” “雜醬面?!?/br> 易南川仔細辨認越城的表情,不確定道,“你是指我以前租房那塊……把你辣哭的那家?” 越城:“………………” 易南川很識時務,乖乖閉嘴。 再次坐在雜醬面店鋪里,老板念念叨叨地說好久沒見易南川,說他一段時間不見,口味都變清淡了。邊說,還邊倔強地在面里加了兩粒完整的小泡椒,以作裝飾。 易南川笑笑,兩人交談幾句,很快就有新的客人進來,老板又忙碌起來。 越城坐在他對面,面色嚴肅地盯著青綠色的泡椒,片刻后,用筷子把它們夾出來,放進易南川碗里,冷硬道,“你吃?!?/br> 易南川哭笑不得,甚至覺得越先生有點可愛。 “越城?!?/br> “怎么?” “我以前總覺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br> 越城正低頭吃面,聞言挑起視線瞥過去。 “現在感覺,其實你還挺能融入我的世界的?!?/br> 撒著拖鞋穿著寬松隨意的衣服到處瞎晃,在街邊小店吃些不干不凈的宵夜,這些行為越城做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違和感,相反,他好像還有點樂在其中。 明顯餓過頭的越城大口大口的吃面條,頂著易南川探究的目光,坦然自若。 越城:“想看回家慢慢看,趕緊吃?!?/br> 耳尖一紅,筷子撥一下面條,“哦?!?/br> 越城吃完了自己的面,把碗推一邊,又將易南川面前那碗原封未動的取到自己面前,嫌棄地把辣椒挑出來,“面都放糊了,我幫你吃了,讓老板重新給你煮一碗?!?/br> 易南川:“……越城,要不你喂我吧?” 越城一臉冷漠,“你想得美?!?/br> 易南川一個沒忍住,嘴欠道,“那我喂你?” 放下筷子,認真道,“好?!?/br> “……”支起身體湊到越城旁邊跟他咬耳朵,“怎么辦,要是周圍沒人的話,我都想把你推倒騎在你身上自己動了?!?/br> 越城一反常態地冷靜,意味深長地深深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哼笑了一聲。 易南川楞住了,莫名覺得今天的越城有點怪怪的,好像撩不太動。 悻悻坐回位置,老實了。 易南川領著明顯吃撐了的越城,在充滿市儈氣息擁擠又狹小的街道里散步消食。本著來都來了的心態,嘗試邀請越城到自己那件小破出租屋坐坐,結果對方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表示不想去他那臟亂差的狗窩里呆。 越城真的用了‘狗窩’兩個字,易南川嘴上沒反駁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心里卻默默不爽了足足五分鐘。 跟越城并排走著,肩膀時不時互相觸碰,本就狹窄的道路時不時有電動車穿過,偶爾還有不知死活的私家車開進來,被緊密的人群和兩側的小商販堵得水泄不通。 在第三次被擠在小商品推車和汽車的狹窄縫隙中間,且腳趾頭被跟著一起躲避的路人踩到后,越城幽幽地望向易南川。 易南川哭笑不得,“這不是你非要跑來這吃面嗎?” 越城嘴角抿起。 伸手握住對方的手討好晃了晃,“帶你抄小道?!?/br> 越城堅硬的下頜線條矜持地點點頭,易南川眼睛一彎,原本松松握住的手指扣進指縫,“走吧?!?/br> 考慮到上一回越城的禽獸行徑,易南川特意挑了條冷清的小岔道,雖然要繞遠路,但人跡罕至,光線昏暗,非常適合可能隨時會飽后思yin欲就地發情的越某人。 然而越城并沒有。 兩人回到家里時,已經將近11點了。 易南川站在玄關處,疲憊地蹬掉鞋子,懶洋洋地抵在門上揉眼睛。 “累了?”越城揉他的腦袋.又彎腰把亂踹的鞋子收好,說,“累了就趕緊洗漱睡覺去?!?/br> 腳踩進拖鞋里,低頭含含糊糊地哦了一聲。 等易南川從浴室里出來,越城已經先在主臥里洗漱完畢了,正坐在床頭看書。暖黃色的床頭燈模糊了他凌厲深邃的面容,平添幾分儒雅沉穩。 易南川小腿發力猛地一蹬,撲到床上,‘咚’地一聲隔著薄薄的被子沉沉跨坐在越城腹部。 越城被壓得一聲悶哼,哭笑不得地把書扔到床頭柜,手掌習慣性地附在身上人的腰窩里,抬頭跟他對視,“怎么了?” 易南川挺直了腰桿,捏住越城的下巴,挑著眼尾居高臨下地看他,“越先生,心情不好?” 越城笑道,“沒有?!?/br> 得寸進尺地晃了晃下巴,“今天讓你餓著肚子等了一晚上,生氣了?” “沒有?!?/br> 得出結論,“生氣了?!?/br> 握著勁瘦腰肢的手不輕不重地捏了捏,“真沒有?!?/br> 易南川湊近了煞有介事地仔細觀察越城的表情,對方一臉風輕云淡,半晌,他才悻悻地從越城身上下來,滾到一邊,窩進被子里,撇撇嘴道,粗俗道:“你沒生氣為什么我坐你jiba上你都不硬?” 越城很配合地粗俗回他,“南川,你一米八出頭的個子,炮彈似地從空中降落到我jiba上,沒被壓折都是萬幸了?!?/br> 易南川見越城一臉認真,不由得伸手到被子里,隔著內褲握了握roubang,心有余悸:“沒壓壞吧?” 越城牙根磨了磨,禁錮住煽風點火的手,嘆氣,輕聲道,“你今天很累,我不想折騰你?!?/br> “……” “睡吧?!?/br> 把人圈進懷里,溫熱干燥的手指力道適中地揉按摩易南川僵硬的后頸,懷里的人逐漸放松身體,呼吸變得平緩而綿長,但是琥珀色的眸子還是疲憊卻倔強地睜著。 “越城?!?/br> “嗯?!?/br> “我想跟你說個事?!?/br> 規律揉按地手指頓了頓,溫聲道,“嗯,說?!?/br> 易南川磨磨唧唧地把小腿橫到越城膝蓋上,壓住,窸窸窣窣地把半個身體壓向越城,臉枕著對方寬厚的胸膛。 越城的喉結時不時被短短的頭發蹭到,難耐地上下滾動著,無奈地低笑,“有話就說,別拱來拱去的?!?/br> 易南川蹭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撒嬌姿勢,只好悻悻從越城身上翻下來,咸魚一樣臉朝下趴在床上,腦袋埋進柔軟的枕頭,只留下灰黑混雜的頭發呆呆地支楞著。 “越城,”捂在枕頭里的聲音悶悶的,“我跟宋哥借了一筆錢?!?/br> 語畢,立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房間里靜悄悄的,努力辨認,有越城沉長的呼吸聲。 得不到回應,易南川呼吸變得小心翼翼,視線被枕頭遮住,漫長地沉默讓他煩躁地把腦袋埋到枕頭更深處。 很久,久到易南川險些用枕頭悶死自己,越城低沉的嗓音才不輕不重地回復。 “我知道?!?/br> “……”咬牙切齒地嘟囔,“姓宋的果然賣了我?!?/br> “所以你跟我坦白的動機,是因為猜到他會賣你?!泵髅魇遣懖惑@地語調,卻莫名透露出危險意味地意有所指,“他能賣你第一次,為什么不能賣你第二次?” “你果然生氣了?!碧鹉X袋,琥珀色的眸子對上越城漆黑如墨的眼底,易南川突然有點心虛,啞聲道:“越先生,你十分鐘前才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沒有生氣?!?/br> “我騙你的,”越城翻臉速度極快,“我很生氣?!?/br> 易南川嘗試著討好地伸手勾了勾他的袖子。 “宋哥跟你說這事的時候,有沒有給你聽什么奇怪的東西?” “什么意思?” 臉一紅,“就……錄音之類的?” 語調一沉,“他錄你音?錄什么了?” 搖頭,“沒什么沒什么?!?/br> 眉心微擰,打量易南川片刻,越城嘆氣,結束這個話題,“你如果現在暫時不想睡的話,”邊說,邊抬手調亮的床頭燈,“那我就再看一會書?!?/br> 易南川眉毛一挑,老子在這跟你撒嬌呢,你不看我看書?看什么書?湊過去看了看封面,一長串復雜的字母,看不懂。 “真生氣了?” 嘩啦,翻過一頁紙,“嗯?!?/br> “你以前生氣不這樣的啊?!?/br> “我以前生氣怎么樣的?” 易南川拖著枕頭超越城拱了拱,抬頭逆著暖黃色的光,微瞇著眼睛看越城,“你以前生氣,會跟我撒嬌,讓我哄哄你?!?/br> “那是因為我當時生氣的程度,是你服個軟就能解決的?!?/br> “所以這次是服軟不能解決的?” “是?!?/br> 易南川有點無奈,“那你打算怎么辦?” 越城淡然地望著書,“如果你今天沒有坦白,我會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憋著?!?/br> “……憋著?” “不然呢?真對你發脾氣把你嚇跑了怎么辦?” 明明越城的語氣是壓抑著深沉的怒意的,但易南川聽著聽著,忽略了怒意,只留下怒意背后的小心翼翼,耳朵卻莫名其妙發紅起來,“那我這不是坦白了嗎?” “……” 伸手搶過越城的書,‘啪’地合上,動作倒是很利落兇猛,聲音卻沒多少底氣,“問你呢,我坦白了,你怎么說?” 越城漆黑的眼珠子從他指尖的書本,一寸一寸地挪到易南川的臉上,目光深不見底,“易南川,我希望你多依賴我一點?!?/br> “……” 越城:“或者說,多信任我一點?!?/br> 易南川朝他笑,“我還不夠依賴你嗎?除了拉屎拉尿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跟你黏在一起了?!?/br>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br> 臉上的笑僵了僵,聲音也冷了下來,“這還不夠?上廁所的空間總該留給彼此吧?” “易南川,”越城皺著眉心,嗓音透出明顯的不悅,但很快,他就深深嘆息著挪開視線不再對視,“抱歉,我沒有逼迫你的意思?!碧株P燈,黯然道,“早點休息吧,你累了?!?/br> 眼前暖色的燈光倏然熄滅,房間陷入壓抑的黑。 易南川在漆黑一片中睜著眼睛,直到適應了黑暗,勉強看見越城模糊的輪廓。 看來真的挺生氣,居然背對他睡覺。 好,很好。 卷過被子,翻身,同樣背對越城。 易南川是真的很累,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困倦讓他腦袋一陣一陣的抽疼,他閉著眼睛,睡意卻被煩躁攪和得支離破碎。 他磨著后牙根,情緒明明是憤怒的,但表達是卻夾雜一抹微不可見的委屈,“越城,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算什么東西?我拿什么底氣去信任你?” 越城在睜開眼睛,如墨的眸子同黑夜融為一體。 “我今天是跟宋庭非借錢了,我弟病得很嚴重,半死不活躺在重癥監護室,醫院收費跟搶錢一樣,他們承擔不起?!币啄洗ㄓ冒祮〉骄彽厣ひ糨p聲道:“我爸死得早,得艾滋死的,哦,后來他沾了毒品欠了一屁股債,也不確定是哪個先要了他的命。他們那個年代,同性戀不被當人看,他迫于輿論的壓力娶了我媽,覺得她鄉下來的,長得好看但沒文化,好騙……后來她在流言蜚語中慢慢拼湊出真相,我爸死后,張文瑤連他的尸體都不管,尸體仍在殯儀館,要腐爛了也沒人認理……”苦笑一下,“也不知道最后他們是怎么處理的,大概直接燒成灰扔了吧?!?/br> “我媽恨透了同性戀,覺得這種人賤到骨子里,害人害己。你能想象她知道我在的嵐館是工作時,她臉上的表情嗎?”咧嘴笑了笑,“她自作主張地把我定義成了一個賣屁股的,覺得跟我在一起呼吸都會被污染?!?/br> 易南川笑著笑著,嘴角的弧度卻淡了下去,他目光渙散地望著越城的后腦勺,小聲說,“我努力一點一點填補著我父親欠的債,讓他們不再去打擾張文瑤的新生活,哦,對,忘了跟你說,她叫張文瑤。其實我根本不在乎她的態度,我覺得她偏激又固執,我是在嵐館工作,但是我干干凈凈,我堅定自己和那些小鴨子不一樣?!?/br> “直到你出現?!币啄洗ㄍ安淞瞬?,用額頭輕輕抵住越城的后背,用額頭感受對方溫熱的體溫,“你把我變成了張文瑤口中的‘賣屁股的臟貨’?!?/br> 越城眸底顏色漸深,晦澀不明。 “所以再次站在張文瑤面前時,我心虛了,”笑了笑,苦澀道,“其實除了心虛,我也不想讓你出現在她的世界?!?/br> 害怕你會被我牽連惹得一身腥,被她輕視,被她詆毀,被狠狠戳脊梁骨。 “越城,我從來就不是個自信的人,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人,怎么敢去完全信任別人?”額頭懶懶地蹭了蹭柔軟的居家服,“你有錢,有權,長成好看還器大活好,別說花錢養男寵了,只要你開口,主動爬床白給的都數不勝數吧。我要是全身心的信任你,等你一腳把我踹開……我大概真的會拿刀跟你同歸于盡吧?!?/br> “我真的不想碰你的錢?!币啄洗ㄆ>氲仡涎燮?,嘆氣般道,“等某天我跟你分道揚鑣了,至少我還能安慰自己,我沒有被包養,只是和你有了一段關系平等的床伴經歷?!?/br> 易南川說完這段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黑暗中的兩人靜默的呼吸著,長期的共同生活,讓他們的呼吸頻率都變得相近。 啞啞的低語響起,“越先生,你還是不理我嗎?” 干巴巴地撒嬌:“我現在很脆弱的?!?/br> 被褥挪動的沙沙聲響起,越城側過身體,用占有欲極強的姿態把易南川整個人撈進懷里圈住,下巴抵著他頭頂蹭了蹭,溫暖的手指拂過易南川的眼角,又一點一點摸向眼窩,觸感細膩干燥,“聲音那么委屈,我還以為你哭了?!?/br> “沒哭?!?/br> “嗯?!?/br> 有點悻悻,“聽你語氣有點失望???” 越城笑,“你要是哭了,我就會開燈,好好看看你哭紅眼的樣子?!?/br> 易南川:“……” “然后我就會心軟?!?/br> “非要我哭出來你才會心軟?那么鐵石心腸?” “騙你的?!痹匠切α?,胸腔的震動傳遞道易南川的胸口,“在你坦白的那一秒……不,在你一臉心虛地從停車場走到我面前時,就已經心軟了?!?/br> 易南川窩在越城懷抱里,心底的煩躁郁悶伴隨著越城低沉磁性的嗓音煙消云散。 “易南川,你是我看上的人,光是憑這一點,你就該自信?!毙α诵?,“自傲也可以?!?/br> “那真抱歉,恃寵而驕這種事我做不來?!?/br>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br> 易南川:“……”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痹匠且幌乱幌屡闹暮蟊?,哄人睡覺,“易先生,你早就把我吃得死死的了,你想要的,都會有?!?/br> 易南川沒有回復,沉默,久到越城以為他已經入睡了,才有微弱的聲音響起。 “作為惹你生氣的安慰,你的銀行卡我收一張吧?!睉袘械卮蛞粋€哈欠,眼皮耷拉著快要睜不開,“存私房錢那張,給么?” “給?!?/br> “下次我會用?!?/br> “好?!?/br> …… 越城:“723791” 意識迷蒙的易南川慢半拍,問,“什么?” “密碼,你不是說要用嗎?” “好?!?/br> …… 瀕臨入睡思維發散的易南川,頂著一腦袋漿糊前言不搭后語地胡言亂語,“雖然張文瑤把我爸形容的很不堪……但在我的印象里……他對我很好……” “嗯?!?/br> “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都是腦補的?!?/br> “你那么乖,他肯定很喜歡你?!?/br> “為什么,憑什么啊……喜歡我什么……”刻意避而不談地話題被迫袒露后,易南川終于卸下了隱形的重擔,安然地任由疲憊和困意將自己包裹,“姓越的……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 易南川在微不可聞的喃喃中,沉入了渴望已久的睡眠。 越城替睡著的易南川調整成舒服的姿勢,回答他:“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