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嘟嘟……”

    電話那頭傳來沉悶的忙音，沒有人接聽。

    季斯年突然想起來，他的手環和給宋念的是一套，如果沒有特別設置，能通過手環找到對方的位置。

    打開面板，定位顯示宋念一直在醫院？

    不，整個下午軌跡動都沒有動。不是人沒有走，是宋念把手環取了下來。

    季斯年的眉頭皺了起來，換號碼，撥給了下屬程復。

    程參謀有些驚訝：“宋先生么？我們辦完手續他就在003街區下車了?！?/br>
    “……是的，他一個人，說是想到處走走，那一片有很多手工小商店，很多Omega都喜歡在哪里逛的。他說您知道的？出什么事了嗎？”

    季斯年按了按眉心，聲音疲憊：“沒有?！?/br>
    程復愣了一下，有點不清楚這個“沒有”對應哪個問題。

    “那……需要找人嗎？”

    “暫時不用?！奔舅鼓晟钗豢跉?，“我等他回來?！?/br>
    他拿起桌上的材料，走出咖啡館。

    空氣中的水汽已經瀕臨飽和，沉沉的烏云堆積在天上，等待著第一滴雨落下。季斯年坐進車，吩咐司機：“一院?！?/br>
    接近夜晚，溫度一點一點降了下來。車窗上很快凝結了一層水霧，給窗外的景色打上了一層馬賽克。路邊燈光融化成一片片色塊，從車邊經過的人變得面目扭曲，只剩一張模糊的臉。

    季斯年沉默地看著，睫毛極其緩慢地眨了一下，配上冷冰冰的眼睛，有種無機質的冷酷感。

    宋念，你最好真的只是去轉轉。

    他低下頭，捏著那一摞紙，像是強迫自己一樣，從第一頁開始認真看下去。司機小心翼翼地從后視鏡里覷了眼上校的神色，敏銳的保持了沉默，沒有像往日那樣和他聊天。

    “嘟嘟嘟……”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卻打破了車廂里的寧靜。季斯年看了眼屏幕——喬百凌。

    接通之后，響起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聲：“請問，是季先生嗎？您的朋友在我們店里喝酒醉了，他……沒有帶錢。您能來接一下他嗎？”

    季斯年：“把他扔在你們店里睡一晚，明早會有人領的?！?/br>
    電話那邊有些為難：“是這樣的，我們店今天的夜場被大主顧包了下來，現在已經在清場了。這位先生的弟弟不接電話。您能來一趟嗎？我把地址給你您……”

    在紅燈區，離自己現在的位置倒是很近。

    喬百凌在電話那邊嘟囔了兩句，然后哇哇叫起來。濃厚的酒氣似乎從電話的那一端傳了過來。

    季斯臉的眼角跳了挑，猶豫了一瞬，讓司機轉彎。

    不只是去接人。他也需要一點酒精。

    alpha趕到后，酒吧已經禁止外人進入。服務生帶著季斯年從后門的小巷子進了員工休息室。

    他在喬百凌臉上拍了兩下，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是徹底醉了。

    服務生幫著季斯年一起把人抬起來，往門外走。出去的時候卻出了問題——后巷只能容納一個人寬度的梯子，無論如何也沒法在下去的時候再拖著一個醉鬼，季斯年皺了皺眉毛：“走正門?！?/br>
    “不行……先生，先生！”

    季斯年已經架著喬白凌往大廳的樓梯走下去，服務生匆匆忙忙地追上，alpha的腳步卻突然一停，讓他猛地撞在了喬白凌的背上。

    服務生被撞得生疼，揉了揉額頭，睜開眼睛，循著季斯年的目光看過去——

    一個A，一個O，背著樓梯，坐在酒吧的吧臺上。

    那個背影，燒成灰季斯年也記得。

    宋念。

    Alpha手上一松，把喬百凌丟給服務生，一步一步地往樓下走去。

    吧臺邊，Omega抬起了手腕。

    藕節一樣的手腕上空空蕩蕩，季斯年送給他的手環早就取了下來。顏客并排坐在宋念身邊，從盒子里掏出一根手鏈，幫Omega帶上。

    大顆大顆的祖母綠寶石，和黃金連綴在一起，金碧輝煌，珠光寶氣。

    顏客問：“喜歡嗎？”

    宋念抿了抿嘴，像是不知道說什么好，羞怯地低下了頭，手腕慢慢藏回了袖子里，遮住了那一串手鏈。

    季斯年向前一步。垂在身側的手捏成了拳頭，手背青筋暴起，關節發白，發出“咔咔”的輕微脆響。

    他的眸子里一片森寒。

    一個服務生舉著托盤經過。季斯年取下一杯酒，一飲而盡，大踏步走到吧臺前。

    顏客正在和Omega說話。

    他的聲音放得很低：“……我大學就挺喜歡你，可是那時候你先是跟了馮其輝，又是季斯年……”

    宋念呆呆地聽著，雙手捧起葡萄酒啜了一口，有些麻木地想，顏客只是想cao他一頓，為什么要說這些。

    目光掃過酒柜上的小鐘，宋念突然出聲：“就在樓上可以嗎？”

    顏客一愣：“嗯？”

    宋念焦躁地蜷了蜷手指：“不去酒店，樓上有房間。在那里cao可以嗎？我晚上，有事?！?/br>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冷笑，季斯年悠悠開口：“急什么？”

    宋念的瞳孔驟然放大。

    身后人從陰影中走出，慢慢走近，一雙溫熱的手順著撫上了他的肩膀，然后緩緩往下，捉住了細白的手腕。

    宋念渾身都控制不住地哆嗦起來，檀木香和冷雪捏成一記重錘，轟然砸下。

    快逃，快逃。

    宋念瘋狂地想，現實里的身體卻被驚惶填滿，不敢動，也動不了。他掩耳盜鈴一般，把自己的眼睛死死閉上。

    手腕被捉著，一點點抬了起來，屁股底下的凳子隨著季斯年的動作被拉著轉了半圈。

    Alpha的另一只手掐住了宋念的臉，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下頜卸下來。Omega漂亮的面孔因為疼痛變得扭曲，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

    “睜眼！”alpha低呵。

    宋念的睫毛微微顫抖，一點點往上抬。

    他對上了季斯年的臉。

    alpha的眼睛里面的冷和恨像一把把利刃，將宋念開膛破肚。

    他被看得發疼，惶然地掙扎著，想要藏起來，季斯年且牢牢地抓著他，盯著那條手鏈。他嗤笑一聲，“原來是嫖資?！?/br>
    “季斯年！”顏客這時候終于反應過來，大聲喝止，想要讓Alpha放開宋念，卻被一個眼神逼退。

    季斯年說：“滾?！?/br>
    宋念手上的手鏈被用力扯下來，隨手一丟，跌落在了地毯上。季斯年扯著Omega的衣領，把人拖出了酒吧。

    “年哥，年哥……我……”宋念踉踉蹌蹌地走著，喉嚨抽噎著恢復了一點知覺，“你聽我解釋……”

    季斯年腳步一停，“說啊?！?/br>
    宋念卡住了。

    “我……”

    他不知道該怎么說，怎么解釋。

    季斯年捏緊拳頭，向宋念臉上砸去。Omega驚恐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接下來的疼痛，卻只聽到一聲悶響，像骨血砸在了石頭上。

    一滴溫熱的液體，濺在宋念臉上。

    他睜開眼。

    季斯年的拳頭留著血，從他耳邊拿開。滔天爐火澆上酒精，讓alpha身上戴的情緒檢測裝置蜂鳴般炸響。

    “咔嚓”一聲，被季斯年從皮膚上扯下來，用腳跟碾碎。

    “你信任過我嗎？”季斯年掐著宋念的下巴，眼睛里戾氣翻滾，一片血紅。

    宋念咬著嘴唇，沉默著哭。

    季斯年猛地扇了他一巴章：“你到現在都還想騙我！”

    “還?！?/br>
    宋念悚然一驚，還沒明白這個字代表的更深含義，就被暴起的Alpha掐著他的脖子按在了小巷子里的墻上。

    宋念的臉頰貼著冰涼的灰磚，顧不上臉被粗粒的沙土摩擦出血痕，滿心驚恐，卻努力地控制著自己不要反抗。

    年哥生氣了。

    乖一點。

    然后他聽到季斯年咬牙切齒地說：“宋念！你怎么這么下賤啊?！?/br>
    宋念渾身一抖，眼睛無措地睜大，喉嚨里發出一聲絕望的低泣聲。

    下賤。

    他連呼吸也不會了，只是渾身顫抖著，想把自己蜷縮起來。

    “是我不對，”季斯年粗重的喘了一口氣，突然放開了他，“我忘了，你一直這樣?！?/br>
    “夠嗎？”

    一沓紙幣被拍在宋念的臉上，紛紛揚揚地灑在周圍。宋念茫然地睜著眼，不明白alpha在干什么。

    下一刻，“撕拉——”一聲，他的褲子被撕碎扔在地上。雙腿被強行掰開，季斯年松了皮帶，對準兩團臀rou間的一張一合不斷翕動的粉紅色roudong，沒有任何潤滑和前戲，毫不留情地插入！

    “……啊啊??！”宋念發出一聲尖叫，像受驚的貓一樣猛地拱起身體。

    柔軟的腔道像一個撐到了極致的rou套子，緊緊裹著粗壯猙獰的rou棍。他像被一根燒紅的鐵棍直接捅穿了身體，一瞬間只覺得又燙又熱。

    “啊……唔………”

    太疼了。

    腔rou上全是被撕裂的細小傷口，像被砂紙磨著。季斯年把宋念抵在墻上，握著他的腰，沒有任何停留，直直往里撞去。宋念的喉嚨發出低啞的泣音，眼淚在不知不覺間順著眼角淌出。

    季斯年扯著他的頭發，將他的臉掰過來。眼睫被淚水打濕，眼尾是靡麗的緋紅，一派楚楚可憐。

    心里升起一股揮之不去的煩躁，讓季斯年心底的怒火變成了一種破壞欲。他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要掐死身下的Omega。

    “騙子?！?/br>
    他輕聲說。

    季斯年漆黑的眼里出現了幾分茫然和痛苦，種種情緒翻涌，隨后被陰鷙和怒火覆蓋。

    修長的手指刺入宋念的口腔，感受著Omega喉嚨口劇烈的痙攣。

    “馮其輝cao你的時候，你也這樣哭？”季斯年緩緩往外抽，直到只剩雞卵大的guitou頭插在里面，然后猛然向前挺腰，將紫黑色的roubang盡根送入，徑直撞上了生殖腔的腔口。

    “你他媽……別在我面前裝可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