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三號攻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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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打破了寧靜,沈意縮在江遇懷里,睡得很沉,剛才的性事幾乎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氣。 江遇忙把枕邊的手機拿起來關掉,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霍遠傾,他眸子一暗,輕輕把沈意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下床后將被子壓了壓才走出去。 正當他準備把電話打過去時,對方又撥了個電話過來,于是順勢接起,“喂?!?/br> 電話那頭,霍遠傾的心情似乎很好,嗓音帶了幾分笑意:“江總,大忙人啊,電話都沒時間接?!?/br> “沒有?!苯隹戳艘谎厶撎撗谥姆块T,“有什么事嗎?” “哦是這樣……”霍遠傾笑了聲,說:“昨天晚上不是說出來聚一聚,吃個飯的嗎?而且我這兩天剛好在這邊有事,所以想請江總賞個臉,今天晚上在錦雨軒吃頓飯,你看……” 江遇坐在辦公椅上,他打開抽屜,正想拒絕時,霍遠傾的聲音又從電話中傳來。 “江總把昨晚的女伴帶上吧,剛好我也帶人?!?/br>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江遇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應下。 “那好,今晚八點,不見不散?!?/br> 掛斷電話后,江遇有些煩悶,他蹙了蹙眉,從抽屜里拿了包香煙。江遇沒有煙癮,不過習慣心情不好的時候來上一根。 啪嗒。 打火機被打開,猩紅的火焰在出火口跳躍。 辦公室里格外安靜,江遇舒展地躺在椅子上,指尖的香煙升起一股股煙霧,他的神色在霧里看不清。 霍遠傾非常危險,而且背后不簡單,江遇不用想也知道這人打電話請他吃飯是別有所圖,如果霍遠傾針對的對象是他的話沒問題,但要是這人敢對沈意出手…… 被燃燒了一截的香煙白灰掉在江遇的西褲上,他久久沒有反應,點燃的香煙也只吸了兩口就放在一邊等著燒完。 幾分鐘后,江遇站起身,把煙頭扔進煙灰缸,隨后拎著桌旁的外賣走進的里面的房間。 柔軟的床上深深陷入一個人形,沈意太瘦了,潔白的被子裹在他身上,只露出了一個黑黑的后腦勺。 江遇走過去,在青年臉上落下了一個個吻。 沈意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他瞇了瞇眼睛,眼神還無法聚焦。 “寶貝吃飯了?!苯龇啪徚寺曇?,將手中的外賣放在床頭柜 “……” 沈意不想動彈,腦子里慢慢浮現出一幕幕艷色的畫面,等到他反應過來時,臉頰早已變得通紅了。 他、他居然被江遇cao尿了! 丟人! 太丟人了! 江遇把沈意的變化看在眼里,他壓著笑意,把被窩里裝鴕鳥的人扒出來,“行了,我什么沒看過。先吃飯,嗯?” 沈意抬手擦了擦臉,他刻制著視線,拿起筷子盤著腿坐在椅子上吃飯,整個過程安靜又高冷。 飯菜清淡,但是挺好吃的,沈意難得多吃了幾口。 “喜歡?”江遇抬手擦了擦他眼尾的一抹還殘留的紅暈。 沈意無聲地應了聲。 飯后,沈意窩在被窩里玩江遇的手機。 江遇摸了摸青年的頭,把人抱起來叉開腿面對面坐在自己大腿上,沈意身上套了一件放在衣柜里備用的襯衫,他身材消瘦,白襯衫幾乎大了兩個碼,就算紐扣都扣了起來,一小片雪白的胸膛露在外面,衣擺耷拉到大腿,腿間密密麻麻都是新鮮的愛痕。 江遇顛了顛腿,沈意手機差點沒拿穩,抬起頭看向男人。 “寶寶跟你說個事兒?!苯鰡问挚墼谏蛞獾难?。 “?”沈意把手機放到一旁,面色正經地聽著。 “昨天晚上我們遇到的那個人,叫做霍遠傾,我在國外的時候跟他碰過面?!苯鲆贿呎f一邊觀察青年的神色,“剛剛他給我打電話,說今天晚上去吃個飯?!?/br> 霍遠傾。 沈意心中一動,劇情固然一塌糊涂,但是這萬人迷光環還是穩如泰山。 “你想去嗎?”江遇的溫熱的手探進了沈意的衣擺,在那細膩的腰身上緩慢磨動,勾得青年不住扭腰。 沈意抓著江遇的手腕,紅著臉點了點頭。 . 錦雨軒門口。 一輛光亮的黑色轎車穩穩停下。 服務聲迎上前將車門打開。 一雙逆天的長腿踩在地上,男人五官妖冶,狹長的桃花眼里透射出疏離,另一邊的副駕駛,穿著白色短裙的“女人”下了車,“她”身材高挑,兩條修長的腿在暗處都散發著白膩膩的光。 沈意緊緊抓著江遇衣袖,拼命忍住想往下扯裙子的沖動。 剛剛都臨到出門了,江遇才拿出一條純白的連衣裙,連哄帶騙得讓沈意穿了起來,這裙子如果是長的,那倒還好,畢竟又不是沒穿過。但是這裙子偏偏是完整地包住了臀部再往下一點的長度,沈意總有一種抬腿就會被看到內褲的錯覺。 江遇得逞得把人拉進了錦雨軒,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到了包間門口。 門被打開,里面已經坐了兩人。 “江總?!被暨h傾站起身,視線掃到站在江遇身后的女人,再往下是兩人緊緊拉住的手,他眼底浮過幾分陰沉,但很快又壓了下去。 江遇應了一聲,坐在霍遠傾對面的板凳上, “你們好?!?/br> 他沒有介紹沈意,轉而將目光投向一旁帶著鴨舌帽的人身上,這人一身黑,但單是坐在那兒都能感受到周身散發出的凌厲。 “這位是?” “哦,這是我朋友?!?/br> 在霍遠傾介紹時,那人順手摘下了帽子,沈意抬眼看去。 “徐樂珩?!睋屧诨暨h傾前面,他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又是原文里的攻。 徐樂珩,男高中生,成績優異,家境優越,長相帥氣,是大潮流審美中的“小狼狗”那款,妥妥的高嶺學霸。 在徐樂珩十八歲生日那天,開了個生日聚會,請了不少人來參加,其中就包括不爽徐樂珩很久的一個炮灰,這炮灰在徐樂珩喝的酒里下藥,目的就是要讓徐樂珩當場出丑,可徐樂珩臭沒出成,炮灰還被揭發遭到眾人唾棄。 原來炮灰下藥的時候被酒吧服務員看到,雖然服務員及時揭露炮灰的罪行,但是徐樂珩還是喝下了那杯下了藥了酒,并在廁所里遇到了正在發情的江遇。 為什么江遇正在發情呢? 因為這個時候的江遇已經和陸延聲、霍遠傾搞上了,兩人對愛人的控制欲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就算江遇外出辦公,也要給江遇塞情趣玩具遠程控制。 此情此景,兩個yuhuo焚身的人看對了眼,正如沙漠里的旅人干渴到極致時遇到了綠洲,水到渠成地在酒吧廁所里打了一炮。開了葷的少年食髓知味,帶著江遇開了酒店做了個天昏地暗。 而這徐樂珩跟霍遠傾也有層關系,徐樂珩是霍遠傾遠房表哥的養子,兩人屬于常年不聯系的那類親戚。 但是...沈意收回思緒,為什么徐樂珩會出現在這里。 江遇沒太大反應,他禮貌地露出了個笑容,淡淡道:“你好?!?/br> “嗯?”霍遠傾摸了摸下巴,他側過臉問道:“樂珩,你不是說跟江總認識嗎?” 聞言,江遇一頓,沈意也將注意力集中在少年身上。 徐樂珩眨了眨眼睛,他看著江遇,神色有些尷尬:“???我以為江總記得我呢?!?/br> 江遇搖頭笑道:“小朋友,你弄錯了,我對你...沒什么印象?!?/br> “不是!”徐樂珩站起身,雙手撐在桌上,“我們見過的!上個月在飛機上!我坐你旁邊!” 這么一說,江遇想起來了,他當時提前結束了手頭的工作想快點回國找沈意,但是時間臨近,機票不好買,只能暫時買了經濟艙,旁邊坐的好像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屁孩,這小孩兒看著人模狗樣,但是是個事兒逼,在飛機上睡不著覺放歌聽,結果自己睡著把耳機不小心摘了,聲音外放,剛好唱到高潮的嗨歌直接把江遇吵醒了,他眠淺,被弄醒以后怎么都睡不著了。 “喏,我還撿了一張你的名片?!毙鞓风駨亩道锩鲆粡埍诲兞四さ拿?,的確是江遇的。 他動作小心翼翼,生怕把名片撕破,但嘴里喋喋不休,“我今天剛好來找叔叔,從他嘴里聽到你的名字...” 看著少年滿臉焦急,沈意暗搓搓地瞥了一眼江遇,發現男人的表情有些扭曲。 霍遠傾咳了一聲,把徐樂珩摁著坐下了,“不好意思,讓二位見笑了?!?/br> 沈意用放在桌下的手搔了搔江遇的手心,讓他收著點。 “哪里?!苯雒嫔匣謴土说?,對著徐樂珩說:“不好意思小朋友,我確實忘了?!?/br> 徐樂珩到底不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忙說:“沒事沒事?!?/br> 霍遠傾忽然拖了下板凳,凳子與玻璃地板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也順利吸引了江遇的視線,他順勢說:“江總,今天請你過來吃飯,還有個事兒想找你聊聊?!?/br> 服務員推開門,把菜擺上桌。 “先吃飯吧?!苯龃驍嗔怂?,同時伸出筷子夾了塊魚rou放到沈意碗里。 徐樂珩埋頭苦干,沒注意到身旁的叔叔臉色逐漸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