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絨絨,等你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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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森郁趕到藍海玲所在的重癥監護室時,嚴仕榮正背著手在外面焦急踱步。 他抬腳走過去,漫不經心道:“我媽當年跳傘出事也沒見你這么著急?!?/br> 嚴仕榮自動過濾掉嚴森郁的冷嘲熱諷,往他身后看了看:“蔣絨呢?他不是說要來嗎?” “我們蔣絨是祖國的花朵,怎么能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里?!眹郎魬醒笱蟮卣伊藗€醫療椅坐下:“說吧,藍阿姨還有救嗎?” 嚴仕榮:“……是,我是錯怪你了?!?/br> 他氣勢洶洶地快步走到嚴森郁面前站定,伸出一只手指著嚴森郁的鼻子怒道:“但你也別給我擺出這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來!怎么說她也算是你半個媽,能不能有點同情心了?!” 嚴森郁冷冷地拍開他的手:“好好說話,別指手畫腳。她連遺書都寫好方放枕頭底下了,我的同情和關心有用嗎?” “小兔崽子?!眹朗藰s真是拿這個兒子沒轍,只能吹胡子干瞪眼:“我上輩子殺豬才生了你這個混賬玩意兒!” “我是我媽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跟你無關?!?/br> 嚴仕榮急忙順了順胸口,生怕被氣出病來:“與我無關?!難道你是單性繁殖的產物?” 嚴森郁被這句話逗笑了,撐著下巴望向他:“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啊?!?/br> 聞言,嚴仕榮也在他旁邊坐下來:“你又在憋什么壞水?!?/br> 嚴森郁往后靠在椅背上,輕聲問:“你愛過我媽嗎?” 嚴仕榮沉默片刻,緩緩道:“不是愛過,是一直都愛?!?/br> 嚴森郁又問:“那你愛藍海玲么?” “……自然是愛的?!?/br> 嚴仕榮下意識想摸支大重九叼嘴里,但又想起這里是醫院,又默默地把手收了回來:“下個問題該不會想問我更愛誰吧?” “我沒那么無聊?!眹郎艮袅宿裘夹模骸暗?,爸,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他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你既然愛我媽,那為什么又愛上了別的女人?還在她死后沒多久就把人娶回了家,你晚上都不會做噩夢么?” 嚴仕榮抬眼看向對面寫著“非請勿入”的白色墻壁,感慨道:“你遲早有一天會明白,‘愛’這種感情,是無法控制的?!?/br> “我第一眼見到海玲,就喜歡得不得了,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送給她,恨不得把她放在手心、揣在衣服口袋里,時時刻刻都盯著,生怕她離開我、生怕她受到傷害?!?/br> 他已經年逾五十,但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充斥著甜蜜,就像個陷入愛河的愣頭青。 “你不覺得你的愛太泛濫了嗎?”嚴森郁不為所動,冷聲道:“見一個愛一個,你的‘愛’還有什么意義?!?/br> “逝者已逝,生者已矣?!眹朗藰s轉頭看向自己這個年輕、偏執的獨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總不能讓活著的人帶著悲痛過一輩子吧,我愛海玲,也經常會懷念她,這并不沖突?!?/br> 嚴森郁躲開他的手,霍然起身:“別碰我?!?/br> 他冷著臉,沉聲說:“我如果是你,就不會一個人茍活著,更不會移情別戀。歸根結底,你就是沒那么愛我媽,所以別給自己找冠冕堂皇的借口了,我聽了都覺得惡心?!?/br> “森郁,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樣……” “對了,還有一件事?!?/br> 嚴森郁近乎絕情地扯開嘴角,笑道:“等藍海玲醒過來之后麻煩你轉告她,我跟蔣絨正在交往,以后我會好好照顧她兒子的,讓她安心等死吧?!?/br> “什么??。?!” 嚴仕榮如遭雷殛:“你們這……這這這,這像什么話!先不說有悖倫理,他可是男孩子啊,你是想讓我們嚴家絕后嗎?” 嚴森郁很無所謂:“這不還有你么,你那么愛藍海玲,跟她再生一個不就是了?!?/br> 嚴仕榮聞言氣得一口老血梗在胸口:“混賬!老子這么多年一直沒要二胎是為了誰,你聽聽你說的是什么話,你是想氣死我嗎?!” “放寬心,ICU里還有人等著您照顧呢?!眹郎粼频L輕地揮了揮手:“走了。以后我的事,您就別瞎cao心了?!?/br>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 “站??!這事還沒解決,我絕不同意你跟蔣絨在一起,你給我回來!” 嚴仕榮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走廊盡頭,又想著藍海玲還在ICU里情況未明,頓時氣得跺了跺腳:“造孽??!” -- 從醫院出來后,嚴森郁夾著細支雪茄煙,低垂著眼拿打火機點燃,半靠在車上吞云吐霧。 對父親再娶的意難平卻無法像煙霧一樣消散在夜色里,他始終做不到與過去徹底切割。 直到煙支火光快要燃到手指,他才如夢初醒般將煙頭摁熄丟進煙灰缸,緩緩發動汽車開出醫院停車場。 蔣絨還在家里等著他。 這是一件令嚴森郁感到很愉悅的事情,他想立馬就飛到蔣絨的身邊,用力地抱著對方,然后暖乎乎的睡一覺。 他不得不承認嚴仕榮有些話確實說得沒錯,愛既是不計回報的無私付出,也是難以克制的占有欲望。 倘若蔣絨日后也重蹈他母親的覆轍,不顧勸阻去做一些可能危及生命的事,嚴森郁覺得自己會發狂的。 他一定會在那之前就打斷蔣絨的腿,把人牢牢地鎖在籠子里。至于蔣絨的想法,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正對著數學題苦思冥想的蔣絨突然覺得有點涼颼颼的,他回頭看了一眼空調,起身去拿遙控器調高了幾度。 鐘點阿姨已經做完家務離開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他一個人。 嚴森郁不在,蔣絨反而無法平心靜氣寫作業了。那道函數題并不算太難,但蔣絨卻在上面停留了快半個小時。 無法集中精神,蔣絨索性放棄,反正也做不出來,干脆洗完澡早點睡覺。 于是半個小時后嚴森郁打開門,看見的便是客廳空蕩蕩的景象。 “絨絨?” 他喊了一聲,沒有收到回應,不死心地又叫了一次:“蔣絨?” 嚴森郁等了幾秒鐘,安靜的空間里只聽得見遠處汽車鳴笛的聲音。 憤怒、驚慌瞬間將他籠罩住,嚴森郁眼神冰冷地轉身看向玄關,蔣絨可能逃去的地方只有一個,也就是那片正在拆遷的城中村。 “最好是乖乖在那里,否則……” 嚴森郁深深吸了一口氣,握緊鑰匙,剛走了幾步,就聽見右側主臥傳來開門的吱呀聲: “咦?你回來了?!?/br> 嚴森郁呼吸一滯,急忙轉頭看去,只見蔣絨穿著睡衣,握著門把手,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又就要走???” 見嚴森郁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蔣絨疑惑地走過去,伸手在嚴森郁眼前揮了揮:“怎么不說話?” 天知道嚴森郁已經被失而復得的喜悅砸蒙了,半晌才舒出一口氣,抬手將蔣絨緊緊地撈進懷里:“我不走,我只是,太想你了?!?/br> 蔣絨被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艱難地去掰嚴森郁有力的手臂:“這才多久沒見……哥,我要被你勒死了?!?/br> 嚴森郁微微松開手,極其繾綣地在蔣絨散發著沐浴露香氣的頸間嗅了嗅,隨后蓋上一個溫熱的吻:“絨絨……” 他低喃著,緩緩往上,咬住蔣絨的嘴唇用力吸吮,蔣絨驀地瞪大眼睛,鼻腔聞到一股夾雜著果木的煙草氣味。 空氣瞬間升溫,連心跳都快了起來。 片刻后,嚴森郁氣息不穩地放開蔣絨,像是很疲憊都樣子,懶懶地把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輕聲說:“絨絨,等你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吧?!?/br> 如同驚雷在耳邊炸開,蔣絨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 嚴森郁笑著湊到他耳邊復述了一遍。 蔣絨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但臉和耳朵卻變紅了:“我……我考慮考慮?!?/br> 嚴森郁“嗯”了一聲,若有似無地用嘴唇去蹭他的脖子,濕漉漉的,很癢,蔣絨想躲開,卻怎么都躲不掉:“你……你這樣弄我,我下面又要濕了?!?/br> “我摸一下才知道?!眹郎糇ブ难?,伸手探進睡衣里,xue口果然是濕乎乎的,滑膩的液體很快裹滿了指尖。 蔣絨難耐地扭了扭腰:“……做嗎?” 嚴森郁抽出手指,打橫抱把他抱起來走向浴室:“先陪我去洗個澡吧?!?/br> 身體驟然懸空,蔣絨緊張地抱著嚴森郁的脖子,他這段時間長了點rou,雖然還是很瘦,但至少看起來健康多了。 嚴森郁捏了捏他柔韌的腰,猛地踹開浴室門,大步走到浴缸前面,蔣絨急忙掙扎著要下來:“放開我,我自己可以的?!?/br> “親我一下?!眹郎舭涯槣愡^去:“不然我就抱著你做,像之前那樣?!?/br> 回憶起那個體位的深度,蔣絨隱隱覺得小腹有點疼,急忙妥協:“我親,我親?!?/br> 他說著,神情嚴肅地捧著嚴森郁的臉,輕輕地啄了一下,像羽毛拂過般,嘴唇柔軟的觸感轉瞬即逝。 “行了吧?”蔣絨紅著臉問。 嚴森郁舔了舔嘴唇,啞聲道:“還不夠,張開嘴,把舌頭伸出來?!?/br> 蔣絨豁出去似的閉上眼睛,柔潤的兩片嘴唇微微張開,探出一點粉嫩舌尖,嚴森郁滿意地含住它,放肆吮吸,嘖嘖的水聲不停在浴室里回響,極其曖昧色情。 砰。 嚴森郁抱著蔣絨走到門邊,唇舌交纏的同時,抬腳將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