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與謝遠洲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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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空靜靜佇立高懸,仿佛是一種令人心安的守護,讓大多數人安穩進入夢鄉。 倏地一道強光閃過,短暫地將天空照得宛如白晝以后又恢復了黑暗,隨后響徹云霄的雷聲轟然炸起,驚起一片飛鳥。 淅淅瀝瀝的雨聲落在了窗邊,漸漸有傾盆之勢。 應朗星睡到一半被雷聲驚醒,半夢半醒間覺得全身涼颼颼的,揉著睡眼在沙發上坐了起來,發了會兒呆,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浴巾被虞盛香這狗東西卷走當被子蓋了。 他伸手拉住浴巾的一角拽了拽,眼看著就要連帶著虞盛香一起拽下地,才放棄了奪回浴巾的打算,在茶幾上看了一眼拿上手機,直接進臥室睡覺去了。 應朗星進臥室后反鎖上門,隨意地掃視了一圈,似乎沒什么變化,被子還整整齊齊地鋪在床上,那些墻上的藝術照掛得好好的,還多了幾張—— 他眉頭一皺發現不對勁,走到墻前,手一抬就摘下了最高處那兩張照片,一張拍攝背景是小巷,一張拍攝背景是衛生間,都是今天新鮮出爐的,卻完全不知道虞盛香是什么時候偷拍的。 不得不說虞盛香的拍照技術很好,兩張照片的布局都有一種凌亂的美感,小巷的凌亂是噴薄欲出的暴力美學,而衛生間的凌亂則是打亂整潔的破壞美學,讓人難以在第一眼意識到色情。 如果這些照片不是掛在虞盛香家里,應朗星其實還挺愿意給自己整一本合集相冊的。 應朗星把照片扔到了桌子上,打算明天早上離開的時候帶走,拿著手機就爬上了床,鉆進被窩里打了個滾,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就看見手機屏幕一亮,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謝遠洲:睡了嗎?] 應朗星一下子就精神了,看了一眼接近凌晨三點的時間,拿起手機反客為主地發問。 [你還沒睡?好學生,你看看這都幾點了,再想想你這樣,像話嗎?] 應朗星知道謝遠洲的作息再規律不過了,晚十點睡早六點起。 他還記得剛入學不久的時候,開了運動會,那段時間他訓練得比較累,每天睡得比較早,但是謝遠洲開著燈學習就讓他睡不舒服。 作為一個學渣,顯然無法理解根本沒上幾天課哪來這么多東西要學,他直接讓謝遠洲關燈睡覺。 第二天晚上,他就震驚地看著謝遠洲抱著個手電筒進被窩里看書。 當時他就覺得跟這個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學霸室友實在太棘手了,十分無奈地讓謝遠洲去開燈學習,他自己抱著枕頭去傅鴻寢室睡了。 消息頁面靜止了一會兒,正當應朗星得意的認為自己能扳回一城之際,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應朗星心虛地看了一眼門,確定自己鎖得好好的,虞盛香進不來后,才接通了,“喂?”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淺淺的呼吸聲,讓應朗星確定電話沒壞。 應朗星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謝遠洲的聲音才在另一頭平靜地響了起來,“我有點睡不著?!?/br> 謝遠洲平時說話都在一個調上,過分克制讓他人難以感受到他的情緒——他確實也并不想讓他人發現。 應朗星下意識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對著電話另一頭笑著問:“怎么了,你該不會害怕打雷吧?” 他說完又低低笑了兩聲,在謝遠洲可疑地再次沉默了一會兒以后,掙扎了一下從被窩里坐了起來嘲笑。 “不會吧,哈哈哈,難道被我說中了嗎?打雷不應該是小孩子才會害怕的東西嗎?像你這么成熟的人怎么還會怕呀?嗯?你說話呀謝遠洲?!?/br> 謝遠洲嘆了口氣,“如果你不害怕的話,那我害怕也沒什么?!?/br> “哈!你承認了……等等,”應朗星琢磨出不對勁來,“你是說我???你吃我jiba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我什么都沒說過,”謝遠洲否認,“你別亂說?!?/br> 應朗星哼笑著說:“你是沒說,但是我知道你心里是這么想的?!?/br> 謝遠洲不慌不忙地開始轉移話題,“聽起來你似乎挺精神的,不如做套題吧,正好把昨晚你缺的課給補上,不能讓你錢白花了?!?/br> “哎——我才不要——” “應同學,請聽題,在等邊三角形ABC中……” “等等等等,我找一下紙和筆……”應朗星裹著被子下床,在書桌上隨意地扯了張紙巾,坐下后拿起筆就根據謝遠洲給的條件在上面畫起圖來,一邊解題一邊抱怨,“半夜喊我做題這種事,就連班主任都不會這么做的!” “別說其他的?!敝x遠洲稍稍一頓,“第一題算出來了嗎?” “哪有這么快啊,你是魔鬼吧?!?/br> 應朗星把手機開免提放在了一旁,動筆的速度快了一些,分神還跟謝遠洲插科打諢,“你之前也有因為打雷睡不著的時候吧?是怎么過的,快想一想,放過我?!?/br> 謝遠洲“嗯”了一聲,“我之前都會做題?!?/br> 應朗星頭疼得抓了一下頭發,吐槽道:“好啊,意思是我們兩個人之間你總得抓一個進行折磨是吧?!?/br> 謝遠洲沒忍住露出了一個笑來,只是隔著電話看不見,“對我來說可算不上折磨?!?/br> 非但不是折磨,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心靈的寄托。 應朗星吸了吸鼻子,沒問為什么這回謝遠洲想到給他打電話,筆尖點在桌面上的聲音噠噠響,聽起來算得認真極了。 電話兩端一時間安靜極了,淺淺的呼吸聲和不歇的落筆聲交錯,兩人長長的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一齊出聲。 “謝遠洲,你現在是不是躺在我的床上?” “以你的速度不該還沒寫完,現在是在瞎寫吧?” 又是一陣沉默后,謝遠洲咳嗽了一聲,率先開口,“天亮的時候我會把床收拾好的?!?/br> 應朗星拿起手機切掉免提,笑嘻嘻地說:“沒關系,你在我床上做什么都可以哦?!?/br> 謝遠洲呼吸一滯。 應朗星把筆一扔,身體帶著椅子后仰,半傾斜在空中,一只腳光著抬起來放到了書桌上,隨意地裹了裹被子,肌膚還是一大半自由地露在了空氣中。 他的頭懶懶地搭著靠背仰起,一只手往后頸伸去摩挲著頭發,將說話的聲音壓低了一些,讓玩笑聽起來都變得曖昧,“即使是裸睡,也沒有問題?!?/br> 謝遠洲平靜的聲音里帶上了一點笑意,“只有你才會裸睡吧?” 應朗星不滿地哼了一個調子,瞬間直白起來,“快把你的睡衣脫掉?!?/br> “我不會做這種事的?!敝x遠洲平靜地拒絕,十分理智。 應朗星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把你的手放在扣子上,解開,第一顆、第二顆……” 他一邊數著數,手伸到半空中仿佛樂隊指揮般打著轉。 電話的另一頭安靜了一會兒,然后認命地響起了布料摩挲的窸窣聲。 應朗星閉上眼,歪頭聽了一會兒,在聲音停下來恢復安靜后帶著笑意開口,“繼續呀,為什么不動了?” 謝遠洲已經將上衣解完敞開,皮膚半貼著被子,感覺有些別扭,直接接觸到的地方仿佛熱了起來,好像能感受到應朗星昨夜的體溫,讓他下意識往懷里攬了攬。 他抿了抿唇,“好了?!?/br> “好了?什么好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能不能說明白一點???”應朗星的語氣無辜起來,像個刨根問底的小孩探尋大人的秘密。 謝遠洲知道應朗星是故意的,還是被應朗星的語氣激起一片讓他顫栗的罪惡感,腳趾都要緊張地蜷縮起來,不想被應朗星發現。 他簡潔地說:“不能?!?/br> “好吧好吧?!睉市锹柫寺柤?。 在謝遠洲以為他要松口的時候,他的語氣一揚,“謝遠洲,我剛剛在想一件事,既然你會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或許我們的關系其實已經更近一步了,可以嘗試一下讓你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br> “什、什么?”謝遠洲難得的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說,”應朗星聽起來有耐心極了,“你為什么不把你的手放在你的胸上,指腹微微用力,掌心帶動手打轉,用指縫與內掌擠壓摩擦rutou呢?” 謝遠洲抬了一下手才反應過來,對應朗星一本正經的動作指導感覺身體在不斷升溫,要將被子往下拉一些才能透過氣來。 他抓住了胸膛旁的衣服,轉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才悶悶地說:“不行?!?/br> “為什么不行?”應朗星雖然是在提問,但其實聽不出多少意外。 他的手抬在空中,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動了動,仿佛是在彈奏樂曲,沒等謝遠洲回答,繼續說道:“你的胸手感不錯哦,作為主人,你不想自己了解一下嗎?作為好朋友,我都這么推薦你了,你難道就不想了解一下嗎?” 謝遠洲被應朗星說得羞惱到想把電話掛了,但是他又不舍得,只能艱澀地開口,“不……” “不要總想著拒絕?!睉市钦Z氣輕松地打斷了謝遠洲的拒絕,“拜托,我都看不見,你只需要乖乖聽著就好了嘛,沒人會知道你有沒有照做的?!?/br> 謝遠洲喉結動了動,翻來覆去沉默了許久,最后低低地“嗯”了一聲,帶上了點啞意。 空中分叉開的五指勝券在握般輕輕一收,應朗星的眉眼帶上了狡黠的笑意,說話的聲音卻放慢了下來,聽起來有幾分溫柔。 “那么,接下來就交給我了?!?/br> 謝遠洲抓著衣服的手猛地收緊。 手指用力得指節泛白,仿佛想要借此按住狂跳的心臟,耳邊特意拉長出如催眠曲韻律的清亮嗓音卻不費吹灰之力地將這一切掙扎輕松瓦解。 整潔的被單被失控的手與腳弄得皺巴巴。 藏在被窩里介于少年與成年之間的青澀身軀沾染上guntang的欲望。 半褪不褪的睡衣被意亂情迷的汗水打濕。 一切都變得亂七八糟,合成一首越奏越激昂的樂曲,然后再頂峰戛然而止。 謝遠洲側著身體蜷縮著,手機反面蓋在臉旁,克制的喘息聲斷斷續續地傳到了手機的另一頭。 “唔……嗯……” 應朗星抱著被子懶懶地窩在椅子上,聽了一會兒,感覺謝遠洲差不多緩過氣來后才笑著說:“沒想到你還挺持久的嘛,不像上次……嗯,上上次,被我踩一下就射了,害我對你的身體有點擔心?!?/br> 謝遠洲從讓人頭腦一瞬間空白的快感中回過神后心情愈發的復雜。他覺得自己可恥,本該只是滿足應朗星的趣味,他自己卻這么簡單的就失去了自制力,實在是太差勁了。 他復雜的情緒像是一團結成死結的亂麻,然后又被應朗星一如既往仿佛什么都不值得被他放在心上的笑剪得稀碎。 他撐起一只手坐了起來,拉了一下松垮的睡衣,將手機拿起來放在耳邊,沙啞的聲音傳了過去,“不止一下?!?/br> 應朗星:“你該不會覺得一秒和十秒差很多吧?” “嗯?!?/br> “不是吧,你居然有臉嗯?謝遠洲你變了,你之前臉皮不是這么厚的?!?/br> “這叫做嚴謹?!敝x遠洲隨意地收拾了一下,難得的什么都不想干,躺了回去,聽著應朗星的聲音,睡意逐漸朦朧。 應朗星說著說著就發現謝遠洲開始不管他說什么都會“嗯”。 意識到謝遠洲終于睡著了,他無奈地掛了電話,打了個哈欠,才想到起身,回到了床上。 外面雨還在下著,天已微微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