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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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暗涌 祈言知道,這件事也只是替他瞞過一時,時間長了,離越一定會察覺到。 所以他不能坐以待斃,他、他要離開! 他無法想象自己大著肚子的模樣,如果要他像個女人一樣,替離越懷孕生子,那還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 可是他到底要怎么辦呢? 他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也不知道還有誰能大著膽子不要命的來幫他。 離宅守備森嚴,進出不易,更別提每次出門,他身邊總會有人跟著,他實在想不到可以全身而退的辦法。 祈言焦心不已,連帶著好幾天都睡不安穩,他已經盡量穩定情緒,不想讓離越看出他的異常,但一次噩夢驚醒后,離越還是皺起了眉頭。 男人將他攬在懷里,嗓音沙啞,“怎么了,最近一直在做噩夢?!?/br> 祈言額頭上一片冷汗,驚魂未定的縮在男人懷里,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搖頭。 “……沒什么,最近有點累?!?/br> 他掙扎著抬眼望向窗外,窗簾縫隙里已經能透出幾分清晨的微光,想來已經快天明了。 他困頓的將自己埋在柔軟的枕頭里,不想起來,可是也睡不著了。 男人伸手打開床頭燈,也醒了,躺在那里懶洋洋的撥了撥頭發,慵懶邪氣的笑,“既然睡不著了,那就干點什么吧?!?/br> 祈言被猝不及防的翻身壓住,他驚慌的抬眼望去,昏黃的燈光下,男人的側臉上像是鍍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起的這么早,不做點什么是不是有點浪費……” 他在祈言耳邊呢喃著,伸手在被子下一點點褪下祈言的睡褲。 祈言沒好氣的推他,“白日……”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吻住了,貼在他嘴邊呢喃,“寶貝兒……天還沒亮呢?!?/br> 男人手上的動作很快,沒幾下就把祈言下半身脫的光溜溜,睡褲和內褲被丟出去,祈言眼睛都紅透了,不甘心的踢了踢腿。 離越根本就不像一個入睡過的人,精神好的像是剛跑步回來,眼睛里半分困頓都無,壓著祈言就開始發情。 可憐祈言剛從噩夢里驚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頂開腿,硬熱的性器抵在他柔軟的xue口,緩慢的磨蹭。 祈言呼吸都亂了,躲開男人的親吻,咬牙切齒,“能不能別一天到晚的對著我發情?” 離越沙啞的笑,“昨晚看你睡的沉,我可什么都沒做?!?/br> 剛睡醒的身體異常敏感,只是蹭了蹭,祈言就感到下身一陣酥麻,從口中泄出幾聲貓似的呻吟。 花xue口漸漸軟化,分泌出粘膩的汁液,將碩大的guitou都浸濕了,男人挺腰,將自己一點點擠進去,聽著身下那人皺著眉頭按捺不住的尖叫喘息。 聲音低沉又沙啞,“現在,是不是得把晚上的補給我?” 話音剛落,性器一插到底,頂到了最深處,祈言仰頸難耐的呻吟,雙手下意識抓緊了床單。 “別夾這么緊?!?/br> 男人抬起身子,退出去又緩緩插入,刻意折磨人似得,將祈言崩潰的呻吟一點點榨干凈。 “我們有一個早晨呢,不著急?!?/br> 迎著清晨的微光,大床上的動靜愈發激烈,沙啞的低喘和帶著哭腔的呻吟久久回響,水聲漸起,粘膩又煽情。 “混蛋……” 不甘的控訴隨著rou體的拍打聲很快略去,在最高峰的時候,祈言尖叫著在男人背脊上留下一道抓痕。 又是一個yin亂荒唐的早晨。 等祈言再次清醒的時候,早已日上三竿,他瞇眼四處望去,沒看到男人的身影,轉眼看了看床頭鬧鐘。 已經十一點了。 他躺在那里,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身體上的酸軟仍在,稍微動一下,就能感到有什么東西從雙腿間流出來。 祈言咬唇,他被離越做的渾身發軟,還沒結束就睡了過去,這個混蛋射了他一肚子,居然還不給他清理。 他忍著難受坐起來,身上未著寸縷,胸前一片紅痕,乳尖還有些微微的脹痛。 自從rufang發育后,男人就喜歡吸他那里,他越是捂著不讓,離越就越是來勁,非要把他吸的渾身顫抖,哭著求饒才罷休。 這個男人好像天生就是和他對著干,祈言越是不喜歡什么,他就越要逼著祈言干。強壓祈言一頭,看他不甘又被迫低頭的樣子,似乎成了他最大的愛好。 祈言垂下眼,扯過床邊凌亂堆放的衣服匆匆穿上,軟著腿腳爬下床。 剛一落地,腿根一熱,那些滯留在體內的白精就爭先恐后的往下淌,順著腿根淅淅瀝瀝的留了一腿。 祈言憤恨難堪,扯過床頭紙巾恨恨地擦,紙巾很快就浸濕了,他沒有辦法,只能捂著下身,跌跌撞撞的往浴室跑。 花xue一大股一大股的將濃稠jingye吐出來,那股強烈的腥膻味瞬間就充斥鼻尖,祈言眼眶都紅了,狼狽的用手堵著,卻還是有更多的jingye順著大腿往下淌。 白皙筆直的腿肚上,滿是流淌而下的白色jingye,看上去有一種yin亂后的美感。 浴室的花灑下,祈言崩潰的搓洗著雙腿間,他氣的渾身發抖,忍著恥意,用手指分開兩瓣微腫的唇rou,小心翼翼的探進一根手指,清理著里面的殘留的jingye。 在水流的沖洗下,粘膩的身體一點點變得清爽,祈言終于肯松開緊咬的嘴唇,但臉頰上的紅暈卻是怎么都消散不去。 他很少做這些事情,平常都是離越替他清理。 他似乎很喜歡做這些事情,射過后把他抱在懷里,懶洋洋的分開他的腿,用手指在敞開的roudong里攪弄著,把jingye導出來。 在瘋狂的性愛之后,用另一種方式將他再次玩弄的狼狽不堪。 但是最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男人總是忘記給他清理。 這讓祈言一度認為是男人的懲治,故意讓他難受,讓他自己忍著恥辱去清洗。 可是自從知道男人隱秘的用意,祈言什么都明白了。 他在心里恨恨地想,你不是想讓我懷孕么? 我偏不! 你用盡手段控制我,讓我乖乖聽話,讓我心甘情愿。 可我偏要違背你的意愿,偏要讓你所想都落空! * 臨近畢業,校內已經不似剛開學那陣,輕松活躍,自習室里人滿為患,大家都在認真復習資料,迎戰即將到來的考試周。 祈言抱著書本出現在自習室一角,安靜的打開書復習。 沒一會兒,身邊的空位就坐下一個人,祈言余光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手里的筆記。 寫了半小時,手邊突然滾過來一個小紙團,祈言落下一筆,翻了一頁,將那紙團不動聲色的掩蓋在掌下,迅速收攏。 他低頭抄寫筆記,神情極為認真,像是剛才的事情只是他不經意的一個小舉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再抬頭的時候,身邊的人早就走了。他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將書本合上,也起身走了。 狹小的衛生間隔間,祈言把手心汗濕的紙團展開,看著上面的信息。 “圖書館,二層,401-2-13?!?/br> 他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將紙團丟進馬桶,親眼看著它被水流沖走。 午后的圖書館,沒有什么人,靜謐又安然。 空曠的藏書間,所有聲音都被放大,就連書頁輕微翻動的聲音都能被人捕捉,更別提連清晰可聞的腳步聲。 祈言獨自一人來到二層的401架書柜,彎腰在二層書架尋找編號為13的書籍。 指尖順著編號從左滑向右,很快找到那本書。 他指尖一頓,下意識看向兩旁,確定無人后,抽出那本書。 他站在那里,耐心的翻看,直到下一頁突然出現了一小包白色粉末,很小的一個塑料包裝袋,平平的,被厚重的書本壓實了,甚至都感覺不到任何起伏,就那么悄然夾在書頁中。 祈言的呼吸快了一瞬,手指都有些發抖。 他動作極快的將那包粉末按在掌下,在一個隱蔽的監控攝像探測不到的角落里,悄悄將它夾在拿來的筆記本中。 做完這一切后,他站在那里許久都沒有翻過一頁,怔然的看了一會,然后合上書,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炎熱的夏季,大家都選擇遠離窗邊陽光直曬的地方,只有祈言,選了靠窗的位置,坐在那里,帶著耳機,沉寂其中的看書學習。 似乎只有坐在陽光下,他才能驅散身上的冷意,和那冰冷汗濕的掌心。 一直到日落,圖書館即將閉館,祈言才合上書本起身。 踏著落日的余暉,他緩步走在林蔭小路,曾經人聲沸騰的籃球場,如今只有零星幾人坐在場邊休息。 晚飯時間,去食堂的人漸漸多起來,他走的這條路,是去往食堂的必經之路,人自然也是最多的。 他繞了一下,打算從另一邊穿過去,剛轉過彎,就看到不遠處正在糾纏的兩個人。 “你為什么不回我信息?” 一聽到那女生的聲音,祈言就怔了下。 他下意識想躲,但還是晚了。 那個女生一眼就看到他,頓時皺起眉頭,聲音也尖利起來。 “祈言?” 她瞪大眼睛,看看祈言,又看著身邊突然一臉僵硬的人,不可置信道,“你在這里,等他?” 祈言皺了皺眉頭,不欲和她多說,但是聽到她這話里話外莫名其妙的質問,也感到幾分不耐。 “我是路過,如果打擾到你們,不好意思?!?/br> 祈言冷淡開口,隨后轉身就走。 站在那里的兩人赫然就是祈貞和駱肖,也不知他們在爭論些什么,專門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但還是不小心被祈言撞見了。 祈言懶得解釋,腳下走的飛快。 祈貞幾次想要上前,都被駱肖擋住。 祈貞不依不饒,“駱肖,是你們親口說要和我聯姻,結果卻對我不聞不問,我原以為是我們相互不熟,沒想到……沒想到……” 她紅了眼睛,死死瞪著祈言離開的方向,“沒想到是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駱肖眼見著祈言走遠了,才低下頭冷冷的看著祈貞,眼神是祈言從來都沒見到過的冰冷無情。 “那是我父親和你們商定的聯姻,不是我?!?/br> 她指著祈言消失的地方,恨得口不擇言,“一個被其他男人玩爛的貨色,你也稀罕?” 駱肖眼中劃過一分戾氣,“嘴巴放干凈點,都是祈家的人,別讓人覺得你沒家教?!?/br> 祈貞氣的臉都紅了,眼淚盈滿眼眶. 最后,她恨恨瞪著祈言離去的方向,咬緊了嘴唇。 祈言,祈言! 怎么哪里都有你! 一個躺在男人身下,被人玩爛的貨色,也配合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