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老攻和我隔著父親畫室zuoai
祁咎在第二天回憶完昨晚在房間廁所發生的一切后,他起初還是有點后悔的。 說句實話,他雖然在覃灼明懵懂的青春期教唆了一些不良知識,但他還從未想過會與其zuoai。 他不是同性戀,并且還有些惡心這種事情。 只是昨晚的突發奇想來得過于莫名其妙,一時惡念興起之下,一不留神就直接強要了他弟弟的身子。 若說之前的互幫互擼放在男人的世界觀里還情有可原,那現在這樣可是相當于親兄弟之間的luanlun了。 況且覃灼明在第二天還直接發了高燒,父母詢問起來,得幸虧是覃灼明沒有因為大腦燒得不清醒胡說八道,不然祁咎非得被直接打死不可。 如今想起來,祁咎無疑是后怕的。 但他在無險后又是格外慶幸,慶幸覃灼明仍然像個傻逼一樣地對自己這個哥哥死心塌地。 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而自此之后,他和覃灼明單獨相處間,除了擼管,便還多了一項zuoai。 覃灼明絲毫不排斥這件事情,并且十分熱衷于和祁咎做。 對于此,祁咎雖然剛開始有點反感去cao男人,但畢竟不是他吃虧; 況且這種luanlun的事情在他想通了之后又深覺十分有意思,還有什么,是比拉上那兩人的寶貝兒子做著這種畸形的運動,想象起來更令人崩潰的呢? 他們一定想不到吧… 他們捧在手心、連罵都舍不得罵的寶貝,每天晚上是如何痛得在他身下痛哭求饒的; 他們眼中單純乖巧的兒子,又是在他的手里被調教成了一副什么浪蕩模樣,變成了一條心甘情愿含著他jiba的賤狗,對著他的施舍搖尾乞憐。 祁咎每每想起的時候,那種洋溢在他心間的扭曲快感甚至都要沖破牢籠,驅使著他迫不及待地想將這骯臟的一切全部托盤出去... 而到時候,那對夫妻臉上的表情,又該是如何的大快人心,祁咎真是想想,都覺得靈魂都在愉悅地搖曳顫抖。 有了這一層的心理在,祁咎幾乎對覃灼明發情后的訴求來者不拒。 他慣會在zuoai的時候,將覃灼明的身體擺成一個個受辱的姿勢,以極為強勢的姿態,將他的弟弟當作一個女人似的狠cao。 慢慢的,房間的禁忌就已經滿足不了祁咎的惡趣味; 他開始在無人的時候,拉起覃灼明在這個大房子的任意角落luanlun談性,不論是客廳、書房、花園,哪怕是在他們父母的房間,都充斥著他們zuoai的痕跡,也包括那間寬敞明亮的畫室里—— 久違的陽光打在房間內數不盡數的顏料畫框上,鉛筆和橡皮被扔得到處都是,粉屑在丁達爾效應的光下撲朔得迷離飄散,看起來治愈又溫馨。 可就在這么一副原本如同歲月靜好的油畫里,卻有著兩個衣衫不整的人兒在鋪滿了紙張的地上宣泄翻滾; 偶爾他們的動作碰倒了地上未干的顏料,灑得到處都是。 祁咎順勢拿起毛筆,往他們交合的地方打濕,然后沾上顏色,輕輕地在那片漂亮的脊背上游走。 筆調的觸及沒有規律,蜿蜒盤轉,在力量凝結時聚成的肌rou上面圍繞著輪廓大肆渲染點綴,隨意幾筆就能美不勝收、色欲泛濫。 覃灼明的臉貼著地上的紙張,低沉的呻嚀咿咿呀呀; 有時被撞得狠了,他才會將手往后拉住那只緊握他腰腹部的臂膀,求那人輕點。 “哥,我好愛你…” 這句話在彼此高潮的時刻喚出,落滿了曖昧的味道。 可惜祁咎每每,也只是將其的述情拋之腦后。 或許他也曾在這數不盡性事的高潮余韻中反復思量過這句話背后的含義; 可是哪怕他知道又怎樣呢? 他不愛覃灼明,他也堅信自己不是個同性戀。 他只是想借zuoai來侮辱和侵犯這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弟弟,他只是想要以這種玷污的方式好好報復這一家人,僅此而已。 所以,他從來不作回應,甚至會對覃灼明這種對自己畸情的愛深感惡心。 真是一條被自己調教成的瘋狗啊… 高潮過后,彼此還未從這余韻中清醒過來,門外的敲擊聲就突然緊接而至。 門把手在大力地擺弄間仍然被反鎖得毫無余地,卻仍然在一瞬之間令房內的兩人戰戰兢兢。 “吃飯了,你們還要在里面待多久?” 父親的質問聲傳了進來,覃灼明立馬冷靜地回復,才讓那個男人終于離開了門外。 “嚇死我了?!瘪泼魑赝罹躺砩峡?,眼角還殘存著未干的余熱。 “sao貨,挺刺激的吧,嗯?” 祁咎放在里面的東西又狠狠地頂了幾下,說出的話齷齪得幾乎毫無下限。 “哥…” 覃灼明無奈地求饒,那雙注視著祁咎的眸子一片含情脈脈。 “哥也只有在我的面前才會這么sao話頻出,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你連正眼都不帶瞧的?!?/br> “怎么?感動到了?”祁咎嗤笑。 “你不也是只有在我的面前才這么放蕩話多?學校里那么多人喜歡你,你整天擺著那么一張臭臉,對誰都是愛答不理?!?/br> “真是白白浪費了這么一張漂亮的臉蛋?!?/br> 覃灼明對此不置可否。 祁咎這番話對覃灼明而言也不過是說對了一半。 他的確只在祁咎面前才會表現出這番軟儒浪蕩,但要說他真的在面對祁咎時毫無心眼、毫無防備,那也是一個笑話。 或許就是因為太喜歡一個人的緣故,所以他的一切細微表情在自己面前都逃不過眼底。 祁咎哪怕是裝得很好了,但在覃灼明這個天生的表演家面前,仍然還是要遜色幾分。而那些關于彼此愛不愛的試探問題,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只是當時的祁咎不懂,以后,便更是要被蒙在鼓里一輩子了。 …… 一年過后,高二暑假將至,馬上要升上高三的祁咎,也只有那么幾個月就要滿十八歲了。 這無疑是他這十八年來的昏暗人生最關鍵的一刻。 若手術成功,他便能擺脫“怪物”的稱謂,以正常人的身份活著。到時候,他那虛偽父母必定會讓他認祖歸宗,而他憑借著自身優異的成績和能力,再加上家庭力量的支撐,不可謂前程似錦,今后人生一片光芒。 可若是手術失敗了,他就要一輩子都頂著這么一副丑惡的嘴臉,走在哪里都是萬人嫌的模樣。 這種日子,他連抬起頭來做人的勇氣都沒有,就更不論之后怎么發展自我,成就自我了; 恐怕連他自己,都會在無窮無盡的嫉妒和怨恨中不甘而亡。 所以,祁咎將今后生活的賭注都壓在了這場手術之上。 只是他的一切美好幻想,終究還是被他父親和覃灼明的爭吵聲打破—— 恨鐵不成鋼的男人在一氣之下,將畫室的畫框踹得散架,并指著覃灼明大聲痛罵,“你能不能給老子爭點氣?你知道老子在你身上耗費了多少資源嗎?!老子花了這么多錢,就是讓你學了這狗屁藝術今后去街口賣藝的???!” 覃灼明明顯已經習以為常,木訥地坐在凳子上無動于衷。 對于這種鬧劇,祁咎躲在一邊自是幸災樂禍地隔岸觀火。 覃灼明越是不爭氣不好好讀書,越是惹得那個男人失望痛罵,祁咎的內心就越是開心痛快。 只是他熱鬧還沒看完,男人接下來冷靜過后的商量又直接給了祁咎當頭一棒。 他對覃灼明說,“爸不是反對你的愛好,但你要知道,你也快十八歲了,爸也已經老了,以后公司肯定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你這個樣子讓爸怎么放心去退休呢?” “爸爸記得你小時候還挺陽光的,待人接物也是格外有禮貌,怎么這越長大越不喜歡和別人交往呢?以后公司要是落在你手里了,你連基本的應酬都不會,只知道宅在家搞藝術,這公司不倒閉才怪了!” 可面對著男人的苦口婆心,覃灼明卻涼涼道,“不是還有我哥嗎,指望我做什么?” 誰想男人聽后直接冷嘲一聲,“就那個野種?還是算了吧!” “我警告你,你讀大學了以后,爸會給你在公司安排職位,你邊上學邊給老子學習相關事宜,我親自手把手教,老子就不信了... ” 后面還說了什么,站在門外的祁咎也已經聽不進去了。 埋藏在內心的那顆生根發芽的種子再次如同施了肥一般地迅速增長。 多可笑??; 他原本以為手術成功后,他能夠拿到一切的幻想,在這一刻統統都被他父親嘴里的那個“野種”打破。 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厭惡說不定已經深入骨髓,根本不是他一朝一夕間變得像個正常人以后就能輕易逆轉。 他的父親,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將事業放到他的手里; 從一開始,他的指定人選就是覃灼明,也只有覃灼明。根本不會有他這個野種、這個怪物、這個不配與其姓的孤兒任何的爭奪空間。 恐怕無論自己在手術成功后做得有多好,自身有多優秀,他的父親都會連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因為這人打心底就堅信他是個穢物,到時候手術成功后,恐怕能讓他恢復個覃姓就不錯了,根本不會發自內心地去栽培他、肯定他,他永遠,都只是地下溝里不能見人的老鼠,活該被困在暗無天日的牢籠里一輩子到死。 這種情緒在祁咎內心惡意的揣度與扭曲下越發的陰暗。 尤其是后來他和覃灼明的zuoai里,身下之人摟著他時煩躁的抱怨。 “哥,我根本不想和一群不認識的人交往,我長大后也不會喜歡應酬,我只想和你在一起?!?/br> 明明該是動人的情話,落在了祁咎的耳朵里,卻成了一種沾沾自喜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祁咎不禁想,為什么同為父母所生的兒子,為什么他望眼欲穿都得不到的東西,覃灼明卻能天生就有,還能這么理直氣壯地說不要就不要呢? 祁咎嫉妒的情緒不斷在內心這種質疑聲下放肆抓狂。 最后他冷靜了下來,對覃灼明突然道,“明兒,你是不是很愛我?” 被這聲熟悉稱呼叫到的覃灼明僵了一秒后,好像生怕祁咎不相信般劇烈點頭。 “哥,我是真的好喜歡你,喜歡到愿意為了你做任何事情?!?/br> 祁咎滿意地笑了,紅色眼眸里凈是得逞的狡黠。 “哥這里有個辦法,既能讓你以后不用和別人打交道、不用參加應酬,又能永遠和我兩個人明目張膽地在一起一輩子…” 祁咎蠱惑著,并開口乞求道,“你能不能幫幫哥?” 覃灼明在聽后沒有說話,只是撐著腦袋吻上了祁咎的唇,輾轉纏綿、必當傾盡全力。 兩個月后,手術燈的中途熄滅,預示著手術的失敗。 祁咎被繃帶束縛著全身地被推出時,連眼珠子都被層層遮蓋,全身上下只余一張嘴巴,不愿與人開口說話。 病床前有著女人作為母親最后良心地痛哭心疼,也有著虛偽父親好似早就料到的冷嘲熱諷—— “果然啊…有的人就是天生命賤!心比天高,命比紙??!” 床上的祁咎,身體都被這番話給刺激得顫動,卻仍然只能咬緊牙關地默默承受。 在這間高級病房里,只有覃灼明是真正懂得他哥哥的痛,也只有他的眼淚,在這里顯得最為真實。 而當眾人退去,覃灼明獨自陪了他哥一段時間后也選擇了離開。 只是在關門的一剎那,他看著里面病床上對自己遙遙相望的祁咎,他選擇回視一笑;等關上門后,那抹笑容就瞬間灰飛煙滅,只余計謀達到以后的得意暢快。 他在當晚,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對著鏡子觀察了很久自己十八歲的相貌。 清秀俊逸,陽光精神; 令他不住驚嘆,不愧是同卵雙生的兄弟,連這一張絕佳的好皮囊,在手術成功后也是一模一樣。 而后,覃灼明摘下眼瞳,放回原處。 只是倒映在鏡子之上的眼睛頓時由深棕變成了血紅; 妖冶明媚,甚至和曾經的祁咎相比… 都是別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