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連環殺手性別差異
第六十三章 連環殺手性別差異 種田間隙的休息時間,大家坐在田間,一邊喝水一邊閑聊: “昨天聽廣播里說,廣東那邊居然有食人鯧,咬傷了失足掉進河里的人?!?/br> “是啊,而且是一群食人鯧,足足有六七只呢,可憐的人,我一想到那么多牙齒咬在我身上,就一陣頭皮發麻,雖然食人魚的牙齒比較小,但畢竟都是尖牙啊?!?/br> 昨天的末世晚間新聞陸青薇也聽到了,晚飯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就打開收音機,收聽最新消息,當時一個男人哭著說,自己與同伴一起通過一座橋,本來是給炸毀了的,但是沒有炸徹底,斷裂的缺口墊上木板還能過,哪知在自己經過的時候,突然一塊橋基裂開,自己就掉進了水里,于是幾只食人鯧就飛快游過來咬住了自己,好在有同伴在上面丟下繩子,否則自己不太會游泳,身體疼得厲害,一定會沉底的。 當時主持人就講解了一下食人鯧在中國的狀況:“我國官方并沒有引入rou食性食人鯧,但是不排除一些有特殊興趣的魚類愛好者,因為獵奇心態而從走私渠道非法購買這種魚類,在災變時期,監管不嚴的情況下,讓它們流入天然水域,造成人身傷害。在此也提醒兩廣福建和臺港澳同胞,食人魚是一種熱帶魚類,雖然災變之后全年溫度普遍降低,但是在亞熱帶區域還是能夠野外生存,現在天氣日益炎熱,食人鯧也比冬季活躍,希望以上地區的幸存者們在通過溪流河水的時候,格外注意食人鯧的問題,另外江浙四川等溫度較高地區的人們也請留意,尤其是聚集成群落的食人鯧,這種‘亞馬遜河的恐怖’在單獨一條的時候,攻擊性不大,但是一旦成群,就變得格外兇猛。紅十字組織提醒大家,請盡量鍛煉游泳和攀援技能,這在當今的時世尤為必要,是重要的生存技能?!?/br> 周圍的人已經在討論食人鯧的rou質如何,陸青薇則在想著,自己剛剛看過的那本書,阿德勒的,里面說到性別,作者倒是對受壓抑的女性頗為理解,不過有些觀點看著也有點怪,有一段話說,有一些女孩子渴望擺脫女性身份,成為男性,于是就避開女同伴,刻意和男孩子一起玩兒,專門爬樹上墻,在這種“更適合男孩子的游戲之中大顯身手”。 雖然阿德勒是一個專門研究心理學的專家,但是陸青薇也覺得不能完全信服這段解釋,為什么爬樹就成了適合男孩子的活動?那是生存技能,而且誰規定哪種游戲更適合女孩,哪種游戲更適合男孩呢?爬樹可不僅僅是“事物的象征意義”,那是扎扎實實的技能,關鍵時候可以救命的,另外還有游泳。 聽陸青薇說了這段讀書心得,羅郁說道:“如果心理學家本身觀點就有問題,給人解決心理問題的時候就非常要命。女性在災難中的死亡率比男性高出十四倍,有一年的拳擊節海嘯災難,喪生者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女性,因為當地許多地方,只有男性給教導如何爬樹游泳?!?/br> 旁邊一小堆人也聊得正熱鬧,只聽前來送茶水的袁露夕嘎嘎笑著說:“我和你們說,有的女人為了想要生兒子,精神都有點不正常了,半夜里醒了就跪在床上拜求神佛,一定要讓自己生個兒子,這樣自己才是有救了,能夠活下去了,還有的女人用小蘇打水沖洗yindao……” 旁邊宋雅若微微抿了抿嘴,問道:“你怎么對這些事知道得這么多?從前是不是在網絡上搞女權的?” 袁露夕難得有一點窘:“啊……那倒是沒有?!?/br> 羅郁轉過頭去:“作一個女權者也沒有什么,其實每個女人天然都是女權者,只要為女性的權利而爭取,就是女權者,我們這里這么多女人,難道對女權還要污名化嗎?” 袁露夕更扭捏了:“我沒有那么崇高,那就跟你們實說了吧,我從前是賣生男孩藥的?!?/br> 這一下大家頓時都有點目瞪口呆,從前袁露夕只說自己是開網店賣保健品,大家還當她是賣一些鈣片深海魚油葉黃素之類,哪知竟然是賣生男孩的藥物,先不說性別歧視的問題,這起碼是一個銷售假貨的事件,因為根本沒有這樣的藥物,如果有的話,那恐怕更加糟糕。 殷文茜皺眉道:“這樣的廣告,電商平臺能給通過嗎?” 袁露夕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說:“所以要寫得隱晦一些,不能明晃晃這么寫,我就寫了一篇古風的廣告詞,什么‘傳承千年,古老配方,靈草妙藥,人定勝天’之類,‘生育不再是聽天由命,而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有客戶來問再細聊,反正不會明白地寫出生兒子之類,平臺抓不到我,客戶也不會去舉報,除非是有人來探底,不過我的店又不是很大,應該不至于引起注意?!?/br> 這一下不但羅郁,連莊云楓都微微搖頭。 謝品源道:“露夕,你不覺得你這樣的做法不太合適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這樣賺錢實在是有點……突破底線?!?/br> 袁露夕本來還不太愿意多說,然而此時謝品源這樣一說,她反而理直氣壯了起來:“我覺得沒有什么問題,這筆錢反正就放在那里,就算我不去賺,也會有其她人去賺,與其給別人賺,不如我來賺,既然是一塊rou放在那里,給誰吃又有什么分別?我不會為了什么所謂的‘女權理念’,放著這樣賺錢的機會不要,那些女人反正沒救了,我這樣還是幫了她們,成功率百分之五十呢,就算是沒有如其所愿,起碼也獲得了暫時的安寧,沒有得到我的安慰之前,她們晝夜都在受煎熬,看著自己的肚子猜測到底是男是女,怎樣對夫家交代,我起碼給她們緩和一下情緒?!?/br> 陸青薇擔心的是另一個問題:“你的那些藥,吃進去不會有問題嗎?” 袁露夕露齒一笑:“都是維生素,能有什么問題?” 姚雪純帶領搜索隊去了遠一些的地方,因為近處已經沒有什么東西可搜了,在幾十公里之外的公路上,她們看到了一堆報廢的鋼鐵,還有路旁樹上捆綁著的四個人,都已經給行尸啃食得不成樣子。 姚雪純默默地站在那朝著自己不斷嘶吼的犧牲者面前,柳君輝緊皺雙眉,道:“什么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比直接殺人還要殘暴,是讓這些人眼睜睜看著行尸過來吞噬自己,那種絕望無力的感覺太恐怖了?!?/br> 姚雪純斬釘截鐵地說:“這些公路劫掠者必須被消滅?!?/br> 姚雪純一隊人一直到三天之后才回來,回到營地就召集大家商議:“營地要格外警戒,有一群喪心病狂的匪徒在公路上劫掠,我們今天又發現了她們的蹤跡,這一批人非常危險,現場情況請看投影?!?/br> 手機影像給投影儀投放在墻上,圖書室內的人登時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傅艷蒙拍攝的是一段視頻,在視頻里,那些已經死去的人正在對著鏡頭嘶嚎,可以想見生前是經歷過怎樣的掙扎,只要一將自己代入那些犧牲者的處境,心頭就不由得一陣寒冷,陸青薇馬上想到,如果是自己給人這樣捆綁在樹上,無論怎樣有空間的開掛技能,也只能眼睜睜面對蹣跚靠近的行尸,死亡方式極其慘烈,瞬間她便因為驚悚而充滿憎恨,脫口便說了一句:“大概率是男人干的?!?/br> 蕭兆和轉頭看著她:“你是怎樣推斷出來的?”局里罪案現場分析會常用語句。 陸青薇定了定神:“有一本關于女性犯罪心理的書,那里面分析了女性連環殺手與男性的不同,女性一般都是商業型殺手,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殺人,手法許多也都比較干凈利落,沒有那么多自戀的情節,但是男性殺手就往往追求虐待的快感,要讓獵物受盡折磨,飽嘗驚恐,換句話來講,施虐狂比較多,所以這個劫掠團里面有可能大部分或者全部都是男性?!?/br> 霍嶸卿立刻問道:“薇薇,那本書叫做什么?我回頭也找一找硬盤里面?!毙逻M人員入營必拷硬盤。 “叫做,就是講普通的女人是如何成為連環殺人狂的,其實我覺得這本書只有案例能夠看一看,認真的分析非常少,而且很有一點女權PTSD,沒有學術鉆研的精神,把精力都拿來懟女權,而且明顯拉偏架,失去了客觀公正的立場,雖然我是外行,不過作者作為專業人員,水平是不合格的?!?/br> “謝謝,作者大概因為性別立場而失去了研究者的立場,不過這樣一本書還是很重要的,哪怕只是看看案例也好,各個學科都是研究男性偏多,對女性研究比較少,女性犯罪心理這一塊的專門著作也嫌不足,所以看一看總有收獲?!?/br> 姚雪純站在前面,頗有一些無奈,說道:“好了,心理學研討會可以暫停一下,我要說的是,大家隨時警戒,出去搜尋物資的人和守衛者要攜帶手雷,坦克也要準備好隨時待命,那些人很可能有重型武器,在消滅那群人之前,大家不要隨意走出圍墻?!?/br> 散會之后,人們紛紛向外走,霍嶸卿很敏銳地發現施東研的臉色不是很好,眼圈兒有點紅紅的,臉色有有些蒼白,便關切地說:“東研,不要擔心,少校她們都是職業軍人,我們的營地也非常堅固,而且我們每個人都在外面經受過考驗,所以那群人如果要進攻我們的營地,是不會得逞的?!?/br> 施東研兩眼望著她,哽咽著差點哭出來:“為什么總是要把男人拉出來批斗?我真的是渾身發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手腳冰涼,這個社會還能不能好了?我們男孩子到底要怎么活著你們才滿意?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個國到處充斥著對男性的壓迫,男性何時才能真正的站起來?” 霍嶸卿:o(╯□╰)o 旁邊阿瑾的巴掌“啪”地重重一下拍在他的肩膀上,嘻嘻哈哈地樂著說:“大熱天全身冰涼啊,那記得多喝熱水?!?/br> 施東研:“你以為我是痛經嗎?” 阿瑾樂道:“當然不會啊,只是有可能腎虛?!?/br> 周圍的人都哈哈笑起來,方才因為馬路劫殺案而引起的壓抑情緒一瞬間減輕了許多,陳素霞走過來含笑道:“好了,這孩子還不是很成熟,就少逗他一些,你們看,都要哭了呢?!?/br> 莊云楓則默默地望向左瑩,如果按照方才陸青薇所說的女性殺手與男殺手的區別,左瑩倒是一個非常標準的商業型殺手,末世開始之后,她毫不猶豫地反殺了丈夫,事先分析得非常冷靜,既然社會已經崩潰,就不必擔心刑罰,面對面的rou搏雖然難以取勝,但是殺人的能力不會差太多,因此當丈夫再一次暴打她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拔出插在發髻里的銅發簪,發簪尖端已經給她磨得非常鋒利,一下子就扎入男人的喉嚨里,然后她就使勁往里插,往里插,在對方的哀嚎聲中,掄起椅子砸在男人的頭上身上,這是她已經在內心演練過無數次的動作,因此做起來非常流暢,最后見男人不動了,她就拔出發簪,刺入對方的顳部,讓他徹底不能再醒過來傷害自己,活著不能,死了也不能。 六月上旬的一天,山間的一個小小營地之中,幾個男人正在狠狠地責罵一個滿臉苦澀的男子: “你可真行啊,就有這么饑渴?我們幾個輪著來,都滿足不了你,還要往那里面塞東西?現在取不出來了,這可怎么辦?” “為什么不塞一個帶把手的東西進去,或者拴一條繩在上面都好,起碼容易拽出來,你現在把一個酒瓶整個兒塞進去,光溜溜的怎么往外拽?如今大便不通,你是想就這么憋死嗎?從前聽說基佬都特別亢奮,能跟幾百個人搞,看來果真如此,不過你起碼不要發瘋不顧命,給大家找這樣的麻煩,現在去哪里找醫院給你通腸道?打120也沒人接聽啊?!?/br> 那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一臉委屈地說:“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本來以為能摳出來的,哪知道費了好大的勁兒都不行,我也不想去醫院的,給醫生說是這種事,多丟臉啊?!?/br> 一個光頭男愈發痛罵:“你還嫌丟臉呢?現在是找不到醫院的問題,你明白嗎?早都全部關門了,里面滿是行尸,去那樣的醫院給你排隊掛號嗎?倒是不用擔心醫療事故的問題了?!?/br> 這時,一個沉穩的四十幾歲的男人將嘴里的草葉吐到地上,說道:“好了,不要再埋怨了,無論如何總不能丟著他不管,這已經一天了,如果時間太久,直腸壞死就麻煩了?!?/br> 光頭男道:“可是我們怎么辦?所有的開塞露都給他一個人用了,也沒能排出來,真的是,拉痢疾的不算,現在誰不是大便干燥?好不容易收集的開塞露啊,全灌進去都沒用,再要找出來這些可是困難了?!?/br> “之前在一個小鎮上,那里小診所的設備已經給人搬空了,所以我猜這附近應該有一個營地,如果她們有醫生,我們就能送黃駿去做手術?!?/br> “那里的人能接受我們嗎?” “總要試一試,否則難道看著他給啤酒瓶憋死?” 光頭男一巴掌拍在黃駿腦袋上:“你這個混蛋,前列腺高潮就這么上癮,這種事都敢干,給大家找麻煩,我們倒是罷了,大哥一點甜頭也沒沾的,都要為你cao心?!?/br> 黃駿連連點頭:“謝謝大哥,謝謝兄弟們,咱們快點去吧,我是憋得不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