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真空床play、隔著乳膠按摩guitou、小受傷心不已
吳鷗也不叫醫生,打開抽屜,尋到一條干凈的手帕,把手上的傷口裹了。他的右手受傷,對他的動作并未有多大影響,他的左手同樣靈活,日常生活不在話下。許池遲第一次見到吳鷗用右手撥弄樂器的時候,眼睛都盯直了。他左手都比我玩得溜,許池遲又是羨慕又是嫉恨,發誓要提高自己的業務能力,至少右手彈吉他要比吳鷗左手彈的強吧。但是他這人心靜不下來,做事三分熱度,又發現業務能力高一點或是低一點對他的事業好像沒多大影響,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床上都是血跡,看起來格外駭人,大部分都是許池遲臉上的傷口流出來的。憤怒和激情一旦褪去,疼痛就顯得格外不可忍耐。許池遲半邊臉疼得要死,并且這疼痛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像是被刀子一遍遍地割。他齜牙咧嘴,嘴里發出“嘶嘶”的聲音,用枕頭捂住臉,維持最后一分尊嚴不去哀求吳鷗請醫生。 令他憤怒的是,吳鷗好像真的不管他了。許池遲看著他脫掉睡衣,去浴室把身上的血跡擦干凈,然后往床上一趟,關掉燈。睡覺之前,當然不忘記把那把剪刀收了。 疼痛抽光了許池遲身體的力氣,他連蹬吳鷗下床的力氣也沒有了。為了顯得體面點,不在吳鷗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他咬住枕頭的一角,止住了喉嚨里的嗚咽聲。 臉上的血并沒有止住。黑暗里,血氣涌動,好像一股冰涼的腥風往他身上撲。他拽著枕頭的手指觸到一片濡濕,血液很快從貼臉的地方滲透到枕頭的邊角,許池遲冰涼的嘴唇碰到同樣冰涼的枕頭,血氣直往他喉嚨里涌。他終于忍不住哭起來了,又疼又怕,傷口處火辣辣的,失血過多而死的可能令他恐懼得渾身顫抖。 “咔”的一聲,床頭燈被人擰開了,暖黃的燈光籠罩著一方小小的空間,傾瀉到兩人身上,許池遲的眼淚流得更急了。 醫生離開后的一個月,許池遲只能在床上度過。他的四肢被綁得嚴嚴實實,身體只能小幅度地動一下。吳鷗美其名曰,怕他亂動把臉上的傷口崩裂。 你就是怕死,許池遲在心里罵道。 這段時間許池遲沒照過鏡子,他一向在乎自己的容貌,不禁格外著急。他知道現在醫美發達,即便臉上留下疤痕,通過醫療手段也是可以治療的,但是吳鷗會不會讓他去?他心里又有些另外的傷痛,好像看到一幅完美的畫被人在上面胡亂涂抹了一筆。 他這張臉不完美了。 他自詡天生五官出色,看不上那些整容整出來的。他如果去醫院動手術,從今以后,就沒法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臉上沒有動過了。 他越是焦急,吳鷗就越和他作對,無論他怎么哀求,都不肯拿鏡子給他照一照。他難受地躺在床上,身體像一臺發銹的機器,動起來格外滯重緩慢。四肢已經麻痹了,好像變得不是自己的。但這些痛苦和臉上的痛苦相比都不算什么。他時而感到臉上發脹,猜想它腫得像塊發面饅頭,時而感到臉上熱熱的疼痛,好像新鮮的傷口被人扒開,時而又感到臉上有無數蟲子在爬,瘙癢難耐。 吳鷗對換藥已經很在行了,每天給他換藥,動作嫻熟,早晚兩次。他的排泄問題也是在這個時候解決,通過灌腸或者導尿。他吃得不多,早上一次灌腸也足夠了。關鍵是小便,他不可能一天就小便兩次吧。于是其他時候,他躺在床上,忍受艱難的尿意,希望吳鷗早早出現。吳鷗來了,雖然不會讓他暢快地泄出去,但是偶爾發善心,也會讓他漏出幾滴。導尿管從他尿道口插進去后,調整到最小流速,他的尿液只能一滴一滴往外流,格外磨人,但是忍過這段時間,他的膀胱可以輕松一點,足以支撐他等到晚上那次排xiele。除此之外,晚上吳鷗還會給他按摩。一天的捆綁,他四肢血流不暢,動都動不了,只能任吳鷗搓揉捏扁。按摩從四肢開始,最后總會按到其他地方去。 “傷口好了,你不拿鏡子看一看嗎?”有一天 ,吳鷗解開許池遲四肢,將鏡子遞到許池遲面前。 許池遲半天沒有伸出手。似乎對于雙手重獲自由還很不習慣,他用右手握住左手手臂,從手腕處一直往胳膊上揉捏。 “真的不看?現在不看待會可就沒有機會了?!?/br> 許池遲垂著眼睛,似乎專注于手上的事情。但是吳鷗還是發現他眼睛的余光似有若無地往這里瞟了一下,又飛快地移開,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怎么,怕自己變成一個丑八怪?”吳鷗的聲音帶著笑意:“放心,你就算毀容了,我也不會拋棄你,怎么,我對你夠不錯吧,誰看了不說一句‘情比金堅’?!?/br> 許池遲知道這是在嘲諷他,兩人最好那會兒,他發了一首歌,就叫“情比金堅”,私下對吳鷗說是專門唱給他聽的。許池遲一把搶過鏡子,還是不敢去看。他先是把眼睛閉上,十幾秒后又睜開,緩慢地調整角度,將鏡面正對著自己的臉。 一條粉色的傷疤從眼角處斜下來,直到鼻翼右側,好像蟲子爬在他臉上。 好丑的一張臉。許池遲將鏡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擲,不解氣,又提腳往上面踩。那鏡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質,踩了半天竟然沒碎,一低頭,鏡中又是那張可憎的臉。 “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你丑成這樣,我也照樣每天喂你吃喝,給你把尿,和你zuoai?!?/br> 還不是你造成的,許池遲氣得臉都發白了,他轉移了發泄對象,對著吳鷗又踢又打。 “哎,你干什么?你說你這樣子,信不信,出現在外面是會把粉絲嚇跑的,本來就沒什么實力,現在一張臉也毀了,我看以后誰還會喜歡你。就我喜歡你,你再把我嚇跑了,就沒人理你了?!?/br> 許池遲停下揮舞的手臂,眼睛盯著吳鷗,似乎第一次認識他。印象中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他比較活躍,他說十句吳鷗才說一句,而且一句通常不超過五個字,怎么他啞了,吳鷗就變得這么話多,敢情吳鷗是搶了他的詞? 他也沒有心思在發泄,吳鷗說的是對的,看到他這樣,粉絲不會再喜歡他了,他以后可怎么辦? 許池遲悲傷了一天。第二天,正待他又準備傷春悲秋時,兩個傭人不聲不響地進來了,留下了一個類似擔架一樣黑漆漆的東西。 他沒見過這玩意,但是這段時間,變態道具也算用過不少??隙ㄊ菂曲t用來折磨他的。一時之間,被再一次欺騙的感覺令他內心憤恨。吳鷗昨天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虧他那么相信他。他簡直是個禽獸,自己都這么悲傷了,還不肯放過自己。 許池遲四處觀望,找個地方躲起來,隨即被吳鷗從衣柜里扒拉出來了。 擔架外面覆蓋著兩層乳膠,吳鷗等他掙扎不動了,扒掉他全身衣服,在他身上涂了一層滑不溜就的東西后,把他塞到兩層乳膠的中間,連腦袋也塞進去了。許池遲被困在狹窄的空間里,動作不暢,連呼吸也變得困難。他的上身剛拱起,就被外力按下去了,他四肢騰挪不開,很快被人壓下去,調整姿勢后固定住。接著身體一緊,乳膠被人從外面封上了。 真空床只有一米二的寬度,現在,里面固定著一個黑色的人形,從中間鼓起來。那人大概嚇壞了,一直在真空床里蠕動。 真空床邊有個機器,吳鷗將開關按下去?!稗Z隆隆”一陣響聲,真空床里的空氣被迅速地吸走,真空床癟下去,乳膠嚴絲合縫地覆蓋到許池遲身上,勾勒出他良好的身形。 吳鷗嘖嘖了兩聲,隨即用工具在許池遲嘴邊的部位開了一個小孔,碰碰他的嘴唇,將一個黑色的吸管塞入他嘴中。 現在,許池遲安靜地躺在地上,他身體移動不了,只能在有限的范圍內微弱地起伏。覆蓋了這一層黑色的乳膠,許池遲僅剩下一個凸起的形狀,好像變成了某種怪異的物體,吳鷗施虐心大起。 吳鷗的手指沿著許池遲身體平滑的曲線一路向下,從他平坦的胸膛到微微下陷的小腹,在那兒,曲線驀然陡峭起來。許池遲的分身此刻亦安靜地趴伏在雙腿之間,從胯下拱起,擋住了吳鷗的手。吳鷗的手掌滑到上面,往下一按,真空床里的人形立刻跟著一動。 吳鷗取過按摩棒,將震動開到中檔,壓到許池遲分身的頂部,不住繞圈。 受此刺激,眼前的身體猛地拱起來,然后又頹然地落下去。如果在平時,他落下去的速度是很快的,此刻因為真空床的束縛,他的身體動作慢了幾拍,因此具有一種緩慢的韻律美。吳鷗看得興起,直接把震動開到了最大檔 真空床里的許池遲憋悶不已。吸管開口很小,只能送進來少量空氣,他不習慣用這種方式呼吸,很快覺得頭昏腦漲?;杌璩脸林?,他想抓住一個東西,但是什么也抓不住,最后,是下身的快感把他捕獲了。他的分身自從被廢后,就再沒射過,這讓他未曾得到真正的發泄,身體時時刻刻吊在一種欲求不滿中,分身反而更敏感。隔著一層乳膠,縱然按摩棒開到最大檔,震動的強度也減弱了,給他帶來的快感鈍了很多,不上不下,讓人直想追求更高一層的快感。 才這么一會,他的身體已經出了一層汗。乳膠把他的身體牢牢裹住,他好像陷入一灘柔軟的水泥中,他并非不能動彈,但是每次動作,四周的乳膠就會迅速地擠過來,將他的身體重新裹進一團密不透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