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殿下,就算您氣,您也不必同自己過不去?!?/br> “我知道,落子無悔,我有什么好氣的?!卑浊噌犊粗炱鹨滦淇粗滞笊媳焕K子勒出的紅痕格外醒目。 在坐在書桌前,桌上除卻筆墨紙硯以外,白青岫的眼前還擱置著一個青瓷色的藥瓶,是賀卿給他的,據說比大內御醫的秘藥的藥效還要好上不少。 “江引,我知道你可憐我,但其實我自己做的決定沒什么好后悔的,我也沒氣,只是認命。 這世上,誰又過的容易,我的那幾個皇兄看似風光,但不也是時時刻刻防著別人的暗害。 都說我三哥會是太子,可他不還是死了。 我們明爭暗斗,想要坐上的那個位置,就很好了嗎? 我的父皇不也是在提防著后宮妃子,前朝大臣,他的兄弟他的兒子們?不然怎么會想到我這個無權無勢的兒子? 如果不是賀卿,我只怕已經死了,如果連這些都忍受不了,又怎么成大事?!卑浊噌短а?,意味深長地看了江引一眼,他是母親留給他的暗衛,也是母親留給他的為數不多的存在,暗衛本沒有姓氏,是白青岫給取的。 “屬下愚鈍?!苯椭^回答。 “賀卿此人,你可了解?”白青岫對賀卿的印象僅存在于他成為督公以后,而之前是一概不知。 這樣的一個人,可以稱得上是天縱奇才,都道讓他作為自己的先生,是在侮辱自己,可白青岫卻明白,這一番屈才的是賀卿。 他很好奇,一個閹人,怎么什么都會,他的過往是怎樣的。 “屬下不知,只知,督公似乎是和殿下相仿的年歲入的宮?!苯撠煴Wo白青岫,收集情報這一方面,確實不大擅長。 白青岫點頭,心里有了幾分想法,只是說道:“你退下吧,我要上藥了?!?/br> 如果賀卿是這個年歲才入宮的話,那么文武雙全,心有經緯便可以理解了,或許之前,他也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吧。 只是個中曲折,他實在不解,若是家中落魄了,憑他的才學,大可以參加春闈科考,又何必入宮。 他不是自幼便是伺候人的太監,所以和宮中的大多內侍不同,無論是說話還是行為舉止。 也或許他曾經是個男人,一遭變故導致了他性格大變,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白青岫拿著藥瓶回了隔壁的寢殿,他褪了衣衫,身上是斑駁的紅痕,雖未出血,但也令人心驚。 他如今得勢不過一年,心腹甚少,能全身心倚仗的只有江引,也或許,他對賀卿是有幾分信任的。 可這信任里摻雜了太多利害關系,他每走一步,便要考慮接下來的三步該如何走。 折騰了一夜,帶了一身算不得傷的傷回來,可偏偏這事他沒辦法全然怪賀卿,可不怪賀卿怪自己嗎? 白青岫第一次知曉,賀卿的房間里還有個暗房,從書房進入,暗房的格局不大,是在地下,也因此并沒有窗子,只有幾個通風口。 來時的門關了更是暗無天日,點了蠟燭,暖色的光四散開來,白青岫才知曉這里的布局,與其說是暗房,不如說這是一個刑房。 賀卿將他綁縛在了刑架上,四肢用較粗的麻繩綁縛著,但似乎又不似普通,麻繩那般粗糙,只覺得不得動彈。 而后脖頸也被固定住了,似乎是一圈柔軟的動物皮毛,還留有活動的范圍,看來賀卿還沒那么瘋,白青岫松了口氣。 賀卿又拿了一捆繩來,比方才的麻繩要細上許多,纏繞過胸前,腰側,腿間,會陰…… 幾乎所有的敏感部位。 這時的白青岫才反應過來,這是一間特殊的“刑房”,或許是賀卿用來“寵愛”他的那些孌寵用的。 看他拿了珠串,鞭子,蠟燭,大小不一長度不一的玉勢,各種脂膏…… 白青岫愈發確定了這一想法,只覺得眉頭突突的跳,他本以為在雙乳上綴上飾物已經是賀卿能做的做的最過分的事了,而賀卿總是他改變他固有的認知。 “賀卿?!卑浊噌对囂叫缘亟兴?,“能不能不用這些,我害怕?!?/br> 適當的時候要服軟,繩子綁縛過的地方磨出了淡淡的紅痕,而輕微的動作便讓他覺得拘束,有幾分透不過氣。 如今赤裸著供人取樂觀賞,有幾分屈辱,更覺得自己的無力,偏偏被繩子摩擦過的敏感點帶著他還起了反應。 下身的陽物微微抬起了頭,覺得屈辱之余,又有幾分唾棄自己此刻的反應。 賀卿微微擰眉,神色略帶幾分糾結,像是征求意見說:“試試好不好?” 賀卿在這方面從來都是強勢不容拒絕的,白青岫頭一遭遇到這樣的情況,只愣了神,便覺得下身一陣疼痛,本能地痛呼出聲。 白青岫應該想到的,他沒有選擇的余地。 蠟油滴到陽物的頂端凝結,封住了前端的小孔。 脆弱的部位只覺得火辣辣的疼,偏偏賀卿還帶著幾分好奇的說道:“你這里,好像更興奮了?!?/br> 白青岫額角冒出了細密的冷汗,咬了咬下唇,強忍著痛意,他絲毫不懷疑,照這樣玩下去,他會被玩壞。 賀卿眼底的熾熱讓白青岫不禁生出幾分害怕來,或許賀卿察覺到白青岫的情緒了,微微生出幾分不悅,他總是這樣,從來都不信自己。 既看不起自己,又裝作喜歡自己,既想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又妄想能付出的少一些,人總是這樣的貪婪。 可他還是要去安撫他:“殿下,乖,我舍不得弄壞您?!?/br> 賀卿的親吻很溫柔,白青岫緊繃的身子放松了下來一些。 一鞭子下去,身子又重新繃緊,本就綁縛得不得動彈的繩子微微陷進rou里,是另一種束縛感,賀卿的鞭子揮得并不是很重,只是紅了一道,從白青岫的胸前擦過,一直蔓延到腰腹。 白青岫的脖頸彎折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露出脆弱的喉結來,甚是美觀。 而這只是開胃菜,白青岫從未想過,自己能在清醒的時候被玩弄得哭出來,更沒想到他會被這時而暴虐時而溫柔的對待折騰得起了反應。 因為全身被束縛著只能求著賀卿讓自己釋放。 最后白青岫是在賀卿懷里睡去的,等到醒轉,映入眼簾的便是賀卿。 他只坐在床邊,似乎在等自己睡醒。 白青岫只覺得渾身酸痛,回想起昨日,漫天的屈辱和委屈無處訴說,若是他母妃在應當是怎樣的光景,會不會不一樣一些?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他貴為皇子,會委身一個宦官,來謀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白青岫張了張嘴,看著眼前的人,也不知說什么。 似乎一個夜晚過去了,他又變成了那副君子模樣。 “抱歉?!辟R卿先開了口,“我昨晚,醉了酒?!?/br> 賀卿的神色似乎有些不自然,但倒不像是在撒謊:“我沒想到,后面回變成那樣?!?/br> 賀卿似乎看見了白青岫懷疑的眼神,又道:“我年幼時也因此誤事過,本身就一滴酒都不能碰,之前喝的,不過是障眼法或用內力逼了出去?!?/br> “你不用道歉,我不知道你不能碰這些,我的錯?!卑浊噌栋朔中?,兩分不信,但至少嘴上信了。 “那個,我替你上了藥?!辟R卿又解釋。 “之后,我自己上吧?!卑浊噌镀鹕碛?,賀卿也樂意伺候他。 只是腿腳酸軟一時站不穩,跌在了賀卿的懷里。 之后白青岫只推說府上有事,午膳都沒留下來用,只匆匆離開了。 離開前賀卿將傷藥塞給了他,他的殿下啊,哪里是府上有事,只是不想見自己了,賀卿本想祝賀殿下的生辰的,幾欲言出,終究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