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再見,風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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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滿活了三十一年,情人無數,參加過十幾場婚禮。 床幃間聽過數不清的情話,偶爾動過心,但又在現實中迅速冷卻。 他沒有一秒鐘想過自己會被人求婚,會跟除家人外的人有這么深的糾纏。 風滿這一刻竟不敢與松月生對視,看了那枚戒指幾秒,移開眼睛:“......收回去?!?/br> 松月生卻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一字一句,認真地對他說:“我收藏過無數只戒指,手指上的戒指每日更換,但如果你答應,往后我的無名指只會佩戴跟你有關系的那枚?!?/br> 風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悄無聲息地握緊了。 “噢,之后還會有結婚戒指?!彼稍律扬L滿拽過來,跟他鼻尖相抵,“你那天離開我,讓我思考了許多,但思考的結果最終都指向一個——我不能允許你離開我,我要把你找回來,把你永遠留在我身邊?!?/br> 風滿艱難地開口:“就算你這么說......” 也難保今后的漫長歲月里,矛盾堆積,現實困難重重,承諾和情意再真實也會被時間摧毀。風滿沒說出口,他覺得矯情,但他的確最害怕這些,錢沒了可以再賺,東西丟了可以再買,但感情付出不可收回,兩端拉長的皮筋最終對方先松開,反彈的疼痛便會落在后松開的那個人身上。 他體會過,所以害怕,孑然一身也算是他對自己的保護。 交換心意和愛上別人是一種能力,風滿佩服那些每一次都敢于付出的人,但他并沒有那個膽量。 松月生若有所思地看了風滿幾秒,然后把戒指放到風滿的手心:“那這樣吧,你先收下,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并不急這一時,你先跟我回杭城?!?/br> 手心里的東西微涼,明明是死物,卻好像牽扯到了自己心臟的神經。 “你想跟我談這些之前,先把你在我身上裝的定位拆了?!?/br> 松月生眼睛一亮,立刻點頭:“回到杭城就拆?!?/br> “不許再監視我,也不許調查我?!?/br> 松月生說:“好?!?/br> “合同期內我會完成工作,合同結束后我要去哪,想干什么,你不能干涉我?!?/br> 松月生頓了頓,說:“知道了?!?/br> 風滿這才把戒指塞到褲兜里,推了推松月生:“我累了,想一個人待一會?!?/br> 松月生乖乖放開風滿,跟他接了個吻:“你需要時叫我?!?/br> 風滿轉身去了浴室。 風滿進了浴室后,松月生才讓Lucy過來。 Lucy推開門時松月生坐在原本風滿坐的位置上,衣衫整齊,嘴唇卻紅得不正常,若無其事地問她跟王總談得怎么樣。 Lucy輕咳兩聲:“跟您想的一樣,王總婉拒了轉賣山莊的請求?!?/br> 松月生笑了笑,沒有對此表達什么,只說:“訂三張明天下午飛杭城的機票,讓人把這段時間的工作資料匯總,等風滿回去做好交接?!?/br> Lucy眼睛一亮:“好,好的松總?!?/br> “之后留意王總電話,如果他想談冶山的事,先拖著他,他找不到我,自然會找風滿幫忙?!?/br> “明白?!?/br> “好了,沒事了,你休息吧?!彼稍律喙馄沉搜墼∈曳较?,Lucy立刻會意,轉身離開。 風滿洗到一半,浴室門被人打開,松月生關上門,靠在門背慢條斯理地脫衣服。 風滿背對他站在淋浴頭下,水珠順著他肌rou線條優美的身體滑過腰窩,落入他兩股之間,松月生感覺身體有些熱,手指按在褲頭,瞇著眼盯著風滿。 風滿知道松月生進來了,他沒理睬,過了會兒沒察覺到松月生下一步動作,便借著拿浴巾回頭看了一眼。 ——松月生靠在門背,褲子只脫下一點,在氤氳的水汽里握著自己的性器自慰,風滿恰好對上了他的眼神,打了個激靈。 風滿對著他用嘴型說了句:“變態?!?/br> 褲子落地,松月生朝風滿走過來。 那枚戒指被放在洗手臺上,松月生頂進風滿腿縫間的時候故意把風滿按在了洗手臺上,假意沒看見戒指,扣住風滿手背按在洗手臺上,差點把戒指撞飛出去。 風滿立刻想要把戒指拿過來。 松月生眼神里帶著笑意,裝作沒看到,又往前撞了風滿一下,握住兩人的性器在手心里揉捏,戒指懸在邊緣,搖搖欲墜。 風滿抬起手肘在松月生小腹上撞了一下,松月生搖晃著退后幾步,再看過去時戒指已經不見了,松月生恍然,再次壓過來:“手里握著什么,給我看看?!?/br> 風滿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松月生掰開風滿手指把戒指拿過來,邊親他邊說:“本來想要鉆戒的,但祖母說訂婚戒指不需要那么華麗,我想也是,你不喜歡戴首飾,平日里戴著簡單一些就足夠?!?/br> 松月生趁風滿愣神之際,將戒指套進他的中指,正好合適,松月生笑了笑:“之前趁你睡著時量了很多次?!?/br> 風滿說:“別做這些多余的事情,”然后又問,“你跟家里人出柜了?” 松月生回答得很輕巧:“嗯,他們讓我帶你回法國?!?/br> 兩人對視片刻,松月生笑著問:“怎么了?” 他貼上風滿嘴唇,輕輕啄吻:“跟個受驚的小雞崽一樣?!?/br> 風滿推開松月生一些:“我們還不是......能帶回家的關系,你這樣也太專制......了......” 松月生挑眉,撫摸風滿眉眼:“我愛你,我想跟你結婚,我告訴我家人我有喜歡的人了,我決定向你求婚,所以訂了訂婚戒,如果你不想見我的家人,那就不見,我等就是?!?/br> 松月生一點點往下摸,拇指按在風滿唇上,插進去,按著風滿舌頭攪弄,風滿瞇起眼睛,松月生抽出手指,貼近風滿,輕聲說:“我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風滿?!?/br> 風滿不知道這一天松月生說了多少次“我愛你”,他好像知道風滿不相信,執著地要說到風滿相信為止。 浪漫熱烈。 風滿緩緩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很輕,腳下變成了綿軟的沼澤,他要被松月生拖進去了。 婚姻、家庭,這些他曾經想都不敢想的東西,他真的能夠擁有嗎? 他不知道,他以后要面對什么,但此刻他并不想推開松月生,他清醒了這么多年,或許放縱這一刻沒關系呢? 就這一晚...... 門外驟然傳來敲門聲,隱約聽到Lucy的聲音。 房間隔音并不好,風滿理智瞬間歸位,一下推開松月生,那枚戒指套在風滿中指,中指突起的手筋被套進戒指里,被戒指禁錮。 松月生扯過浴巾裹住風滿,親了親他的臉,三兩下穿好浴袍,推門走了出去。 風滿靠著洗手臺,過了會才回過神來,抬起手。 戒指看上去是很簡單的款式,只鑲嵌兩顆碎鉆,仔細看卻有著細微的菱形紋路,風滿對著浴室的燈光看,菱形里慢慢浮出一行法文。 “Lalune” 風滿摘下戒指,戒指內圈刻著他和松月生的姓“song&feng” 戒指是男士的款式,套在風滿手指上很合適,風滿想,松月生量過自己的手指,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松月生原來之前就想過這種事嗎? 風滿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外頭的氣氛卻很微妙。 Lucy已經走了,松月生坐在床邊發呆,風滿出來了他也沒發覺,風滿走到他面前他才回過神來,握著風滿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腿間,捏著他的中指揉搓。 松月生著急地想要交代一些事情:“我會讓他們把工作整理好跟你交接,我不在的時候,風成的那些重要文件不需要問過我,交給你看就行,你先住在我那里,指紋還在,你要是想找房子,我之前......” 風滿蹙眉打斷他:“松月生?!?/br> 松月生抬頭看著他。 他的眼前好像蒙著一層霧,風滿難得地在他眼里看到一種迷茫的情緒,風滿的心被揪了一下,聲音輕了些:“怎么了?” 松月生說:“我要回法國一段時間?!?/br> 風滿看著他。 “我祖父身體突然出了些問題,我得回去主持那邊的事情?!彼稍律涯樎襁M風滿小腹,“我待會就走?!?/br> 風滿有些懵。 他本來是要在松月生面前摘下這枚戒指,告訴他自己還要再想一想的,但他沒想到這么突然,風滿的指根被松月生握著,小心翼翼的力度,風滿蜷了蜷手指,松月生又立刻把他手指抻直。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說不準,其實之前回法國就是我祖父生了病,前段時間穩定下來,我以為度過了危險期才回來,但是......要看我祖父的狀態如何,但他們說......很不好?!?/br> 風滿另一只手搭在松月生肩膀,笨拙地安慰他:“......會沒事的?!?/br> 松月生故作輕松:“當然,我來之前還跟他和祖母說要帶你一起去拜訪他們呢?!彪m這樣說,松月生卻更緊地貼著風滿,像是要在他身上找到安全感一樣,風滿這時才想起來松月生也才二十四歲,很年輕,自己失去母親時也是差不多這個年紀。 門再次被敲響。 風滿開了門,Lucy站在門口,把松月生的衣服遞過來,風滿接過,Lucy說:“風總,麻煩您催促一下松總,怕趕不上飛機......” “知道了,十分鐘?!憋L滿合上門。 松月生穿好褲子和襯衫,風滿把外套遞過去,發現松月生的扣子扣歪了,又幫他解開重新扣了一遍。 “戒指,能先別摘嗎?”松月生問。 風滿動作頓了頓,他不知道松月生是如何將他的心思揣摩透徹的,他深吸一口氣看向松月生,答應下來:“可以,這件事我們之后再談?!?/br> 松月生的表情微微放松。 他親了親風滿嘴唇:“本來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把你帶回去的,沒想到......” 風滿頓了頓,并不知道要說什么,只能說:“風成也是我一手創辦,在你回來前我會好好工作,你放心??熳甙?,時間來不及了?!?/br> “好......再見,風滿?!?/br> 門被輕輕帶上,Lucy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急促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在走廊,風滿站在門背,手指握緊,戒指觸感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