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月下美人
林殊讓秦騫進家的時候本就不早了,又被迫讓這正滿腦子下流rou欲的少年按著胡搞了一通,期間不管他怎么哭怎么求都不管用,不僅屁股像是要被那根鐵棒一樣的rou棍子捅爛了,還不得不自己捧著兩團乳rou,讓他在那對素來惹人垂涎的豐滿大奶間胡鬧著xiele兩回,這才算勉強喂飽了這頭餓狼,而此時窗外早已是黑透了。 “乖老婆……呼……奶子真軟……” 秦騫痛痛快快干了他三四個鐘頭,積攢了一個多月不得發泄的狂暴性欲終于紓解,整個人都沉浸在一股吃飽喝足后愜意犯懶的情緒里,懶洋洋地趴在男人一身飽滿蜜rou上不愿起來。臉蛋枕著被自己的jingye玷污得臟兮兮的彈軟奶子上,他也不嫌臟,時不時揉上兩把,指尖捻著被嘬腫的嫣紅奶頭搓捏,突發奇想地問道:“老婆,你要是懷孕了,這兒會出奶嗎?” 林殊臉上滿是疲憊倦怠之色,抬起眼懨懨地瞥了秦騫一眼:“你能走了嗎?一會兒天黑得就要看不清路了?!?/br> 秦騫都不記得自從自己進門以來被他催著往外趕了幾回了,縱使臉皮再厚也有點掛不住,不由惱羞成怒地在他胸前狠擰了一把:“沒良心的,老公辛辛苦苦干了你這么久,爽完了就不認人了?真是白疼你了!” 林殊閉上眼,他此時已經因為對方對自己無節制的yin弄褻玩而心生一絲厭煩,連本來的害怕之情都有些淡了:“章遙晚上要來的,你要想跟他對上那也隨便你?!?/br> 秦騫敏感地從他這話里聽出一絲不屑,心頭像被一根小針猛地刺了一下,火氣一下子躥了上來:“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會怕他?” 林殊翻了個身,不再看他:“你也不是小孩了,別老說些逞兇斗狠的傻話?!?/br> 秦騫瞪著兩只眼睛,惡狠狠盯著男人的后背看了半晌,臉色乍紅乍白,既有被老婆看不起的憤怒、自尊心受挫,又有一絲被戳中的不甘。 他其實真不怕章遙,但是,如果章遙有意要找他麻煩,他也確實只能硬生生扛著,連還手都有些勉強。 如今章家兄妹勢大,整個桃源幾乎可以說是以這兩人為首是瞻,這不僅僅是指異能的強度,更多的還要考慮他們在桃源長期以來的苦心經營、積蓄的各方勢力與人脈,這其中的干系不是寥寥幾句話就能說得明白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尤其是人心惶惶、邪惡滋生的末世,秩序的建立必然要依賴于某一位或者某一方強有力的統治者,他們為人類的未來鞠躬盡瘁,天然地就會被授予某種權柄與威信,那是再強大的異能也不可能撼動的。 外力爭不過人心,人們的想法很簡單,誰能讓他們活著,誰能讓他們活得更好,他們自然就會追隨誰。 秦騫是桃源里最年輕的異能者,人人都敬他三分。他幼年時是過慣苦日子的,對物質條件要求不高,有的住有的吃就足夠了,所以也沒覺得末世有多難捱,又天生性子跳脫肆意,懶得跟章家兄妹或其他異能者一樣整天忙忙碌碌,上趕著為人類生死存亡一類的大義奉獻,因此也就從沒想過要在這飄蕩末世爭權奪勢,那不是平白給自己找罪受嗎?普通人死不死的關他什么事?他們死絕了他自己也能活得好好的。 以前秦騫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無所求,也無所苦,當然活得自在又逍遙??墒乾F在不一樣了,現在他有了老婆,而且還被老婆質疑能力不足,話里話外都有點看不起他的意思,他在倍感憋屈之余,不由也生出了一股想要為自己籌謀的渴望與抱負。 秦騫想明白這一點,沒臉再跟林殊生氣,就換上了笑臉賭咒發誓:“老婆你放心,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把你從章遙那個笑面虎手里救出來!” 林殊哪里知道他在發什么瘋,根本不想搭理他。天色實在是太晚了,他好說歹說,費盡全身解數,秦騫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家里水缸中還存著一些水,剛好夠林殊燒開了清洗身子。幸好秦騫也不是那種完全不聽勸的瘋狗,林殊不許他在自己身上留印子,他雖然氣恨得直磨牙,但也算聽話,只是把林殊的胸跟屁股捏得有些輕微發紅,沒弄成瘀痕,等章遙夜里回來了,黑燈瞎火的什么都沒發現。 林殊原本還擔心,他后頭其實是有點紅腫的,如果章遙又要cao他,恐怕要發現一點不妥,正戰戰兢兢著,那帶著一身寒水露氣的青年卻只是脫了衣裳,赤裸地抱住他,rou貼著rou地抱作一團,舒適地喟嘆一聲,竟好像就打算這么睡去了。 腿間挨著的鼓囊囊一大團還熱烘烘的,林殊有點不放心,就偷偷伸手摸了摸,只是還沒摸兩下,手就被抓住了。章遙無奈地睜開眼睛,笑意中滿是促狹:“寶貝,今天是不行了,今天我累得差點在回家的路上睡著,它也站不起來了?!?/br> 林殊的臉也慢慢紅了,有些尷尬地囁嚅解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唔,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用手——” 林殊一把捂住他的嘴,臉蛋紅得要滴血,幾乎是哀求著說:“我困了,睡覺吧……” 青年悶笑了兩聲,沒再繼續說下去。被打斷的困意再度翻涌上來,他抱住男人豐滿柔軟的身子,腦袋輕輕蹭了幾下,又沉沉睡去了。 連綿了近一周的陰雨天氣并沒有停。 往后幾天,雨越下越大,水源地那邊的兩條河溪漲了大水,不僅沖壞了周圍剛開墾出來的田地,還淹了更多建在低洼地帶的屋舍。越來越多的人流離失所,臨時搭建的窩棚都快住不下了。 章遙變得更忙了,有時災民的安置工作忙得太晚,他就跟其他志愿者一樣,隨便找塊干燥的地方,鋪點茅草席地而睡,第二天一早又開始忙活。只是他不放心林殊,每隔三兩天總要回去看一眼,那眼下觸目驚心的青黑嚇了林殊一跳,還以為是出什么事了呢。 章遙是個極具保護欲的人,待林殊如珠似寶,完全把他當金絲雀養,嬌養之意甚至比當初的周靜華還要厲害,什么事都不想讓他得知了憂心,還是在林殊連番追問下才告訴他一點實情,聽得林殊震驚不已,原來外面的情況已經變得這么嚴重了。 他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兒。就連秦騫那個成天游手好閑,吃飽了沒事干就漫山遍野摸魚逮鳥的,現在也因為桃源人手不足被章凌強壓著當了壯丁,每天累得跟死狗似的,來找自己時話沒說兩句就被揪著耳朵提走干活了。欣欣也跟另外幾個年歲半大不小的孩子一起在人群里穿梭來去送飯、遞個東西當下手。別人都在為了家園忙活,他自己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閑著什么都不干,睡覺都睡不踏實。 思來想去半天,林殊也沒跟章家兄妹說一聲,當天下午就跟在其他人后頭,拿著工具疏通排水溝渠去了。 “林殊!誰讓你來的???” 林殊正有學有樣干得起勁兒,耳邊突然炸響一聲暴喝,驚得他的手都哆嗦了一下。他努力平復下緊張,抬頭看著怒氣沖沖趕來的章凌,認真地說:“章凌,我也想幫你們做點事,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你做飯去?!闭铝枥浔卮?,拿手往身后搭起的一個帳篷一指。那半掀開的簾子下,幾個上了年紀的大媽正圍著簡易搭成的灶臺忙活著,干不動重活的小孩兒就負責給大人送飯。 林殊有點難堪,“我又不是女人,你讓我做那個……” 他其實是很為章凌對自己的輕視而感到傷心的,低著頭不說話,腳下也不肯動彈,打定主意要做男人該做的事。 章凌沒空跟他糾纏,見他落寞低沉也忍不住心軟,煩躁地嘖了幾聲,只好妥協,“你量力而行,你那腿不是一到下雨天就疼嗎?累了就歇會兒,別走遠,也別跟那些男的說話?!彼龐趁牧鑵柕难鄄ê莺莸蛇^四周幾個看著就流里流氣的年輕男人,狠聲警告,“誰要是敢故意往你身上湊,我就剁了他丟去喂狗!” 被她掃視過的男人們頭都不敢抬,只當自己是聾子啞巴,拼命埋頭苦干。 林殊聽話地點了點頭,“嗯,我都聽你的?!?/br> 得到章凌的允許,林殊終于感到一絲開懷,心情舒暢了不少,干起活兒來也更有勁兒了,汗流浹背也沒感覺到累。 只是,沒過多久,他就又感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視線,黏在自己背后揮之不去。等回頭去看時,卻又什么都沒有,他張望了一圈,撓了撓頭,心中很是納悶。 也許是章凌不放心,叫人來看著自己吧。 忙碌了大半天,等回到家時,林殊感覺到一種久違的、酣暢淋漓的困倦疲憊,不再是被男人們干得渾身發軟打顫、羞恥荒誕的脫力感,而是靠自己出賣體力,腳踏實地的感覺,就好像他早年一個人打拼,在工地上沒日沒夜地做苦力時那樣,雖然累,但是讓人安心。 不過,可能是養尊處優了太長時間,身體有些不太適應,他累得眼睛都睜不開,卻沒多少睡意,也睡不安穩。半夢半醒間,他不知怎么的,突然驚醒了一下。 “唔……” 黑暗中,有一個身影正站在床邊,好像已經站了很久了,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林殊呆愣愣望著,困惑地眨了眨眼:“……誰???” 似乎是沒想到他會突然醒來,那人的身形輪廓僵了一下,下一秒就轉身往外奔去。 林殊還以為是章遙回來了,就迷迷糊糊喊了一聲,“章遙……” 他還沒醒徹底,聲音軟而含糊,仿佛是正擦著人的耳邊發出來的,還帶著一絲略顯曖昧的沙啞。背影站住了,沒再往外走,但也沒出聲,只是默默地站在黑暗里。 林殊迷迷瞪瞪地看了會兒那個陌生中隱約透著一絲熟悉的身影,一個名字慢慢浮現在他的心頭,他有些不可思議地張了張嘴,“柳、柳先生……?” 夜里悶熱,窗戶便半開著,月華如練,又如流水一般傾斜進屋里,映照出一方光亮微弱的天地。淡淡的銀輝之中,那個從背后看去就極為婀娜多姿的人影轉過身,烏黑長發半束,雪白肌膚幾乎要與月光爭輝,在那即便是最上等的畫師都描繪不出的秀麗絕艷眉眼之下,一枚朱紅胭脂痣仿佛要將全部人間艷色都收攏成這驚心動魄的一點。只可惜一道輕薄面紗覆于其上,那管瓊鼻與柔艷朱唇都像是藏進了迷蒙夢鄉,讓人無緣得見了。 “喊什么喊?”絕色佳人冷冷開口,連嗓音也清棱棱的,聽得人靈臺都霎時清明了不少?!拔襾砜纯茨?,大驚小怪的干什么?” 林殊聽著這聲音,心臟砰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