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辭而別
小屋內的木板,流著長長的水漬,一直蜿蜒到門檻,溫憶寒縮成一團,顫顫看著將軍將火堆生起,石塊砌成的臺,平鋪開來,火星極少能落在板面。 “將軍......好冷?!?/br> 商正遠沒回頭,繼續手中的事情,淡道:“衣服脫了?!?/br> “哦......” 溫憶寒聽話,將濕衣服脫下,裸露的嬌體在空氣中瑩瑩發光,雪白凝華。 “將軍,寒寒更冷了?!?/br> 男人站起身來,偉岸的身軀遮盡火光,他目光微晃,俯身將溫憶寒抱起,懷里的軟香使得自己心神易亂,喉結滑動,將小桃花輕放在了火堆前。 突如其來的熱意,使得溫憶寒激顫,他下巴抵在膝蓋,弱弱瞧著高大無比的將軍,淺笑道:“好多了......你也來烤烤火?!?/br> 商正遠點頭,除下濕衣,胸膛貼著少年的后背,一起沉入熱氣中。 濃郁的荷爾蒙,淡淡飄來,吸入鼻中卻如此勾魂,溫憶寒膽子大了幾分,他握住男人垂在身旁的厚實手掌,放在涼涼的乳胸前,側頭看去商正遠,眼中濕潤萬分。 “將軍,你摸摸好不好,寒寒想你摸......” 商正遠咬牙,沉聲道:“就不能換個報答的法子么?” 溫憶寒啜泣,搖頭:“不行......” 纖細的手指與之相扣,小桃花自作主張,將男人厚實的手掌壓向軟胸,乳粒磨蹭粗糙的皮膚,酥麻感襲來,花xue也漸漸分泌清液,濕了腿根。 “啊......” 商正遠被激到不行,他雙手扣緊溫憶寒,guntang的鼻息流連在涼雪一般的脖頸:“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受不住,可別哭......” 溫憶寒垂著眼眸,轉身抱住商正遠,軟臉貼著他的厚肩,神情純派:“寒寒才不會哭?!?/br> 男人微愣,隨即輕笑:“那就好,我不會哄人的?!?/br> 狹隘的小屋內,火光四溢,照的木墻都是暖烘烘一片,爆發力極強的健壯男人扣住少年柔軟的身子,快速撻伐,他進得極深,溫憶寒根本承受不住,只能咬住商正遠的肩膀,閉眼沉浸在溺人的高潮中。 商正遠今晚并不打算放過他,膝蓋頂住少年的腿根,讓這朵桃花只在自己身下開放,露出最為柔軟的芯。 夜太長,溫憶寒呻吟不已,全身都暈出最悠長的淡香,將兩人死死纏繞,盡數纏綿。 雨過天晴,僅需一晚,柴火燒盡,衣服也都干了,商正遠穿戴整齊,坐在了熟睡的少年身側,眉目溫和。 溫憶寒怕冷,只蓋著薄紗的身體,蜷縮打顫,紅唇也沒什么血色,蒼白干枯。 露水姻緣,商大將軍之前從未經歷過,如今被不諳世事的小桃花撞了心,凍結成冰的深湖好似裂了,低下壓抑的情緒終于得以見光。 少年就這么一小團,卻不知從哪獲得的巨大勇氣,真就把身子給了自己。商正遠皺眉,他是縱殺戰場的將軍,命早已歸屬于疆土,哪還有半分的安穩給予溫憶寒。男人握劍的大手,狠狠用力,像是他掙扎的心臟,劇烈收縮,毫無緩沖的余地。 一場大雨,打落了許多桃花,原本茂盛的枝丫,現下格外疏離,溫憶寒能感知桃樹的喜悲,醒來時,眼中含淚,它們在哭,自己連跟著,也傷心不已。 撐起綿軟的身子,溫憶寒看著腿根密數的紅梅,抿抿唇,早不見了男人的身影,只有他留下來的一塊腰牌,是自己當初偷偷看的那塊,刻印著商將二字。 赤腳走在花道中,溫憶寒握著腰牌,仰頭問問垂在枝間的桃花:“你見著將軍了嗎?” “沒有嗎......可是寒寒感受不到他的氣息了?!?/br> 細白的小腳,被泥沙臟染,腳底麻木了,溫憶寒沒有任何知覺,他吹著冷風,一直往前走,身側的花草在搖晃,都沒見著商正遠。 小桃花僅靠荊棘間殘留的熟悉氣味,忍著身上的刺疼,穿梭在陌生的山路,這一帶,桃樹漸少,溫憶寒不能通靈,只能循著味道找路。 初春的溪水,涼氣滲人,溫憶寒在風中顫抖,沿著水流方向,他逐漸哭得好大聲,商正遠一定離開了,這片地帶是自己無法掌控的。 眼前被砍空的樹叢,男人的氣息好濃,溫憶寒嗅嗅,終是跌落在地,握緊手里的腰牌,哭落了一地的桃花。 被叢山包圍的軍事站地,士兵有序訓練,以備后續的突襲。 軍帳中,商正遠端坐在梨木桌后,細細端詳面前的山勢圖,叢山峻嶺,自身軍隊具有很強的地理優勢,這次突襲,一定要贏戰。 春天快過去了,訓練場的邊沿,有些稀疏的桃樹,花落了,勾起了他心底的相思。 粉色的花瓣,如少年精致的臉頰,默默含情,可是自己無法立即擁抱他,占有他,或許少年已生了氣,再也不想見著自己了。 “將軍,天涼,您還是進帳吧?!?/br> 商正遠笑笑,擺手讓下屬告退:“不礙事?!?/br> 清冽的花香,滲入心脾,男人伸出大掌,讓花瓣落入手心,盯著好些會兒,最后放進衣兜,藏住掉落的香氣。 綿密的薄云,遮掩不住皎潔的月光,蕩漾了小屋的暗影,溫憶寒靠在墻角,撫摸小腹,他最近修為長得極慢,原來都被體內的胎兒給吃去了。 “寶寶......都吃了這么多,怎么還不長大......” 溫憶寒低頭,將近一個月,小腹依舊平坦,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孩子會發出熱光,弱弱的告知自己的存在。 小桃花是山間的妖,四季都是個人孤寂,如今有了寶寶,溫憶寒高興更甚,等冬天時分,身尾便會有只嬌嬌桃花,喚他娘親。 “將軍......你要做父親了,怎么還不來看寒寒......” 溫憶寒黑眸水潤,濕了手中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