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三【小徐害羞小沈變彎,兩人都想和校草同床?!?/h1>
解竹穿好睡衣坐在椅子上,拿著毛巾低頭擦拭頭發。 徐茂生參加完社團活動回來時,看見的就是穿著短袖短褲的解竹抬著一只修長的手臂,一邊擦頭發一邊垂著眼眸看書,他忍不住心里敬佩解哥,他總是這么優秀。 但他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解竹的四肢上——解哥真的好白。 徐茂生走到解竹身邊,俯下身子,像每次看見解竹那樣,親近地勾住解竹的肩膀,笑著說:“解哥,剛剛有人告訴我,門口新開了一家火鍋店超級好吃,明天周末,我們一起去嘗嘗呀?” 解竹視線沒有從書本上移開,但他顯然在聽,像是想了想,他淡淡應了聲:“好?!?/br> 徐茂生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看了解竹兩秒,他搭在解竹肩膀上的手臂被解竹頭上的水滴了幾滴,濕濕的,有些涼。 他扭頭去看自己的手臂,第一眼卻落在解竹白得晃神的皮膚上,他湊近了解竹脖子,一愣,嗅了嗅,說:“哥,你好香?!?/br> 他說著,像只小動物一樣湊上來嗅解竹。 徐茂生并沒有解竹高,身高只將近一米八,差解竹半個頭,他燙了頭卷毛,還染了奶奶灰,嗅的是解竹肩膀脖頸相連的那道曲線,頭發自然而然挨著人,毛茸茸的觸感在解竹脖頸上摩挲。 解竹垂著眼,和人貼得太緊,有些不適應地偏開頭,覺得很癢。 徐茂生是個很有少年感的男生,男生女相,五官非常精致,桃花眼朱唇,誰看了都得說一聲漂亮。 很多人都喜歡稱呼他叫‘小王子’,他也的確像個王子,性格開朗人緣好,大家都很喜歡和他玩。而且他手長腿長,運動神經發達,經常和解竹打籃球,在解竹忙時總會幫他帶飯,他很崇拜解竹,在解竹面前柔軟乖巧得沒話說。 在這個宿舍里,不比沈成東的臭屁自傲,顧延的沉默寡言,解竹和他這個親切漂亮的少年人關系最好。 他總喜歡喊解竹叫解哥。 現在也不例外,徐茂生嗅著這異常令人迷醉的淺淺香味,忍不住湊近解竹的脖頸,秀氣挺拔的鼻子越貼越近:“真的,好香的味道,解哥聞起來好好聞?!?/br> 解竹面不改色停下擦拭頭發的動作:“是嗎?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br> 解竹心里想,也可能是他替代原身后靈魂帶來的味道。 每一次穿越,為了適應不同的身體,他的靈魂和身體融合總是會產生不同的化學反應,有強有弱,這次就挺強的,原身本身就蘊含的體香現在放大了許多,不過,也是湊近了才能聞到。 沈成東洗完澡,開了門,他輪廓分明的明艷臉龐因為突增不明的紅暈,有些別樣的柔軟,一想到自己在浴室里做的事,他就覺得頭腦發燙。 他剛剛,因為不久前看光了解竹的裸體,明明都是男的,他卻腦子恍恍惚惚,下面也硬得發疼,在洗澡時,他想著解竹的唇,解竹的腰,解竹白花花的身體,和顯眼到無法忽視的粉色,鬼使神差抓住了自己的yinjing,沒多久就回憶起解竹剛剛叫他的聲音,直接他媽的射了! 他憋著惱怒,抬頭,就看見徐茂生彎腰扒拉著解竹,手臂掛在解竹的身上,臉也埋在解竹的脖頸上,兩人幾乎交纏得密不可分,徐茂生簡直像在親吻解竹的脖子! 沈成東腦子嗡得一聲響,大步上前把兩人拉開,喊了句:“你們粘那么緊干什么???” 徐茂生給扯得一個踉蹌,他簡直莫名其妙,看著怒視他的沈成東,奇怪地說:“你怎么了?” 他頓了頓,又問:“你臉好紅,感冒了?” 沈成東被問得一個心虛,轉頭就看見解竹也盯著他的臉看,想到不久前和解竹在浴室里對峙的尷尬場景,他渾身都不對勁,一個字沒說直接扭開頭走了。 好一會兒,才聽到他慢半拍的說話聲:“我去陽臺抽根煙!” 徐茂生:“沈成東,他什么毛???” 解竹黑發軟軟搭在額間,伸手擦掉滴在書本上的水珠,說:“水喝多了吧?!?/br> 徐茂生:? 徐茂生忘掉短暫的不快,又把手搭上解竹的肩膀,他剛剛離解竹很近,還是能聞得到解竹身上的暗香,倉促辨認了一下,像冷杉,又像鼠尾草的味道?,F在他又想湊近聞一聞,他一向都是行動快于想法,等他湊近,忽然想到沈成東說的話,‘粘那么緊干什么’,他有些遲疑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白皙脖頸,愣了愣,他和解哥,好像真得離得很近。 恰巧解竹轉頭看他,偏過頭來,徐茂生覺得那股香味更清晰了,因為他彎著腰搭在解竹的身上,他的唇,在解竹交錯的動作間,親吻上了解竹的喉結……柔軟中帶著韌性,還很好聞。 徐茂生喉結也滾了一下。 他有些心虛地一秒直立腰板,看見解竹站起來,垂著眼看他,黑眸如光潔的黑瑪瑙,睫毛根根纖長分明,眸光很輕得落在他身上。 解哥好像沒有發現他親了他的喉結。 解竹低著頭看他:“怎么了?”他問一直在注視他的徐茂生。 徐茂生‘啊’了一聲,目光躲閃,他感到略帶愧疚,心想他怎么能突然覺得解哥特別誘人,他剛剛,有一剎那,竟然對解哥抱有奇怪的想法。解哥對他來說可是不可侵犯的學神,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想法實在有幾分齷齪。 他撇開視線,精致的桃花眼看向他處,眼尾自帶的清淡紅痕略顯稚氣,頓了幾秒說:“沒有,就是在想那家火鍋店好不好吃?!?/br> * 天色將近傍晚,沈成東在陽臺抽了兩個煙還是覺得自己有些變態,因為他居然對解竹起反應了,而解竹是個男人,還是他當做死對頭對待那么久的男人,他是受虐狂嗎?雖然解竹是真的很好看……而且他還是粉色的…… 啪——??! 沈成東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很痛,但感覺人沒醒。 他簡直像在發神經!他媽的不會是彎了吧?! 這個可能冒出頭,沈成東渾身一僵,晴天霹靂,覺得自己養了二十年的三觀可能在今天受到重創回爐重造! 他手指沒憋住力氣一用力,不小心掐住了煙頭,手指頭被燙了下。 他煩躁得把煙丟了,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他閉上眼睛,想著自己以前看的那些片子,剛開始那些女優的臉還十分清晰,然而,沒過多久,就漸漸都變成解竹的臉。 沈成東:…… cao,天要亡我。 * 徐茂生坐在床沿,回憶起剛剛短暫的想象,抬起手捂住了下半張臉,精致漂亮的睫毛顫呀顫,有些臉熱,還是覺得對不起解哥,為了掩飾喉嚨的干渴,他去燒了把開水。 B大的宿舍在大學城里一直十分有名,甚至可以說出圈了,很多其他大學的學生也知道B大的宿舍頂頂好。 學生宿舍的面積是其他普通學校三倍大,每個人單獨一張單人床,宿舍往外的那片空間靠墻均勻放著四張書桌,上面連著的架子可以堆放書和雜物,桌子旁連帶著衣柜。從書桌往里走,過了四張床快到陽臺的位置,還放著一張可有可無的大桌子,上面配了一個燒水壺。 這張桌子在宿舍沒有閑置,徐茂生就在這里燒開水。 他端著放了水的水杯,借著杯子的掩飾,喝了口水偷偷去看解竹。解竹的頭發已經干了,正開著電腦敲打鍵盤,徐茂生想,解哥應該在處理需要的資料。 電腦的藍光打在解竹認真的臉上,令他的臉看起來更加冰冷,可徐茂生知道,解哥不是一個冷酷的人,他經常會幫他搜集資料,教他不會的作業,班上如果有同學提出求助或是缺人參與活動,他總是不吝嗇幫忙,就在前天,他還看見解竹在cao場上扶住了班上一個差點摔倒的女同學。 越想,徐茂生就越尊敬他的解哥,覺得自己剛剛絕對是腦子不靈光才想七想八。 他釋然地點了下頭,但還是舍不得挪開視線,一直在默默觀察解竹。 解哥,真是個完美的人??! 徐茂生感嘆著喝了口水,卻驀得被走太快的沈成東撞了一下,他沒有站穩,腰撞上了桌子,杯子也沒拿穩,摔在地上。 但重點不是這個。 兩個闖禍的人看著燒水壺,徐茂生撞了桌子,水壺跟著倒了,直接掉到距離近的床上,巧的是,這是解竹的床,水壺里剩的大片水嘩啦傾倒在床上。 “我cao?!憋L風火火進來的沈成東知道自己作了死,罵了一聲。 他也知道錯在自己,扭頭去和徐茂生道了歉。 徐茂生沒有管他,他皺著眉,第一時間去看解竹:“解哥,對不起……” 同樣發現這里動靜的解竹搖了下頭,神色冷淡,他看了眼床說:“不怪你,而且書沒事就好?!?/br> 解竹的床邊放置了大量書本,因為離得遠,沒有濺到水。 徐茂生雖然感到愧疚,但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想:不愧是解哥! 一旁的沈成東捏了捏拳頭,他瞥了眼徐茂生,對解竹說:“解竹?!?/br> 解竹看他。 沈成東:“對不起,我的錯,解竹……你睡我床?!?/br> 還沉浸在自己思緒的徐茂生聽了這話立刻清醒,他皺起了眉:“解哥,你還是跟我睡吧?!?/br> 解竹還沒開口,沈成東突然大喊一聲:“不行??!” 解竹和徐茂生都扭頭去看他,卻見沈成東一臉憤怒,因為明顯怒色他本就十分張揚的容色更顯明艷,他冷冷斜了徐茂生一眼:“不許和他睡?!?/br> 徐茂生愣了愣,隨即心里涌上一股難言的火氣,他壓抑著怪異的感覺,對沈成東說:“你毛病是不是還沒好?” 沈成東懶得理他,心里覺得不行就是不行,想想他媽的就不爽,可他知道解竹和徐茂生關系更好,這樣下去,解竹肯定真的和徐茂生睡一張床了! 他吸了口氣,難得擺出一幅正經的神色,也不再看徐茂生,對解竹說:“真的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撞到人才讓你的床被水搞濕,你和我睡吧,不和我睡我良心不安,我睡相特好,床又軟又干凈?!?/br> 他看解竹還是那副面無表情令人生氣的死人臉,咬了咬牙,為了不讓他真跑去和徐茂生睡,豁出去說:“說實話,我之前一直把你當對手,有時候和你說話語氣還特別不好,真的很抱歉。解竹,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就睡一晚,安安我的愧疚心,就當我們冰釋前嫌!” 解竹心想,你這么一說,我不和你睡豈不是和你成了仇人? 不過,你既然這么想犧牲,怎么不自己跟徐茂生睡? 解竹在心里默默鄙視他,借口這么多,還不是不想他和別人睡一張床。 解竹垂下睫毛,像是在思考,實際上他也確實在思考,徐茂生因為崇拜他尊敬他,太乖了。而沈成東,他的不可控性就大很多。 幾個人都沒有提起顧延,因為打從一開學,顧延就很明顯地表現出與他人的距離感,非常有潔癖,也很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 他經常不在學校,比如今晚。其他人也不愛多管閑事,沒有去過問他的私事。 解竹看了眼乖巧漂亮的徐茂生,抬手摸了下他的頭。 徐茂生一怔,心里像開了鮮花一樣冒出喜悅的芽。 可他還沒笑出來,卻見解竹轉過頭和沈成東說:“我和你睡吧?!?/br> 他眸光清澈坦然,任誰來都看得出他是不想麻煩徐茂生,也被沈成東說服,話里帶著和沈成東和解的柔和意味。 徐茂生很想跟解竹說‘不麻煩的’,可解竹放在他頭上的手還沒放下,又突然揉了揉他的頭發:“茂生,早點休息?!?/br> 徐茂生啞然半天,雖然有點難受,但又很開心解哥關心他,默默點頭:“嗯?!?/br> 解竹放開徐茂生的奶奶灰卷毛,不得不說,手感非常好。 * 沈成東的床和他本人很像,其他舍友都普普通通鋪著純色的床單,而他的床單上卻繡著花,布料是白里帶著青,而那些花也很雅致明艷,是靛青色的玫瑰,圖案鋪得嚴嚴實實,摸起來十分柔軟,一點都不烙人,躺在上面非常舒服。 解竹靠墻睡在里面,他的床在沈成東斜對面,沈成東旁邊的位置是徐茂生。 沈成東磨磨蹭蹭,走來走去,直到徐茂生暗滅了宿舍的燈,他才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床邊。 剛剛他不讓解竹和徐茂生睡,是憑著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沖動——他就是不想解竹和徐茂生睡一張床,想想就很難受,渾身都不爽! 可是現在,解竹躺在他的床上。 沈成東裝作拿東西,偷偷看了解竹一眼,解竹看起來是要睡了,平躺著,手放在腹部,姿勢很規整,這個人,就連睡覺都這么嚴謹。 沈成東沒有像以往一樣對這樣嚴謹的解竹感到嫌棄,發現他睡了,松了口氣,沉靜了幾秒,覺得自己今天真的好他媽欠打,現在也一樣。 他磨了磨牙,轉過頭看見徐茂生面無表情盯著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張漂亮的小白臉面無表情的模樣還挺唬人。 沈成東冷笑一聲,心想自己剛剛沒有做出什么奇怪的表情被他看到吧,他也壓下了臉上多余的情緒,學著解竹平時的模樣冷冷看了徐茂生一眼。 不過,看著徐茂生一個人孤零零睡覺,莫名其妙,他爽了不少。 沈成東是個精致的男孩,他有掛漂亮的床簾,于是他躡手躡腳上了床,默默合上床簾,擋住了徐茂生的視線。 沈成東心里得意完,還保持著勾唇的姿勢不動,但很快時間嘩啦啦流逝,他在密封的空間里逐漸燥熱起來。 他現在突然察覺到尷尬的現實——他和他的死對頭,解竹,躺在一張床上,還是他的床。 他身子僵硬,學著解竹的睡姿,安安分分躺在解竹的旁邊。他試圖閉上眼睛睡覺,但是,果然,他睡不著。 旁邊的人,即使他閉上眼不去看,還是有著無處不在的存在感。他以前對這個死對頭,做什么事情都是爭鋒相對,除了下午的籃球場摔跤烏龍,他還沒有和這個人貼得這么近過。 只要他手一動,他的手臂,就能貼著解竹的手臂。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莫名有些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唇,只覺得旁邊這個死對頭存在感越來越強,也對,死對頭沒比他矮多少,占了那么多位置,肯定存在感強…… 還有,以前他從來沒有發現,這個死對頭竟然這么香,他貼得這么近才聞出來,這個氣息,是和解竹這個人氣質一樣,冷冷的味道…… 沈成東腦子里七零八落想了半天,越想越精神。 宿舍很安靜,他聽力靈敏,聽到解竹漸漸均勻的呼吸聲,好像進入了深眠。 解竹睡得很死吧。 沈成東莫名心跳加快,他又滾動了下喉結,也許是太寂靜,他吞口水的聲音很清晰,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閉著眼輕輕側頭,媽的,死對頭好他媽好聞。 終于忍不住了,他張開眼。 解竹還是維持著嚴謹的姿勢,很溫順地閉著眼睛,床簾因為頭頂對角特地留了縫,昏暗的視線里沈成東看得沒有平時那么清晰,但他覺得睡著的解竹,看起來軟多了,就好像,他在他的地盤一點都不用防備,沒了平時的冷漠和不可侵犯,在他面前露出了親近的人才能看見的神態。 他們是很親近的人。 沈成東看了半天,忍不住側了身子,貼近解竹。 他手臂抬起,摟住那截令人念念不忘的細腰。 好細,沈成東脖子又紅了,可誰都看不到。 他媽的他絕對是彎了,以前喜歡上暗戀解竹的漂亮小女生都沒有這么激動過。 天要亡我,我何渡為! 直接溺死在解竹身上不就得了! 沈成東想到剛剛洗完澡看到徐茂生和解竹親近的場景,忍不住學著徐茂生把頭埋進解竹的脖頸,深深吸了一口。 老子也要親這里! 和解竹做死對頭那么久,他才是最了解解竹的人,他們的關系才該是最好的! 徐茂生還敢跟他搶人,那糯嘰嘰的小白臉,他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