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十【心機大弟換鎖,小弟深夜摸門失敗?!?/h1>
解元換了西裝,看床上解竹人已經睡了,輕輕關了門下樓。 原來的西裝差不多廢了,他也沒有打算真拿去跟解竹玩什么詭異的情趣。 看了看手表,他決定去公司,因為昨晚發現解竹和解涼之間的性事,他今早就有預謀推遲去公司的時間。 他出門時心思還在解竹身上,臨門時動作一頓,招了傭人過來:“待會小淺他們回來,讓他們不要打擾解竹休息?!?/br> 他覺得這句話不完整,又補充:“特別是解涼?!?/br> 傭人點頭。 解元轉身,詭異沉默一瞬,又說:“算了,我待會打電話和小淺說一下?!弊尳鉁\纏著解涼,免得一回來就沖到人身上親親抱抱,吵著人休息。 這話說完,他還沒走。 一直敬業保持微笑的傭人即使腦門上冒出一個問號,嘴角的弧度依然不變:“好的,先生?!?/br> 解元冷淡如幽潭視線轉頭掃到二樓,仿佛目光能刺穿墻壁進入某個房間。 最后吩咐:“等會解竹醒了叫他去吃飯?!?/br> 他扭頭,這次像要真的離開,但邁出了門的那一刻,他輕輕凝起眉,像心有不忿,冷峻的臉也顯現出一絲刻薄,他把有些茫然的傭人叫過來,交代了幾件事。 聽完的傭人:“……” “好的先生?!眰蛉藸科鹨粋€真誠完美的笑容。 “給你漲工資?!?/br> “謝謝先生!” 解竹這覺沒有睡好,他感覺渾身軟綿綿的,耳朵里一直傳來鏗鏘的敲擊聲,聽得他有點難受,連正在睡眠的腦殼都有些疼,讓他十分想掩住耳朵。 他把自己塞進被子里悶著,總算好受些,所幸敲擊碰撞的響音不久便很快就消失了。 他醒來時渾身都悶了汗,熱的,他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脖頸,放光下一看,薄而白皙的肌膚上全是汗水。 解竹:熱。 他開始懷疑起剛剛是在做夢還是真的有人在他夢里裝修。 他視線一移,頓時神色一滯。 床的旁邊站著一個傭人,她慈祥的臉上露出笑容:“大少爺,我猜你也要醒了,就給你準備了吃食?!?/br> 解家的傭人習慣叫解竹大少爺,解涼小少爺,解淺小小姐。解元則是先生,平白長了一輩,誰叫他是發工資的呢。 傭人對解竹身上的吻印子目不斜視,也沒多想,給他擺好了食物,就恭敬站著門口等待。 解竹剛醒來,就被人看見身上的痕跡,正在思考是要擺臉悲痛麻木,還是捂臉羞愧難當,就見人直接站門口桿著等待了。 他木著臉,算了,雖然第一次有傭人在旁邊等他起來,讓他感覺有點奇怪,但估計是解元吩咐的吧。 解涼回來的很晚,被吩咐拖住解涼的解淺,為了二哥承諾的十萬零花錢十分盡心,一直晚上十一點,解涼才脫離meimei的魔爪。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陪伴meimei,是這么一件可怕的事情。 等他沖完澡,噴了今天陪解淺逛街買的香水,香噴噴像昨天一樣再次摸上了解竹的門。 依然是鎖的。 解竹今天睡了很久,現在一點都不困,正趴在床上玩手機。 他聽到門口的扭動門把聲,暫停了正在看的吃播,心里有點期待,雖然他今天依然鎖了門,但他相信,以解涼鍥而不舍的精神,他一定會再去拿鑰匙的,傭人那里的備用鑰匙可是有兩把。 果然門口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解涼溫雅的臉抿起狡猾的笑,他可是被這兩畜生搞得分外空虛,一想到剛剛解涼就在門口,他的后xue已經開始癢了。 解涼的確如解竹所料去了傭人區,只是今天與昨天不一樣,昨天被他搶走鑰匙的那個傭人今晚沒睡,臉上也沒有絲毫震驚,依然保持著她那標準而營業的笑,遞給解涼和昨天一模一樣的鑰匙。 解涼很想念哥哥的rou體,心情是略微焦躁急切的,雖然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沒多想。 他飽含期待的去了兄長的門口,插進鑰匙,一扭。 沒扭動。 他奪目迷人的璀璨雙眸閃過疑惑,輕輕擰眉。 他再嘗試得一扭。 還是沒扭動。 他又扭。 又沒動。 同樣在門內飽含期待的解竹臉色漸漸麻木,覺得這樣的聲音有點鬼畜:“……” 你玩什么玩,倒是快點啊…… 解涼終于發現不對,掏出鑰匙觀察了幾秒,沒錯,和昨天的長得完全一模一樣。 他屈尊降貴微微彎腰,去看這扇門的鑰匙孔。 這一瞧,就瞧出了不對。 解涼繃著臉色,猜到了幾分緣由,以往恣肆的眉目壓低,額角逐漸卡出青筋。 ——門給換了鎖,現在他手上的鑰匙屁用沒有! 他壓低聲音咒罵解元:“這死王八臭傻逼,cao!門鎖都換了!防賊嗎防得這么嚴?!caocaocao!我他媽的真的好煩!氣死了!好想揍這個傻逼!他媽的狗!” 聽得十分清楚的解竹:“……” 他想到下午的窸窸窣窣磕磕碰碰。 看來他夢中的聲音是真實的聲音,那聲音就是他熱得冒汗的罪魁禍首。 不過,小畜生你應該要明白自己采花賊的定位! 解涼臉色抑郁,罵罵咧咧,十分希望他破門而入的解竹聽了半響,猶豫極了,在他想要不要裝作被吵醒假裝迷糊開門時,門口的突然響起腳步聲,人就這么走了。 人走了。 走了??? 解竹沉默一瞬,下了床打開門看了看,真的走沒了影。 他關上門,這次沒鎖,等了半天沒人回來,放棄吐了口氣,他蓋上了被子,算了,還不如睡覺。 解涼沒有回房間,他回憶起傭人詭異的微笑。 【傭人:?】 覺得這人一定有點問題,于是氣勢洶洶去了傭人居所。 傭人依然沒有休息,她衣衫整齊,笑容標準,一看就是專門在等待解涼。 解涼聲音涼涼:“鑰匙呢?” 微笑的傭人:“只有一把,在先生那里?!?/br> 已經確定的解涼真的炸了:“解元讓你在這里等我的???他是什么意思?!” 傭人:“小少爺,先生說是原來的鑰匙不安全,要換個新的防賊?!?/br> 傭人笑著想,熬夜將大少爺房間的失效鑰匙給小少爺,可是有一萬塊的獎金呢,加上白天大少爺吩咐,找人修門時擋在門內不讓裝修工人看大少爺、在大少爺旁邊看人要醒來給他端上熱騰騰的飯菜,這些都有加獎金。 這一下子掙了三萬塊錢了呢! 她覺得這樣子下去,她可以給大少爺做牛做馬一百年。 解涼臉色難看:“你被開除了?!?/br> 傭人也被吩咐過,她恭敬繼續微笑:“抱歉少爺,是先生叫我這么干了,我的工資是先生發的,不可以違背先生的命令?!?/br> 解涼扔掉鑰匙轉身,他的確不會為難無關人士,但一想到解元那傻逼他就氣得不行。 他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打到解元手機上,一接通,那邊便道:“怎么樣?跑來跑去的滋味快樂嗎?” 解涼冷笑:“身體比你這種大齡人士好,就當是晚間鍛煉?!?/br> 還沒三十歲的解元聲音平靜:“我挺滿意我的年齡和身體?!?/br> 解涼打電話不是為了說屁話,他開始嘴炮攻擊:“你說你把門鎖換了有意思么?你煩不煩?反正我都上過我大哥,你就算換了門,我也總會找到機會cao他的xue,反正不關你的事。沒人知道他被我上過,不給解家丟人,你他媽少管!” “呵,”解元在電話里頭意味不明的冷笑,面對著一籮筐的話,隨口回復兩個字:“傻逼?!?/br> 接著解涼的手機里只剩下忙音。 解涼氣得腦子上青筋又冒了根,也沒再去嘗試扒拉解竹的門,忍著氣回了房間。 他先脫光衣服在床上想著解竹擼管,等爽完后沖了個冷水澡,上床抱著被子想象這是解竹的身體,閉上眼睛睡了。 掛了電話的解元嘴角冷笑也沒下去,他停止了手中的工作,給解淺發了個短信。 【明天早上早飯吃完把解涼拖出去,最好跟今天一樣一天都別讓他回來,他最近有點欺負你大哥,你大哥難得跟我告狀。小淺乖點,纏住他讓他安分,明天零花錢翻倍?!?/br> 【嗚嗚嗚QAQ,我明白了!心疼大哥,我差點以為他們關系好了!】 【零花錢好多!謝謝元哥!好的元哥!保證完成任務?。。ǎ?▽?*)~】 解元放下手機,深潭一樣的雙眼微微帶著滿意。 這表情要是再顯眼鮮明些,就可以翻譯成幾個字:就你?也想和我斗? 解竹第二天醒來,被傭人告知,他三個弟弟meimei此刻沒一個在這棟別墅里面。 他有點疑惑,但還是裝作憔悴,慢吞吞吃掉了傭人送來的早餐。 今天的他已經和昨天的他不一樣了,身子倍棒,他可以! 因為對門鎖還是抱有疑惑,解竹就問了唯一在場的傭人,待到傭人保持微笑從頭到尾解釋一遍,解竹沉默了。 所以解元剛開始為了讓他安穩睡覺叫傭人讓人不要打攪他,后來又為了保護他屁股的念頭占上風,找人給他房間的門換了鎖,防止某人半夜采花。 為了我屁股的安穩,真是辛苦你了,弟弟。 他悲傷極了,透明的臉龐微微垂下,長睫枯蝶般抖了兩下,唇也抿起,一副心存難言之隱,卻因為脆弱不敢解釋的模樣。 傭人看得母性發作,估計現在也猜到什么,便勸道:“大少爺,想開點吧?!?/br> 解竹:“……嗯?!?/br> 直到飯后不久,他手機里收到了一條短信: 【到我公司來找我,給你兩個小時?!?/br> 發件人是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