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游第二個世界,抓不住?那我就飛到他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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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三月,楊柳飛香。 林知只感覺到自己似乎穿過了某種屏障一般的東西,然后睜眼就到了第二個世界。 他去當鋪換了點銀子,然后重新置辦了一身衣服,實在是現在這身大紅喜服太惹眼了。出來后,林知穿了一身黑,少年束著馬尾,淡黃色的發繩末端有顆小鈴鐺,走起路來發出“叮鈴,叮鈴~”的響聲,黑色的勁裝勒得他腰身細細的,他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興奇極了,走起路來蹦蹦跳跳,歡快的很,還時不時露出鞋上那可愛的小老虎頭。 路邊的小販吆喝著,各種賣東西的聲音,早晨的集市很是熱鬧,能夠深入感受到人間的煙火味兒。一旁的蒸籠里,傳來香噴噴的包子味,林知買了一個拿在手上吃,熱熱乎乎的包子從手上一直暖到心里,一口咬下還會濺出熱乎乎的油汁,好吃的讓人直吐舌頭。 漂亮又帥氣的小少年,埋著頭吃包子,時不時的砸巴砸巴嘴,還嗦嗦指頭,腮幫子像個小松鼠一樣鼓了起來,頭上的小鈴鐺一甩一甩的。 早朝也下了,印有符府花紋的馬車緩緩從街上穿過。 古樸深色調的馬車內,那位傳說中清正廉潔,極有風骨的宰相大人正經端坐,寬大的袖擺上繡著祥云青竹,他眉骨清瘦,身姿挺拔如松,有一種歲月沉淀的迷人韻味。 “云娘子,我說過我不會同意的?!?/br> 對面是一位席地而坐的華服女子,她面容精致美麗,額頭上畫著最近流行的桃花妝,此時正眼神癡迷又克制的看著對面的男子,“大人,妾身實在是不明白,您娶我有什么不好?” “我乃瑯琊王氏一族,我父親官居一品,妾自以為從身份上來說配得上大人。再者,大人若是不考慮您自己,也得為您膝下兩個孩子考慮,他們兩個年幼失母,實在可憐,若是大人娶了妾身,妾身定待他們兩個如同親子一般……” 符青路眉頭微皺,有些不悅。 “罷了,此事暫定,我暫時并沒有娶妻的打算,而且阿溏和阿藏都已經懂事了,并不需要一個母親的照顧。反倒是云娘子,私自與本官一個外男獨處,恐有不適,還是在下一個路口下去吧,以免旁人非議?!?/br> “大人,您真的不考慮一下嗎?”云娘子美麗的眼睛里含著淚水,但做任何一個男人都已經心甘情愿的同意了,偏偏眼前這人鐵石心腸,絲毫無動于衷。 男人沒有再說話,反而是閉目養神。 云娘子一切都懂了,這人是真真的不喜歡她,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留給她,到底是世家貴族的女子,優雅大方地刻進了骨子里,她擦了擦眼淚不再強求,只是含著失望的眼神再次看了一眼對方,然后神色凄凄的走下了馬車。 藏青色的簾子被拉上,外面一閃而過的人影,馬車又開始前行。 “叮鈴,叮鈴~”淡黃色發繩甩過,小鈴鐺歡快的響著,一個少年的身影一晃而過。 “停車!”符青路高聲喊道,馬車還沒停穩,就趕緊把身子探出簾外。 剛才他心中不知為何突然一股焦急的緊張感,對于那個黑衣服黃色發帶的少年,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仿佛在夢里他們已經見了千萬遍,現在這個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符青路四處張望,眉頭卻越來越皺緊,街上是喧鬧的人群,來來往往的路人,可唯獨沒有他想要尋找的那個少年。 就好像,連他剛才聽到的鈴鐺聲,都只不過是一種幻想。 “大人,出什么事兒了?”車夫牽著馬在一旁問道。 符青路頓了半晌,才僵硬的說道,“沒事兒,繼續走吧?!?/br> 沒找到…… 他心里沒由來的覺得煩燥,仿佛錯失了什么。 而林知這邊。 他從小巷子里鉆出來,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呼,嚇死我了,剛才居然看見符家的馬車了,看這樣子應該是剛下朝回來,幸好我躲得快!” 林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躲,只是一回想起符青路那古板無趣的性子,就覺得不爽。 他又買了一串冰糖葫蘆,打算好好的逛一逛長安城。 沿著小巷往深處走,漸漸看到一處湖面,順著堤岸散步賞景,偶爾看見幾艘船在湖面上,許是那家的公子小姐來此處游玩。 遠遠看著一處小篷,旁邊擺著幾張桌椅,一位風姿綽約的婦人似乎在作畫,側顏極美,一個小丫鬟在旁邊給她打傘遮陽。 林知也走得發熱了,想上前討口水喝,“這位夫人……” 那婦人一轉過頭,林知瞬間驚訝的睜大了眼晴,“紺香jiejie!” 只見那女子容色極美艷,但神情溫婉輕柔,將那嫵媚的容色沖淡為端莊,她發髻梳了起來,作婦人打扮,“這位小郎居,你莫非是認錯了人?” 那一旁的小丫鬟有些生氣,“你這登徒子!一直盯著我家夫人不放,也太無禮了吧!” 林知也知道自己不對,連忙認錯賠罪,“這位姑娘實在抱歉,貴夫人長得十分像我的一位熟人,這才不小心認錯,實在對不起?!?/br> 那夫人溫婉一笑,“無礙……” 小丫鬟還有些不平,“認錯人?這怎么會認錯!我家夫人是沈家有名的才女,我們老爺娶夫人的時候更是宴請了全城的人,大家都知道我們家老爺有多疼愛夫人,怎么會認錯呢?分明是想跟咱們攀……” “住嘴!”這位沈夫人嚴歷的喝斥了那小丫鬟,眼神冰冷異常,這位沈夫人是出了名的性子溫軟,這次突然嚴肅起來,小丫鬟頓時嚇得快哭了。 ““這位小郎君別生氣,我這小丫頭亂說話,我回去定然罰她!”沈夫人安撫林知道,“我本名沈白香,小字紺香,雖不知是與郎君的哪位親人相似,但若郎君不嫌棄,可喚我一聲紺香jiejie?!?/br> 沈夫人想,真是奇怪,她一見這郎居就覺得親切,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不想對方傷心,更不想讓對方受委屈。 “紺香……jiejie……”林知緩緩道,眼晴留戀的看著沈夫人。 是她,就是她,他的紺香jiejie。 她有了和睦的家庭,疼愛她的丈夫,她現在過的很好。 林知看到這一切,就覺得足夠了,心里又酸又軟,這一世,他的紺香jiejie終于可以幸福美滿一輩子了,真好。 “小郎君,要進來歇一歇嗎?”沈夫人關切的問到,分明這小郎君在笑,可她總覺得那雙眼晴都快哭出來了。 “不,不用了……”林知匆匆辭別了沈夫人,他來這里一趟,只是為了看看你們過得好不好,既然你過得幸福,那我就放心了,也就不愿在打擾你的生活了。 林知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但總歸是希望沈夫人過的好的。 他去了這里最大的酒樓,點了最貴的酒,聽小二的說今晚有祈福節,有十年難一見的精彩節目,他就準備待到晚上看了節目再走。 等天色晚些了,街道上亮起了燈,行人也開始多了。 林知怕等會兒占不到觀看的好位置,打算現在就走下去,他身上只剩幾個銅板,剛好夠買個面具,他選了個笑瞇瞇的狐貍面具。 人們擁擠在道路兩邊,把中間的街道留了出來,只見兩個大漢敲鑼打鼓的走來,嗓門極大的喊道,“祈福節,開始了!”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猛烈的歡呼聲,人們歡呼著,手舞足蹈的吼叫著,“迎祭司!迎祭司!” 林知雖不知發生了什么,但也跟著人群又蹦又跳的歡呼。 但馬上他就知道了—— 只見一群臉上畫滿了符紋的人開道而來,他們穿著統一的白色長袍,衣袍上也有金黃色的符文,手里都拿著一個花籃,一邊開道一邊灑花。 更遠處各有六名穿著同樣衣服的人共同抬著一頂轎子,那轎子沒有遮板,四處都是空的,外面的人可以清晰的看見里面的人,只見一個身著月白色紗衣的青年端坐其內,他頭上扎著許多小辮子,身上掛滿了銀飾,耳朵上的綠寶石墜子輕輕搖晃,像極了他那雙漂亮又高傲的貓瞳。 竟然是鶴軫!林知瞪大了眼晴。 人群莫名的洶涌起來,瘋狂的往前擠,“祭司大人!祭司大人!看這里,大人,請選我!” “大人!選我吧!我是您最忠誠的信徒!” “祭司大人!求求您了!祝福我吧!” 林知被他們的熱情嚇到了,掙扎著想往后面退,不想跟他們一起擠,結果不知怎的卻越擠越前面去了,臥槽,我真的只是想出去??!哥些,讓讓我吧! “安靜!賜福!”喊話的男人聲音響亮,尾音拖了老長。 然而人群卻迅速的安靜了下來,街道上的百姓全部跪了下去,“請祭司大人賜福!” 林知慢了一步,實在是周圍的人太擠了,連一個跪下的位置都沒給他留,他看著遍地的后腦勺,有些尷尬的抬起頭,正好對上轎子上的青年的眼睛。 那雙漂亮的墨綠色的貓瞳圓潤而俏麗,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林知,他心里頓時生出一陣不祥的預感。 果然——只見下一刻,一顆綠寶石耳墜向他拋來! 林知還來不及躲就被砸中,驚呼一聲捂住腦袋,然后就聽見一邊的抬轎人高聲說道,“選人完畢,請此次賜福節的有緣人上臺接受賜福!” 人們站了起來,歡呼著把林知推上前去。 啊啊啊啊,不要??!臥槽,丟死人了…… 林知簡直欲哭無淚,硬生生被他們趕上了轎子,他看著眼前神圣美麗的青年,強扯了一個笑坐在對方面前。 “請祭司賜福!”抬轎人高聲道。 林知吶吶的坐著,有些不知道手腳往哪里放,他想著自己要不要學著其他人一樣跪下來,然而剛想要動作,就見了青年祭司跪在了他腳邊,然后拿起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低下頭去……親吻! 那有著圓潤貓瞳的青年祭司,從他的手緩緩向上親吻,就這樣一路從指尖向上,然后墨綠色的眼睛虔誠的看著他,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愿神明祝福你……” “撲通,撲通!”是誰的心臟在劇烈跳動,仿佛周身的氣息都變得火熱起來,莫名的有些曖昧,連對方鼻尖的呼吸都能夠熾熱的。 林知突然轉頭下轎,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 呼呼呼,媽的,我的心怎么跳得這么快呀? 誒,不對,我跑什么呀! 偶然透過路邊鋪面上的妝飾鏡,林知看見自己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的臉,他嘴角一抽,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么丟臉。 他四下看了看,趁無人注意,忙把買的狐貍面具往臉上一扣,這才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此時大街上音樂響起,無數人跟著隨歌起舞,百姓們在大街上歡快的跳著祈福舞,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林知不知道被誰拉了一把,然后莫名的就被人摟住了腰跳起舞來。 “你……你干嘛?你誰呀?”林知覺得有些奇怪,想掙脫開。 他這才抬頭看見,摟著他跳舞的男人帶著一副青色的惡鬼面具,長得十分高挑,氣質超然,想來應該長得不錯,只是這人極為輕挑,看在他后腰上的手不安分的摩擦著,極具暗示性。 林知眼睛瞪大,憤憤的踩在男人的腳上。 “嘶~”男人瞇著眼笑到,“小美人真辣,不過我喜歡?!?/br> 喜歡你媽逼!艸 林知一個右勾拳朝男人打去,男人下意識的避開,沒留意之下面具被打落,露出一張風流俊美的臉龐。 “符溏!”林知叫道。 “你怎么知道小爺的名字?”符溏危險的瞇著眼,緊緊盯著林知。 林知暗道一聲不好,連忙往人群中跑,為了避免被男人追上,林知簡直是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呼呼呼……”終于把人甩掉了,林知拍著胸口直喘氣,“艸,累死哥了……” 結果一轉頭,就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符溏!你……你這都能追上來!”林知簡直快氣吐血了,合著我累死累活跑了這么久,在你眼里就跟散步一樣?“別……別追了,我不跑了,跑不動了,實在是累死我了!” “符溏”輕輕笑了笑,“累了吧,誰叫你跑那么快的?” 林知又氣又委屈,“我為什么跑你不知道嗎?你個登徒子,流氓!你……” “符溏”眼神暗了暗,喉節上下滑動,俊美的臉上變得危險,“登徒子?我干了什么?是這樣……”他緩緩撫上林知的臉,“還是這樣?”然后親了上去。 男人似乎喝醉了,吐出的呼吸里一大股酒氣,他伏在林知的脖子處,用舌頭曖昧的舔舐著,熾熱的氣息纏綿悱惻的交纏著。 “唔!”林知猛的清醒過來,然后大力推開對方,“你……你不是符溏!他剛剛沒有親我,你……你是……”符藏! “符藏,我是符藏?!蹦腥擞只謴土死潇o理智的一面,他悄悄握緊身后的狐貍面具,也不知道自己方才為何這般沖動。 他剛與同伴喝完酒下來,突然一個黑衣少年從他身邊跑過,一個狐貍面具從他臉上掉下,露出紅撲撲的小臉,那淡黃色的發繩被風吹得老高,末端的小鈴鐺“叮鈴鈴……”的響著,不知怎么就撞進他心坎里了,怎么也消失不掉。 他莫名的就撿起了那個面具,然后跟了上去。 “你!”林知瞪著他,紅撲撲的小臉毫無威懾力,他剛想開口罵人,就聽見腦海里的警報聲,該走了! 算了,這次就饒過你。 他連忙轉身欲走,符藏伸著拉著他,有些急切的惋留道,“誒,你的面具不要了嗎?” 林知回頭,看著男人手里的狐貍面具,想到符溏正在追著這個面具而來,于是不懷好意的笑道,“送給你了!” 他飛快的跑走,消失在巷子里。 像一只蝴蝶,從指尖飛走,仿佛在訴說著:抓不住的…… 抓不???那我就飛到他身邊! 符藏撫摸著手上的狐貍面具,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