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禮物是條小犬奴【蛋:狗狗亂拉屎被主人撒上尿一腳踹回屁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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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王拿準了北地人的性子。 ——恃強凌弱。 換個好聽的說法,是愿打服輸。一旦收服成奴,就會變成最好用的狗腿子。 說的這些人里包括安伊。 他被沉王救過一次后,整個都變了。 “夫主,你想我嗎?”“夫主,你愛我嗎?”“夫主,你還想跟我生孩子嗎?”“夫主,這是我最心愛的鉆石,送給你?!薄胺蛑?,以后不會再騙你?!?/br> “你那天說想殺了本王,是真的?” “是啊?!?/br> 他說完,沉王的臉整個陰沉。 廖凱扶額道:“安伊,你不應該這樣說……”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卑惨练瘩g,“我曾經是想殺了你,是的,那就是?!?/br> 沉王頭痛欲裂。 他想不通,為什么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想要離開。 秦若欺瞞數月獨自逃離,雨游帶著新來的翻墻跳院好幾次,承歡被開苞當天投泉自溺……甚至正室安伊是想殺人。 沉王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更不愿相信身邊真的每個人都對他如此。 “成親之日為何喝下孕子湯?” “我當時不知道那碗湯是用來做什么的?!?/br> “成親后為何與本王一連交歡數日?” “很舒服。我感覺很好,就繼續了?!?/br> “又為何將本王囚入臥房?” “你和他們看上去像快死了。其實我不用救你,可你現在死了我守不住這些財產、只會被欺負。所以我要先生個孩子,繼承你的王位?!?/br> “你在府里什么都好好的……” 沉王手指僵硬,快要捏碎茶杯。 他想問安伊,在府里一切都好為什么非要改變、非要離開自己。 廖凱已經翻譯完,安伊笑著說:“我跟你結婚了,這里是我的家。我當然在我家里……” “你們為什么全都要離開我??!” 沉王揮臂,一桌茶點全部砸碎。 整個王府陷入死般寂靜。無人走動、無人出聲,視線全部集中過來。 他崩潰。 “本王四處顛簸東奔西走,給秦若那群賤人吃飽穿暖!給你們、你們!” 手指安伊和廖凱。 “修房子、買禮物,面面俱到!本王是哪里有錯!哪里?!為什么,為什么都要離開本王?!為什么?。?!” 沉王身子一斜,跌坐。 安伊和廖凱都怔住。 滿院仆人家奴、一屋子的賤寵,還有夫郎二人 ,無人去攙他起來。 沉王的眼淚稀里嘩啦,沾濕衣裳。 “嗚嗚嗚嗚……我云秦繁到底哪里令你們生厭?嗚嗚嗚……” 孤單。 繁兒從出生開始,不受寵。 與皇宮格格不入的爹爹只會講武俠,教他斗蛐蛐、打水漂。 一起長大的若兒哥哥,霸道又欺負人。結果這哥哥是個賤物,那些行為放去別人宮里,早就打死幾百回。 哥哥害他在外蒙羞,在爹爹面前被忽視。還間接讓他被后君接走。 感知世界的年紀,寄人籬下。 身為皇子卻獨居在無進的小院。 廢了好大的勁兒,裝出尊貴強勢的模樣。 否則連下人都會欺負他。 繁兒知道自己腦子笨,又不得不與那些奪嫡的野心家們勾心斗角。 斗得惡名遠揚,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無能廢物荒yin紈绔。 被說的久了,自己都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無所謂。 只盼把爹爹接出宮去,看遍世間繁華、在市井瀟灑。 “繁兒,這便是你叫繁兒的理由!你要繼承爹爹的意志,去紅塵里翻滾,去瀟灑、去快樂,納個佳麗三千,生他百八十萬個孩子!懂嗎?!哈哈哈哈哈哈……” “爹爹……” 沉王的淚流盡了。 最后一滴里是爹爹的面容。 半天才緩過神來。 他現在是沉王,是庚州的刺史。 還有政務要處理,新上任的郡守和縣令還正等著見他。 府里小賤貨一個比一個yin蕩,需要主人管教再安慰。 該走了。 沒有時間用來悲傷。 一抬頭,安伊蹲在面前。 他面無表情。 “我?!弊笫直葌€二。 “你?!庇沂直葌€二。 手指指尖觸地,食指做一條腿、中指做一條腿。 “咻、咻、咻、咻、咻~” 左手的小人跟著他口中音效邁步,走向右手。 是安伊走向了云秦繁。 “我們?!?/br> 安伊靜靜地說著,左右手比出的倆小人靠在一起。 “我、你,我們?!?/br> 這些天,沉王盡職地做個刺史。 填補好李狗官留的坑、處理先前偷懶縱欲拖延的政務,一時焦頭爛額。 空余時間用來監視秦若,還要改良孕子湯的配方。 安伊不想懷孕了,改配方就當是給云國做貢獻。 安伊以為沉王忘了過生辰的事。 生辰這天,他像往常一樣睡到中午。 起床就找廖凱要吃的。 幾伙仆人拎著空箱子從門往旁院走,都累得黑了臉。 襯得路旁堆的雪特別白。 安伊從正房走到廂房,不見小賤物們身影。 “他們呢?”安伊問廖凱。 廖凱從鍋里撈出金黃發光的粥,達兒一碗、安伊一碗。 “沉王把他們關去后院試藥,還把青霄趕回家了?!?/br> “因為他們經常偷情?” “因為今天秦若來找沉王,被青霄攔回去。他們只是倒霉受青霄牽連,被拖去繼續試藥?!?/br> 前幾天是用那些抓回的北地人試藥,這幾天是賤物試藥。 沉王愈發分裂,陰晴不定。 手中那些賤物,他時而視如珍寶、時而踐踏施虐。 安伊作為正室有些尷尬,不知該擺出何種姿態。 “我們北地的奴隸,男的干活兒、女的鎖床上,分工很簡單。你們云國這樣很混亂,我搞不懂他們到底是什么?!?/br> 嘆氣。 “特別是秦若……如果他是奴隸,就直接搶回來。他不是,就結婚。沉王整天派人監視,到底是在做什么?” 安伊依舊搞不懂云國人。 卻鉆了牛角尖,覺得秦若應該回來陪伴沉王。 可安伊又要誰來陪呢? 獨自和親異國,家人在北地生死未卜,十五歲少年心中埋著無數酸澀苦楚。 傍晚。 “汪~汪汪!” 剛跨過正房門檻,聽見二樓傳來狗叫。 臥房里進了狗? 二樓拐角站著個沐霜,說明沉王就在附近。 沐霜欠禮:“主子,主人正找您呢?!碧姘惨镣崎_房門。 “愛夫,這是本王贈你的生辰禮物?!?/br> 沉王果然在房里。 身側還有個箱子,箱子兩側打著氣孔。 “汪嗚~” 箱子里傳出小奶狗的哀嚎。 一股莫名的期待沖上安伊的胸口。 他要擁有屬于自己的狗狗了? 箱中犬奴年齡很危險,不可直言,只可意會。 身材無比嬌小,嫩呼呼的一掐就能出水。 大大的杏核眼黑溜溜的。眼角下垂自帶可憐,像受了欺負。 頭上長著一對真正的犬耳,肛門上方還有條毛絨絨的尾巴。 皮膚毛發都是雪白,是刻意按著安伊模樣挑選的。 “噢?是一個人?!” 安伊開箱,震驚。 又看到它的耳朵和尾巴,“是一只狗?” “嘶嗚~” 狗狗奶氣地嘶嗚著,兩腿夾緊了大尾巴,小腦瓜都縮進肩膀。 滿眼無辜地哀求憐憫,小狗rou還溢出兩滴緊張的尿。 安伊被狗狗乖順弱小的眼光打動,頓時手舞足蹈,興奮得像只有五歲。 “這——是——我——的——狗狗?!” 云國培養犬奴歷史甚久。 最初是人和犬妖雜交,后來只把半妖和半妖的后代視為純種。 這只是名貴犬種,能保證往上十代都是半犬半人的奴隸。 北地人則是與犬類并肩作戰。 對狗的感情比云國人更加深重。 安伊把狗狗拎起來,前后看。 “我喜歡它??!” 安伊抱緊它,用臉蹭它的頭發和耳朵。 “嘬嘬嘬~以后你就叫銀白~” 這是安伊第一次,對他撞見的云國規則不提出異議。 沉王捏一把汗。 幸好沒帶安伊去狗市,不然他可能躺在地上耍賴,買光所有的狗狗。 沉王眼里不經意露出些羨慕。 安伊把狗狗放進沉王懷里,“我愿意把狗狗借給夫主?!?/br> 沉王手一攔。 “本王更喜歡人xue。這種半妖,愛夫自己收著就好?!?/br> “收好了,起碼不至于落得本王如此境地……” 沉王關上裝狗的箱子,想起秦若千嬌百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