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那我可以加入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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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舒在房門口和弟弟打了聲招呼就去睡覺了,謝顏看到哥哥疲憊的神色,“親自檢查”的打算也偃旗息鼓,畢竟他也看過驗傷證明,就沒必要再去打擾哥哥休息了。 薛謹把迪亞帶到了客房,這里就算平時沒人住也會有傭人定期打掃,為的就是有客人突然到訪可以隨時入住,現在終于派上了用場。 “床單枕頭都是干凈的,洗漱用品在衛生間有,請自便?!毖χ敽唵蔚慕榻B了一下就打算退出去,卻被迪亞叫住了。 迪亞友好地伸出一只手,“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忘記介紹了?!毖χ斅冻鲆粋€有些抱歉的笑容,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像是一名非常合格的紳士,“我叫薛謹,是謝顏的丈夫?!?/br> “薛謹?”青年的眉頭皺了皺,握住的手也反射性地收緊,幾秒之后才恢復了正常。 “有什么問題嗎?”薛謹有些疑惑地看著青年,不明白為什么他會對自己的名字產生這么大的反應。 “不,沒事?!钡蟻啺咽殖榱顺鰜?,清了清嗓子,“只是好像在哪里聽說過,應該是我jiejie向我提起過你?!?/br> “原來如此?!毖χ旤c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房間里只剩下迪亞一個人之后,他走到衛生間去完成了洗漱,隨后躺到床鋪上,閉上了眼睛,像是已經睡著了。 謝舒原本以為這驚險萬分的一天已經耗盡了他的全部精力,自己會一沾枕頭就睡著,然而現實并不如人所愿,謝舒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睡意,反而越來越精神,可能是腎上腺素的分泌出現了異常,也可能是記憶系統出現了紊亂。 不過也有相對來說還算好的消息——那些令人恐懼的、惡心的畫面漸漸模糊,相應的,迪亞那張年輕俊帥的臉變得清晰起來,還有他的那句“喜歡”,似乎還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讓人心動,卻也讓人心煩意亂。 ?謝舒長長地嘆了口氣,調整自己的呼吸,試圖把那張阻止他進入夢鄉的臉驅逐出腦海,可還不等他成功,房門處傳來把手被擰動的聲音——有人進來了。 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因為弟弟經常在弟夫睡著之后跑來和他一起睡,有時甚至還會把他的衣服掀開,像小嬰兒一樣含著他的rutou睡覺。 只是這次謝舒的整個神經卻繃緊了,他的身上有許多淤青和傷痕,一看就是遭受毆打才會有的傷勢,而且在和迪亞的情事中他的身上也被印上了許多吻痕,甚至胸乳上還有被啃咬過牙印,?如果被弟弟發現,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謝舒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祈禱弟弟只是來看看自己有沒有睡著,確認之后就會馬上離開。 “謝舒哥真是裝睡都裝不好,睫毛還在發抖?!?/br>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祈禱,隨后一根手指輕輕撫上了他的睫毛,弄得謝舒忍不住收緊了眼周的肌rou。 那只手指似乎覺得這樣很有趣,來來回回地掃弄,讓謝舒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人正是害得他不能入睡的罪魁禍首,迪亞似乎正為不能再撩撥他的睫毛感到頗為遺憾,轉而在他柔軟的臉上輕輕捏了一把。 “你在做什么?”謝舒本來就因為輾轉難眠而感到頗為煩躁,現在見到青年更是沒有好氣,有些兇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到底沒有做出把救命恩人轟出去的舉動。 “我來看看謝舒哥呀?!鼻嗄昀硭斎坏鼗卮鸬?,“來看看你有沒有好好涂藥?!?/br> 下車的時候迪亞就把從醫院帶回來的藥膏遞給了謝舒,不過他擔心謝舒并沒有謹遵醫囑,所以才趁大家都睡著的時候來到謝舒身邊檢查一下。 而且醫生也說了有些暴露性傷口會有發炎的風險,可能引起發熱之類的癥狀,如果謝舒沒有按時涂藥的話,他想自己大概要留下來照看一晚才能放心。 結果謝舒果然像他猜測的一樣沒有好好涂藥,不僅如此,謝舒之前涂在臉上用來掩蓋傷痕的遮瑕膏已經被洗掉了,露出一小片淤青,看上去可憐極了。 迪亞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沒有打開臥室的頂燈,而是只擰開了床頭的小燈,在暖黃的光線下找到了被隨手丟在柜子上的藥膏。 迪亞拿出一支藥膏,借著燈光仔細起上面的說明,等注意事項都弄明白了,才晃了晃手里的管劑說:“我幫你涂?!?/br> 謝舒下意識地擺了擺手,但不等他說出拒絕的話,青年就已經起身去了衛生間,嘩嘩的水流聲從里面傳來。 迪亞在衛生間里仔細清潔了雙手,如果這里有酒精的話他大概會給自己的全身都噴一遍。 過了兩分鐘,迪亞重新來到謝舒面前,那支藥膏已經被他打開,乳白色的膏體被擠到帶點繭子的手指上,他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手指挨近謝舒的臉頰,迅速在眼下的淤青上抹了一點。 “唔……”謝舒的喉嚨里發出一聲細微的呻吟。 “怎么了?很疼嗎?”迪亞緊張地觀察著謝舒的神色,暗暗懊惱自己的動作應該更輕一點。 “沒有?!敝x舒搖了搖頭,青年這副草木皆兵的樣子讓他有點想笑,但心里又涌上一股不知名的甜蜜,他似乎從來沒有過被人視若珍寶的記憶,畢竟通常這種情感只會出現在幼年時期的孩童和自己的父母之間,而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自然不會有這種體驗。 謝舒從沒想過會被一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好幾歲的男人當做易碎的瓷器一樣對待,就連語氣都不自覺地軟了幾分,“是你的手太涼了,冰到我了?!?/br> 迪亞平日在軍校,生活粗糙慣了,冬天在野外模擬訓練的時候,直接用接近零度的水洗衣飲用都是常有的事,所以并不覺得有什么。此時被謝舒提起才發現,自己剛用涼水洗過的手對于普通人來說確實是冷到過分了。他露出一個有些窘迫的笑容,把兩只手合攏到一起,開始不停揉搓發熱。 “哎?!敝x舒握住了迪亞的一只手不讓他動,提醒道:“別這樣,很容易長瘡的?!?/br> “哪有這么嬌氣?!钡蟻喿焐喜辉谝獾卣f著,眼睛卻一直盯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漸漸發紅,好在環境比較昏暗,看不太出來。 謝舒將青年的手捂得溫熱才松開,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現在可以了,幫我涂藥吧?!?/br> 迪亞不知道為什么謝舒對自己的態度會突然發生這么大的轉變,明明之前都是一副糾結抗拒的姿態,現在卻溫柔和煦,像是被春風捂化了的凍土層開出花朵——當然這也可能只是他一廂情愿的錯覺。 不過無論是不是錯覺,這樣的認知都足以讓迪亞飄飄然了,他高興到拿藥膏管的手都有些微微發抖,如果被他的同學看到,大概會懷疑上學期的射擊課程第一名是迪亞作弊得來的。 謝舒倒是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他沉默了一會兒,覺得最好還是在徹底淪陷之前和青年說清楚為好,畢竟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他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一個喜歡luanlun偷情的蕩婦,大概只會覺得惡心和后悔吧。 謝舒想象著青年得知真相后厭惡的神情,心里像是針扎似的泛起酸疼,他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才讓聲音從嗓子里發出來,低聲道:“你可以不要喜歡我嗎……我、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好?!?/br> “不行?!钡蟻喕卮鸬煤苎杆?,手上的動作不停,給謝舒的臉涂好了藥之后又去處理手臂上的傷口,“謝舒哥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樣的嗎?” 謝舒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钡蟻喡冻鲆粋€很淺的笑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覺得嗯……你應該是個很溫柔善良的人,當然,長得也很好看,就像是按照我喜歡的那模樣設定的一樣?!?/br> “后來我覺得你很神秘……我發現自己一開始的判斷是錯誤的,你可能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的小白花,而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或者說……讓人上癮的罌粟更合適些?” “不過無論是小白花還是罌粟,我都覺得很好,謝舒哥不論什么樣子都很好?!?/br> 青年的聲音有讓人安心的力量,這番情真意切的告白估計換了任何一個人聽都會怦然心動,但謝舒卻只覺得哪里怪怪的,他遲疑了一會兒,問迪亞:“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青年給最后一片傷口涂好了藥膏,沒有正面回答他是或不是,“謝舒哥和我做的時候,一直在叫一個叫‘阿謹’的人?!?/br> 謝舒根本不記得還有這回事,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迪亞幫他整理了一下睡衣的褶皺,繼續道:“謝顏的丈夫叫薛謹?!?/br> “就是你想的那樣?!敝x舒猜到了青年接下來要說的話,急忙打斷不讓他再說下去,“……所以你不要喜歡我了?!?/br> “謝顏知道這件事嗎?” 迪亞的反應比謝舒想得要鎮靜許多,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一點影響也沒有,謝舒也摸不清他的態度,只能誠實回答道:“他知道的?!?/br> “那我可以加入你們嗎?” “什、什么?”謝舒感覺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聽,說話的時候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