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

    【能量收集的差不多了?！?/br>
    某一天，江姜正在寫著題目，突然聽到系統說道。

    他抬起的筆尖頓了頓，問：“現在就要走了嗎？”

    【理論上來說，越早離開對能量的損耗越少?！?/br>
    其實系統就像是個充電寶，原本儲存了足夠多的能量，可以支持江姜在多個世界完成任務。但是他沒有想到每個世界，江姜幾乎都要留下來度過一輩子的時光。

    能量越來越少，系統已經盡可能地避免了自己所造成的能量損耗，每個世界江姜決定留下來的時候都會安靜待機等待他幾十年。

    可是上個世界之后，能量是真的要耗盡了。

    所以他才會挑中這個世界，不單單是為了阻止原主毀滅世界，還是為了在保持江姜不被醬醬釀釀的情況下，盡可能地補充能量。

    系統本來想著，江姜雖然不是真正的自閉癥，但好歹演的很像。那幾個男人即使再禽獸，也不會對一個有病的小可憐下手吧？

    吸陽氣靠著親親抱抱舉高高也是可行的。

    但是人啊，畢竟還有禽獸不如的呢。

    小孩又被吃干抹凈了。

    天知道他看著自己后臺那增加的數不清的能量的時候，有多窩心。

    江姜愣了幾秒，然后嘆了口氣：“那，就這幾天再走吧?！?/br>
    夜晚，一個裹得渾身嚴實的少女摸到了一條街道。

    她嫌惡地蹙著眉，遠遠躲開旁邊的垃圾桶，環顧四周，終于找到了一個軟癱在路邊，渾身酒氣的男人。

    少女居高臨下，用鞋底踢了踢男人的臉。

    “醒醒，醒醒?！?/br>
    男人今天喝的不太多，被她踢了幾次就醒了過來。

    “唔……？”

    蔣雯半蹲下去，笑道：“叔叔好，我是段承淞的同學?！?/br>
    “我聽說您最近欠了不少賭債？”

    男人聽見這一句，瞬間醒了不少。

    他睜開眼覷著蔣雯，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眼里淬了毒：“你這個小婊子想干什么？”

    蔣雯臉上的笑一僵，眼神毫無溫度，朝他臉上啐了一口：

    “狗東西，我告訴你，你兒子最近攀上了江家的小少爺。吃香的喝辣的，卻讓你這個親爹被人追著還債……”

    “人江家小少爺可是受人追捧得很呢，學校里的校草什么的都喜歡他。有錢有勢，長得也白白嫩嫩的，比小姑娘都好看……”

    眼見著男人眼中濃厚的對金錢的貪婪，蔣雯輕輕笑了笑。

    “我不忍心看著您被段承淞那個白眼狼給瞞了過去，所以今天特意來告訴您呢?！?/br>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蔣雯卻沒有注意。她想說的話都說完了，轉身走出去。還沒有走出巷子口，就突然被一雙臟污不堪的手捂住嘴，扔到了破舊不堪的路邊。

    連衣帽掉了下來，染成紅色的頭發直接接觸到了身后的垃圾桶。蔣雯尖叫起來，然后被男人從地上隨便找到的一團黑布堵住了嘴巴。

    令人反胃的氣味撲鼻而來，臭雞蛋味，死魚味，還有各種惡心難聞的氣味，熏得蔣雯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她被男人打了一巴掌。

    “賤婊子，敢踩老子的臉?！?/br>
    他仔細端詳了一下眼前這張痛苦的臉，發現長得竟然還挺好看，yin欲一下就上來了。

    男人的臉上掛著笑，搓了搓手，道：

    “既然是我兒子的同學，那叔叔有個請求，小同學能不能答應??？”

    “叔叔窮，又長得不好，在發廊里找的女人逼都被cao爛了，松松垮垮的沒啥感覺，小同學能不能給叔叔服務服務？”

    蔣雯幾乎要被熏暈了，自然回答不了。

    男人怪笑一聲，直接撲了上去。

    這幾天，學校里開始流傳出江姜的壞話。

    他被很多同學避著走，不明所以，系統自告奮勇進入網絡中，給他搜集信息。

    可是系統在剛開始搜集的時候都要氣炸了。

    壞話有很多版本，有說他濫交的，花心風流的，賭博的，吸毒的，更離譜的還有江姜搞大女人肚子有私生子的。

    這樣的謠言傳得風生水起，讓熟悉江姜的人聽見了都憤怒得腦殼疼好一陣子。

    是哪個人傳出了這樣惡毒的話？！

    可是不熟悉江姜的人還是占了絕大多數。更何況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要是假話，這樣的謠言又怎么會憑空產生呢？

    很多人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系統再往里查，發現所有壞話的源頭都在一個視頻上，而視頻中的人物，卻是一人一統從來沒有見過的。

    男人口中噴出的毒液系統連一句都受不了，恨不得人現在就在他眼前，滿清酷刑輪流給人來一遍。

    系統再查身份信息，卻意外發現了一件事：這個男人，竟然是段承淞的父親。

    氣的系統螺旋升天，啊呀呀喊著要找段承淞給江姜報仇。

    江姜知道這個結果之后也懵了，默默把系統找到的資料打印出來，然后去十班找到了段承淞。

    他想要一個解釋。

    一路上，經過他身邊的人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好像江姜身上有什么病毒似的，生怕自己被傳染上。

    江姜臉上原本還揚著笑，但是卻慢慢落了下去。

    從一班到十班隔了一個樓層，他一直垂著頭，卻還能聽見別人毫不遮掩的討論聲，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沒等別人說什么，他自己已經紅著眼眶，低頭輕輕說了一聲“對不起”。

    系統看的心都要疼死了。

    終于到了十班，江姜往里看看，找到了段承淞的身影。

    少年身前擺著一摞書，趴在桌子上睡覺。

    江姜在門口喊：

    “段承淞，段承淞?！?/br>
    少年睡著，沒有聽到。

    江姜又不敢進他們班級，害怕自己被轟出來。于是找到了一個在外面的十班學生，怯生生問他：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叫一下你們班級的段承淞呀？”

    那學生好像皺了皺眉，江姜察覺到自己讓他為難了，又軟聲道歉：“對不起?！?/br>
    他要走，轉過身的時候發現段承淞已經醒了，正和一個女孩子說話。

    兩個人聊得很開心的模樣，少年接過少女手里的一沓資料，眉眼舒展，說了一聲謝謝。

    兩個人都長相不俗，很相配。

    江姜內心突然一陣失落。

    他眼睛酸酸的，很想哭。

    于是也不管別人討不討厭他了，將手里的資料遞給了剛剛那個同學，帶著哭腔對他說：“可不可以給段承淞呀？就一次?！?/br>
    他緩了緩，有些哽咽。

    “姜姜不臟的?！?/br>
    男生皺著眉想說什么，江姜卻已經不想聽了。

    他快速地跑了出去，其間被不小心撞到的人，只能聽見一聲軟軟的帶著哭腔的“對不起”。

    江姜是真的很傷心。

    他一邊跑一邊抹著淚，嗚嗚哭著，從教學樓出來向實驗樓跑去。

    他在路上聽別人說，閔霖在那里。

    江姜想要一個抱抱。

    教室內，少女還和段承淞說著話：

    “就像文件里標的那樣，所有謠言都是源自一個發在帖子上的視頻……”

    康陽這時從門外走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朝段承淞走去。

    “老段，江姜剛剛過來了，給你帶了這個?！?/br>
    段承淞連忙把文件接過手，疑惑道：“他要給我，為什么不直接送到我手上？”

    少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好兄弟，發現這家伙雖然長得沒有自己好看，但是也算是女生眼中的小帥了。

    頂著好兄弟提防的目光，康陽忍不住苦笑著搖了幾下頭：“你這……真是……”

    不就是自己給江姜送過一次情書么，用得著這么敏感？

    “我勸你還是現在追上去看一看，他的眼圈是紅的，可能受了委屈?！?/br>
    段承淞這時剛打開江姜送來的文檔，看見了里面的內容，在心里大叫了一聲不好。

    他急匆匆出門，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下了樓。問了好幾個同學，他們指著實驗樓的方向：

    “江姜剛剛好像哭紅了眼，朝著實驗樓那邊走了?！?/br>
    “不是那邊，是舊的那個實驗樓?！?/br>
    “舊的不是已經沒人了么？江姜為什么去那里？”

    江姜坐在舊實驗樓樓道口灰撲撲的地上，把自己團成小小一團。

    “統統……我想回去……”

    江姜由于對學校布局沒有概念，找錯了實驗樓。

    他到這里時已經氣喘吁吁，發現自己走錯了，也沒力氣再走了。

    鋪天蓋地的委屈在瞬間淹沒了他，他死死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強忍著沒有哭出聲。

    在這一刻，小狐貍覺得自己真的好笨。

    什么都做不好，被很多人都討厭。

    系統的安慰也不湊效了，小狐貍很沮喪地耷拉著頭，“統統，我們離開吧?！?/br>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