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懷孕一二事(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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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懷孕一二事 一日,衛容伏案批奏折。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衛容剛皺起眉,太監總管已經“砰”的一聲撞開了們,慌里慌張: “陛下,皇后娘娘暈倒了!” 帝王“啪”的一聲扔下了手里的狼毫筆。 連忙站起身,沖出門外,一邊走一邊問:“他現在在哪?” 太監總管回復,衛容朝著那邊跑去。 太監和侍衛們在他后面氣喘吁吁地追,變成了一串長長的小尾巴。 等跑到房間前面,衛容身上已經全是汗了。 卻不是累的,而是嚇的。 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渾身戰栗,顫著手推開門,滿頭冷汗的帝王對上了自己愛人澄澈疑惑的眼神。 “你這是怎么了?流著好多汗?!?/br> 慢了幾步的太監喘著氣,抹著汗水磕磕巴巴道:“皇,皇上,您走的太快了,奴才,奴才還沒來得及告訴您,娘娘已經醒過來了……” 帝王朝他瞥去冷冷一眼。 太監噤聲。 衛容看向江姜身邊的太醫,問他:“皇后如何了?怎會突然暈倒?” 太醫臉上游移不定,皺著眉,很是不可思議的樣子。 他欲言又止,衛容卻沒有心情聽廢話,嚴聲問他:“到底如何?從實說來??!” 太醫誠惶誠恐跪下,戰戰兢兢:“啟稟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好似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方才動了胎氣,這才……”他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后微不可查,又抬頭看了一眼衛容:“也說不準,是微臣才疏學淺,故而把錯了脈……” 衛容驚了一下,然后面無表情揮手,吩咐道:“速把整個太醫院都請過來?!?/br> 不一會,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來了。 一個個上前把脈,繼而面露震驚,相互對視,都看見了對方眼里的驚駭。 的確是喜脈。 皇后娘娘懷孕了。 太醫院院首朝衛容道明了這個消息,衛容僵著臉,吩咐他們都退下。 太監宮女們也都出了門,雕花木門被“吱呀”一聲關緊,帝后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被這個消息震驚得失了聲。 江姜瞪大眼睛摸著自己微微有了弧度的小肚子,完全想不到里頭竟然揣了一個小生命。 他原先,原先以為是自己吃胖了呢。 “怎,怎么辦呀……?”良久,江姜怯怯看男人,顫著嗓子問。 怎么辦? 衛容將軟軟唧唧像個孩子一樣的小愛人摟在懷里,安撫性地吻了吻泛著馨香的發頂,想了許久,啞著嗓子問: “姜姜……姜姜想要這個孩子嗎?” 想不想要一個,屬于你我兩人的孩子? 江姜呆滯好大一會,小聲道:“我,我不知道呀……” 小孩啄了啄男人下巴上的青黑胡茬,又朝寬厚的懷里縮了縮。 他自己還是個孩子,又能想的多么深遠呢? 小孩傻乎乎靠著衛容,也不知胡思亂想了什么,突然帶著哭腔悶聲道:“如果生了孩子……姜姜,姜姜以后是不是還要奶孩子呀?” 衛容腦子里非常應景地浮現出了嫩生生的小寶貝紅腫著rutou尖尖,要哭不哭被小崽子嗦著奶水的可憐樣子。 衛容耳根通紅。 只是江姜苦惱的很是真切,男人掩飾性地咳了一聲,伸手順了順江姜披在背后的頭發:“胡思亂想什么,到時候會有奶娘的?!?/br> 不對,不是在討論留不留孩子么,怎么都在暢想生了孩子之后的場景啦? 帝王肅著一張臉,又順了順自家皇后的毛。 直到太醫院從某個古籍里找到了男人生子的先例,上面明確說明男人懷子不易,打掉孩子對身體會有很大的傷害,才讓兩人擺脫了糾結,衛容也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氣。 他自然是想要將這個孩子留下來的。 應該說,當知道江姜懷了孩子以后,巨大的驚喜幾乎要將這個男人擊暈。 一時之間飄飄然如云間漫步,衛容坐到江姜身邊的時候,心都是傻笑著的。 他吩咐下去,皇后的一切用品都按照最高規格的來,太醫每一日都要把兩次脈,整個太醫院出動鉆研那本古籍,勢要把小孩孕期照顧得萬無一失。 江姜本來就被衛容寵上了天,一懷孕,就像是男人直接把天給打破,扛著小孩把他捧到了九天之上。 太寵了。 帝王家的寵愛本就難得,偏偏這孩子得到了那份最珍貴最淳樸的愛意,諸位宮女在一旁看著這無上的盛寵,牙都要酸了。 又一扭頭,看見懶懶搭在床榻上白玉做成的人,黑發如瀑,月光為骨,傾城絕色。 一時之間,真的有些分不清要羨慕誰了。 為了保護江姜,衛容始終沒有把他有孕的消息放出去。 但是墨子書在宮中部署多年,還是從一個眼線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 手下稟告的時候,他正伏案處理公務。 一時之間,青年手中的筆掉落在地,渾身沾滿了墨漬。顧不得往日的輕微潔癖,墨子書怔愣地看著手下,厲聲道: “再說一遍?!?/br> 手下古井無波的聲音再度響起。 墨子書讓他退下,定睛一看,自己的手竟然在顫抖。 三個月,三個月…… 這個時間實在太過湊巧,他記得三個月前,正是自己把江姜按在車廂里一次次灌滿的那幾天。 帝王回皇城以后或許是察覺到了什么,但沒有確切的證據,只能以看護不利的罪名讓他在家中反省幾個月。對于趙銘城便狠了許多,殺他不得,竟是直接把那個兵痞子發配到了邊疆。 頗有些終身流放的意味。 這幾個月以來,墨子書翻遍圣人書,卻沒有一本書教他枉顧天綱人倫,欺君罔上,窺視君主妻。 但是…… 墨子書握緊了雙手。 “來人?!?/br> 青衣丞相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淡淡笑了一聲:“入宮,求見陛下?!?/br> 誰也不知那天丞相大人和陛下說了什么,門外伺候的宮人只能聽到一聲又一聲器物摔地的聲音,還有陛下的怒吼,像是被氣急了。 站在外面的人被嚇得戰戰兢兢,聽見里面突然沒了聲音,下一刻,丞相大人推開了門。 俊美的青年身著修身的官服,雖然發絲凌亂,但是器宇軒昂,嘴角帶笑,心情不錯的樣子。 宮人在他如明鏡一樣洞察的視線里低下了頭。 于是江姜發現,每日為自己讀書的人,除了衛容又新加了一個墨子書。 青年輕挑著眉,在帝王的注視下吻上了江姜的唇。紅艷艷的唇被男人肆意啃噬,舔吻,直到江姜喘不過氣來忍不住推他,衛容方才滿臉怒氣地將人狠狠甩開。 他忍不了,卻不得不忍。 摟著被另外一個男人親的暈頭轉向的小孩,看看他被親的水光瀲滟的唇,衛容眼眸一深,惡狠狠地也吻了上去。 十月懷胎,衛容和墨子書小心翼翼陪了江姜七個月。 等到預產期即將到的那段日子,兩個人甚至比江姜還要緊張。成夜成夜睡不著覺,在床上躺了沒多一會就要起身看看江姜的情況。兩個正值壯年的男人,竟然硬生生焦慮成了骨瘦如柴的模樣,抱著小孩的時候小孩都嫌硌手。 相反,江姜反而被養的很好,不算胖,卻也像是一個白白軟軟的糯米團子,笑起來瞇著眼,好不天真。若是不看他高高鼓起來的小肚子,誰也不會認為這個漂亮的像是花一樣的少年將要生下小崽崽了。 意外發生在一個下午,江姜在衛容的攙扶下走路鍛煉,腳下一滑,嚇得腿軟在了那里,竟是直接開始疼了。 “哥,哥哥……”小孩抱著肚子嗚嗚哭,嬌嬌道:“肚子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