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們送了熱水進來，極大的浴桶都被灌了一大半。熱氣氤氳，謝初曦就在屏風后頭脫了衣裳，再被扶進了浴桶里。

    謝沛候在屏風的另一邊，聽到衣料落地的聲音，再聽到水聲，喉嚨一緊，原本在早晨容易起反應的地方，已經在不安分地顫動起來。謝沛狠狠擰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痛總算將那些不該起的心思壓制了下去，然后就聽到謝初曦道：“沛沛，進來?！?/br>
    謝沛連忙應聲，繞過屏風走了進去。

    滿屋子都縈繞著一股好聞的香氣，跟謝初曦身上的味道相似，但要濃一點。

    謝初曦靠在浴桶壁上，抬起了下巴，黑亮的長發全挽在了頭頂，露出的頸子細長秀美，熱水蓋過他的身體，漫到了胸前，有花瓣遮掩，便看不清他底下的肌膚。

    有了這樣的遮掩，總算讓謝沛輕輕松了口氣。

    謝初曦看到他進來笑了笑，道：“一直聽聞你孝順，老太妃肩頸酸痛，你還特意學了按摩手法為她紓解，朕今日也想試一試?！彼麆恿藙?，趴到了另一邊，雙臂都撐在了浴桶邊上，露出絲滑白皙的后背來。

    謝沛看著他的美背，呼吸一亂，臉色更紅了，“我、我手法并不精妙，怕弄疼了圣上?！?/br>
    謝初曦歪著頭對他笑，語氣神態皆是懶洋洋的，“試試?！?/br>
    小太監們已經退了出去，榮貴也只在屏風后頭守著，像是刻意要給他們留下空間一樣。謝沛到底少年心性，做不到完全沉穩，雙手放在謝初曦肩頭上時，竟有些顫抖。

    手掌下的肌膚好滑，又好細膩。

    謝沛未曾碰過女子身上的肌膚，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觸感，只覺得皇帝身上的肌膚嫩得過分，他幾乎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就會弄破了。

    謝初曦像看出了他的糾結，嫣然一笑，道：“不怕，你盡管捏，若了重了，朕會叫喚的?！?/br>
    謝沛舔了舔嘴唇，道：“好?！?/br>
    他手法果然很厲害，力道適中，恰好能緩解謝初曦身上的疲勞。謝初曦舒服到直哼哼，每哼一下，就能感覺到少年的掌心顫動一下，動作漸漸變得僵硬起來，到了后頭，幾乎不敢再按了。

    謝初曦緩緩睜開眼睛，回頭看著他，眼睛里含著nongnong的笑意，“怎么了？”

    謝沛滿臉通紅，從脖子以上都好像充了血，目光躲閃，半點也不敢落在他身上，最后竟受不住跪了下來，低聲道：“我有罪……”

    謝初曦笑得更愉快了，“哪里有罪了？”他轉了過來，雙手在熱水中一浸，抬起來的時候都是濕漉漉的。謝初曦用濕漉漉的指尖往謝沛額頭上一點，輕輕笑道：“朕記得朕以前來的時候，你總看著朕，像是看不夠一樣，怎么長大了倒是不敢直視朕了？難不成朕變丑了？”

    “當然不是！”謝沛呼吸凌亂，幾乎要閉上眼睛。

    謝初曦朝他靠近，謝沛長得雖然不如他父親英俊，可能長相更像母親一些，但也是濃眉大眼，別俱帥氣，且又年輕，不緊張的時候自然帶著一股意氣風發。謝初曦見了心中愈發喜歡，朝他臉上吹了一口熱氣，盈盈笑道：“你站起來讓朕看看?！?/br>
    胯下的東西已經勃起，脹大到褲子都繃緊的地步，謝沛哪里還敢站起來？他顫聲道：“臣弟……不敢?！?/br>
    謝初曦昨夜同皇叔浪蕩了幾次，不久前才又被要了一次，身上情欲紓解了個七七八八，欲望倒也不算濃厚，原本也只是逗著人玩。他聽到少年的回答，笑得雙眼都彎了，用指腹輕輕蹭了蹭他的鼻尖，道：“沛沛跟皇叔竟半點也不相似，你這性子，倒比他沉穩許多，難得?！庇中Φ溃骸傲T了，你出去吧，去給你祖母請安去?！?/br>
    謝沛聽到他的話，心里也不知道是該失望還是該慶幸，到最后，到底是失望和遺憾多一些。

    曖昧的試探被他避了過去，那夜被摸了幾下的事情也沒人再提起，可謝沛并沒有覺得松一口氣，反而越來越難受，抓心撓肺一般的難受。只要看到謝初曦，聽到他說話的聲音，謝沛就覺得自己的魂都被吸走了，一切事物好像淡了起來，只有謝初曦是鮮活的。

    像有根羽毛在他心里撓。

    教導他的副將是性格極沉穩的人，見了他魂不守舍的樣子，皺眉問道：“世子這幾日心神不定，是被什么事牽絆住了？”

    他才問出口，就見謝沛的臉色瞬間被紅霞漫住，一雙眼也帶著閃躲，心中立即明了，道：“是有喜歡的女子了？”

    謝沛一著急，開口都有些結巴了，“不、不是……”

    副將眉頭皺得更深，盯著他看了許久，突然又松了眉，道：“那便是曉人事了。我不知道世子在哪里看了或者聽了些不干不凈的東西，但若你整日想著，便什么都做不好，還不如去試試，品嘗過了，也就會放下來了。我也會同王爺說，請他早日幫你娶一門親事，或者往你房里放一兩個丫頭?！?/br>
    謝沛一愣，連忙道：“師父，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副將卻仿佛認定了，道：“我會早點同王爺說的?！?/br>
    他動作果然好快，到了兩日后，管家就來找了謝沛，說夜里讓他去王爺房中一趟。

    謝沛心里一亂，摸不清父親的用意，不知道是要給他說親還是要往他房里放通房丫鬟。他極早就過去了，下人把他請進了臥室，臥室里卻是空無一人。謝沛奇怪道：“父親呢？”

    下人道：“王爺只讓您在里面等著，別的并未吩咐?！?/br>
    謝沛道：“好，那我便等著?！?/br>
    謝讓的房間裝飾華麗，帳幔多，屏風也多，燈卻只點了一盞，將室內照得影影綽綽的，什么都看不大真切。謝沛甚少進這間屋子，畢竟平日聽訓要么在校場，要么在書房，不會選在這寢房里面。不過他也不敢亂摸亂看，壓抑著好奇心，只站在桌邊等著。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外面才傳來動靜。

    先是門打開的聲音，再是腳步聲。謝沛知曉父親回來了，正想迎上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開口道：“為什么來你房間，若被人瞧見了，又該傳出流言了?！?/br>
    是謝初曦。

    謝沛心口一顫，不知道為什么，踏出去的腳步又情不自禁地縮了回來。

    皇帝為什么進父親的臥室了？

    雖然聽到了傳聞，那日早上又看到父親從謝初曦的臥房走出，謝初曦身上又有那許多的痕跡，可謝沛始終難以相信這對叔侄當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他心里也希望著真相不要是那樣。

    謝初曦看起來那般純美，又怎么能……

    盡管他自己在腦海里已經不知道對皇帝褻瀆了多少次。

    可就連那日早晨，也終究只是曖昧的試探，甚至就算說是他自己會錯了意也行。

    但現在他進了父親的臥房，又說出這樣的話，真相簡直昭然若揭。

    謝讓笑了起來，道：“你還怕被人瞧見？”

    “當然，朕這幾日都好好陪著老太妃，不同你單獨相處，不就是怕再起流言？”謝初曦嗓音很軟，語氣又高傲又像在撒嬌，“朕那日也是昏了頭了，也不知是被你哄得還是怎樣，居然當真去試探了沛沛，幸好……”

    聽到他念到自己的名字，謝沛心口更是亂跳，這下步子再也邁不出去，倉皇間往后一看，看到床后還有縫隙，便急忙閃身躲了進去。

    他才躲好，兩個人已經繞過屏風走了進來，透著帳幔，謝沛看清了兩個人影，一高一矮，竟不是一前一后進來的，而是摟抱著進來的。

    謝讓道：“幸好什么？”

    謝初曦往他身上擰了一下，嗔怪道：“幸好沛沛不是你教出來的，為人正直，沒有精蟲上腦?！?/br>
    “你怎知他沒有精蟲上腦？你裸著在他面前，難道他沒硬？”

    “好像硬了?！敝x初曦笑，“可他能忍住，便比你強?！彼粗腥说牟弊?，又愛又恨地看著他的臉，終究忍耐不住，喘息道：“都怪你把朕變成這樣，要你賠……”

    謝讓悶笑了起來，故意問道：“變成哪樣？”

    謝初曦沒回答，謝沛瞪大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兩道人影，看他們的影子糾纏在一起，接著異樣的聲音響了起來，像是什么貼在了一處，片刻后又響起了細微的水聲。

    他們在接吻。

    以為的謠言變成了現實，謝沛震驚之余，又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涌上心頭，但漸漸隨著謝初曦的呻吟聲響起后都化成了欲望。

    兩個人吻得好激烈，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這樣的事才能這般熟練，謝沛雖然看不大真切，但也能隱約看到他們交纏的舌，看到父親的舌頭在謝初曦的口腔里進進出出，聽到謝初曦的喘息聲和哼哼聲。

    衣料摩擦聲也響了起來，一片影子漸漸變成一個清晰的輪廓，纖細腰身，修長大腿，以及挺翹的渾圓臀部都顯露了出來，看得謝沛口干舌燥。而很快，他父親的雙手就揉上了那雙誘人的臀，將臀rou捏成各種形狀，又低低輕笑道：“曦兒濕了?！?/br>
    只這四個字，就將謝沛刺激到徹底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