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見柳回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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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子華斬首的前半個月,這件案子已經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流言四起,一會傳出說駙馬爺已經被接回公主府了,一會又說公主朝太后求情,所以太后決定赦免陸子華的罪行,而陸子華的父母兄弟也在得意洋洋地說陸子華必然能安然無恙的釋放…… 這件事極大的激起了民憤,甚至還有人搞起了聯名游行,而陸家著人將殺害的夫婦倆的遺體燒成灰燼這件事,更將民憤推到了高點。 所以在當時,有一個人能站出來,不僅判了陸子華有罪,還立即將他斬首示眾,對于民心的安定,顯然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萱太后后來貶他,當然是選了一個站得住的理由,但還是讓民眾生氣,卻又是柳回塘站了出來,淡然道:“只要為民辦事,為民伸冤,在哪里都一樣。而且柳某相信自己終有一日能再回來?!?/br> 這一幕是謝初曦聽榮貴描述的,聽完后不免也有些羨慕,又有些心癢。但他到底不是恃強凌弱的人,也不喜歡勉強別人,所以沒去對柳回塘做點什么。而謝初檸死了丈夫,一口怨氣哽在喉中難以咽下,身體便不太好,這些年被送到了蒼城山上的廟里修行,已經有數年沒再回京城。 “林誠若是被他審的,被冤枉的可能性就變得微乎其微,而朕要從他手上撈人也千難萬難……”謝初曦皺著眉頭,突然看著榮貴,“還有比林場更好的去處么?現如今,大概只能盡量讓他少受些苦了?!?/br> 榮貴干笑道:“圣上這下可就問倒奴了,奴……雖蹲了幾日監牢,可沒送去服刑過,所以不清楚?!?/br> 謝初曦就笑,“蹲監牢的那幾日,難道沒同別人詢問過?” 榮貴笑道:“沒有,奴問那些做什么,奴又不可能去。奴知道的,圣上一定會將奴放出來?!?/br> 謝初曦道:“這倒是。咱們一起長大,朕也缺不了你,誰要將你從朕身邊奪走,朕要發瘋的?!?/br> 榮貴連忙跪了下來,笑得一臉的滿足,口中卻道:“這可折煞奴了?!庇值溃骸芭撬懒?,否則都要來伺候圣上?!?/br> “你起來吧,別老跪,跪多了對膝蓋不好?!敝x初曦緩緩道:“朕到底承諾了蕓娘,即便知道沒什么效果,也還是得去看看,見見柳回塘?!庇趾吆?,“他當日表現得那么重承諾,也不知當真娶了那富戶的女兒沒有。男人啊,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說不定這幾年過去了,早已妻妾成群,又說不定后悔沒有娶朕的皇妹當駙馬了?!?/br> 榮貴細聲細氣地道:“這個奴打聽過,柳大人現如今沒有夫人妻妾?!?/br> 謝初曦呼吸一亂,心口跳得激烈,“沒成親?” “聽說是當了鰥夫,老婆難產死了?!?/br> 聽到這個消息,謝初曦倒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思,沉默了許久,才問道:“他什么時候成親的?” “奴打探到是在被貶之后。他雖然遭貶,但到底是官,名聲又好,同村的富戶原本還擔心他不守承諾,沒想到他順帶就回去成了親,然后將妻子帶去了任職的縣衙。一年半之后,他妻子生產時沒了,他便沒再娶,也未有納妾?!睒s貴忍不住夸贊道:“這柳大人,當真是好男人?!?/br> 謝初曦喃喃道:“確實挺好的?!彼蝗恍闹猩鲆稽c羞愧來,自己當年只迷對方的美色,只想圖個快活,倒真沒去在意對方到底是什么樣的品行。而一遭對方拒絕,還生了怨恨,雖未做出什么過分的事來,但到底心胸太狹隘了。 過了好一會兒,謝初曦才釋然道:“過去他拒絕朕的事,朕不再怨他了。他那個孩子生下來了么?” “生了,是個姑娘?!?/br> “那你準備一份適合小姑娘的禮物給朕帶上,朕去見見他,順便去獄中見見林誠,把蕓娘的東西給他?!?/br> 謝初曦真要出宮也不難,他換了常服,盡量穿得普通一點,坐了馬車從偏門出去。護衛他的侍衛和暗衛不好大張旗鼓的出現,便也熟練的扮成了平民百姓散落在馬車的四周。 從宮里出來到通州府要趕上近兩個時辰的路,謝初曦睡了一會,又被顛的睡不著了,索性坐起來,開始說一些悚然聽聞的殺人事件。他繪聲繪色的,聲音清脆,手勢跟表情無一不缺,說得竟跟說書先生的效果差不多,聽得榮貴一路上臉色都是白的,顫聲道:“圣上,您、您怎么知曉這等兇殘之事?” 謝初曦笑嘻嘻地一展折扇,道:“這些都是當年柳回塘告訴朕的,精不精彩?” 榮貴連忙點頭,一邊用手帕抹著額頭上的冷汗,“精彩!太精彩了!可也嚇人,奴都被嚇出一身冷汗了。這難道是真實事件?要是真的,可也太兇殘了,一夜之間害鄰居十條人命,居然還能裝作無事人一樣,還跑去報官,這簡直是……簡直是賊喊捉賊??!太兇殘了!” 謝初曦道:“他同朕說的當然是真實事件,朕記得他那時候還告誡朕,說天下雖然太平,但不止打戰才會死人,其實私欲更能謀害人命,還教導朕要小心一些,夜晚盡量早歸……人人都說他面冷少言,可他在朕的面前話卻很多,朕還以為……”以為對方上鉤了呢。 榮貴還是在顫抖,“這也太兇殘了!太兇殘了!” 謝初曦道:“陸子華一案比起這樁也不遑多讓,青天白日之下闖入民宅,當眾強jian并加害于受害者,事后大搖大擺的進了青樓繼續喝花酒……朕聽聞,那陸子華被抓的時候,還在高聲叫道‘爺是當朝唯一駙馬,誰敢抓我’這種話呢。殺他,當真不冤?!?/br> 榮貴連連點頭,“是,是?!?/br> 好不容易到了通州府衙,時間剛好到了晌午,府里并沒有多少人當值,榮貴問了柳回塘的去處,官差道:“柳大人去看兇案現場了,晚上才能回來?!?/br> 榮貴又道:“我的主人想去獄中看望一個犯人,要辦些什么手續?” 官差問道:“什么犯人?姓誰名誰?” 榮貴說了名字,官差很快回答:“柳大人吩咐過,要見這個犯人得有他的官印批文,你們還是等大人回來再來吧?!?/br> 榮貴只得回馬車同謝初曦說了,謝初曦道:“那就在附近包一處酒樓,要能看得到這府衙大門的?!?/br> 酒樓并不難找,榮貴多付了一倍的銀錢,掌柜的就連原本住宿在里面的客人也都請走了。榮貴命人將二樓臨窗的上房收拾干凈,又叫掌柜準備一桌飯菜,才將謝初曦送了上去。 這個位置坐在窗戶邊果然能看到府衙門口,謝初曦在等飯食的時候盯著看了一會,道:“這府衙倒不錯,官差不擺架子,任是誰去問點什么,也沒見擺臉色?!?/br> 榮貴笑道:“應當是柳大人御下有方?!?/br> 飯菜送來,雖比不上宮里御膳房的精致美味,但謝初曦餓了,竟也覺得好吃,還比平常多吃了一些。吃完后漱了口,謝初曦又嫌熱,叫榮貴準備水給自己洗澡。榮貴擔心客棧的浴桶不知道都被多少人用過,所以還即刻著人去買了一只新的浴桶回來,然后伺候著謝初曦沐浴。 客棧的床也不夠舒適,幸好他早有準備,將原本的被套墊子全搬走了,換上帶來的軟墊。謝初曦睡了一覺,醒來時榮貴正靠著床欄在為他打扇子,他打了個呵欠,問道:“什么時辰了?” “回圣上,申時了?!?/br> “柳回塘還沒回么?” 榮貴道:“奴派人一直盯著,還沒來報,應該是沒回?!?/br> 謝初曦懶洋洋起了身,榮貴又替他換了一套淺綠色的衣裳,這布料是貢品,穿在身上也不覺得熱,反而涼絲絲的,就是顏色謝初曦不太喜歡,平常也不大穿,今日實在炎熱,竟愿意穿了。 挨著窗邊坐了一陣,正當謝初曦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榮貴突然指著一個小小的人影道:“那孩子應該就是柳大人的女兒吧?” 謝初曦一臉驚訝,“你怎么知道?” 榮貴笑道:“奴看過他夫人的畫像,跟這孩子長得有七八分相似?!?/br> 謝初曦便定睛看去,那孩子穿著紅色的衣裳,六七歲的樣子,臉圓圓的,五官倒是看不太清,扎著兩個小辮子,還挺可愛的模樣。謝初曦道:“叫人把她帶來看看?!?/br> 柳回塘看完現場才回府衙,到府衙的時候天都快黑了,他跑了一天,一身都是汗,要不是穿著官服,著實不太像個知府。他才剛到門口,值守的官差就跑了過來,“大人!” 柳回塘“嗯”了一聲,便想繼續往里面走,他還有卷宗想要翻閱一下,看看跟今天的案子有沒有關聯。官差卻又攔在了他的面前,道:“小姐被人帶到那座客棧里去了,讓小的跟您說,等您回來后親自去領?!?/br> 柳回塘一皺眉,原本就帶了幾分威嚴的五官,看起來愈發氣勢駭人,他道:“什么人?” “小的不知道,想阻止來著,但對方拿出了牌子,似乎、似乎是宮里的……” 宮里的? 柳回塘眉頭皺得更深,手指蜷了蜷,很快道:“我去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