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過去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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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湖中間的畫舫幾乎搖到了半夜才停歇下來,謝初曦昏昏沉沉地枕在男人懷里睡了,中途好像被一條厚披風攏住了全身然后穩穩地抱了起來,又落回軟綿綿的床上。等他清醒后,發現自己果然已經睡在了床上,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窗外小鳥清脆的鳴叫,陽光從窗欞上照射進來,隔著煙霧般的云紗,謝初曦看到了榮貴的身形,便懶洋洋地喚道:“榮貴?!?/br> 榮貴原本在站著打盹,聽到聲音連忙跑了進來。謝初曦道:“朕要沐浴?!?/br> 泡進飄滿花瓣的熱水里,謝初曦發出舒服的喟嘆聲,靠著木桶打開雙臂,享受著小太監們力道適中的按摩,等頭腦清醒了些,才問道:“他去哪了?” 他雖沒道姓名,榮貴已心領神會,連忙道:“薛大將軍正在隔壁院子練功?!?/br> “好勤奮啊?!敝x初曦嘆了一句。 等泡夠了,謝初曦躺到榻上,讓太監們給他擦拭香膏。他渾身赤裸,只在腰部搭了一塊布巾,薛英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他這副慵懶性感的模樣。 薛英已鍛煉了一個時辰,練得渾身都是汗水,肌rou更為緊實,看皮膚的狀態,真就有些青壯年都比不上他。他在北域軍營里,于穿著上從未認真對待過,以前還留著長須,但每次到了謝初曦身邊,必然會將臉刮得干干凈凈,就連衣著也在意了起來。他剛沖了個澡,此刻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衫子,領口和袖口繡了小朵的淺黃色的花,腰上還配了一個玉佩,這樣的打扮,正是時下京城里的年輕男子最常作的打扮。他這樣穿起來,也確實顯得年輕了許多。 謝初曦聽到腳步聲,眼神朝他看了過來,上下掃視了好幾眼,倒把薛英看得有些緊張,正有點尷尬的時候,謝初曦道:“你們都出去吧?!?/br> 某個小太監沒看懂眼色,輕聲道:“圣上,香膏還沒抹好?!?/br> 謝初曦就笑,“讓薛大將軍來?!?/br> 小太監臉色一紅,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急急忙忙退了出去,倒也不擔心會受到責罰。等人退光了,謝初曦朝他一勾手指,“還不過來?”像是面對另一個小太監,而不是當今天下赫赫有名的戰神。 薛英連忙走了過去,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吻痕印子上,老臉一紅,胸腔里又有些熱切。榻邊有好幾個開著蓋子的圓形瓷瓶,里面裝著膏體,顏色有紅有白有粉,都透著好聞的香味。薛英對這些東西半點不懂,竟有些無從下手,謝初曦道:“身上抹白色的?!彼f著翻過身去,露出光潔如玉的后背細腰,蓋著的布巾也被壓到了身下,渾圓的臀部便也裸露了出來,形狀似山丘起伏,白皙彈軟,手感極好的樣子。 而手感確實是很好的,他昨夜就捏了個透,還用腹部連環撞擊,都將它撞得顫出了rou浪。 薛英壓抑住心底的燥熱,將白色軟膏倒了些出來在手掌上,然后往謝初曦后背上抹去。他動作輕柔,唯恐傷了謝初曦這嬌嫩的肌膚,幾下后,謝初曦冒出臉來看他,道:“力道重一些,要是不把它揉開化散進肌膚里,便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br> 薛英頓了頓,道:“我掌心粗糙,還是、還是叫小太監來……”他雖這樣說,卻沒動,明顯舍不得的樣子。謝初曦低低笑道:“我不怕痛,你昨夜那樣用力,我也沒覺得痛,只覺得爽?!?/br> 薛英被撩撥得心口亂顫,呼吸一亂,忍不住湊過去含他的嘴唇。 兩個人一邊抹乳膏,一邊時不時地接吻,等抹好后,謝初曦抱怨道:“這榻不舒服,要是竹子的可能還好一點,既美觀又涼快?!?/br> 因著他這一句話,薛英就當起了工匠,當下就去竹林里砍了竹子回來替他做竹榻。謝初曦便拿著釣竿在湖邊釣魚,時不時地跑過來看看他的進度。他喜歡看薛英專注做事的樣子,因為實在是非常帥且有魅力,有汗水從他脖子上滑落的時候,更能激起謝初曦的興奮。 不過除了第一夜兩個人做了超過四次之外,其他日子,謝初曦可謂相當克制,每天晚上只要男人一次便歇了。 倒不是說薛英不行,謝初曦相信只要自己想要,薛英多少次都能給他,但對方即使再強壯,也到底到了這個年紀,謝初曦不得不多憐惜幾分。 竹榻做了三天便做好了,中途林貴妃來了一次請安,她肚子愈發大了,要不是外頭圍著披風,非要露餡不可。 竹榻做好之后,薛英沒讓謝初曦立即躺上去,而是先用自己的掌心一寸一寸試了,又叫了個小太監試了幾次,確定上頭沒有毛刺之后,才鋪上軟墊,扶著謝初曦坐了上去。 “還挺舒服?!敝x初曦來回蹭了幾下,剛要起身的時候,一個竹片編織而成的兔子出現在他眼前。 那兔子做得精巧,竹片削得極薄極細,根根細密纏繞,中間是空的,只有后背上有一處小孔,連神態都非常相似,就連兔子特有的兩個大牙都做了出來。謝初曦看了驚喜不已,道:“你手藝又精進了?!?/br> 薛英以前就送過類似的東西給他,只不過是用草編成的,現在還放在謝初曦的多寶格上。謝初曦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好奇問道:“這個孔是做什么用途的?” “存錢進去?!毖τ厝岬匦χ?,“北域有些地方會給孩子做這樣的存錢罐,讓小孩子把積攢到的壓歲錢存在里面?!?/br> 謝初曦挑眉看他,“我還小么?” 薛英道:“在我眼中,還小?!毙〉娇傄詾槭悄莻€才十三四歲的少年,身高比同齡人矮上一點,五官秀麗,皮膚白嫩到吹彈可破。薛英那時候對他沒有別的心思,只是覺得十分想要親近他,想捏一捏他的臉頰,揉一揉他的頭發。 謝初曦攬住他的腰,仰著臉看他,“那叔叔還送過這種東西給別人么?”他鼓起了臉頰扮可愛,“要是送了,我要生氣的,就算送過給薛丹也不許!” 薛英就笑,揉了揉他的頭,“沒有?!?/br> 謝初曦眼珠子一轉,“連我母后都沒有?” 薛英搖搖頭,“她不會喜歡?!?/br> “你沒送過,怎知她不會喜歡?” 薛英見他似乎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便將他抱了起來,一起躺在竹榻上,一邊撫摸他的后背一邊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自然能看出她的態度。我若是讀書習字練武,她便高興,若是跟著人出去貪玩,她便不高興。送她書籍送她沙盤送她地方志她會喜歡,而這些小玩意,她瞧不上,只會覺得我不務正業?!?/br> 謝初曦一想到母親的神色,心里突兀地打了個寒顫,“倒是能想象出來?!庇值溃骸八欠襁z恨自己不是男兒身?” 薛英笑了一下,道:“是?!?/br> 謝初曦認真思索道:“難怪父皇一傾心于她,她便立即拋下了你去做皇后,只有做到皇后這個位置上,才能施展她的抱負啊。不過我母后當真厲害,后宮里三宮六院那么多女人,從沒人敢冒犯她的威儀,也不曾有人敢因為一時的受寵而欺凌于她。便是垂簾聽政時,也做得很好?!钡褪且驗樽龅锰昧?,才受到朝臣們的忌憚,幾乎隔三差五就要上書要求皇帝親政,哪怕真換了皇帝“親政”,也只是將大部分權利移交給崔相而已。 薛英道:“確實厲害,我能有后面的成就,離不開少年時期她對我的鞭策?!彼趹饒錾想m天賦異稟,但年輕時也貪玩過,若不是萱太后勸阻,不一定會全心全意將心思放在建功立業上。而且他們在一起時,談的從不是風花雪月,更多的是在沙盤上演練對陣,然后尋找出更多破敵的計謀,在許多年后,那些像是兒戲般的對陣方法,也在某些戰役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謝初曦抬頭看他,心里止不住有些泛酸,道:“所以你才對我母后念念不忘,以至于過了好幾年才娶親是不是?” 薛英有些失笑,道:“雖有這個原因,但并非因為對她念念不忘?!?/br> “哦,那薛叔叔什么時候就忘記舊愛啦?”謝初曦撩開他的衣襟,緩慢摸上他胸口上的疤痕,指尖在上面輕輕摩挲著。 薛英道:“遠在成親之前就已經放下了?!?/br> “不信!”謝初曦故意嚷了起來,“薛叔叔不老實!” 薛英失笑,很認真地看著他,“當真是這樣。我后面甚至覺得,我可能未曾真正愛過她,而她也未曾愛過我,我跟她之間,從來不會這樣?!?/br> “不會哪樣?” 薛英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前依然是美貌的帝王,很漂亮,很生動,幾乎要讓他的心化成一灘水。他道:“不會看到她,就想抱她親她,不會覺得酸脹又甜蜜,只會擔憂和害怕,擔憂自己惹惱了她,害怕當日的‘考核’又不過關?!?/br> 謝初曦慢慢睜大了眼睛,聽完后笑成了一團,道:“倒是跟我差不多,我每次見到母后也怕死了,就覺得自己好像犯了錯,要被她訓斥了,畢竟我無論做什么,都難以讓她滿意?!钡刃θ萜綇拖聛?,想說一句什么,話到了嘴邊又咽下了肚。 薛大將軍可能不是真的愛萱太后,對她更多是敬畏。 但萱太后必然真正愛過薛英。 從以前自己每次自大將軍府回來時,母后眼中流露過的復雜情緒中,謝初曦就能感覺得出來。 不過不重要了,這個男人的心已經落了在他的身上,旁人再難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