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協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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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汝和趙文犀的深度結合,意味著他正式成為了蘇木臺哨所的一員。接近年關,蘇木臺哨所的防衛任務也更重了,所以丁昊決定組織一次協同訓練,增強蘇木臺哨所的實戰能力。 為了突出實戰效果,這次訓練還特邀了臨近的烏蘇里哨所和狼牙峰哨所,派出人來按照入境偷渡者的標準,隨機從兩邊進入蘇木臺哨所的轄區。 此時在一塊突出的山崖上,趙文犀穿著軍綠色的厚重大衣,攏了攏周圍的毛領,系緊了繩子,用毛領將自己的臉整個圈住,因為戴著黑色護目鏡和防寒面罩,幾乎看不出他的樣子。熱氣從防寒面罩中涌出又被凍住,很快就在防寒面罩表面結了一層薄霜,唯一露在外面的眉毛上,每根眉毛都結著細細的寒霜。 他蹲在山崖上,單手撐著地面,厚實的手套陷進了可能連續好多年都不會有人或野獸痕跡出現的積雪里。 在他的身邊守衛著一只渾身明黃色的龐然巨虎,身上的斑斕皮毛同樣沾著一層雪,圓圓的耳朵時不時抖動一下,眼睛機警地望著遠方,緩緩掃視。 趙文犀抬起手,撓了撓大老虎的耳朵根,抓住那塊松弛的皮毛揉搓了一下,順著耳朵往后撫摸,沿著脊背的毛皮用力梳理著。隨著他的手往后挪,大老虎的屁股慢慢撅高,尾巴也高高翹得筆直,最后撅著屁股伸了個攔腰,隨后尾巴打了個旋,大老虎扭頭看著趙文犀,喉嚨里咕嚕一聲。 “許城,放松點,別急?!壁w文犀安撫他道。 因為今天是練兵,所以丁昊、秦暮生帶頭,把許城留在了趙文犀身邊,把經驗不夠豐富的敖日根和宋玉汝各自帶著,分兩頭去攔阻“入侵者”們。 許城閉著嘴,喉嚨里悶出呼嚕嚕的聲音,尾巴在雪面上抽打了兩下,抬頭望向了遠方。 此時其余四個哨兵已經到了趙文犀精神鏈接的極限,正在來回逡巡,嚴防來自烏蘇里和狼牙峰的哨兵們突入進來。 這片地域,是白陀山脈的一條要道,白陀山脈的主脈在這里并向而行,形成了近兩百公里寬的平坦谷地,是天然的兵家隘口。任何從葉斯卡尼方向入境的人,最安全也是最快捷的路線,就是由此入境。 而更為險絕的從山脈之中穿行而來,哪怕是哨兵也要冒著極大的風險,即便是邊防哨所經常巡山的哨兵們,也只掌握了寥寥無幾的幾條安全道路,而且這些路線的落點,最后也要落到這片谷地之中,所以只要扼守住這里,北方的人就絕難闖入進來。 此時在雪地之中,丁昊靜靜地蟄伏在那里,渾身的皮毛在雪地中雖然顯眼,但放在廣袤的大地里,又顯得那么普通,和突出的一塊山石或是一截樹樁沒什么區別。 他的身邊不遠處,一棵大樹倒塌在雪面上,干枯的枝條如同垂下的籠子,而敖日根則悄悄潛伏在里面。 皚皚白雪鋪滿大地,天地間一片寂靜,只有他們的鼻子傳出悠長的呼吸聲,而隨著每一次深沉的呼吸,周圍上百公里范圍的味道,也都從鼻端進入了他們的肺腔。 敖日根微微一動,樹枝立刻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但是雪地中的丁昊揚起粗壯的虎尾,用力在空中甩了甩,隨后緩緩落了下去,敖日根便恢復了安靜。 他們的虎目凝望著平靜的雪原,漸漸的,在雪原之中,隱隱可以看到非常微弱,緩慢,如同蟲子在雪下慢慢行動般的起伏。 有些積雪可能數百年都沒有人踏足過,累積的厚度足有一人高,這些積雪在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好像都是一樣的平坦,一樣的堅實,只有走上去才會發現哪里下面是堅實的土地,哪里是積雪的深坑。平時趕路,自然要選擇堅實的土地,但若是有心潛伏,那自然就要進入積雪的深坑。 雪地只隆起一個不太明顯的鼓包,在接近丁昊和敖日根還有5公里遠的時候,處于逆風向的雪包忽然靜止不動。 接著,雪地中驟然竄出一道亮黃色的身影,在雪地上發足狂奔。 與此同時,丁昊和敖日根也驟然沖出,奔跑的身影在雪地里畫出一個不斷修正的弧形,向著奔跑中不斷變動位置,每一步都能落在堅實的地面,所以速度奇快的黃色身影接近。 在這邊開始接觸的時候,趙文犀用手輕輕扣住太陽xue,望向了秦暮生的方向。 比起烏蘇里哨所來人的謹慎潛伏,狼牙峰這邊選擇當面突進,毫不做掩飾地快速奔襲而來。 所以秦暮生也選擇以逸待勞,蹲守在一處山丘上,看著那兩條和他體型相近,但通體呈現全黑色的巨狼快速襲來。 看到巨狼的身影后,秦暮生揚首發出一聲長長的狼嚎,接著直接奔下山坡,迎面就向兩只巨狼撞去。 三狼相會,一場爭斗在所難免,以一敵二,似乎結果已經注定,但實際接戰之后,秦暮生卻和兩條巨狼打得有聲有色,有來有往,雪地里大雪飛揚,只有野獸憤怒的嘶吼在山林間回蕩。 雖然秦暮生技高一籌,但以一敵二,到底還是劣勢太明顯了,漸漸有些不支起來。而在這時候,就在極近的位置,一個龐大的身影猛地站起,周身覆蓋著白雪,突然撲了出來,直接將一頭巨狼給撞翻在地,沉重的爪子壓在對方身上,張開的利口威懾性地發出低吼聲。 兩個入侵者一時間都呆住了,被按倒在地的巨狼更是發出了嗚嗷一聲滿是疑惑的吼叫,他現在才看出來,這是一只通體雪白的白獅子,刻意埋伏在雪地里,隱蔽性實在太強了,他們倆被秦暮生吸引了視線,愣是沒有被發現,被白獅子從后面突襲,一擊得手。 秦暮生的狼臉上露出人性化的得意表情,大尾巴忽忽生風地晃動著。 而在另一邊,被追上的巨虎也沒有多做糾纏,聳起龐大的身體,和丁昊用虎掌對拍了一下,就放棄了抵抗。 兩邊同時往趙文犀所在的山崖方向匯聚,到了山崖下面,他們各自找了個背風的角落,拿出身上背著的衣服,換好了衣服之后,一起到了山坳下面。 烏蘇里哨所來的哨兵,趙文犀從來沒見過,丁昊抬手介紹道:“文犀,這是烏蘇里的杜峻哨長?!?/br> “你好你好,這次辛苦你了?!壁w文犀和對方握了握手。 杜峻的長相非常英俊且正派,如果說丁昊長得像是畫報里戍國守邊的英模,那杜峻長得就像老電影里的英雄男主角,透著一股正氣。 而另一邊站起身來的兩個人,卻和杜峻差別極大。兩條黑狼起身后,分明是一對雙胞胎兄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一個在左邊胸肌下面靠近腰肋的側面紋著一個狼頭,一個則在右邊紋著一個狼頭。要不是他們倆不像杜峻似的,先穿好衣服再出來,而是邊走邊把黑色的短袖往身上套,趙文犀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分辨。 在他們穿好之后,又從自己的脖頸里掏出來一個項鏈,項鏈上掛著狼牙,一個是向左彎的狼牙,一個是向右彎的狼牙。 “這個是狼牙峰的哨長艾爾肯,這個是他的弟弟,狼牙峰的哨兵,阿扎提?!倍£唤o趙文犀介紹道。 趙文犀伸出手去,艾爾肯卻只在趙文犀的手上拍了一下,咧著嘴,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鋒利的犬齒,看起來有點邪氣:“丁哨長藏了這么久的寶貝,總算舍得給我們看一眼了哈?!?/br> 艾爾肯一笑起來,和他的弟弟阿扎提就很好分辨了,阿扎提看起來明顯更沉穩,也更冷漠一些,只是對趙文犀淡淡點了點頭。 這時候換好衣服的宋玉汝走了出來,阿扎提眼神有些不善地看著宋玉汝:“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他的話帶著點少數民族的口音,咬字不是特別準,不如他哥哥說得好。 “宋玉汝,我們蘇木臺的新人?!倍£唤榻B道。 秦暮生在旁邊壞笑:“哨長,你是沒看見,阿扎提被宋玉汝一下子就給按倒了,按在地上起不來!” 阿扎提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宋玉汝笑了笑說道:“我是占了偷襲的便宜,有這身白毛,躲在雪地里誰也沒看出來,才偷襲得手的,要是沒有我,怕是攔不住狼牙峰的兩個兄弟?!?/br> 聽了他的話,阿扎提的臉色還是不太高興,倒是艾爾肯咬著牙,眼神里閃爍著十足的兇悍:“行啊,秦暮生,半年多沒見,本事見長啊,都能跟我們兄弟倆放對了?!?/br> 秦暮生得意極了,叉腰大笑:“等明年的時候,不用宋玉汝,我也能把你們倆干趴下?!?/br> “你就吹吧,我們哨所要是也有哨兵,肯定比你強多了?!卑⒃釠]有理會猖狂的秦暮生,直接看向了帶來蘇木臺變化的根源——趙文犀。 “沒有向導,也不是不能干工作了,今天這次訓練,看來是我們烏蘇里拔了頭籌?!倍啪谂赃呡p聲笑道。 幾個人都有點意外,明明丁昊和敖日根成功攔截了杜峻,杜峻看起來也認可了,怎么這么說呢。 這是晴朗的高空中傳來一聲清澈的鷹唳,大家一起抬頭看向天空,丁昊無奈地笑道:“你們這就作弊了,咱們邊防哨所總共才兩個禽型哨兵,這誰防得住?!?/br> 雄鷹盤旋了一圈落在了雪地里,起身之后,竟也是一位哨兵。趙文犀對他的第一印象,是這個人的胸肌很健壯,寬肩細腰,長得也很帥氣,還有點鷹鉤鼻。 打了招呼之后,幾個人一起往山坳下面的一個山洞里走,艾爾肯摟住了敖日根的肩膀,斜睨著蘇木臺的哨兵們,故意高聲問:“根兒,昨天你們哨所里,誰跟你們副哨長一屋睡的???” “許班長?!卑饺崭侠蠈崒嵉鼗卮?。 艾爾肯立刻賊笑起來:“我說今天老許留在后面了呢,原來是腿軟了?!?/br> 許城滿面春風,竟索性認了:“可不,昨天折騰了三個小時,確實有點累著了?!?/br> “才三個小時?老許,你不行???”艾爾肯挑事兒地說。 許城面露驚訝:“咋,你自己在被窩里打手槍還能打三個小時啊,都擼出火星子了吧?” 艾爾肯頓時吃癟,吭哧了半天才悻悻地說:“到底是有向導了啊,說話都硬氣了?!?/br> 辛苦兩個哨所配合訓練,自然要招待他們一頓,回到哨所之后,趙文犀做了一大桌的拿手菜,端上桌之后,烏蘇里和狼牙峰都看呆了。 “不比老唐的手藝差吧?”丁昊臉上帶著得意,親手給杜峻夾了一塊山藥燉排骨。 秦暮生更過分,斜眼看著艾爾肯和阿扎提:“某些哨所我就不說了,能把東西弄熟都算是不錯了?!?/br> 艾爾肯和阿扎提憤憤不平,惡狠狠地各自夾了一塊鮮美的野山蘑炒鹿rou。 本著輸人不輸陣,吃窮蘇木臺的目標,來自烏蘇里和狼牙峰的哨兵狠狠給蘇木臺消耗了一波存糧,連吃帶拿,帶著滿腹的怨氣和羨慕在夜色中跑回到各自的哨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