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春夢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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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夢之中,宋玉汝是以旁觀者的視角在看,卻又同時在親身經歷,兩個視角混淆在一起,因為是在夢中,他還未察覺是夢。 陽光明媚,圖書館光線正好,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衫,面前放著攤開的書本。一個身影向他走來,穿著向導的校服,面目有些模糊,后來握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水杯。他把水杯放在桌上,歉意地說:“我來晚了,行政樓那邊打水的人很多?!?/br> 杯子表面沁著微微的冰珠。水杯里漂浮著茉莉花,檸檬,還放了冰塊。宋玉汝拿起來喝了一口,微甜,微涼,清冽,甘香,這味道喚起了某些記憶,眼前坐下的身影面目變得清楚了,是趙文犀。 與這記憶一同喚醒的,還有隱隱約約的不能明說的得意,這種得意,來自周圍羨慕嫉妒的視線。在軍校里,向導向來是稀罕的,除非向導主動申請,否則不能締結精神結合,只能等到大四之后由學校統一安排,嘗試磨合,被哨兵們戲稱為“相親”。所以在大四之前就能締結精神結合的,就已經足以讓人羨慕嫉妒,更何況宋玉汝還是被趙文犀倒追呢。 趙文犀家庭普通,向導天賦也一般,但是性子溫和,相貌清秀,宋玉汝原先也是從別的哨兵嘴里聽到過的,被他倒追,于宋玉汝而言,也是臉上有光的事情。 他將手里的書本遞過去,趙文犀用手按著,微微一笑:“這個是這樣做的……” 趙文犀成績很好,有些哨兵們才學的武器課戰術課,他自學之后都能拿來給宋玉汝講,宋玉汝的成績有一大半都靠著趙文犀的幫忙,他過去其實是不太愛學習的,一路苦學到了軍校,就沒了那樣的勁頭,全靠趙文犀聲音好聽,講的好懂,才能保持現在的成績。 他們本該是在圖書館學習的,但悄然之間環境已經發生了變化,是在宋玉汝的宿舍。軍校的哨兵向導本來是不能互相進入宿舍的,但宋玉汝拿了一條煙,讓趙文犀去給門管送去,就此通行無礙。即便如此,宋玉汝也總是先走進去,讓趙文犀在外面等會兒進來,不想給那個門管留下口舌。 他是不屑和門管這樣身份的人接觸的,他家里的警衛員級別都比這里的教員級別高。 現在他們坐在宿舍里,他看著趙文犀的臉,那熟悉的情動感在身體里涌動,他吻住了趙文犀的嘴唇。在禁止向導進入的宿舍里偷情,談母親不允許的戀愛,讓宋玉汝覺得十分刺激。意亂情迷的時候,他也忍不住伸手撩起趙文犀的衣襟,撫摸他的身體,文犀皺著眉頭隱忍著快感的表情,也讓他感到激動,他想,他想要…… 夢境再度悄然變化,趙文犀的手也伸進了他的衣服,撫摸著他的身體,甚至,握住了他的jiba,那手的力道比他還大,強勢地撫摸著他。不知怎么,他就變成了背對著趙文犀的姿勢,被趙文犀摟在懷里,文犀的手在抓揉著他的胸肌,文犀的jiba在cao著他的屁股,身體里有股快感在逐漸攀升。 瞬息間他又似乎站在外面,他站在門縫之外,看到了那被粗暴抓著啪啪狂cao的身體,他透過門縫去窺看,那被文犀摟著cao到渾身顫抖,身體潮紅,被cao到高潮不斷的人,那在情欲里沉迷又快樂,那個放聲呻吟著的人,是他自己,是宋玉汝! 趙文犀摟住了宋玉汝,他扳著宋玉汝的臉,一邊撫摸著他的身體,一邊cao著他的屁股,一邊吻住了他的嘴唇。那個吻和之前的吻都不同,霸道又激情。宋玉汝站在門縫之外,卻就是知道門縫里的宋玉汝,正體會著怎樣的快樂,他渾身都感到酸麻又戰栗,他聽到趙文犀說:“玉汝,我想cao死你……” 宋玉汝在一陣顫抖中清醒了,身體放松又疲憊,好像還沒從夢境里醒來,緩了一陣,他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感覺到自己的四肢,感覺到在內褲和大腿之間蓄積洇濕的潮濕熱流。 他夢遺了……宋玉汝感覺十分難堪。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不算陌生,畢業之后他一直忙于工作,家里介紹了三個向導,卻都沒有談成,自小的家教又讓他極少會去自慰,所以差不多隔一陣就會弄臟內褲,他已經習慣了。 讓他感覺難堪的是他的夢。 文犀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夢里。 很多時候宋玉汝都只是模糊地夢到些什么,看不清,記不清,只有身體一陣顫抖,然后就會清醒。但是在每個有情節有記憶的夢里,他夢到的都是趙文犀,甚至那個宿舍的場景都是他熟悉的。 他和趙文犀的第一個吻就在他的宿舍,偷偷的,刺激的吻,還被舍友撞見過,受到了很多揶揄又嫉妒的酸話。在偷吻了很多次之后,宋玉汝和趙文犀開始嘗試更多,他脫掉了褲子,讓趙文犀給他打手槍。 那是他和趙文犀做過最刺激的事,只做過兩次,也是他所有清醒的春夢里唯一的內容。這樣的夢甚至不會每次都光顧,只有在他碰巧看到了什么里的激情描寫,或者電影里的親熱鏡頭,受到了刺激,又恰好夢遺的時候,才會夢到。 宋玉汝悄悄下了床,脫掉粘濕的內褲,放在旁邊的凳子上,擦掉殘留的痕跡,從柜子里翻出內褲換上,猶豫了一下,又悄悄取出了肥皂和臉盆。 “明天洗吧,現在沒有熱水?!鼻那膫鱽淼穆曇糇屗斡袢晔职涯樑璧粼诹说厣?,叮咣巨響,宋玉汝站在那兒渾身發抖,又驚又氣又怕。 然而哨所里并沒有因為這身巨響而出現驚醒抱怨的話,宋玉汝陡然意識到自己自以為小心翼翼的動靜,其實早就已經吵醒了五感靈敏的哨兵們,只是他們之前都沒說話。 那是許城的聲音:“這邊水涼,沒熱水洗不了衣服,你放后廚去吧?!?/br> 宋玉汝腦子閃過一個問題:“他怎么知道我要洗衣服?”隨即就意識到這個問題太蠢,jingye的味道已經彌散開來,對于哨兵們來說等于滿屋都是,十分濃烈,根本無法隱瞞。 羞恥如果能變成烈火多好,宋玉汝心想,那就能把此刻的他燒成灰燼了。 “沒事……”宋玉汝含混地咕噥了一句,還是收拾起臉盆和臟內褲去了后面。 他接了一盆水,把內褲往里一放,就凍得手都快麻了。他用肥皂用力搓著,像是要搓破一樣想把內褲上的痕跡和味道洗掉。 搓洗的時候,他卻情不自禁想起了過去。他和趙文犀所在的軍校地處北方,冬天自來水同樣很涼,熱水房又很遠,想要用熱水洗漱就只能自己去打。那時候,他的衣服……都是丟給趙文犀去洗的。 在哨兵們以替向導洗衣服感到得意的時候,他能反過來把衣服丟給向導洗,別提多牛逼了。宋玉汝自小被人伺候慣了,并沒有覺得那有什么不對。 不知道,那時候的文犀,是用這么冷的水洗,還是一躺一躺,去熱水房打熱水。驀地,宋玉汝又想起宿舍里的室友有意無意地跟他說,趙文犀在向導那邊很受排擠,都說他倒追宋玉汝,什么都替宋玉汝干了,宋玉汝根本不是喜歡他,就是想找個免費保姆,甚至有人給他起外號叫“趙媽”,意思是姓趙的老媽子。 那時候宋玉汝的反應是,那些向導都很無聊,這種事情也只有無聊的人才會干,根本不該在意。 他是能夠輕松說出不在意了,可那時候的文犀是什么感受呢…… 工作之后,哪怕家世非凡,宋玉汝也不再是個學生,也有了上級,有了同事,有了不得不應付的場面,他學的很快,畢竟從小耳濡目染,比別人聰明得多,即便如此,也遭到過明里暗里的排擠。畢竟誰都想往上爬,怎么會待見他這個下來鍍金的軍四代都不止的“同事”。此刻驟然回憶往事,宋玉汝默然無語。 他用力地搓洗干凈內褲,找了個角落掛上晾好,悄悄回去了宿舍。上床睡覺的時候,他估計自己又把哨兵們弄醒了,只是誰也沒再出聲。 第二天早上,敖日根抱著自己的床鋪回來了,臉上笑嘻嘻的,不僅看不出疲累,反倒精神百倍。他一進屋抬眼一看就叫了起來:“許班長,怎么給我添了兩次???” “兩次都夠照顧你的了,昨晚你高了幾次心里沒數嗎?”許城笑著,說得卻很直白,“你小子現在也是大人了啊,不能優待你了?!?/br> 敖日根想要委屈一下,可是卻根本壓不住嘴角的偷笑。 “行了行了啊,別在那得瑟,趕緊把那屋收拾干凈了,尤其是毛巾床單什么的,第二天就得洗?!鼻啬荷谂赃吔袉镜?,“根兒啊,你現在也算是預備轉正式了,以后不給你區別對待了,記住咱們的原則‘誰污染誰清理,誰享受誰善后’,你也不用給我們幫忙,就記得第二天收拾自己弄得爛攤子就行?!?/br> “好嘞,保證完成任務!”敖日根舉手敬禮,興高采烈地出去了。 趙文犀又睡了一會兒才起來,看著狀態也不錯。 宋玉汝昨晚丟了臉,偏偏今早大家都裝得沒事一樣,更準確地說,對大家來說那本來就是個小事,誰也沒放在心上。這才是讓宋玉汝最難過的地方。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種格格不入的被排斥感,而且這一次更加強烈。因為原先敖日根就像一個緩沖,現在敖日根也融入了“那一邊”,他在這邊徹底“孤立無援”了。 煎熬了大半天,宋玉汝下午的時候,才找著機會,趁著蘇木臺哨兵們都不在屋里,去了趙文犀的房間。 趙文犀見著他,抬起頭,眼神有點疑惑和詢問,還沒開口,宋玉汝就忍不住先聲奪人:“我昨晚夢見你了!” 他本來想說說自己洗內褲引發的那番懺悔,卻又意識到想要說道這里前面要解釋的內容多么不妥,就在趙文犀詫異的眼神里改了口:“我夢見我們在圖書館里自習,你給我帶了茉莉花茶,我媽泡的都沒你泡的好喝?!?/br> 這話說得干巴巴的,完全不能說出圖書館的明媚陽光,不能說出趙文犀身上的干凈味道,不能說出他烏黑的發尾,不能說出他在書本上滑動的指尖,不能說出那杯茉莉花茶帶來的難忘味道…… 說了這一句,宋玉汝就梗住了,竟是說不下去了。 “哦……”趙文犀眨眨眼,略微尷尬地應道。 “昨天我洗衣服來著,哨所的水真冷啊,你們冬天都這么熬著?”宋玉汝迅速決定還是轉回之前的話題。 “哨所在后面弄了個桑拿房,里面大爐子能燒熱水,你要洗衣服的時候提前跟他們說,讓他們給你燒好熱水,要不然這水太冰了,手受不了?!壁w文犀建議道。 “咱們軍校那時候水也挺涼的,我還老讓你給我洗衣服,現在想想我真是挺混的?!彼斡袢昀⒕蔚卣f,“我這兩年也懂事了不少,現在想想,我應該給你道個歉?!?/br> “道歉?”趙文犀異樣地反問道。 “嗯,我那時候太挑了,還不懂事,不知道珍惜你的好,不知道你為我付出了多少。后來家里也給我介紹了幾個向導,都受不了我的臭脾氣,也沒有一個愿意像你那樣對我,我才知道你對我多好,所以我覺得我該給你道個歉?!彼斡袢旰苷J真地說著,同時他心里也覺得,自己這個說法應該是比較穩妥的。 可是看到趙文犀的眼神,宋玉汝卻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你這人是挺挑的,也特別不懂事?!壁w文犀把“挑”和“特別”兩個詞加了重音,聽起來格外刺耳。 “你現在好歹知道水涼了,那你知不知道你愛穿的那些襯衫不是純棉的就是絲綢的,都不能用洗衣機,都是我一件件自己搓的。冬天你愛穿羊絨衫,我都是拿洗發水給你泡的,為了攤開晾平,全宿舍的桌子都被我占了,我室友不知道跟我吵了多少回。 “你愛喝的那個茉莉蜜茶,剛開始不是太濃就是太甜,后來我才琢磨出來固定放六朵茉莉花兩片檸檬一勺蜂蜜,這些都是按照你喝的牌子買的就不說了。最難的是里面的水,水房打來的水味道重,晾干了里面都是白末,你不愛喝,我都是去行政樓打來給首長們喝的凈水器過濾的純凈水,七點之后行政樓的干事們就上班了,想打水就必須趕在那之前,我每天早上五點半出cao之前就先去打水給你備著?!壁w文犀笑著一樁樁一件件數給宋玉汝聽。 宋玉汝默然無語。 “但這些事都不需要你道歉?!壁w文犀放緩了口氣,“喜歡一個人就想讓他過得好,想讓他開心,我從來都沒覺得辛苦,也不覺得你欠我什么?!?/br> “那……你怎么生氣了?”宋玉汝感覺自己問的像個白癡,可他確實想知道這個問題。 “我生氣是因為……”趙文犀看著他,說了一半就頓住了,那眼神,清醒又失望,讓宋玉汝心里發慌,“你知道我生日是幾號么?” 宋玉汝愣住了。 “我喜歡看誰的?我喜歡什么類型的電影?愛聽誰的歌?我喜歡吃食堂哪個窗口的菜?我喜歡什么顏色的衣服?”趙文犀挨個問出來,宋玉汝一個都答不上來。 “那如果是你在問這些問題,你猜我知不知道答案?!壁w文犀笑了。 宋玉汝啞口無言。 “其實,這些問題,他們幾個也答不上來?!壁w文犀話鋒一轉,突然說道。 宋玉汝再次愣住,隨即心里泛起又委屈又慶幸的感覺。 “但是他們答不上來,是因為我們沒有合適的機會聊過這些,在這冰天雪地的白駝山脈,也沒必要聊這些?!笨粗斡袢昴樕系谋砬?,趙文犀微笑著,眼里卻滿是失望,他看著宋玉汝認真地說,“可我知道,只要我告訴他們,他們會記住的,如果有機會,他們也是想要知道的?!?/br> “在蘇木臺,他們總是把我照顧得跟孩子似的,衣服是他們洗,東西是他們收拾,唯獨吃飯,是我掌勺,給他們做他們愛吃的??晌覀儾粫阌嬚l付出得多,誰付出得少,也不需要跟對方說,你為我付出太多了,我欠你個道歉?!壁w文犀輕聲對宋玉汝說,“感情的事,從來就沒有誰多誰少,只有喜不喜歡。只要你用心了,哪怕只做到了一點點,對方也是能感覺到的?!?/br> “你覺得欠我的,只是因為你從來沒對我用過心罷了?!壁w文犀認清了事實般笑了笑,隨后釋懷地看著宋玉汝,“以后你家里再給你介紹,你就好好處吧,談戀愛不是找老媽子,別光想著讓別人照顧你。喜歡一個人,是想為他做些什么,而不是應該為他做些什么,別把戀愛談成了完成任務,那多難受啊?!?/br> “等你遇到一個人,心里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只為了讓他開心,那你就是遇到合適的了?!壁w文犀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地看著他,“會遇到的,別急?!?/br> 說完趙文犀就主動往外面走了,聊完這種話題,他又不能把宋玉汝攆出去,只能自己先出門了。 宋玉汝默然無語地看著趙文犀的身影從窗外走過,走到院墻邊,拿起了地上的一掛繩線穿起來的山野菜,言笑晏晏地遞到了正往墻上晾曬的丁昊手里,那笑容,他在軍校的時候,從不曾見過。 現在想來,那每一次接吻,每一次打手槍,趙文犀都在壓抑那時候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潛意識攻擊性吧…… 宋玉汝坐在那兒,也自嘲地笑了,他真是太自以為是了,還搞什么道歉,真是傻了,這陣緩過來,自己都覺得蠢得可以。 他想明白了,他現在所作的一切,就是因為他還喜歡文犀,他不想和文犀分手。甚至,他愿意做這些愚蠢的親近,說這些傻逼的蠢話,去挽回趙文犀,他甚至愿意,甚至愿意做更多…… 不,不是愿意,其實是想吧……一股酥麻又戰栗的熱度在身體里涌動,宋玉汝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其實他也不知道做下面那個意味著什么,只是覺得有點丟面子,家里也覺得不好,所以不同意,歸根到底也是覺得說出去不好聽??伤谝獾臇|西,蘇木臺的哨兵們卻根本不在乎,坦然接受了。這些天,他看到了太多,他知道那都是真心實意的快樂,不是裝出來的。 放棄掉那些毫無意義的東西,他和蘇木臺的哨兵沒有什么不同,蘇木臺的哨兵可以,他也肯定可以,蘇木臺的哨兵們那么喜歡,他…… 春夢里那個情欲迷離欲癡欲狂的自己忍不住浮現,這個春夢竟如此清晰以至于不僅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深地刻在心上,讓宋玉汝感覺口干舌燥。曾經直接就被自己抗拒的那個可能,如今變得活色生香起來,看起來不再是那么無法接受,甚至,如同瘋長的野草般無法阻擋,讓他,讓他也想嘗試…… 看著趙文犀的身影,宋玉汝滿心酸楚。原本想到只屬于自己的文犀突然成了蘇木臺的,宋玉汝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心里只覺得趙文犀吃了虧,蘇木臺都是一群如狼似虎的流氓,文犀定是各種為難。有時候也忍不住想,蘇木臺這些哨兵,怎么就這么輕易接受了彼此,都和趙文犀在一起,指不定私下里是什么齷齪敵對的模樣,長久不了。 現在一看,全都是自以為是的愚蠢揣度,自己在意的這些問題,蘇木臺的哨兵和趙文犀,已經根本不在乎了,他們已經親密無間,自己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 文犀,我還有機會么……宋玉汝看著趙文犀的身影,感到了難以言說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