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阿廖沙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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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帶了充足的武器和物資,趙文犀和三個哨兵再次來到了葉斯卡尼境內的黑市。 一進古堡,丁昊就靠近趙文犀低聲說:“小心些,不太對勁?!?/br> 趙文犀也察覺到了異常,古堡里開黑市擺攤的人數少了很多,但形跡可疑地躲在角落的家伙卻多了不少,這不是什么好征兆。 疑似神父的米哈伊爾接引了他們,這次沒有上樓,而是進入了地下室。 “這和我們上次去的地方不一樣?!壁w文犀看著地下室的入口,警惕地說。 米哈伊爾回頭捏著自己胸口的十字架,鄭重地說:“這里有我們新發現的地道,你們可以從這里直接離開?!?/br> 趙文犀一聽就追問道:“上面不安全?” “這里都不安全了?!泵坠翣栞p嘆一聲,帶著他們走入地下室。 這里應該是古堡過去的酒窖,只是里面除了幾個殘破的架子,早已空空如也。維克多守在酒窖的入口,見他們過來,期待地搓搓手,看向趙文犀:“上次說過的東西,你還記得嗎?” “奶油和牛奶?”趙文犀點了點頭,從許城手里接過一個用厚舊棉被裹緊的籃子,“奶油,牛奶,黃油,我還在里面放了瓶果醬?!?/br> 維克多掀開看了看,激動地說:“太好了,太好了?!?/br> 聽到他的聲音,酒窖深處傳來了那個神秘人羅曼的聲音:“維克多,他們來了嗎?” 米哈伊爾和維克多領著趙文犀他們進去,羅曼依然披著大頭巾,身邊站了兩個人,一個是上次戴著紅面巾的葉斯卡尼男人,一個卻是穿著件潔白的毛衣和純白長褲的男人,就連頭發都是白色的,像是身上覆滿了白雪。 那個男人背對著他們,丁昊、許城、秦暮生卻全都戒備起來。趙文犀哪怕沒有哨兵那么清楚的感應,也能察覺到對方的實力很強,非常強。 在這樣的季節,只穿著毛衣和長褲,卻赤著雙腳,這看起來本就足夠奇怪了。對方背對著他們,沒有任何敵意,卻給人一種無限遙遠又無限抵進的矛盾感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明明這屋子并不大,他們卻覺得和這個人離得很遠,像是他們根本沒法接近對方。但偏偏詭異又可怖的是,他們又都感覺對方似乎在關注著自己,哪怕背對著,也能察覺他們的一舉一動,有種芒刺在背的危險感。 “你來了!”看到趙文犀,羅曼同樣很激動,他快步走上來,親手接過趙文犀的箱子,揮開了想要幫忙的面巾男,自己就要打開。 但是穿著白毛衣的男人卻轉過身來,按住了箱子,抬起頭看了趙文犀他們一眼。 趙文犀感到一種無法形容的戰栗感,那個男人,他的眼白竟然是金黃色的,深邃的圓瞳嵌在這詭異的金黃色眼睛里,那竟是一雙狼的眼睛。這雙眼睛慢慢掃過蘇木臺四人,才低頭看向箱子。 他伸出的手指細瘦,白皙,上面有著細細的血管,解開箱子,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問題,才交了回去,再度轉身面朝著墻壁。 被趙文犀懷疑極有可能是阿廖沙公主的男人撩起垂落的白金色發絲,歉意地笑笑:“他就是這么謹慎,你們不要介意?!?/br> 他打開箱子,看了之后長長出了口氣,激動地說:“太好了,有了這些傷藥,有了這些傷藥……” 他的手在里面翻撿著,趙文犀不僅放了消毒用的酒精、碘伏,包扎用的紗布,手術用的簡易剪刀和手術刀,還放了大量的消炎藥、常用藥,這是缺少基礎化工的葉斯卡尼最急缺的東西。他看到對方漂亮修長的手指拿起了一瓶強效抗生素,激動喃喃的話語突然停住,手指緊緊抓著藥瓶,那么漂亮的手指,卻露出不少凍傷劃傷的痕跡。他握著藥瓶,一時沉默,只有壓抑的呼吸聲在房間里響起,他靜靜看了一會兒,才放了回去,蓋上箱子:“謝謝,謝謝你,這些東西,可以救活很多很多人的命?!?/br> 在剛剛那短暫的壓抑中,趙文犀感受到了對方身上莫大的悲傷和堅強,哪怕他只能看到對方的一只手,看到一雙眼睛,他卻感覺得到那里面的沉重。但此時抬起頭來的時候,他依然笑得無比溫柔,僅僅是一雙彎彎的蔚藍眼睛,也好像灑滿陽光的湖面般讓人暖到心里去。 “這是你需要的藥,不過,我覺得你可能并不需要了?!绷_曼也如約拿出了之前趙文犀想要的百諾門松,漂亮的眼睛帶著笑意在趙文犀后面的丁昊和許城身上看了看,促狹地向趙文犀笑了笑,“我再給你加兩瓶佩夫美拉定吧?!?/br> 趙文犀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接過對方遞來的藥瓶。 看著桌上寥寥幾瓶藥,羅曼有些歉意地說:“我們的交易,太不對等了,你給我的是救命的東西,我給你的卻是沒有用處的東西?!?/br> “別這么說,佩夫美拉定和百諾門松都是最后的哨向結合藥劑,現在我們國家都還沒有研究出能夠媲美的?!壁w文犀說到這里,話音微微一轉,“其實我們國家一直都很希望能夠得到葉斯卡尼更多的遺留,這些都是人類科技的瑰寶,就這么埋葬在葉斯卡尼,太可惜了?!?/br> 羅曼的藍眼睛望向趙文犀,趙文犀不禁心里發突,那雙眼睛太剔透了,讓他覺得自己的心思無所遁形。 “葉斯卡尼的遺產,確實非常寶貴?!绷_曼緩慢而低沉地說,“這些寶物,對于現在的葉斯卡尼來說,是沒法吃沒法喝的廢物,但它們,終究是葉斯卡尼最重要的遺留?!?/br> “想讓他們重見天日,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出的決定?!绷_曼的聲音冷了下去。 “可是你最有資格做出決定?!壁w文犀脫口而出,頓時感覺房間里的氣氛僵持起來。 羅曼抬手壓了壓,示意身邊的哨兵們稍安勿躁,他看向趙文犀,輕輕摘下了面紗。這個動作讓維克多和米哈伊爾都向前一步,但羅曼還是止住了他們。 面紗之下的臉,正是趙文犀在教材里看過的樣子,哪怕那么粗糙的舊照片,都能感覺到對方驚人的美貌。眼下親見,對方比自己大將近二十歲,看著卻像同齡人,就好像時光在他臉上凍結了一樣。 “你已經猜出我是誰了吧?!比~斯卡尼的亡國公主,阿廖沙·羅曼諾夫輕輕一笑,隨即肅容道,“羅曼諾夫曾經為葉斯卡尼做出無數個決定,最終,讓這個國度變成了這個樣子。它的未來,不該再由一個羅曼諾夫決定了?!?/br> “那就交給拉斯普廷嗎?那家伙現在已經是公認的恐怖分子了?!壁w文犀繼續勸解道,“葉斯卡尼過去犯下的錯誤,不是一個人,一個姓氏能夠背負的,而現在,那些還在戰場墳墓里茍延殘喘的人,需要有人站出來,給他們指出一條明路啊?!?/br> 他按著自己帶來的藥箱,輕聲說:“我能提供的,實在太少太少了,我能救下的人,也太少太少了。你來交換藥劑,說明你想救很多人,而你,其實可以救下更多的人?!?/br> “請不要再說了?!泵坠翣柲笾旨茌p輕吻了吻,看向趙文犀,隱忍著憤怒沉聲說道,“你們永遠無法體會我們的痛苦,也不要再逼迫殿下做出決定了?!?/br> 趙文犀聽出了他使用的詞語,你們,不要再,這似乎說明他們不是第一個接觸到阿廖沙公主的人。 “請回吧,下次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去聯系你們,只是這里……”阿廖沙抬頭看了看酒窖頂棚,“這里已經不再安全了,你們也不要再來了?!?/br> “我還有個私人問題?!壁w文犀追上了要轉身離去的阿廖沙。阿廖沙轉身平靜地看著他:“請說?!?/br> “厄,恩,這個問題很冒昧,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沒有關系?!壁w文犀先有些怯了,他鼓足勇氣說道,“如你所見,我的向導級別并不高,而我所在的哨所,卻都是高級哨兵,而且他們的精神狀態都很不好,我想幫他們,卻沒有能力做到?!?/br> “你想變強?”阿廖沙直言不諱地道出了趙文犀的問題。 “恩?!壁w文犀點點頭,“如果辦法只有服用藥劑,或者你們葉斯卡尼不能外傳的秘法,那就算了,就當我沒有問過,這不會影響我們以后的聯系和交易?!?/br> 阿廖沙笑了笑:“增長向導實力的藥劑,全部都有副作用,我也不會推薦的,至于葉斯卡尼的秘法,其實也沒什么不能外傳的東西?!?/br> “你有辦法?!”趙文犀激動地問,“你愿意告訴我?” “其實辦法就在你身邊啊?!卑⒘紊承α?,“這三個,都是你的哨兵吧,你們哨所,只有你一個向導?” 趙文犀點了點頭。 “那你聽說過3p么?”阿廖沙粉薄的嘴唇輕輕吐出一個單詞。 3,趙文犀聽得懂,p這個字母,趙文犀聽得懂,可組合在一起,趙文犀就有點蒙了。 “就是三個人,甚至更多人一起?!卑⒘紊骋荒樥浀亟忉屩?,“你要同時和兩個哨兵發生精神連接,盡量讓三個人達到通感,如果剛開始做不到的話,就從同時高潮開始,后續可以增加人數。這樣是十分有效的鍛煉你的精神力的方法,而且對你將來同時連通所有哨兵,協同作戰很有好處?!?/br> 趙文犀懵了,臉紅了,感覺額頭可以煎雞蛋了,聽著阿廖沙這么漂亮的臉蛋說出這種話來,讓他羞得都快鉆地縫了,可阿廖沙卻還是一本正經:“當然,還有一點,你的哨兵們要彼此信任,彼此接納,如果彼此有敵意,那只會害了你。而且,你不要只是固定的組合,要讓他們都交叉和你在一起,這樣才能讓你們成為一個整體?!?/br> “當然,你也不用太刻意,讓他們好好服侍你就好?!卑⒘紊忱硭斎坏卣f,“你只要注意在他們各自身體里的時間保持均衡就好,等你感覺可以通感的時候,就不用刻意了,自由發揮就好。這個方法是證明最行之有效的,而且只有像你我這樣多個哨兵的向導可以用,你可以試試?!?/br> 趙文犀結結巴巴地說:“你不是騙我的吧?”他說完才發現自己不小心說了母語,連忙換成了葉斯卡尼的語言又說了一次。 阿廖沙卻神秘地彎起嘴角看向丁昊他們:“你是擔心他們不愿意嗎?不試試怎么知道呢?說不定又是一次百諾門松的誤會呢?”他拿起那瓶趙文犀下了大決心索要的百諾門松在手里晃了晃。 “文犀,他說什么呢?”許城感覺兩人的對話有點不對,趙文犀面紅耳赤抬不起頭來,而那個葉斯卡尼金毛,看起來笑得怎么那么……古怪呢。 趙文犀慌張地搖搖頭:“沒什么,他說我們該走了?!壁w文犀抱起桌上的藥瓶,和阿廖沙告別之后就匆匆往外走。 “維克多,你送送他們?!卑⒘紊撤愿赖?。 維克多帶著蘇木臺哨所的人從酒窖后面一條暗道,直接離開了古堡的范圍??粗麄兿蛑半[藏雪橇的地方走去,維克多瞇起眼睛,看向了旁邊的方向。 在白雪覆蓋的荒土中,他隱隱看出了兩條巨狼的身影潛伏在那里。他返回古堡,對阿廖沙說道:“殿下,你猜得沒錯,他們估計是被血狼的人盯上了,我看到了狂狼戰士的身影?!?/br> 阿廖沙眉頭微蹙,轉身說道:“米哈伊爾,伊戈爾,你們去送他們一程,確保他們平安回去?!?/br> 米哈伊爾神父親了親十字架,從角落里拿起一根黑沉沉的實鐵權杖,向阿廖沙行了一禮。 站在墻角背對眾人的,就是伊戈爾,他什么也沒說,只是赤著雙腳,曼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