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被強jian后的無力怒吼。一手養大的小崽子說要和我永遠在一起
眼前一片白茫茫,仿佛置身于一片雪原。 顧翟年緩緩掀開疲憊的眼皮,入目是雕刻著不知名紋理的天花板。 身體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意識猛獸般回籠,叫囂著勾起顧翟年的所有記憶...........他多么希望那只是一個噩夢,但是夢里不該給他留下如此這般的痛苦。 顧翟年動了動手指,全身如同散架了一般酸痛不堪。 緊閉的窗簾全部被打開了,房間內光線充足,顧翟年一轉頭就能看到豪華落地窗外浩浩湯湯的江面。多么美的江景,顧翟年卻無心停留。 cao..........要是讓他知道那個男的是誰,顧翟年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掀開被子,顧翟年身上不著寸縷,但是身體卻沒有那種jingye殘留的黏膩感?;蛟S是出于愧疚,那個可恨的強jian犯似乎把他的身體給清洗干凈了。 但是這并沒有給顧翟年帶來任何輕松或者舒緩的心情,只會加重他心里的屈辱感。那個強jian犯的動作如同附骨之疽般印刻在他的身上,揮之不去。 他猛地站了起來,激烈的性愛與藥物的殘留作用卻讓他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屁股被撞得生疼,擠壓著他的臀rou,他才猛然感覺到自己的后xue傳來刺心的痛感。 cao......該不會被cao裂了吧........ 拳頭被攥緊,顧翟年扶著墻壁,勉強站了起來,環顧四周尋找自己的衣服。 衣服被凌亂地丟在床頭,皺巴巴的,昭示著曾經發生過什么。顧翟年勉強走了過去,把衣服穿上。 他撿起角落的手機,癱軟地坐在在床上,環顧四周,想要找到任何那個強jian犯留下的蛛絲馬跡。 浴缸里的水被放空了,地上甚至連水漬都沒有,環顧四周,那個男人好像什么都沒留下來。 顧翟年無力地怒吼了一聲,推開門毫不留戀地走了。 每走一步就會牽動后xue的傷,他臉色鐵青,忍著屈辱與憤怒,一步一步,咬牙切齒般緩慢地走出了酒店??雌饋矶潭痰囊欢温?,顧翟年卻仿若走了一個世紀。 經過酒店大堂,他還特地去問了酒店關于開房人的信息。但是死都撬不開對方的嘴,無論問什么,只要是涉及到客人隱私的事情,那人只會有禮貌地拒絕他。 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渾身怒火無處發泄,他不好意思報警,也不敢說自己被迷jian了,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下,氣呼呼地買了個藥就開車回了回家。 那個男人,是個gay,說不定之前還糾纏過他,嘴巴被自己咬了一口。是誰?到底是誰!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推開門,家里空蕩蕩的,顧文昂還沒回來。顧翟年打了個電話請了幾天的假,就抓起干凈的衣服往浴室里沖。 他要把自己渾身上下、從里到外全部洗刷干凈,把所有的屈辱全部沖刷掉。 站在浴室里的鏡子前,顧翟年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那個該死的強jian犯留下的痕跡。 自己原本白皙的胸膛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青紫性痕,大腿內側更甚,連那原本光滑的后頸、后背上也沒被落下,手腕、腳踝處上也有掐痕。 怒火從心底轟然炸開,顧翟年攥起拳頭,就沖進沐浴噴頭下開始洗刷。他使勁搓刷自己的皮膚,仿佛要刮掉一層皮。 忍著羞恥,他試探地把手伸到自己的xue口處查看。 “嘶........” 原本柔嫩緊窄的地方,現在腫脹了起來,顧翟年碰一下都疼。 肯定出血了!他媽的! cao........殺父之仇都不過如此了。顧翟年感覺那個男人就像是按住他的尊嚴在地上摩擦,但是他又無可奈何,誰叫自己傻! 身體如同參加了馬拉松一般疲憊,顧翟年洗完就擦干凈自己的身體,倒在床上陷入沉睡。 夢里,他仿佛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十幾年前。 那時候,他哥哥嫂嫂還在,顧文昂還是個在上小學的小不點兒,他自己也是一個涉世未深的高中生。 每天什么都不用干,顧翟年就光顧著逃學打架,和老師頂嘴,揪前桌小姑娘辮子。每次犯事了,他哥顧翟承就會一臉無奈地站在辦公室挨班主任罵,然后背地里輕輕揪他耳朵。 嫂嫂做飯非常好吃,各色各樣的菜系都會做,做出來賣相和味道俱佳,他和小他六歲的顧文昂就搶著吃,嫂嫂就站在一旁笑話他們兩個........ 那時候,他哥哥嫂嫂就像爸爸mama一樣,給予了他全部缺失的愛。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不過如此。 直到有一天,家里兩根頂梁柱轟然一下倒了,留下他和顧文昂兩個人。一場車禍,撞碎了一個家,給顧翟年遮風擋雨的庇護所坍塌了。 顧翟年還是一個孩子,就被迫一夜之間長大,照顧另一個孩子。 其實心底還是有點恨他哥的,但是遠遠沒有懷念和愛來得多。這幾年來,他愈發懷念哥哥嫂嫂,就愈發對顧文昂好............ 不知怎么的,顧翟年驚醒了。 他睜開眼睛,卻發現淚水已經糊滿了整張臉。伸出手摸了摸臉上潮濕的痕跡,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命運有時候是如此的不公平,讓善良真誠的人早早蒙受不幸,消失在茫茫塵世,變成一粒塵埃。 但是換個角度來想,離開這個痛苦的塵世或許是一件好事。 顧翟年強行撐起疲憊的身體,他要去準備晚飯——出門前答應小崽子的事兒,他沒忘。 冰箱里有儲存足夠多的蔬菜和rou類,顧翟年雖然下半身難受,但是干起本職工作卻是毫不馬虎。 他從冰箱里取出食材一樣一樣癱在砧板上,手起刀落,食材就分門別類碼好了,分裝在不同的碗里——只是抬起手臂的瞬間,還是會傳來那令人尷尬的酸痛。 小崽子喜歡吃紅燒排骨。 顧翟年把已經剁得勻稱的排骨片洗干凈,在沸水里過一遍撈起來,用蠔油簡單腌制幾分鐘,燒開油鍋就開始爆炒。 頭還是暈乎乎的,關于早上的記憶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顧翟年晃了晃腦袋,揮動鍋鏟,一碗顧文昂喜歡吃的紅燒排骨就出鍋了。 身后傳來一陣響動,是鑰匙開門的聲音,緊接著,廚房門被拉開,顧文昂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小叔,在做飯嗎?” 剛想開口,腦袋就一陣眩暈,顧翟年放下手中的東西,強撐著灶臺邊緣不讓自己倒下去。 一只有力的手從背后扶住他的腰,支撐住他的身體。 但是這熟悉的感覺卻讓顧翟年猛然想起早上那個強jian他的男人——一陣膽寒浮上心頭,顧翟年一甩手把顧文昂搭在他腰上的手甩開了。 “小叔......你.......怎么了?”顧文昂俯身,嘴唇貼著顧翟年的耳朵。 一直以來,顧翟年都默許這種親密距離的存在。但是經歷了早上的事兒之后,他的心中警鈴大作,連忙踉蹌著退了兩步。 自己和自己的侄子似乎太過于親密了,親密到...有點超出叔侄之間應該有的距離。 顧翟年抬頭望著身后這個青年。 顧文卓就站在他的身側,抬起凌厲漂亮的眼皮,眼神里全是不解,似乎是看不透顧翟年為什么要躲避。 顧文卓的臉像極了顧翟年的哥哥,顧翟承。 一樣的眼窩深邃,鼻梁直挺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但是細看之下,二者有有所不同。顧文卓更加有活力和朝氣,而顧翟承相比之下顯得老成。 或許是自己太過于敏感,以至于對親密接觸產生了抵觸?;蛟S這就是后遺癥。 顧翟年揉了揉眉心:“沒事,我太累了。對不起,小卓,我不是那個意思.......” “小叔,你去坐著吧,我來?!鳖櫸淖磕眠^顧翟年手心里的東西,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關心。 一定是自己太累了........顧翟年轉過身就去客廳靜坐,他現在走路還有點怪,一定不能讓顧文卓看出來。 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了片刻,顧文卓就把準備好的菜肴全部都端上了餐桌。 “小叔,快來嘗嘗我的手藝?!鳖櫸淖孔诹藢γ?,掀開中間煲的濃湯,香味撲面而來。 小崽子顧文卓受顧翟年的影響,也練就了一身好廚藝。雖然沒有顧翟年做的好,但是也非??煽?,讓顧翟年想起了嫂嫂做的飯。 顧翟年幾乎一整天沒有吃飯,就算身體再不適,望著桌子上豐盛且香味撲鼻的三菜一湯,他還是胃口大開。 顧翟年抄起筷子,特地選那些容易消化的吃。 “不錯啊?!彼α诵?,竭力讓自己不顯得疲憊,“手藝有所長進?!?/br> “真的嗎?”顧文卓年端著飯碗,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小崽子還是跟以前一個樣,喜歡追問顧翟年,聽到顧翟年夸他就會開心得不行,顧翟年甚至能看到他背后搖起的尾巴。 “真的。以后娶媳婦肯定不愁,大家指定都搶著要你?!鳖櫟阅觊_玩笑地補充。 不料,顧文卓的表情卻rou眼可見地耷拉了下來,他端著飯碗,低下頭嘀咕:“誰愛娶誰娶?!?/br> 顧翟年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一定是哥哥嫂嫂走太早了,所以小崽子才會憎惡婚姻。 怪不得這幾年都沒看他談戀愛。顧翟年還以為顧文卓是不想帶回來給他看。 “我只想和小叔生活一輩子?!鳖櫸淖柯曇魫瀽灢粯返?。 顧翟年伸手夾了幾塊紅燒排骨到對面碗里:“你這是賴上我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