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時教授的心理活動、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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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流確實如他和導師在電話里說的那樣立刻就往正晴藥企去了。在進門之前他有想象過很多次那位時教授的模樣——無論是哪一種,都和他的導師,那位年近退休、平時和和氣氣的老太太、但涉及到實驗cao作就及其嚴厲的老太太相似。 而據他的舍友們這些上過那位時教授的講座的說法,那位時教授感覺上確實是一位挺嚴厲的老師——據說他們學院的副書記在他手底下干過一段時間,開講座之前的介紹詞里那位副書記本打算把時教授的履歷完整介(夸)紹(贊)一次的,但時教授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他們的副書記就立馬閉嘴,訕笑著彎腰把話筒給他自己快速地下了臺。 于是陳流在腦內構思了一個不茍言笑、可能略有禿頂的中年男性的形象。 直到他按照導師給的指示路線推開了辦公室的那扇門,首先和導師打了招呼抬眼去看那位時教授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這位時教授遠比他的真實年齡來的要顯年輕。筆挺瘦長的身軀被包裹在昂貴的定制西裝襯衫之下,袖子的長度剛剛好露出手腕處凸起的骨節,手指瘦長而骨節分明,蒼白的皮膚上可見青色的血管。順著筆直的雙腿往上,可以看見襯衫的衣擺被塞入了褲子,兩指寬的皮帶束縛住瘦削的腰身,襯衫的扣子規規矩矩地扣到最頂端的一個,然后就是比一般的男性稍顯修長白皙的脖頸、以及再往上的一張年輕俊秀的面龐。 雖然和想象的完全不同,但這位時教授確實長了一張不好接近的臉——無論是微微仰起的下頜曲線、抿起的淺色薄唇、幾乎透著些許病態的蒼白膚色、還是無框眼鏡后冷漠的眼神、眉間因長期皺眉而留下的細細的褶皺…… 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嗯、這個熟悉的“明明長的很好看但表情寡淡的像個性冷感”一樣的感覺…… 觸手動了動,似乎想要出來,然后被陳流掐在了掌心。 終于想起了自己是在哪見過這位“時教授”的陳流慢慢睜大了眼睛,覺得喉嚨干澀。 這這這這這不是之前電影院碰見的的女裝大佬嗎???! 他之前在ktv幫過他一次,兩人加了微信,現在陳流偶爾還能在朋友圈刷到他穿著女裝表情冷淡的自拍。 而最為可怕的是。時教授在看了他一眼之后也露出了怔然的表情——明顯也是認出他了。 考慮到導師說過這位時教授有多大佬。 陳流有種自己要被滅口了的感覺。 偏偏他家小老太太還在旁邊催促他:“誒,陳流,快跟時教授做自我介紹啊,平時挺聰明一小孩怎么這會兒啞巴了?” 被趕鴨子上架的陳流舔舔干澀的嘴唇,看著時教授的表情透出了點無奈又委屈,干巴巴地開口:“時教授好,我是N大藥學專業的……” 他臉上的表情喪的實在太明顯。 讓原本因為想到自己女裝癖可能要暴露而心神緊張的時司都頓住了。 大概人就是這樣,一旦發現對面好像也很慌的時候就不怎么慌了。 于是時司推推眼鏡,很低的“嗯”了一聲。 導師把人帶到了,后續就不準備管了。雖然按照她對陳流的了解覺得他應該能入得了時教授的法眼才對,但她也不可能真替他保駕護航。于是她給陳流開了個話頭:“好好跟時教授解釋一下你作業為什么沒交,我學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br> 然后就真走了。 留下陳流和時司兩人面面相覷。 “什么作業?” “咳、”陳流低聲咳嗽了一下,解釋了一下自己之前請假沒去聽講座的事。 解釋完之后就感覺這位時教授看他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你居然才大二?!标惲髀犚娝锌艘痪?。 ……時教授你的重點是不是哪里不對。 “行,那給你布置個不一樣的?!?/br> 時司坐到辦公桌前,并示意陳流也坐。從他抽屜里摸出一沓紙,然后抽出了最上面的一張遞給陳流。 “看著這個方案?!?/br> 陳流接過看了一眼——他立刻認出了這份作業是秦以漸的。 陳流看了大概有五分鐘。 這五分鐘,時司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盯著陳流看。 他感覺有挺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 其實在之前在電影院見過之后,他就養成了在每周同一個時間點去電影院看電影的習慣。當然,是穿著女裝去的。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期待能再次遇見陳流。 少有能有和他相處著那么舒服的人,更別說他還是他以“時思思”這個女裝的身份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想再見到也是人之常情的吧? 還有那只觸手。他們這種搞科研的對于未知總是保留著敬畏與好奇,時司總是告訴自己不必太過關注別人的秘密,宇宙之內、宇宙之外的智慧生物并非只有人類,但時司總還是是不是會想到那只一看就知道并非存在于地球的生物,哪怕不對它進行研究、只是捏一捏摸一摸也…… 不過說起來這小孩居然才大二……雖然時司早就知道他應該年紀不大,但也只當他是快畢業的,沒想到居然還是基礎年級——想著想著時司又想起了在KTV和電影院里,那些混混向他出手時橫空伸過來捏住他們手腕的手……明明看上去挺瘦的,但那只手卻意外地有勁,在他腳崴了之后背著他的背也寬闊平穩。 當然,在那些記憶里,最讓他難以釋懷的還是他在醫院、靠著陳流的肩膀做的那個春夢。 ……直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會干出這么失禮的事情,甚至在醒來之后還被發現了——居然還在腿不方便的情況下被抱到了診所的衛生間里自慰了。 這些事情發生在性格嚴謹到有些古板的時教授身上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但即便如此,時司也不能否認那種幾乎讓靈魂震顫的感覺,是他此前從未體會過的。 在這一段時間,他總是會不自覺地想到那個只有數面之緣的少年,或許也是因為那是他淡如止水的過往里唯一的驚濤波瀾。 而現在他的波瀾正在做題。 沉思時露出的表情和他之前所見到的——在KTV時面對著手腳不干凈的混混時沉著臉不耐的樣子、在電影院為電影情節動容的樣子、威脅他要是不愿意背就抱著他去診所時帶著笑意的樣子、剛剛進門看見他時露出的由驚訝快速轉為絕望的樣子……以及在那次的春夢里見到的、撐在他的臉邊、喘著氣眼睛明亮臉頰微紅,笑容帶著侵略性的樣子——全都不一樣。 時司看了一會兒,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笑意。 時司的心理活動陳流不知道。 他大概也沒想到他在這做作業的時候老師正在旁邊胡思亂想,其中個主角還是他自己。 “看完了?” “看完了?!?/br> “點評一下這個方案?!?/br> 陳流遲疑了一下,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開了口:“方案應該是可行的,但是合成路線中用的一些原料感覺不太經濟,并且合成的最后幾步使用的硫化物在不充分反應的情況下很容易產生有毒物,對于批量生產的難度提高了很多。還有斷鏈位置的選擇……” 隨著陳流的闡述,時司眼中閃過驚訝。 “果然是熟悉實驗的?!?/br> 等陳流講完,他聽見時司這么不咸不淡地點評了一句。 時司低頭看了眼時間,神色柔和了一些?!白甙?,帶你熟悉一下這邊的實驗室。以后每周有空過來?!?/br> 陳流舒了口氣。 ……可以可以,總算沒丟導師的臉。 說是熟悉一下,但路其實很好認,真正需要熟悉的是各種雜七雜八陳流見過和沒見過的儀器。 而對于儀器來說最好的熟悉方法就是使用。 結果就是時司帶著他看著看著就實cao上了,正巧在用高效液相測產物的純度,一開始只是說給他試一下,但等幾份結果出來之后時司一下子就理解為什么陳流才大二,就被正常帶研究生實驗的嚴老太太留著不愿放手了——他進針的每份數據的偏差都在0.2%以下,也就是說,每份數據都能用。 比起他部門的那些拿工資每天打卡上班干了好幾年的實驗員的效率都高了好幾倍。 旁邊圍觀的幾個研究員看陳流的眼神都不對勁了,拼命用眼神暗示他們時教授,再測幾個樣品,最好把這個部分全做了再走。 時司:…… 怎么辦,大家都只是想要實驗快點做完。 于是這一做就做到了天黑。 等時司出于愧疚和心虛把陳流送出去的時候發現了個問題:非常不巧。下雨了,而且下的挺大。 實驗室里面是全封閉的,完全沒人發現這個事情,提早下班的實驗員也不會為了這個事情再特地回來告訴出了名的脾氣不好的時教授的。 “我開車送你回學校吧?!?/br> 時司有點尷尬,然后話音剛落,看了眼時間,遲疑地問:“你們學校是多少點門禁?” “……9點關大門。10點關宿舍門?!?/br> 時司頓住了。 他手機的時間正好顯示21:59??雌饋韮蓚€都趕不上了。 “去我家吧?!?/br> 時教授最后這么拍磚定論。 —— 陳流覺得事情的發展就透著一絲地詭異。 ……有誰去找老師補交作業最后跟著老師回家的?? 但他根本沒得選。 因為只有一把傘。他只能跟著打傘的時司一起走。 然后在某一刻風突然變大的時候,時司的手沒抓穩,陳流眼疾手快地抬手把時司的手和傘一起握住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然后陳流飛速地把手收了回去,心里嘀咕“我這破手怎么下手這么快” 時司感覺到手上覆著的溫熱離開,心里突然產生了些許遺憾。 陳流本以為意外牽手就已經是今晚最尷尬的事情了。 但他坐上副駕駛之后,車以及啟動了之后,突然覺得屁股下面有點硌,他順手摸索了一下,然后就……摸出了一只口紅。 陳流盯著口紅陷入了沉思。 旁邊開著車的時司劈手奪過。 “是您妻子的嗎?” 陳流開始沒話找話。 然后就聽見隔壁傳來時教授冷冰冰的回答:“是我自己的?!?/br> 下午的實驗充分感受了時教授專業素養已經快忘了對方還是個女裝大佬的事情的陳流:…… “……我也沒有結婚?!睍r司跟著又很輕地補了一句。 陳流:…… 不愧是我,一句話踩兩個雷。 陳流想了一下,還是嘆了口氣,決定放過自己。與其糾結半夜有沒有可能被滅口,不如主動投誠。 “之前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br> “沒關系的……之前你幫了我的事還要多謝你?!睍r司的聲音放的很輕。 ……這樣的說話方式讓他感官上更加貼近陳流之前見過的“時思思”了。 陳流微微偏過臉去看時司的臉。 這個實際年齡37歲的男人看起來根本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他的容貌清秀俊雅,皮膚和唇色都很淡,顯得有幾分冷清,又仿佛帶了幾分的蕭索,像是一顆掉光了花瓣和葉子的孤零零的梅樹枝。 陳流突然想起了剛剛那只口紅。他想,時教授這樣整張臉顏色都很淡的,如果涂上了口紅,大概會像枯樹開花一樣動人吧。 “我自己……之前也碰見過幾次那樣的事情,還挺麻煩的?!睍r司還在聲音平靜地繼續剛剛的話說。 “時教授需要的話,下次出門可以也叫上我。我已經有經驗了?!标惲鏖_了個玩笑。 時司沉默了好一會兒。 “不覺得惡心嗎?” 車遇見了紅燈剎住了。在路燈的映照下,車外的雨聲都仿佛停歇了。 時司轉過頭,看著倚靠在座椅上的半大的少年有些驚訝的看向他,嘴唇一張一合,聲音仿佛隔了很遠,又很近。 他聽見他清朗的聲音。 “這又不是惡心的事。相比之下還是那些sao擾女性的男人更惡心吧?!?/br> 時司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有種身上壓著的東西突然松懈了的輕松感。 良久,他輕輕吐出一口氣,開口:“那你呢?觸手還在嗎?” “……還在?!?/br> “你這算是被外星人附體了嗎?” 陳流微微皺眉。 “不……觸手它其實算是外星的科技產物吧?它應該不是外星人?!?/br> 兩人就著觸手一直聊到了時司住的小區到了,直到進了時司家門,還沒討論出結果。 然后陳流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心冒出了軟乎乎的觸手。 “嗯?”時司忍不住盯著觸手看,“怎么了?” 陳流控制著冒出來的觸手的一部分節段開始逐漸變細,最后完全斷開,說來也奇怪,明明連在上面的時候是軟乎乎的Q彈模樣,卻幾乎一落下來就變成了一個堅硬的圓珠子。 陳流把這個藍色的圓珠子遞給了時司。 時司接過之后摸了半天,嘆為觀止……然后就攆陳流去洗澡睡覺了。 當然,穿的是新浴衣,住的也是客房。 時司自己捏著那顆珠子回了臥室,琢磨了一會兒之后確定這是目前地球科技解析不了的東西之后,就把它放在了枕頭旁,也準備睡了。 時司最近一段時間的睡眠質量還行。 他確定自己睡著了。 但他閉著眼躺在床上,呼吸卻越發地急促,甚至翻了個身,雙腿不自然地開始互相摩挲。 難受……好熱…… 黑暗里,被放在了枕頭旁邊的珠子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珠子在進行著rou眼不可見的升華。而揮發出的,盡數隨著時司的呼吸進入了他的體內。 時司在床上翻來覆去,臉逐漸升溫,呼吸急促,仿佛在做一個特殊的夢一般。 終于,時司猛地睜開了眼。 他喘著氣撐著身體坐起來,整個人還是恍惚的狀態。 他幾乎不敢想自己做了個什么樣的夢……在夢里他幾乎被一個放大版的觸手整個包裹住了摸遍了全身,觸手有時候是觸手的模樣,有時候又是陳流的模樣,從身后抱著他,與他如情人般地耳鬢廝磨。 ……怎么會做這樣的夢。 時司感覺羞恥極了,尤其是他拉開被子,看見了自己還硬挺著的下半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