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煥眼睛被淚水弄得模糊一片，倒是楚戈不帶感情的話讓他打著嗝，抽抽嗒嗒的指著前面，楚戈一直知道司煥的家庭條件不錯，本來以為司煥應該住在公寓里，沒想到最后停在了一棟老式居民樓面前，甚至沒有電梯。

    偏偏不知道司煥什么毛病，偏偏要住在頂樓，幾乎是半抱半扶將司煥弄回家，打開門看見里面收拾的還算整潔。

    楚戈皺著的眉好歹是放松了一些，然而僅在看見大大咧咧掛在客廳板凳上的sao包內褲之前，楚戈差點氣笑了，甚至是條緊身的豹紋內褲，前端的設計能完美凸顯出男性資本。

    楚戈惡毒的想著，司煥也不怕卡著蛋，然后想著司煥是omega，有蛋的用處也不大，給他當倆手球搓著玩倒是不錯。

    楚戈在司煥的屋子里轉了一圈，聞到的只有司煥煙草味的信息素，無論過了多少年，這股信息素還是會讓楚戈覺得嗓子發癢。

    房子并不大，司煥還算是愛整潔，至少楚戈在屋里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更多的掛在各處的內褲，路過客廳的時候，順便將那條緊身的sao包豹紋內褲取下，低頭看了一會兒面不改色裝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司煥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喘著氣，汗水順著額頭一路滑過，絲毫沒有停頓進入了領口，楚戈剛才去窗戶那邊打了個電話，迷迷糊糊的司煥也沒有聽得很清楚。

    但是楚戈現在就在自己的面前，與他身處一個房間的事實，讓司煥已經被燒得不靈光的大腦，久違的升起了一點興奮和怯懦。

    孤男寡男同處一室，發生點什么不為過吧？

    不行！不行！楚戈離開這么多年，肯定身邊都有人了！

    想到這里，司煥又有些委屈，想當年兩人也是竹馬竹馬，后來自己情竇初開，一顆心扎在了楚戈的身上，好不容易將人追到手，連兩人以后的孩子叫啥名字都想好了，楚戈分化成了一個alpha，要是楚戈可以接受alpha倒也沒關系，大不了、大不了自己給他壓，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

    想起當年自己拿到分化證明，心里本就忐忑，還沒等到進教室便聽見楚戈與人說司煥要是omega，他當時心就涼了，后面的話也沒聽便急匆匆離開，等到好不容易下了決心與楚戈分手，得到的依然是楚戈不冷不熱的表情。

    他便是有再多的期待也被擊退了，后來楚戈出國，他度過了整個渾渾噩噩的高三，勉勉強強進了一所大學，畢業后在大哥的手底下做事，沒事的時候就找樂子，起碼在別人眼里他司煥是徹底放下了楚戈。

    后來他從與楚戈關系最好的朋友那里得知，楚戈在國外很受歡迎，并且交了女朋友，自那以后他便再也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提過楚戈，班級群沒去看過，聯系方式也變更了，這么多年那個高中好像成了遙遠的夢。

    “手機拿出來?！?/br>
    楚戈走到司煥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司煥，良久開口便讓司煥將手機交出來。

    司煥下意識捂緊了自己的衣服兜，顯然不愿意讓楚戈看見自己的手機，楚戈微微瞇起眼睛，強硬地掰開司煥的手指，將手機抽了出來，等到按亮了屏幕。

    楚戈的手指微妙的一頓，一直緊繃的嘴唇放松了一些，那是一張合照，他記得是某節體育課后，司煥拉著他一定要拍一次合照，他雖然不喜歡拍照，鬼使神差的還是答應了。

    照片中的司煥笑起來像是一條傻狗，與自己在視頻中看見的表情差別很大。

    手機的密碼楚戈試了幾次，最后用自己的生日打開了，他在國外時刻關注著司煥，知道他玩得挺厲害，雖然每次聽到都氣得肝疼，卻還是自虐一般將司煥每一次出去玩的次數都加上，就等著自己回了國，慢慢與司煥算賬。

    當時他想著，便是司煥是alpha，自己也要將他cao懷孕了，敢再提分手就cao得他聽話，什么時候不提了，什么時候自己放他下床。

    然而沒想到，再次見到司煥，他居然變成了omega，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意外驚喜，眾所周知omega懷孕的幾率要大過alpha很多很多倍，alpha的生殖腔退化近乎于無，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懷孕的可能，只是這個過程會更加的痛苦和漫長。

    然而楚戈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比起得不到司煥，顯然過程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他并不介意用稍微強硬一點的方式讓司煥認清現在的處境，楚戈在司煥的面前蹲下，一直收斂得非常好的信息素，一點點擴散開來，并且針對性的拂過司煥的嘴唇、臉頰然后繞到通紅的后頸。

    “嗯……”

    司煥聞到了冰川融雪的味道，久遠中記憶里的味道，以前只是覺得好聞，現在則有些上頭，聞久了甚至屁股流水的情況也變得更加嚴重。

    楚戈沒打算在這里便要了司煥，老式的居民樓墻壁隔音不好，所以他對司煥的刺激都是輕微的，然而司煥的情況比較嚴重，在楚戈認為輕微的刺激下，身下像是發了洪水一樣，不一會兒便能看見濕痕從褲子的后面延伸到了前面。

    好在這個時候，楚戈打的電話也起了作用，他的人帶著氣味阻隔劑來了，人在門口等著，楚戈拿了東西進來對著司煥一頓噴。

    確定聞不到司煥信息素的味道后，才俯身將人抱起。

    ‘滴答——’

    清晰的水滴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響起，迷迷瞪瞪感覺到不對的司煥突然睜大了眼睛，下一秒整張臉變得通紅。

    楚戈顯然也沒有料到司煥后面流的水多到可以直接滴下來的程度，將司煥再次放下，腳步飛快進了臥室，沒一會兒拿出條浴巾。

    司煥就這樣被楚戈輕易從自己的房子帶走了，并且一去再也沒有回來。

    三天后司煥的大哥司煜找上門來，確認了司煥失去蹤影的事實。

    “你要帶我去哪里？”

    司煥神情有些緊張，從家里離開后，一直越走越偏，漸漸周圍的景致他完全認不得了，偏偏這個時候楚戈不準他再看窗外，便是讓他認認路的機會也不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