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敗犬的活路(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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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越醒來的時候,面前擺著豐盛的早餐。 韓暉若無其事地在旁邊喝粥。 天光乍亮,空氣清新,與昨日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傅越的腦子里幾乎恢復了一絲理智。 白天的韓暉看上去毫無攻擊性,只是那個普通的、不愿靠近任何人的醫生。 夜里不是那樣的。 夜里是一頭毫無歉意的惡魔。 身體還有些酸痛,但經過一夜睡眠,于活動無礙。 傅越勉強撐著身子坐起來。 穿好衣服。 沒有其它的不適。 白天的他似乎較為冷靜,而且,也是自由的。 “……我走了?!备翟教撊醯卣f,“……這太荒唐了……太……” 韓暉沒有回答他。 手碰到門板的一瞬,又有一絲顫抖的游移。 傅越咬著牙,打開門。 ……沒什么好怕的,不過是權衡,權衡外面的虛無和夜間的惡魔哪個更恐怖。 現在他好像能夠忍受虛無??蓴[在他面前的真相是:沒有錢,也借不了錢。 沒有可以投奔的朋友。 從前的朋友被他利用殆盡,孑然一身投奔的那個世界,又只有利益。 名下唯一一套公寓被法院強制賣出,用來還債。 ……去哪里呢? 黑沉沉的陰天里,沒一個人的面孔讓他有任何期待。 他是怎么來到韓暉這里的呢?正是這樣的處境,才讓他來找韓暉。 這個人曾丟失過副院長的職位,被人謾罵排擠,無路可走,這個人也從高處跌落,應該可以理解自己的痛苦。 結果卻同傅越想的不一樣。 至少韓暉在這方面沒有一句表示。 或許他理解,但他不說,也不安慰。他的確照顧了傅越幾日,正常接診患者,直到……直到傅越自殺那一天。 他忽然變了。 傅越還是看不透。 “不敢走,就先把早飯吃了吧?!?/br> 韓暉漠不關心地道。 傅越的雙腳被釘在地板上。 過了片刻,他忽然一咬牙,拉開門。 “砰”的一聲。 摔門而去。 韓暉拿著勺子的手腕稍微抖了一下。 把一碗粥喝完,丟下勺子,韓暉長出一口氣,靠在椅子上。 打開手機里的特殊程序,上面有一個小小的紅點。 紅點正在診所外,以一種很慢的速度向遠方吃力地移動。 追蹤器。 先前,傅越昏迷的時候,韓暉把幾枚追蹤器縫在了他的衣服里。 他知道傅越會走,他還知道傅越會走不止一次。 三天以后的夜晚,追蹤信號再次跌跌撞撞地回到診所的門口。 韓暉早早地出門,呼吸冰涼的空氣,站在院門外,等待與傅越破碎恥辱的眼神相遇。 傅越驚訝地望著他,難以置信他會站在這里等,好像預料到自己會回來似的。 而傅越還穿著三天前的衣服,雙唇囁嚅。 “去找工作了?”韓暉淡淡地問。 傅越的心臟猛地一緊,下意識后退。 ——但沒得選。 “破產的敗犬,誰會用???” 韓暉淡笑著,奚落他。 “發揮敗犬的才能,需要太多資源、太高的平臺,而你驕傲、嬌氣、目中無人、又被市場驗證過,是個失敗者……請問,誰信得過?誰敢請你?而要讓你去端盤子、站收銀臺、在街頭吆喝……你肯嗎?肯低下高傲的頭顱嗎?” 字字如利刺,扎在傅越的心頭。 韓暉回過頭,指向面前的院子。 “我啊,幸好臉和下半身還算好使?!边@人繼續目中無人地說,“這個院子,是那樣換來的?!藕蜃约翰粣鄣娜?,這滋味你比我懂的更多,嗯?” 傅越渾身一涼。 “……太小兒科了。你現在的一切掙扎,想到的一切辦法,我都想過,都做過。以為我會同情你,可憐你?不。如果人要靠同情與可憐掙脫困境,那么成功的商人應該每年捐款給那些無處可去的、失敗的小老板?!?/br> 韓暉的雙手插在兜里。 “——你是成王敗寇、愿賭服輸啊,傅越。我給了你一條活下去的路,所以我知道你,會回來?!?/br> 傅越捏緊雙手。 還有什么可爭辯的呢?他們原本就不對等。 自己看不透這個男人,他卻看穿了自己的一切。 “……我明白了?!?/br> 傅越沒再逞強。 而是順從地低下頭,與韓暉擦肩而過,走回院中。 吱呀…… 院門在月光下搖晃。 這道門的陰影劃開了兩個人的身體。 韓暉遲遲沒有回去。 當晚,韓暉的金主打電話過來,同他談起這件事: “那家伙回來了?他只是在打擾你理智平靜的生活。你的人生還沒結束,不應該為區區一個過去的人停下。他并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幫助?!?/br> “……我知道?!?/br> “一個月?!蹦桥说?,“一個月后,你必須恢復出診,隨我出門,繼續研究所的工作,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br> “我……其實我的人生也已經到頭了,不是么?”韓暉忍不住問。 女人輕笑。 “你覺得呢?我可不會一口氣養兩個。你為了替他還債,向我額外借的那一千萬,多少也要幫我賺兩倍回來才行,韓醫生?!?/br> “我以為那點小錢,富可敵國的朱老板根本就不在乎呢?!表n暉故意用一種很親昵的語氣回答。 “那一點點錢,我是不在乎啦?!敝炖习逅斓氐?,“我在乎的,是你的心呀,小韓弟弟?!?/br> 二人又聊了一小會兒,才掛下電話。 房門虛掩著,韓暉并沒有注意。 或許是這一晚太安靜的緣故,傅越趴在門板背后,屏住呼吸,隱約聽見外面的談話聲。 談話一結束,他就匆忙地回到沙發上,假裝狼吞虎咽地吃起外賣便當。 ……餓也是真餓了。 就算沒吃飯,出門的時候,依然要維持體面的模樣。 所有委屈,都得藏在人后。 可以貧窮,可以走投無路,但不能在人前墮落。 韓暉對他的心理一清二楚,所以將他拿捏得很死。 這一晚,韓暉沒碰他。 漂泊三天,經過連一場夢都沒做的、漫長的酣睡,傅越再醒來時,竟覺得內心空落落的。 他以為韓暉一定不會讓他睡個好覺,一定又會拿出什么古怪的東西,先把他捆起來,再把他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從前面到后面地折磨一遍。 ……沒有。 ……怎么這樣…… ……不對,他為什么會期盼那種事?自己已經賤到這個份上了么?…… 透過門的一點縫隙,傅越再次偷看外面。 韓暉狀似平靜地翻閱著手中的病例,內心的波瀾完全沒有泄露在表情里。 淡白色的透明陽光,落在韓暉的肩頭??諝馐譂崈?,沒有一絲灰塵。 韓暉一邊查看病例,一邊在電腦上記錄著什么。切換到房間的監控畫面時,他一愣。 ——傅越站在門縫后面。 在看他。 韓暉的動作凝固片刻,右手不太自然地動起鼠標,生怕露出破綻。然后他關掉窗口,去廚房給自己泡一杯濃咖啡。 特意延長了沖泡的時間。 思緒冷靜之時,進入房間。 傅越僵硬地躺在沙發上,做出剛剛醒來的模樣。 韓暉沒說話,放下喝空的杯子,走過去,解開干凈的睡袍,打開傅越的雙腿。 很自然地吮吸起對方清晨放松的xiaoxue。 陽物因剛醒來而半勃著。 理智盡在、又認了命的傅越,慢慢表現出與先前不同的柔順。 他將腿搭在韓暉的后背上,聽話地給他吃著,雙手扶在韓暉的腦后,英俊的面龐泛起淡淡的情潮。 “……唔……” 舌尖在xue口和花蒂之間來回摸索,手指饒有興味地挑動著后庭,另一只手按摩起卵蛋的表面。 剛飲過熱飲料的口腔,有一種別樣的溫暖。 “……嗯……呼……哈啊……” 腰間泛起情熱的刺激。 “……舒服么?……” “……舒、舒服……嗯……” 傅越誠實又順從地回答。 他自愿調動起陰性的靈魂,希望這能讓自己和韓暉達成暫時的和解。 盡管自己還是個不能自力更生的廢物,至少…… ……暖洋洋的。 “……嗯……可以插……插進來……” 傅越主動將屁股遞上去,道。 “……不著急……” 韓暉的嘴唇,一直在他的xue口附近說話,氣息鉆進產道,說比不說更折磨人。 傅越的屁股越來越癢,比嘴更加誠實的xiaoxue,迫不及待地溢出快樂的yin液。 一直被舔下去,當然也很好。 自己比前妻yin蕩多了。 韓暉的內心五味雜陳: ……說了幾句奚落的話,又一夜沒碰他,讓他好好睡了個覺,就變得像貓一樣柔順…… ……身子現在這么軟,一點兒防備也不要了,忘了我是將他五花大綁的人么?…… 再堅強的人,一旦觸及決定性的脆弱,也就失去了所有的防御。 韓暉抬起眼睛,望著傅越。 傅越也正張著腿,退縮地瞧著腿間的他,神情竟有一絲羞怯。 那年少時飛揚恣肆、充滿優美狂氣的神色,現在被苦難折磨得憔悴,眉眼卻依舊能看到往昔的幾分銳利。 眼角有紅暈,有泫然的淚光。 ……誰會不心動、誰忍心一直折磨他呢? 韓暉默默垂下眼睛,又舔了一會兒,將傅越的花蒂舔得嬌羞地露了頭。 微微發硬,就像他此刻的rutou一般。 “呼……嗯嗯……” 傅越扭過頭,小聲呻吟。 隨后,見他的身子已經充分準備好了,韓暉離開他的陰部,取來兩枚不算特別驚人的跳蛋,塞進傅越的xiaoxue和后庭。 ……剛好能吃下。不特別難受,但也不特別舒適。 “……嗯?……” 傅越有些困惑。 “起來,穿好衣服?!表n暉不加解釋,冷漠地說,“好容易訂到餐廳,本來打算自己去吃的,誰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呢?既然一起去吃飯,就來點額外的樂趣?!?/br> 說完,他按下其中一枚跳蛋的開關。 產道一陣扭捏,興奮地張開。 蜜液立刻淌了出來,流到沙發上。 空氣中泛起yin靡的氣味和聲響。 傅越勉強撐住自己顫抖的身體。 “??!……” “……反應不錯?!?/br> 韓暉瞧著他,輕笑。 “嗯……我……我這樣沒法穿……??!……沒法穿衣服……嗚……” 腿都動不了了。 韓暉關閉遙控,放傅越在沙發上喘息了一會兒,然后將衣物丟到他的屁股后面。 襯衫和西裝都已清洗干凈,內褲是韓暉新買的。 趁著自己能動,傅越順從地穿好了套裝。 他站在那兒,勉強維持著姿態,自然沒有當初做老板的威風,但那副清貴有錢人的做派,還殘留在身上。 冷淡、幽怨,卻掩蓋不住骨子里的高傲。 只有眼底醉酒似的紅暈,是唯一的破綻,泄露他眼下的狀態并不正常。 韓暉默默地望著他。待傅越準備好了,走過去,摟過他的腰。 “——嗯?……” 這親昵的舉動,讓傅越一怔。 “走吧?!?/br> 韓暉滿不在乎地說。 提前叫好的車,正等在門外。 “……一會兒,別出聲,憋好了,別弄臟人家的車座?!?/br> 韓暉刻意壓低聲音,貼著傅越的耳朵囑咐。 意識到他要做什么的傅越,渾身忍不住抖了一下,耳廓變得通紅。 不過,沒有抵抗。 下身含著那兩個東西,連走路也變得難堪了。 韓暉貼心地支撐著他的腰,推著他往前走,好像真的在照顧虛弱的病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