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破滅(陳辭清醒決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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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島之行最終以一個吻結束,陳辭直到回到家中許久,都覺得太不真切。 那些天里發生的一切在他腦海中盤旋,從和楚遠安激烈的性愛到兩人十指相扣走在海邊的場景,從金局長到島上的眾生相,最終,定格在了“訂婚”“孩子”和“親吻”三件事上。 這三件事里,縱使前兩件給了陳辭絕望的感受,那一個吻卻又讓他心魂顫抖,難以自制地流連。 甚至有一瞬間他產生了那樣自私的想法,想著就留下來吧。 留下來,給他生孩子,永遠待在他身邊,只要他一直記得給他一個吻…… 陳辭一瞬沉淪,繼而猛地清醒,幾天來反反復復,陷入自我折磨之中——然后最終,被一疊照片徹底拉回現實。 那時他已然重新投入工作,進組第一天,劇組人員繁雜,經紀人許安恰好又離開有事,便不知是哪個工作人員拿了劇本來遞給他。 陳辭頭也不抬地道謝,接過隨手一翻,第一頁就赫然夾著幾張赤裸的床照,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人癡迷地含著另一個男人的陽具——那張臉赫然是他自己。 陳辭瞬間一身冷汗,抬頭去看,那年輕的工作人員卻已然跑得不見了。 陳辭更加心神不定,眉目間神色凝重起來,自己躲到單獨的化妝間里,輕輕抽出那幾張床照看了起來。 這下他才發現,上面那年輕男人不是他,只是長得和他有五六分相似。 陳辭這才松了口氣,再翻下去,發現幾張床照的0是不同的人,1卻是同一個,就是在h島差點強暴他的金局長。 這讓陳辭一下子想到了楚遠安跟他說的,“金年覬覦你許久,養了許多和你長得挺像的情人”。 看來真的是這樣,陳辭心下想著,翻到最后一張,頓時心頭一跳。 那是他金風得獎的照片,照片上他笑得從容雍容,來人卻用鮮紅色的馬克筆在他胯下一圈,把他西裝褲上可疑的濕潤痕跡圈了出來,邊上畫了兩個重重的感嘆號。 陳辭一時沉默,也不再費心去找照片上的其他蛛絲馬跡,只把照片放在腿上,抬頭望著窗外,一時出神。 看到這個感嘆號,他已經不需要其他的證據了,對于這照片是誰寄來的,他心里已然直覺一般有了猜想。 ——是楚遠安的未婚妻。 只有京城楊家的大小姐,才有能力查到他,然后瞞著楚遠安把威脅的照片寄到他手中。 一旦想明白是她,陳辭甚至是慶幸的,慶幸自己還受楚遠安的寵愛,楊小姐除了寄照片,別的還都不敢貿然出手。 但很快,陳辭這點妄想便被打了粉碎。 他坐在劇組人群中,看著電視上放著的新聞,看著在莊嚴的時段莊嚴的場合,在無數長槍短炮見證下,楚遠安西裝筆挺,眉目冷淡,卻頗為溫柔地親手給穿著雪白晚禮服的女孩子戴上了訂婚戒指。 那女孩長得也許沒他好看,但也算是美麗俏皮的大家千金;她眉眼間驕傲又幸福的笑意,更是陳辭從來都沒有過的。 更何況,她那么年輕又那么干凈,她穿著雪白的裙子一笑,簡直連世界都被凈化了。 她還連罵人都不會,只會給勾引自己丈夫的賤人畫感嘆號。 周圍人都在艷羨地討論豪門八卦,唯有陳辭僵硬地坐著,沉默無言,幾乎化為了一尊雕像。 那一刻他回想起自己差點愿意給楚遠安做妾,又回想起自己大學時單純又驕矜的面容,心里萬分慚愧且羞恥。 而讓他變成這樣,楚遠安只用了一個吻。 一個吻! 陳辭雙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終于推說身體不適,蒼白著臉回了休息室。 他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室內昏暗,叫他想起h島那夜,黑暗之中楚遠安的親吻和喘息;接著窗簾被風吹動漏入陽光,又讓陳辭想到楚遠安訂婚的雪白教堂和女孩的雪白紗裙。 黑與白反復交替,黑暗與光明重疊交鋒,漸漸叫陳辭產生了幻覺,看到自己木然地抱著一個血淋淋的孩子站在見不得光的黑暗處,而楚遠安和他的妻子攜手步入婚姻殿堂。 電閃雷鳴,天崩地裂,陳辭眼前一陣陣發黑,終于昏了過去。 * 他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里,身邊坐著他的經紀人許安。 許安見他醒來,也不安慰,張口就是:“你在搞什么?快三十的人了,不知道人要天天吃飯才能活?” 陳辭剛被22歲的準新娘刺激到,又被她當頭一擊,差點再次昏過去。 好半天緩過來了,才沙啞著聲音道:“我今年才滿26歲?!?/br> 許安聞言響亮地嗤笑了一聲:“是啊才26歲,還是個寶寶呢!下次吃飯要不要我喂???!” 她太過彪悍,陳辭只好認輸投降,再三保證不會再這樣了。 許安這才消了點氣,叫人端買好的飯菜上來,要親自盯著他吃。 小助理小心翼翼端上了這份大幾百塊的便當,揭開蓋子,枸杞花膠烏雞湯的香味頓時飄了出來,西藍花和胡蘿卜被雕刻成精致的形狀,撒了胡椒粉擺成一盤,另外還有烤的汁水四溢的牛眼rou,酥脆香甜的南瓜派,琳瑯滿目擺了一桌。 小助理忍不住流口水,陳辭卻懶懶的沒有胃口,甚至還有點想吐。 但許安在邊上盯著,他沒辦法,只好舀起湯來喝了一口,結果雞湯剛進嘴,陳辭就臉色一變,轉頭嘩的一聲吐了出來。 他這幾天幾乎只喝淡鹽水,自然什么都吐不出來。但即使如此,許安臉色還是rou眼可見的變差了,憤怒又擔憂地道:“……你,你這是在搞什么!” 小助理完全僵著不敢動,聞言小心翼翼:“陳哥,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檢查一下???” 許安一聽有理,便吩咐他去叫醫生,卻被陳辭攔住了。 “不……不用?!标愞o臉色發白,卻還是強撐著扶住床的扶手,口吻不容置疑,“我說不用。我只是苦夏,胃口不好?!?/br> 許安其實并不太相信,但看他態度堅決,還是聽從了他的意見。 畢竟陳辭不是別人,他如今的分量,即使是董事長來了也要對他客客氣氣的。再者說,她了解陳辭,陳辭不是亂來的人。 他這樣說,要么真的是沒問題,要么就是另有隱情。 許安這樣想著,詢問的話在舌尖轉了一圈,看著陳辭疲懶冷淡的模樣,最終還是沒有問,轉而問他:“那接下來的工作,劇組拍戲,還有幾個廣告、時尚晚會,要不要推掉幾個,讓你好好休息?” 陳辭叫助理把飯菜都撤走,整個人陷在病床里,閉目道:“不必。照常就好?!?/br> 許安看他這樣,忍不住問:“恕我口無遮攔,陳辭,你不會是得了什么絕癥吧?” 陳辭一下子笑了:“不是,許姐。你放心,我什么事都沒有?!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