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虛糜山(實愿妖山/第一個許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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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書浚微微顫抖著身子,他盡量讓自己平靜,想要問,‘你是誰?!@句話剛剛在腦內閃過,那道聲音低笑一聲,說:“我是虛糜..........從今以后我便是你父...你的血rou,你的身軀全部由我恩賜與你,代價則是.....你將永不超生,你的靈魂永遠屬于我........” 玉書浚想要掙扎,卻被觸手們一擁而上的撩撥,變成一灘春水,一只展開五爪的rou壁模仿著人的手掌,在玉書浚的頭上輕輕撫摸。 虛糜的聲音再次響起,“小乖乖~我會應你的愿望,好好的疼愛你,照顧你~” 愿望,什么愿望....? 虛糜低笑幾聲,緩緩的說:“那日,在懸崖之上,不是你在瀕臨死亡之際,對著我許愿的么?你說,你不想要表哥,你想要一個爹,想要一個全心全意照顧你,保護你,愛護你的.....爹.....” 虛糜還特意將那段記憶調出來,玉書浚連忙說:“我不要!” 虛糜將他立起來,從rou壁上浮現出一個大土包,上面出一個模糊的五官,他說著:“那怎么行!你不能不要我!我就是你爹!” 玉書浚的身子被他撩撥的yuhuo焚身,幾根觸須還在前后夾擊的刺激他,他忍不住發出浪叫:“啊.....恩.....住手......不要....啊.......哪有爹爹對自己兒子做這種事的~~~啊——————啊——————啊————————啊———————— 啊——————!” 一陣顫栗之后,他噴出許多白濁,觸手不再蠕動,全部安安靜靜的包裹在他身上,玉書浚喘息幾口大氣,他說:“我....我有自己的親生父親........” 虛糜說:“那又怎樣?他不要你了......他就不再是你爹?!?/br> 玉書浚說:“無論他要不要我,他都是我爹,他生我........” 虛糜的觸須搖擺著,他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他生你?哈哈哈哈,他生你的rou身在這里呢~~~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現在不是他生了你,而是我.......給予了你rou體。所以,現在你是我的了?!?/br> 玉書浚順著那些觸須指的地方一看,一具斷手斷腳瞎了一只眼睛的尸體躺在rou腸之上,他想伸手,可是雙臂黏糊糊的,那些觸手沒有阻止他的動作,虛糜卻勸道:“你可別亂動,你的手腳我還未生出來,現在還是骨架,那骨頭也脆的很,就像灰一樣,一遇風,就被吹散了?!?/br> 玉書浚不再亂動,他低下頭,心理十分郁悶,想到他這一生,處處受制于人,死后生生世世都要被這怪物囚困與此。 他咬緊壓根,說:“你現在殺了我吧!我不要生生世世做你的奴隸,奴隸我做夠了!我要做人!我要做人?。。?!我要自由??!我要尊嚴?。。?!” 他哭著喊著,墻壁上的巨大面孔微微露出一個為難之色,他喃喃的說:“兒子,不喜歡做奴隸........我也不喜歡......這世間哪有父親會讓自己孩子為奴的呢?你放心,爹不會讓你做奴隸......至于做人...........人是什么?” 玉書浚傻傻的望著虛糜,他啞口無言,虛糜沉思片刻,說:“恩......你不懂,沒關系,爹會教你的?!?/br> 玉書浚郁悶的喊道:“你現在連人都不是,還想教我,還想當我爹?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虛糜的臉湊近玉書浚的身體,整張臉比玉書浚全身還大,玉書??粗鴫浩榷鴣淼哪?,他說:“你......你要干什么?” 虛糜山微微張開嘴說:“我需要一個一個問題回答你,我現在的確不是人,但我就是要教你做人,我就要做你爹,我是什么妖怪? 我是一座rou山,原本我是一片海洋,靈氣充裕,是一塊吉祥寶地,孕育了成千上萬的珍奇靈獸與妖族,它們在我的身上成長,建立家園,繁衍后代。 直到有一天,一群修士來到這里,他們燒殺搶掠,將所有資源搬走,我便成了一塊廢地,那些死去的人與妖獸的尸體全部扔進我的海里,漸漸的越來越多,他們散發的怨氣將海水烤干,我就變成了一塊光禿禿的山。 那些修仙者見我這山體環繞,正好是一個自然形成的坑,他們便把一些無法消滅的孤魂野鬼妖魔鬼怪全部封印在我這盆地里,那些妖怪想要沖出封印,不斷的破壞我的身軀,我忍無可忍將他們全部吞噬。 當我吞噬掉這些妖魔鬼怪之后,那群修仙者又會向我這里拋東西,我厭煩至極,他們將我當成污穢之地,什么都往我這拋。隨著我不斷的吞噬,就變成了現在這番模樣。 我想變成原本的模樣,我想回到從前的樣子,那個風水寶地的模樣,而不是現在這番,怨氣恒生的極陰之地...... 曾經我還是風水寶地時,見過許多妖仙對著神像膜拜,他們會許愿,當愿望實現后,他們會貢獻出自己的一份貢品,什么都有,有寶物,有功力,靈氣,甚至靈魂....... 于是我便想到一個辦法,我要做實現別人愿望的山,那些神像都是泥土雕塑,而我也是泥土,并且比他們還多,我為什么不能獲取別人的貢品?只要我攝取許多愿力,我就可以變回風水寶地,到時候,那些珍奇靈獸和人都會喜歡我,他們都會在我的土地上生活?!?/br> 虛糜張嘴伸出舌型觸手,在玉書浚身上舔了一口,他說:“你.........是我的........第一個許愿者...........” 玉書浚哇的一聲哭出來,他喊道:“我不要?。。。?!你滾開?。。。?!讓我死吧?。。?!” 虛糜認真的說:“不行,我還沒當你爹,你不能死?!?/br> 玉書浚說:“你不就是想吃了我!吞沒我的靈魂,成為你的養分,你直接殺我就好了!” 虛糜誠懇的說:“不,他們說做人要有原則,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我一定會當你爹?!?/br> 玉書浚說:“好好好,你當我爹,好了吧,你給我個痛快??!反正在這世上,我也沒什么留戀的?!?/br> 虛糜說:“既然你是我兒子了,那么我接下來要好好疼愛你,保護你,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茁壯成長?!?/br> 玉書浚伸出兩根枯骨架,抓著自己的頭,抱頭大喊:“啊啊啊啊啊啊?。。?!你有病啊啊啊啊啊?。。?!” 虛糜用觸手將他的雙臂重新包裹住,有些嚴厲卻不失溫柔的說:“你的手還沒長好,這樣亂動,會壞掉的?!?/br> 玉書浚抽抽涕涕,他說:“反正我都要死了,我隨你便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反正都是被你吞噬,我還怕什么,最可怕的我都經歷過了,我還怕你做什么!” 虛糜又舔了他一口,他說:“我是你爹啊,你不應該怕我?!?/br> 玉書浚嗚嗚的哭著,他說:“我到底是做錯了什么,我為什么要遇見這種事,從小被玉沭涼抱上彌山,被當做牲畜一樣踐踏,還被承允陷害,被文柏糟蹋,最后還要被你這怪物吞噬,生生世世受困于此,嗚嗚嗚嗚嗚.................你既然是可以實現愿望的妖怪,你干脆給我一個了斷,讓我灰飛煙滅吧,你不是想實現別人愿望嗎?我現在許愿了,你讓我灰飛煙滅.....來?。?!” 虛糜沉默片刻,他說:“要灰飛煙滅嗎?可以的.......” 玉書浚被他的話嚇得心臟差點停止,雖然他有死的準備,但虛糜的話還是讓他不寒而栗。他用了片刻時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眼睛一閉,頭一揚,他說:“來吧!” 他等著黑暗來臨,等著讓他一切化為烏有的那一瞬間,許久都沒有動靜,他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木訥的虛糜,他又哇的哭出來。 那勇氣就像泄氣的口袋,他所有的堅強勇敢在此刻被擊碎,他不知道下一刻,他還有沒有勇氣說出剛剛那句話。 勇氣這種東西,一鼓作氣時有用,但卻再而衰,三而竭.......更何況是玉書浚這種從小就被欺辱長大,性格懦弱的人呢。 舌型觸手舔過他的臉頰,虛糜說:“真是愛撒嬌?。。?!兒子.......” 玉書浚有氣無力的說:“我不是你兒子.........我不要永遠困在這里,你囚禁我也沒有用,我只是一個沒用的人,我無法增加你的愿力...........時間久了,你自然就會知道,到時候你再惱羞成怒的殺我.......我不要,我已經提心吊膽壓抑的活了那么久,我再也不想那么活,與其擔驚受怕的,不知道你何時殺我,不如你現在就給我一個痛快好了?!?/br> 虛糜認真的說:“我不會殺你,人說,虎毒不食子,人都是非常愛護自己的子嗣,我要做你爹,就不會害你?!?/br> 玉書浚頭頂的觸手發出閃閃的光,玉書浚低頭一看,自己的身上,那些原本血管的經脈全部泛著光,就像那些觸手上的青筋。 虛糜說:“不要害怕,這是我給予你的血rou,自然繼承了我的神力........” 玉書浚更加慌亂,他哭喊著:“我要做人?。?!” 隨著他掙扎,身上的觸手開始蠕動,想要安撫他,可無論怎么愛撫,都無法讓他平靜,有幾次險些折斷了他新張好的骨頭。 沒有辦法,虛糜用rou觸傳遞,在玉書浚的身上注入了麻痹的藥液,玉書浚漸漸閉上眼睛,虛糜的臉回到rou壁之內。 山體開始劇烈搖晃,但包裹著玉書浚的地方就像一個水袋,懸浮在山體的洞xue里。 玉書浚不知睡了多久,待他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的身軀完好無缺,他看著新長出的纖纖玉指,還有他的雙腿纖細筆直,腳趾每一顆都像珍珠一樣飽滿。 他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個rou球里,這是由許多觸手包圍出的空間。還有一些觸須試探性的纏在他手指上,他猛地拍掉觸須,再也沒有觸須敢觸碰他。 他摸著rou壁,在他手指觸碰到的地方,那rou壁漸漸變得稀薄透明,就像一層水泡泡,他手指一點,碰一聲,水泡消逝。 rou球上開了一個大洞,他伸出頭,發現自己所在的rou球懸空在roudong之中,他由縮回身子,抱著雙膝蜷縮在rou球的角落。 rou球緩緩下降,當落到rou地上,玉書浚才感覺到這層層疊疊的蠕動敢,以他的認知,現在這座山,正在急速前進著。 他四肢著地,隨著晃動的地面,慢慢爬向更厚實的山壁邊,許多觸手在他身下形成一個rou墊,拖著他將他往山壁處送去,一些觸手噴出粘液籠罩在他身上,那層液體落在肌膚上,變成層層疊疊的輕紗。 這也許是障眼法,無論這些粘液看起來多么像衣服,他們都不是真的衣衫。 玉書浚靜靜的坐在rou墊上,他身上看起來就像穿了幾件紅色的紗衣。將他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 靠近墻壁后,墻壁自然形成一個溶洞出口,玉書浚有些納悶,這是......他可以出去了? 他試探性的伸出腳,那些觸手連忙纏住,在他的腳底變成一個紅色的靴子,他踩在軟綿綿的rou墊上,在外人看來,他就像穿了一雙紅色的靴子。 他的衣服無風自擺,還有他的頭發無數觸須與他的頭皮相連,帶動著他的頭發做出搖擺的姿態。 當玉書浚離開rou山時,他看見不遠處一片茂密的深林。 他戰戰兢兢地向樹林里走去,臨近樹林,他看見許多人影,他高興的向那群人走近,但他走近后就愣住了。 那些人穿著彌山宗的衣衫,垂著頭,猶如行尸走rou般一步一步向前走,他們每走一步,身上的腐rou就會順著身體往下掉。 頭頂的樹葉沙沙作響,玉書浚抬頭看去,哪里是什么樹,那分明就是一具具尸體,被rou山的粘液糊在一起,變成一顆顆樹木形狀。 那些垂下來的柳枝都是他們的頭發。 玉書浚將手指塞進嘴里,牙齒打顫,牙齒不小心要咬到手指時,腦內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兒子,別咬手指,你的手還未完全長好?!?/br> 玉書浚一愣,他的衣擺忽然飄蕩,形成一個散面,從衣擺里緩緩凝結出一個rou瘤,他沒有五官,腦袋上只有一個黑窟窿,一開一合,他說:“別.......咬......” 那rou瘤越靠越近,伸出兩根觸手環抱住玉書浚,由黑洞里伸出一條舌型觸手,濕噠噠的臉著玉書浚的臉頰,“兒子........我要來實現你第二個愿望了............” 玉書浚問:“什么?” 虛糜說:“要‘玉書?!绎w煙滅呀!” 玉書浚身子一僵,虛糜化為一灘rou泥,全部糊在他身上,玉書浚就像一個雕像,他懸浮在空中,全身都靠在rou壁上,那些rou觸在他的身體之外形成了一個外殼。 他不知道他變成了什么樣子。只有一雙眼睛能看見外面。 他的身體慢慢騰空,漂浮在樹林之上,又高出向下看,玉書浚見到萬里樹林,橫尸遍野,那群尸體都在朝著一個方向前進,身后的rou山跟隨著這一方土地前進著。 虛糜的山體不單單只是rou山,還有他附近的萬里土地。 密密麻麻的萬里尸軍在向彌山前進,邊界處一群彌山的修士與前赴后繼的尸體交戰,其中一個尸體流著眼淚喊道:“哥哥??!是我?。。?!” 與他交戰的修士,悲痛萬分,另一個修士及時砍掉了尸體的腦袋,他喊道:“這些都是那妖山幻化而來,我們死去的兄弟,被那妖山吞噬,盜取了他們的記憶,用這些爛rou變成我們兄弟的模樣!你可千萬別上當??!” 玉書浚手里拎著什么,他微微轉頭看向自己的手,頓時一驚,他手里拎著的,正是自己被剝掉的皮啊。 那皮囊被什么東西塞的滿滿的,垂著頭,身上一絲不掛的,玉書浚有些不忍心,他與虛糜心有靈犀,虛糜說:“我賞賜他一件遮體之衣?!?/br> 說罷,那皮囊上掛了一層破破爛爛的麻布衣。 腳下交戰的人群之中,哀嚎遍野,有人喊道:“哥哥?。?!啊啊啊啊哥哥?。。。?!啊啊啊啊” 那被砍掉腦袋的尸體化成一灘爛泥,又從爛泥里重新凝聚成人形,向那修士撲去。 一道電光火石,將那爛泥燒焦,一個冷漠的男子說道:“這妖山會盜取人的記憶,造出你們的親人,這種騙人的把戲,哼!對面的不是你們的親人,而是妖山!給我殺??!” 修士們重新鼓舞士氣,高喊著向對面的尸軍殺去。 “哥哥?。?!是我啊,我的靈魂被囚在了這里,救救我啊啊啊啊” 在那修士愣神之際,他被尸體撲倒,那尸體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的狂笑著“和我一起灰飛煙滅吧??!” 隨后那修士便和尸體一同化為一灘血水,在污泥之中,兩句尸體緩緩凝結而成,那修士變成了尸軍一員,他睜開眼睛,有些迷茫,看見對面自己的師兄弟,他大喊道:“師弟,是我啊......” 下方嗜殺一片慘烈,玉書浚騰空在上方,見到御劍而來的那人,由空中傳來一個聲音。 “彌山宗........承允...........” 承允佇立空中,他說:“呵,沒想到你這妖山,也知道本尊的名字?!?/br> 玉書浚想說,虛糜是怎么知道承允的,但轉念一想,他盜取過自己的記憶,或者說,他盜取了所有死在他山腳下的宗門弟子記憶。 玉書浚的手臂被觸手抬起,空中的聲音說:“這具rou身里,有你的影像,也有他的影像,還有他和他的影像。你們的名字,我........都知道...........” 承允身后的兩人,臉色截然慘白,承允回頭看向那人說:“涼.....別怕.......” 玉沭涼點點頭,站在御劍之上,他與承認中間還有兩人,穿著彌山高級弟子服,其中一個便是那日與玉沭涼一同趕道斷崖的男子。 虛糜說:“我記得你....”他用玉書浚的手指著那男人,“你是.....你是.......”個半天,也許是他一時間盜取記憶過多,半天說不出那人是誰。 玉書浚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一段回憶,黑夜的雨天,玉沭涼和他一同趕到斷崖,那男人不斷的在玉書浚耳邊喊著,‘我不準你死!’隨后他的回憶忽然被翻起來,是虛糜在看他的回憶??! 他想掙扎,但自己被嚴嚴實實的包在虛糜的rou壁之內,只能任由虛糜在他腦海里翻找,玉書浚哽咽著,心理想著‘不要.............’ 回憶戛然而止,觸手在rou壁里開始舔舐他的脖頸和耳后,企圖用身體的歡愉帶走他此刻的心疼。 虛糜帶著一絲壓迫和氣郁,低沉著聲音說:“文柏....................” 玉書浚一時間身體顫抖,他不要,不要再當眾被做這種事,當他害怕時,那觸手變成了軟軟的刷子,愛撫著他的后背,沒有再繼續做那些情欲之事。 虛糜的氣壓越來越重,文柏一臉謹慎的盯著玉書浚手里的皮囊,他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焦急,他氣急敗壞的喊道:“你把阿浚怎么了?。?!” 玉書浚無法說話,虛糜在空中說:“玉書浚想要灰飛煙滅......” 語畢,玉沭涼搖著頭哭喊道:“不不不,不可能?。。?!妖山!你還我阿浚!” 幾人要沖過來時,承允伸手攔住了玉沭涼,兩人對視,承允將玉沭涼抱在懷了,他警惕的看著對面的萬里尸軍,他說:“妖山,你意欲為何?” 虛糜說:“我要愿力!” 承允冷笑道:“一座污穢的妖山竟然還想成神,真是可笑!” 虛糜認真的說:“我有能力替人完成愿望!我要愿力!我要供奉!” 承允思考片刻,他教訓道:“你既然想成神,就不該罔造殺孽,你應該好好修行!” 虛糜回:“我不要成神,我只要愿力?!?/br> 承允說:“倘若你乖乖歸順,我會稟告我父尊,安排你的去處,倘若不然.......” 虛糜問:“不然,你要怎樣?” 剎那間群尸爆起鬼哭狼嚎,玉沭涼說:“承允,這妖山雖然實力強大,但腦子好像不太好使,我們先穩住他摸清他的底細,稟告大宗主仙尊之后,再做打算?!?/br> 承允也是如此盤算,他說:“你要愿力,我可以滿足你,但你要答應我,不準再向前靠近半分?!?/br> 玉沭涼補充道:“這處斷崖就是彌山的邊界,你要退回去,永不犯境?!?/br> 虛糜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他平靜的說:“這就是你們兩人的愿望?” 文柏說:“涼.....小心,這家伙很陰險,他想騙你們許愿!誰知道他會從你們身上獲取什么好處!” 一句話驚得兩人心驚rou跳,承允連忙說:“我可沒有向你許愿,你這個卑鄙的妖山!” 虛糜說:“沒有愿力,我們不必交談?!?/br> 此刻玉沭涼忽然開口說:“等等!” 虛糜說:“你可是要許愿?” 玉沭涼點點頭,承允有些擔憂,玉沭涼拍拍他的手背給予安慰,他看向玉書浚的身影,他說:“你不是要實現別人愿望嗎?那我的愿望就是阿浚,我要你把他還給我?!?/br> 虛糜說:“可以,你要付出什么籌碼來作為交換?” 玉沭涼從袖兜拿出一袋珍珠,他說:“如果你實現我的愿望,我將向你貢獻一袋珍珠?!?/br> 虛糜說:“成交?!?/br> 說完,抬起玉書浚的手臂,將那皮囊扔向玉沭涼,文柏見狀,起身飛起,抱住那具皮囊,而玉沭涼那一袋珍珠被許多觸手卷走。 觸須們打開袋子,看到一顆顆如核桃般大的珍珠,幾根須子在里面攪和,還有一些細小的觸須將珍珠打了一個小空,穿成串紛紛爬向玉書浚的頭發。 虛糜這邊開心的打扮著玉書浚,那邊玉沭涼見到那皮囊沒有一絲生氣,憤怒的喊道:“他死了?我的阿浚,你還我的阿浚!” 虛糜說:“我已經還給你了?!?/br> 文柏氣憤的說:“你這狡猾的妖山!把玉書浚的靈魂交出來!” 片刻,虛糜沉默,忽然許多rou腸沖出地面,將玉書浚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裹其中,虛糜陰測測的說:“他是我的,兒子誰也不給?!?/br> 糊在玉書浚身上的rou壁漸漸松開,保留著他穿紅紗衣的模樣,讓他在一個透明的rou球里,四周的觸手張牙舞爪,玉書浚漂浮在rou球里,他雙手貼住薄膜,這個薄膜很堅硬,他看到飄在空中的彌山宗的人,他們也在看著他。 文柏緊緊握住劍柄,看著rou球里的玉書浚,他喊道:“是.......阿浚!” 承允連忙攔住玉沭涼,他說:“哼,雕蟲小技,這妖山會盜取他人記憶,用他那骯臟的爛rou變幻出他人的模樣?!?/br> 玉沭涼警惕的看著玉書浚,虛糜說:“交易完成......”他們看著那具龐大的rou山逐漸前行,承允連忙說:“你等等.....” 虛糜問:“還有事?” 承允說:“你想要愿力,對吧?!?/br> 虛糜說:“是的?!?/br> 承允說:“你且停住腳步,我明天帶十個許愿者來你這里許愿。你可愿意?” 虛糜說:“愿意?!?/br> 承允沒想到虛糜這么快就答應,站在玉沭涼和文柏身后的男人跑到承允身邊,他說:“少主,這妖山不會耍詐吧?!?/br> 承允說:“羅軒.....這妖山看似jian詐,實際非常愚蠢?!?/br> 羅軒微微點頭說一句“小心?!北阃说匠性噬砗?。 承允用劍在空中劃過,他說:“以此斷崖為界,立下君子之約?!?/br> 虛糜說:“成約!” 眾人沒想到這兇悍的妖山這么好應付,眾人全部向后退去,虛糜的山體繼續向前,承允說:“妖山你不講信用!” 虛糜說:“承允,我并未越過這斷崖,何來不將信用?” 承允憤恨的咬咬牙,帶著一眾人繼續向后退,虛糜的山體在斷崖邊停下,那茂密的樹林快速成長,在斷崖邊開枝散葉,許多樹木扭扭曲曲的盤在山崖邊。 那樹是由尸體而成,那葉子也是尸體上的頭發,頓時,山崖邊立刻陰氣彌漫。 玉書浚的rou球慢慢落地,rou球的rou壁漸漸化為無數觸手,融進他的紗衣里。 文柏抱著的皮囊漸漸沙化,玉沭涼抱頭尖叫:“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妖山?。。?!還我阿浚!” 虛糜說:“我已經送給你一個阿浚了,你還想再要一個阿浚?”說罷,從樹枝上掉下一具尸體,那尸體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扭動著站起身,他的脖子咔咔作響,手臂垂著,一只觸手忽然扭掉了他一雙胳膊,一雙腿,在眾人面前,捅瞎了那尸體的眼睛。 幾根rou觸就像個工匠,削削砍砍,將那具尸體弄成玉書浚的模樣,觸手將尸體的臉抬起來,覺得面容不像,一團rou泥糊在尸體臉上,融化了他原本的模樣,那群rou泥又起起伏伏變成一張玉書浚的臉。 觸須將尸體扔到玉沭涼腳下,他說:“一袋珍珠?!彼囊馑际?,給玉沭涼一具尸體,玉沭涼就要給他一袋珍珠。 玉沭涼氣得緊緊握住拳頭,一旁的文柏看看那具尸體,又看看自己抱著的,他不禁猜想,他抱著的這具,說不定也是妖山捏出來的。 想到這里,他將尸體扔回斷崖邊,沒好氣的說:“這尸體我們不要!” 虛糜說:“你若不要,正好圓了玉書浚的愿望,他可是說過想要灰飛煙滅呢?!闭Z畢,那具尸體頓時風沙化,那塵埃隨著風,卷到天邊。 幾根觸手歡快的纏在玉書浚的身上,一條舌型觸手滑膩膩的舔過他的脖子,腦內傳來虛糜的聲音,他說:“兒子,我又實現了你一個愿望.......從今以后你要好好服侍我,這就是代價?!?/br> 氣得玉書浚臉頰通紅,恨的直跺腳。 那一邊玉沭涼強忍著氣憤,他說:“我要你把阿浚還給我,不是你隨便捏具尸體,冒充的假貨!你這妖山,還想學神仙,還想獲取愿力,你有那個本事嗎?” 虛糜認真的說:“你要阿浚,我已經給你了,可是你還想要,我只好再做一個假的給你。那具風化的尸體,就是阿浚的尸體?!?/br> 文柏氣憤道:“你這算什么本事,騙人的嗎?我們要活生生的阿浚,要一個有靈魂的rou體,而不是一具尸體!” 虛糜說:“活生生的玉書浚.........我可不給。他的靈魂是我的。兒子不可交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