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羅網(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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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時間過得很快。 “你還在等?”朋友看了一眼顧曠,有點不可思議地說,“他都跑到S國去了,他不可能回來?!?/br> 顧曠坐在院子里點了支煙,用懶得解釋的眼神看了一眼對面的朋友。這一年里他的變化很大,在刻意的食譜和運動計劃下,他看起來比之前瘦了不少,氣質比之前居然多了一絲不知從何而來的陰郁美感,如果按照他自己的計劃,他還想繼續瘦下去讓臉頰更瘦削病態些。 “弄不明白你,要是不想分開,當初就別放人走?!?/br> “我從來不強迫人?!鳖檿缭频L輕地說了一句。按照他手里的消息,白玘在S國能做的事情也差不多做完了,上鉤的時候也差不多該到了。他看著庭院里正撒歡的兩只博美,吹了一聲口哨,兩只狗跑到他的腳邊晃尾巴。他看著毛茸茸的狗尾巴晃來晃去,不由得輕輕笑了一下。 大門口的聲音就是在這時候響起的。 顧曠換了個姿勢靠在椅子里,然后對朋友說:“你該走了,從后門走吧?!?/br> 朋友也聽到了門口的響聲,一時間呆滯了一下不知道說什么,愕然了半晌才搖搖頭說:“你們倆真是有病?!比缓笳酒鹕?,回頭看了顧曠一眼:“你別把人玩死了?!比缓髲耐ピ豪锏暮箝T離開了。 另一邊,白玘推開別墅大門的時候,看著房間里一切如常的陳設,心里油然而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受。他已經一年沒有回到過這個地方了,但是當他推開這扇門的時候,卻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連氣味都和他午夜夢回的綺思一模一樣。 別墅通向庭院的門正對著大門,是虛掩著的。白玘拎著箱子望著那扇門,快走了幾步靠近,但是當手即將放在門把手上時,他又猶豫了。他不知道見到顧曠應該說什么,甚至不知道顧曠會不會理他?;蛟S在他離開的這一年里,顧曠又結識了許多新的男男女女,有人代替了他的位置。 顧曠坐在躺椅里,非常清楚地能聽到門邊的聲響。他瞇著眼睛看著花園里的花,突然突兀地開始止不住地咳嗽起來,那聲音聽起來好像要把肺咳出來一樣痛苦,整個人的腰都佝僂了下去。 果然,他還沒咳到第三聲,白玘就推門沖了進來,就像本能一樣蹲在他面前從旁邊的小茶桌上端起溫水送到他手邊。 顧曠還低著頭,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伸到他面前的那只手臂,中段有一個煙頭燙出來的小小傷疤。他的眼睛里略過一切勢在必得的神情,抬起頭來。 兩個人的眼神甫一對視,白玘的心立刻就痛得說不出話來。他的表情里含著千言萬語,都是難以表達的濃烈懊悔和思念。 顧曠瘦了,他的眼睛掃過顧曠過于明顯的下頜線,聲音難過地說:“……哥,怎么瘦成這樣?!?/br> “白玘?!鳖檿缬檬峙敛亮瞬磷?,叫了白玘的全名,“你怎么回來了?” “我……”白玘不知道該說什么,顧曠距離感剛好的語氣和表情讓他無所適從,在門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勇氣在顧曠面前轟然崩塌,“…我回來了?!?/br> “哦。安頓好了嗎?”顧曠的眼睛挪回到園丁修剪過的花叢中去,像寒暄一樣對白玘說,“如果有我能幫忙的地方,盡管告訴我?!?/br> “……沒什么好安頓的?!卑撰^扯著嘴苦笑了一下,難堪而自我唾棄地說,“我沒地方去?!?/br> 顧曠聽到這句話,垂下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慢而沒有起伏地講:“沒有地方,所以你來找我了?” 顧曠沒有挑明,但是這句話中的傲慢和諷刺意味不言而喻。白玘感覺自己好像正赤身裸體站在著庭院中央,他感到無地自容,他聽著顧曠的聲音再度響起:“在我家貼身呆了十二年,顧曠跟兒子一樣養的弟弟身上一分錢沒有,白玘,說出來你自己信不信?” 白玘確實一分錢沒有。在顧家的時候他也沒找顧曠要過錢,這些年攢下來的零花和工資,為了還白瑤的恩情全給白瑤留下了:“哥…我錯了,我…”他蹲下身來,像過去那樣伏在顧曠的腿邊,要去拉顧曠的褲子,被顧曠捉住了手腕:“白玘,你這是干什么?” 顧曠審視地而鄙夷看著白玘,似乎是要讓白玘百分百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緒,然后才開口:“你以為我的jiba什么人都能碰?白玘,在你心里我們兩個到底是什么關系?” 白玘根本就沒想到會被拒絕,更沒想到會被問這樣一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描述。白玘一直以為他和顧曠之前是有默契的——盡管他們都沒有張口確認過,但是他們早就確定下來了一個固定的相處模式。白玘可以隨意出入顧曠的臥室書房,白玘可以在顧曠的懷里過夜,白玘可以跪在顧曠的面前解開他的褲子,就像解開他自己的褲子一樣自然。這都是顧曠暗示他的,他以為自己足夠聰明,一直都正確地心領神會顧曠的意思。正是因此,此刻顧曠的問題讓他陷入了巨大的動搖和慌亂里。 顧曠沒有等到他的答案,他松開了手:“白玘,你可以這么做一次,但你不應該這么做第二次?!鳖檿缈粗撰^的臉,知道他還差最后一步就可以收網了,他用失望的眼神——如果在場還有第三個人,必定會覺得顧曠眼里的失望多得過分做作了——看著白玘:“我愿意放你走,也愿意隨時等你回來,只要你開口,我什么都會做。白玘,但我也需要同樣的承諾?!?/br> 突然有一陣恐慌涌上白玘的心頭。盡管他表面上以仆人和員工的身份自居,白玘仍然知道自己在顧曠心里的地位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他的這種自我認知正是顧曠刻意縱容出來的。盡管白玘表里如一地尊敬愛慕顧曠,但是仍然把自己和其他顧曠的追隨者區分開來——就算都是追隨者,白玘也一定是神面前的大天使長加百列。他慢慢有些忘了他和顧曠不是真的親兄弟,也不是法律承認的伴侶。一直以來都是顧曠給他們的關系強行定義,終于到了顧曠反過來要求他定義關系的時候了。 ——白玘被顧曠繞得完全忘記了事情的原本面貌。 如果,如果他還有一點點神志,他就應該記得這樣一件事:好像一開始就是他主動向顧曠表達了心意,他還主動倒貼把自己的全身心雙手奉上給了顧曠,甚至因為擔心對方不愿意要而哀求對方不要走。從來沒有回應過的人是明明就是顧曠。他忘記了是顧曠一次又一次地一邊和他相擁而眠,一邊讓他迷失在一段模糊而不能左右的關系里;是顧曠一邊強迫他做最親密的戀人都不為彼此做的事情,卻又只給他兄弟之名??上О撰^全都選擇性遺忘了。他看到顧曠在自己眼前,聽到顧曠說“只要你開口,我什么都會做”,哪怕顧曠有千錯萬錯,白玘都只記得自己的錯。 顧曠俯視著蹲在地上的白玘:“想不出來?白玘,我cao了你七年,你覺得什么樣的關系可以把你按在床上夜夜干你干七年?” 白玘聽到顧曠露骨的話,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沒讓自己低下頭去躲避顧曠令人無地自容的目光:“哥說是什么關系,就是什么關系?!?/br> 顧曠不屑地笑了:“白玘,你在我身邊學得最好的就是這四兩撥千斤。我說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狗,你做不做?” “……做?!卑撰^像下了什么決心一樣低聲說。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幾秒,白玘膝蓋一彎,從蹲著變成了雙膝跪在顧曠面前,膝蓋在柔軟的草坪上跪下只留下了微弱的聲音,那一下卻似乎有幾千斤重,壓的白玘聲音低進了泥土里:“……做,我都做?!?/br> 顧曠看著白玘的臉。眼睛描摹著白玘英俊硬朗的五官,從高聳的眉骨一直到他直而挺拔的鼻梁,克制而堅硬的下頜輪廓,這張臉上白玘那要哭不哭喪家之犬一樣的表情,讓他熱血沸騰。那副白玘熟悉的、難以捉摸的神態回到了顧曠的臉上:“…就會做這幅可憐樣子?!?/br> “哥,我不會再走了?!卑撰^真的快哭出來了。 “嗯?!鳖檿缬孟掳椭噶酥赴撰^還握在手里的那杯水,像大病初愈一樣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高大的身體,那種不可動搖的上位者氣勢從未離開他身上一分一秒,“喝掉,去地下室等我?!?/br> 這件地下室就像別墅里的藍胡子殺人房間,顧曠從來沒讓白玘進去過。白玘推門走進那個房間的時候,眼睛因為過暗的房間有一瞬間不適,在瞳孔調整好之后,他才看清這個房間里面的構造,驚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暗色的地下室中央擺著一張牙科醫院常能看到的手術躺椅,那是整個房間里唯一能坐的地方,墻上掛著密密麻麻的各種器具,雖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但是從那些怪異夸張的形狀上也能隱隱感到其真實用途。 他站在房間中央呆滯地看著三面密密麻麻的墻,聽到身后的鐵門吱呀一聲打開。 “喜歡嗎?”顧曠自顧自走到手術躺椅邊上,低頭拿起一個塑料包裝撕開。那是一幅橡膠手套,他一邊把薄薄的手套拉到手腕,活動五指,白玘看在眼里,心里有一種陌生而奇怪的感覺,他覺得顧曠的五只手指像正在活動的、張牙舞爪的章魚觸手。 他聽到顧曠說:“哥特意為你準備的?!鳖檿鐜Ш檬痔?,走到白玘面前,讓他看向大門口。那里流瀉出樓上客廳里溫暖的橘光,照亮了門口一點點地方:“門開著,不喜歡的話你還可以出去?!?/br> 白玘看向門口的光。他心里其實本能地更想離開這個陰暗的地下室,但他也知道那光已經離他遠去了。顧曠站在哪里,他就站在哪里。人們何時見過大天使長反過來引領神明?大天使長不過是神的藤蔓,神在暗處,大天使長就義無反顧地墮落。 “哥,別趕我走了?!卑撰^說著。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衣服,毛衫、襯衫、褲子、內衣褲,鞋襪,一件件剝離開身體落在地上,最后只剩白玘赤身裸體地站在房間的中央。他順從地躺倒在手術躺椅上,看著照在臉上的無影燈,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顧曠帶著手套的手劃過他的身體。從白玘的脖子,到結實的胸肌,到就算躺著也能看出輪廓的腹肌,兩條爆發力驚人的腿,纖瘦的腳踝,面上露出一點不明顯的贊嘆,然后伸手輕輕拍了拍白玘平坦結實的小腹。 白玘接收到信息,抬起兩條腿。常年的訓練讓他有令人驚嘆的柔韌度,不費力就能讓修長的大腿貼在自己的胸前,他像回到母親的胚胎里那樣順從而流暢地屈起自己的身子,膝蓋毫無難度地頂在他自己的肩窩,小腿貼在頭的兩側。他伸手讓自己的性器貼著小腹不要垂下去,讓合攏的饅頭逼整個露在外面。 顧曠帶著手套的手指輕輕扒拉了一下白玘的嘴,兩根手指伸進他灼熱的口腔,貼著側面的rou壁沾了一些口水,然后又慢慢抽出來,壓在他兩瓣厚而豐滿的大yinchun上,輕輕分開,露出里面藏著的小yinchun和媚紅色的逼rou:“一年前還是粉的呢,賤逼,你被誰cao熟了?” “不可能,沒有人!”白玘有點著急地說,換來顧曠愉悅低沉的一陣笑聲,他聽起來真實地被取悅到了,伸手抽了白玘的屁股一巴掌:“白玘啊,你知道這一整年有多少個晚上,你晚上說夢話都是叫我的名字嗎?” “……”白玘被他前后矛盾的態度弄的有點懵,一時間沒能理解,“哥,你說什么……?” “我說?!鳖檿缈粗难劬?,幾根手指輕輕在他的rou逼上像瘙癢一樣不停撩撥,但是卻不真正地撫摸,“你在S國的每一天晚上,都是在我的攝像頭下入睡的。小玘真可憐,你一直叫我的名字,后來叫得我心軟,就過去cao了你幾個月。你睡著了之后挺敢說,一直喊著要給我當老婆?!彼菩Ψ切Φ乜戳税撰^一眼。 “……”白玘瞪大了眼睛,他甚至松開了抓著腳踝的手想要坐起來,“哥,你來找過我…?你真來找過我?” “……”顧曠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他愣了一下,然后不由得開咋舌,搖了搖頭:“白玘,你確實病得不輕?!彼哪粗阜珠_白玘層層疊疊的逼rou,按在他的陰蒂上揉了兩下:“別撒嬌?!?/br> “啊…”白玘一只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小腿肚,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站在床邊的顧曠,“哥…哥?!鳖檿缈粗撰^的層層疊疊的嫩rou逐漸溢滿yin水,兩只手指微微分開小yinchun看著里面微微蠕動著的yindao口,那里被顧曠早就cao到爛熟,現在是一個閉合的、略微有些長的軟縫,正在一點點吐息冒出yin水。 “逼管好,淌口水了哦?!彼χ斐鲆恢皇种笢\淺插了插,更多的汁液順著他手指的抽插冒了出來,在他紅色的一圈嫩rou上看起來無比yin穢。他聽著白玘在他耳邊一直喊哥,突然想起來什么,俯視著白玘在無影燈下的臉:“白玘,心里想著要給我當老婆,結果現在只能給我當狗,值得嗎?” 白玘英俊的臉在無影燈下看起來居然有些蒼白,他的五官清晰得就像一張過曝的照片,反而有些不真實。他毫不猶豫地回答:“值得?!?/br> 白玘從來沒想過給顧曠當老婆,從高中的時候就沒想過了。顧曠那時候相處了一個情人,兩個人發展的不錯,生意上也有助力,顧曠對這人很上心。為了哄人開心沒少刻意做戲說謊,白玘看了不解:“哥,你怎么一在李小姐面前就說謊?!?/br> “因為她有可能會和我在一起很久?!鳖檿鐟蜃龆嘤悬c累了,靠在車后座閉目養神,“說不定她將來就是你嫂子,我得小心?!?/br> 不管顧曠是不是這個意思,他給白玘留下了這樣一種印象:顧曠妻子這個地位固然特殊,但是永遠看不到顧曠真實的一面,得不到顧曠的全部。對于白玘來講,這是不可接受的。如果做狗能得到顧曠的全部,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他都愿意做狗。 想到這里,白玘的臉像獻祭那樣看向無影燈,他像把自己整個剖開了:“我姐給我的,我還完了。哥養了我十二年,我用一輩子還。做狗能還就做狗還?!?/br> “還完呢?”顧曠似笑非笑地說,“還完你又要走,這次你要去哪?” “還完…”白玘的瞳孔顫動了一下,“還完我想要哥的一切。我想一輩子在你身邊,我想要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沒見過的顧曠。我再也不走了,我再也不會走了?!?/br> 顧曠的臉在無影燈下,逆光一片模糊。白玘只能看到漆黑的人影,隱約能分辨出顧曠的眉毛和鼻子,那雙眼睛深深藏在暗處,不知是是何神情,他只能看到顧曠欺負的胸膛,然后那只大手掐在他的臉頰兩側,用力到讓他疼痛,顧曠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冰川下藏著的火山:“我的狗,還敢叫我的名字?顧曠也是你叫的?” 他看著白玘,目光又愛又恨,帶著興奮和惡心:“白玘,我真是想把你往好里養的。到底是哪步出了問題,你怎么長成了個婊子?早知道你是個這么個玩意,我何必送你上學,手把手教你那么多東西?!?/br> 白玘這次沒有流淚。他全然信賴而忠誠地看著顧曠,敞開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