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司徒澈是第一次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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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陷入海底,但是沒有感受到寒冷,反而像是被熱流圍繞,全身都暖的,好像被輕柔的撫摸。 睜開眼是木質天花板,偏頭是白瓷大花瓶,是熟悉的擺設了,又回到了劍軒。 “你醒了!” 悅耳動聽的聲音,但是很陌生,阮白看過去是那個在海底救自己的鮫人,已經化成了人形換上了藕色的華服,頭發是栗色的,想來是在海底映著光才顯得像是金色,他的耳朵還是很尖,跟自己一樣白。 阮白沒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該對這個鮫人說什么,他本來就想死,現在被救了心情自然不會好,可是鮫人看起來很年輕,眼神純真,總不忍心怪他,興許是司徒殊找的救兵。 鮫人眨了眨眼睛,他好奇地將阮白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怎么想不開要去跳海?” 阮白沒說話,他看著鮫人往自己這邊跑過來,突然撲過來撞進自己的懷里,摸到柔軟的發絲不由得愣了,道,“你?” 鮫人有些尷尬道,“我,我剛會走路,還有些不熟練?!?/br> 阮白明白了,鮫人剛滿十八歲,可能是剛上岸,走路都不穩,這地板新擦了還有水漬,大概是滑到了。 鮫人羞赧而起,不看阮白,扁著嘴,又是氣惱又是無奈,摸了摸臉,發現類的胸膛是真的軟,要是撞了一個男子,可能會被硌到,可是阮白的不一樣,很軟,還有一股香氣,這香氣弄得他耳熱。 阮白正想說話,卻看到司徒殊出現在門口,手里端著飯菜,于是沒了好臉色,偏過頭去。 司徒殊把飯菜放下,然后對阮白道,“下次不要想不開跳海了,還好五弟剛好在附近,不然你就沒命了?!?/br> 五弟??? 阮白連忙去看鮫人,欲言又止,“你…” 鮫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眼睛里仿佛有星子在閃動,小小的虎牙露出來極為可愛,道,“你好??!我叫司徒澈?!?/br> 司徒澈是司徒家五公子,也是阮白從未謀面的五夫君,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遇見。 司徒殊把拿起瓷碗,舀了飯,“吃點吧,你現在體虛,對胎兒不好?!?/br> 阮白低頭看到自己的小腹,半點感情都沒有,冷冷道,“生一個小司徒恒,還不如死在我肚子里算了?!?/br> “???”司徒澈不清楚這個家里發生了,在他的記憶里司徒恒是一個很可靠的大哥,不知道共妻為什么要這樣說大哥。 司徒殊揮手讓司徒澈先出去,然后關上門,對阮白道,“你怎么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大哥的,也許是司徒墨的呢?你這樣傷害司徒墨的孩子,失去作為你們愛過的證據,你不會難受嗎?” 聞言,阮白醒悟過來,他懷孕的十多日里一直在和司徒墨,沒跟司徒恒做過,如果事先懷了司徒恒的孩子,那跟司徒墨交合的時候定然會出血小產,那么孩子很有可能是司徒墨的了。 司徒殊道,“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清楚,難道你還分不清哪個男人讓你懷孕嗎?” 阮白沒說話,他伸手摸了小腹,忍不住去想如果肚子里真的懷了司徒墨的孩子,那出生后會長成什么樣呢,會像司徒墨一樣溫柔可靠嗎? 司徒殊又道,“大哥沒有找到司徒墨的尸體,沒有尸體或許還沒死,要是他沒死回來找你,你和孩子都死了,他定然悲痛欲絕?!?/br> 其實司徒殊清楚,司徒墨極有可能死了,那一劍威力驚人,以司徒墨的修為定然是無法存活。 而阮白肚子里的孩子也沒有十分的把握確定是司徒墨的孩子,因為龍種生命力頑強,還兇殘,就算有一只青鳥,也該被咬死了。 司徒殊之所以這樣說,是怕阮白一直想尋死,他還不想失去阮白,至少現在他不希望阮白再出什么意外。 沉海的那一刻,他腦海中關于阮白的回憶都破碎了,慌得不行,還好司徒澈墜入海里將他拉了上來。 “墨…”阮白摸著小腹久久不說話,他沉思了許久,還是決定先看看孩子是誰的,然后再做決定,這個時候想自盡很難,當然殺司徒恒更難,但是等一段時間,興許會有變數。 司徒殊見阮白安穩了,于是親自喂他吃飯,接著幫他換衣服,更換更為柔軟舒服的床墊,然后帶著阮白去院子里曬太陽。 院子里的墨綠草地上正有幾只白色的小兔子在吃草,司徒澈就蹲在旁邊摸兔子的毛,兔子們也不跑,非常乖地讓他摸。 阮白走過去蹲下來抱起一只兔子 ,這是里面最肥的一只,也是最初養在素靈苑附近剩下來的那只兔子。 司徒恒確實把兔子們養得很好,各個都胖乎乎的,窩在地上像是一團白色雪球,摸上去很柔軟。 司徒澈道,“這是大哥養的兔子嗎,好可愛啊,我以為大哥不會養這樣毛茸茸的小動物?!?/br> 阮白沒有否認,他無心去糾正司徒恒在別人眼里的形象,只是好奇道,“你一直生活在海里,見過司徒恒嗎?” 司徒澈點點頭,然后道,“每年爹爹都會來看我好多次,有時候會帶上大哥,大哥好厲害,在海面上可以走很遠,有海獸欺負我,就會放電把它們烤死,然后就可以吃了?!?/br> 司徒澈說到吃的時候咽了咽口水,似乎很懷念那時候的時光。 大家都知道五公子在家主眼里意味著什么,這是最小的孩子,還是家主最器重的兄弟的種,尤為受寵。 司徒澈都喊司徒淵爹爹,自然是受盡了寵愛。 阮白道,“你還沒吃飯嗎?” “我吃了!”司徒澈低頭看了兔子,小聲道,“不知道兔子rou吃起來怎么樣,嘿嘿…” 阮白還以為司徒澈抱著自己的兔子是喜歡,沒想到居然和司徒涯那家伙一樣喜歡吃兔子rou,于是道,“不許吃這些兔子!” 司徒澈道,“大哥肯定會給我吃的?!?/br> 阮白只好道,“不是司徒恒的兔子,是我的?!?/br> “你終于說實話了!”司徒澈笑起來,他自信道,“我和你說,鮫人能夠聽到人的心聲,我雖然不能聽清楚,但是知道你是不是撒謊哦?!?/br> 阮白沒說話,他覺得這個五夫君和別的不一樣,像是個孩子一樣天真爛漫。 司徒澈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跳海呢?!?/br> 阮白正想說話,卻被司徒澈指著鼻子警告,“我告訴你,不許說謊哦,我聽得出來的!” 阮白只好道,“我恨這里,尤其是司徒恒,但是我殺不了他,所以只能自盡了?!?/br> “為什么要恨大哥,大哥可好了?!?/br> “算了,你太小了,說了你也不會懂的?!?/br> “我,我確實比你小?!彼就匠旱炔患皝斫右约旱乃就阶迦?,獨自游了很久很久才來到海岸邊,救了阮白后就遇到了族人,他們都說他年紀小,容易沖動,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阮白看得出來司徒澈想到了什么難過的事情,但他不想去深究,于是把兔子抱著站起來。 司徒澈連忙站起來,他問道,“我聽別人說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夫君,那身為夫君要做什么???” 阮白道,“站著別說話?!?/br> 司徒澈輕輕地“哦”了一聲,眼睛珠子轉了轉,又問道,“你是生氣了嗎?” 阮白沒說話,他抱著兔子進了屋里,司徒殊陪著他進去,不過多看了司徒澈一眼。 司徒殊覺得這個五弟很奇怪,不像個正常人,大抵是在海里生活久了,很少跟人接觸,都是跟鮫人,所以不大會說話吧。 這幾日司徒澈都在劍軒附近轉,他有自己的院子,不過那里只有他一個人怪無趣的,就喜歡來劍軒這里逗兔子, 阮白每次打開門都會看到貝殼,打開貝殼會發現里面被清理得很干凈,里面放著一顆珍珠。 每一日的貝殼形狀都不一樣,珍珠也有所差異,但都非常漂亮,不過不知道送的人是誰,問侍女們也不知道,好像是黎明時分放的。 司徒府上就流傳有一個陌生的男子看上了司徒共妻,每日都會放珍珠來討好共妻。 很多侍女都覺得這個男子很浪漫,因為珍珠潔白無瑕寓意很好,但大部分侍女還是覺得這個男子若不是五兄弟之一,恐怕要被司徒恒弄死。 阮白把貝殼和珍珠都放在屋子的柜子里,他知道是誰放的。 珍珠剛出現的早上他都能聽到有人撞到柱子或是摔倒,那時天色昏暗,大抵是那人沒看清,路也走不好就摔了,不過后來慢慢地就聽不見了,應該是走路習慣了,不會摔倒了。 這日早晨,阮白提前起床,他聽到外面的響動于是推開門,就看到沐浴在晨光中的司徒澈。 司徒澈疑惑道,“你今日怎么起得這么早?” 阮白道,“你送我珍珠貝殼做什么?” 司徒澈道,“這是附近海域最漂亮的東西了,我覺得沒人會不喜歡漂亮的東西,送給你,你就不會傷心了吧?!?/br> 司徒澈十八歲,剛剛上岸,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什么都不懂,那么無辜,怎么能把他扯進司徒家和自己的恩怨里。 阮白想了想,于是沖司徒澈笑道,“謝謝你的貝殼和珍珠,我很喜歡?!?/br> 司徒澈松了一口氣,道,“太好了,我每日都會潛入海底找好久,才找到這么好看的珍珠,你喜歡就好,不然我就白費力氣了?!?/br> 司徒澈化作鮫人的時候身上也掛滿了珍珠,那樣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美觀,反而將他襯得像是一座絕美的白石雕塑,不過如今他化作人形被長老說教,就沒戴了。 阮白讓司徒澈進屋里坐著,接著洗漱,等待早飯。 司徒澈注意到阮白的小腹微微隆起,他好像聽到一個很小的生命在腹中,于是道,“你有孩子了嗎?” 阮白輕聲“嗯”了一下,在司徒澈旁邊坐下,問他,“我聽聞鮫人的聽力很好,能夠聽到尋常人聽不到的聲音,你能幫我聽聽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龍還是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