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從今往后,你的情欲只能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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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良宵短,倒是瑣事總縈懷——荀展最近遇到不少阻力。 想要改變,一向都非易事。 江東后勤條線冗余,荀家嫡系以外,戍邊部隊各有山頭,陳楚杜高還有曾經的蔣,哪家也不是省油的燈。帝國倒后,荀氏聯合曾經松散的軍旅世家,護了江東腹地二十余年太平,近年來更是不斷拓土開疆,荀帥江東共主的地位輕易不會動搖。畢竟,亂世里沒有軍人不喜歡跟著能打勝仗的統帥,而勝利本身就可以讓許多事變得無足輕重。因此,荀展過去的思路同樣簡單,關鍵位置安排好自己人,帶著嫡系的精兵強將,憑借血染的軍功掌控話語權,一力降十會。 如今戰事稍歇,對蔣家的清算暴露了軍方更多的問題,無論是吃空餉還是倒賣軍資,這些事當今天下哪處也避不過,過去多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愈演愈烈下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荀展騰出手來整頓后勤,就想要正本清源。 阻力不言而喻。 這些年上不得臺面的買賣明里暗里不知喂飽了多少人,高門世家一樣害怕荀氏強勢清算舊賬。荀展主張的政令,明里有理由拉鋸的,就被拖在冗長的議事程序里掰扯雞毛蒜皮,找不到好借口的,就變著法子陽奉陰違,讓落實的過程荒腔走板。幾家私下里合縱連橫,不在明面上跟荀展硬抗,卻欺他年輕,處處給他軟釘子碰。 對此,荀展尚還沉得住氣,荀七卻多少覺得煩躁。他手里不是沒掌握一些暗里的動靜,但作用有限。而這一次,李秉憲的案子分明透著蹊蹺,但軍事法庭又不是他能隨意插手的地方,這個線索他隔靴搔癢地查了幾日,竟然沒查出什么頭緒來。其實就算牽扯到李秉彰,這依然算不上什么大事,甚至未必在他職責范圍內。無論是撒在江北的諜網,還是江東內部的反偵察,乃至跟慶南的情報共享,要cao心的分內事多得是。歸根結底,荀展面對的許多麻煩不是憑情報就能解決的。 但荀七自知能幫上荀展的地方有限,對可以抓在手里的東西就更加不愿放過。 如此,等到他再有閑心想起來聽一首琴曲,就已經是五天后了。這一回他沒再放水,隨著心情點了一首調式豐富、旋律韻味十足的。 玲瓏穿了身素凈寬松的衣褲,坐在琴凳上調整呼吸時仍看得出緊張,但抬手撫弦的動作已顯得流暢從容。 這一曲共分十八段,說盡了文姬一生顛沛之苦。上半曲從干戈離亂講到思鄉情切,悲楚哀怨處聲聲泣血,下半曲寫到經年以后,流離之人終得再回故土,本是難得歡欣之事,轉眼卻又要生別稚子,從此骨rou天涯,關山難度……玲瓏從第一段“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一句開始,驀地被指下的琴音真切地勾動了情腸。他忽然忘記了身下帶著的鎖,也忘記了自身的微妙處境,把全副心神都投進了這首琴曲里。 效果顯而易見。 荀七坐在沙發上凝神細聽,原本煩躁的心緒被清泠的琴音洗過,漸漸沉靜下去。他的奴隸確實擅琴,不見了瀟湘水云時的生澀和良宵引時的勉強,這一次,古胡笳悲涼沉郁的音調織進玉玲瓏動人的琴音里,流暢地鋪了一室,蒼涼遼遠處似天地含悲,深沉凄楚處又直抵柔腸……近年來輾轉奔波,這樣稱得上有水準的演奏,他也是許久未曾欣賞了。 到“苦我怨氣兮浩於長空,六合雖廣兮受之應不容”,琴曲在激越處緩緩收盡了一個悠遠的尾音里。 荀七在余音里睜開眼,就看見他的奴隸正坐在琴案前靜默垂首,雙手猶撫在弦上,風儀出眾,年紀雖輕,已頗有幾分琴道大家的氣度。 他饒有興致地偏過頭看著奴隸沒有出聲。玲瓏被他的目光驚動,倏然從琴凳上起身,快步走到了他身前,屈膝的動作優雅自然,脖頸向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手還規矩地背在身后,臉上卻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直達眼底的笑來。 這五天里荀七沒再過問,可他絲毫沒對自己手下留情。能再好好地坐在琴案前完整演繹一首曲子,這是他曾以為此生無法再奢求的妄想,因此打從心里珍惜這樣的機會。 玲瓏目光灼灼看著荀七,嗓音清越地叫了聲主人,繼而彎著一雙明眸,含笑問道:“玲瓏彈的胡笳,您還滿意嗎?”雖是個帶了小心的問句,可語調輕快,分明對自己的琴技頗有幾分信心。 荀七的嘴角向上揚了揚。奴隸在他面前一貫謹小慎微,這一笑難得帶了兩分飛揚的神采,倒顯得別有風情。他微微頷首,“情深意沉,氣貫如一,很不錯?!?/br> 玲瓏趨前半步湊近荀七,本就上揚的嘴角抬得更高了些,“主人喜歡的話,玲瓏以后常彈給主人聽,好不好?” 自然沒什么不好。不過……荀七看著奴隸顧盼生輝的模樣,驀地起了些沒來由的惡劣心思。他抬手輕輕捏起了奴隸的下巴,語帶深意道:“寶貝兒,胡笳彈得這么好,是想起自己了?” 玲瓏的身子頓時僵了僵。 荀七一針見血。文姬的境遇他雖不是感同身受,可離別之苦,骨rou之傷,曲中種種凄涼沉郁,確乎發自他的真心。若是一年前讓他彈這一曲,或許技巧會更熟練,但情緒絕不會如此飽滿深沉。 可身為奴隸,在主人面前這樣全然忘情地自傷身世……玲瓏不自覺地垂下眼睫。荀七這個尾音上挑的問句帶著洞察人心的力道,他心上驟然纏了一縷冰冷的恐懼,被琴曲挑動的情思尚余波未平,一時竟忘了立刻回話。 荀七毫不意外地笑了笑,手指施力迫奴隸抬頭,接著緩緩向下撫上了奴隸的喉口。 玲瓏心口猛地一跳,反應過來后立即前傾身子把自己遞到荀七手下,補救般開口:“主人,奴隸……” 荀七長了薄繭的指腹帶著點力度擦過奴隸的喉結,接著狎昵地探進衣領里,輕輕描摹著奴隸的鎖骨。他感受著奴隸溫熱的皮膚在指下細微的戰栗,輕飄飄截斷了奴隸的話,“人之常情。我說什么了?寶貝兒,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這根本就是故意的。 荀七語氣莫測,玲瓏只覺得無路可逃,他的喉頭輕輕動了動,艱難道:“主人,奴隸怕惹您生氣。剛才那首胡笳……啊嗯?。?!”他的回答忽然斷在了一聲突兀的呻吟里。 荀七愣了愣,感受著指尖微妙的酥麻感,忽然意識到了剛剛發生了什么。他興味盎然地笑了一聲,伸手把奴隸彈琴前遞上的遙控器拿在了手里。 奴隸身下還帶著鎖,電擊的開關時刻開著,他彈琴的時候沒再“發情”,兩個人一時都忘了這件事。眼下奴隸分明再次受了電擊,這說明……被他這么碰了幾下,奴隸的性器剛剛有了反應。 有這樣風儀水準的琴者,是個會在他手下輕易動情的,獨屬于他的奴隸。 荀七看著奴隸臉上窘迫的神色,按下開鎖鍵,揶揄道,“這么迫不及待?”玲瓏被猝不及防的電擊攪得心神不寧,聽見這話瞬間面頰發紅,既不敢承認也不敢否認,只好帶著求饒的意味低低叫了聲主人。 荀七沒逼奴隸回話,干脆地吩咐:“衣服脫了,鎖也摘掉?!薄笆?,主人?!绷岘嚸蛄嗣虬l干的嘴唇,認命地伸手迅速把自己剝光。主人不再追究琴曲的事本是萬幸,可現下這個情形,卻似乎更加不妙了。 荀七看著奴隸小心翼翼地把尿道針抽出去,忽然伸腳點了點奴隸剛被電得疲軟下去的性器:“這幾天沒少折騰,還好使么?”玲瓏渾身一顫,配合著進一步打開膝蓋,聲音不自覺地轉輕:“主人,奴隸覺得應該……還好?!?/br> 荀七笑了笑,放松身子疊起雙腿,意有所指道:“是嗎?寶貝兒,口說無憑?!?/br> 玲瓏無措地抬眼,就看見他的主人面上含笑,一雙黑沉沉的眸子卻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分明不容置疑。他心里一緊,瞬間就懂了主人的玩法——其實這不太像荀七的喜好,但不知為什么,他隱隱覺得今夜的荀七似乎格外有壓迫感,讓他下意識地只想服從。 他輕吸了一口氣,識趣地應了聲是,接著雙手撫上自己的性器,頂著荀七露骨的目光硬著頭皮上下擼動起來??伤膟injing剛在激痛里疲軟下去,一時半會還沒緩過精神。跟隨命令被迫配合承受是一回事,自己主動玩弄自己供人觀賞卻又是另一回事,玲瓏深深地喘息著,每動一下都覺得身心煎熬,忍不住悄悄抬眸看了主人一眼。 荀七抱住手臂,語音輕佻地上揚,“寶貝兒,你再磨蹭一會兒試試?” 玲瓏沒受過這個訓練??绍髌叩恼Z氣太危險,他不敢真的“試試”。所幸,荀七這句話,倒是意外省了他不少功夫。他不由自主地開始想,如果不能讓主人滿意……回憶和想象在腦海里疊作一團,他心弦一抖,指尖也跟著顫了顫,酥麻的感覺沿著骨縫噌地竄上來,性器也隨之重新挺了起來。 玲瓏暗松了口氣,抬眼看著荀七小心道:“主人,您看,奴隸……真的還好?!?/br> 這是回他那句口說無憑。 荀七彎起唇角,簡潔道:“繼續?!?/br> 玲瓏的眸光晃了晃,看著荀七因他的遲疑而輕輕挑起的眉峰,沒敢再耽擱,立刻識趣地應了聲是。主人擺明了就是想要這么玩他,那他就沒得選。 他強壓下心里的不自在,運用技巧一下下擼動起自己的yinjing,仿佛手里的東西并不長在他身上,只是個取悅主人的道具??傻降妆锪耸畞砣?,情欲重新一燃,很快就燒得他渾身都熱了起來。主人就在身前看著,他沒敢偷懶,手指靈活地交替著揉搓挑逗,把辛苦學到的技巧逐一用在了自己身上。 一絲不掛地大開著雙腿跪著給主人做這樣yin蕩的表演,這個認知進一步激起了他心底的羞恥感,卻也不受他控制地帶出了新的灼熱渴望。玲瓏的喘息里很快就夾上了曖昧的氣音,他身上滲出一層薄汗,眼底隱現水色,整個人像一枚逐漸熟透的果實,透出愈加誘人的光澤來。 可荀七猶嫌不夠。他翹著腳點了點奴隸胸前的乳粒,“也別把這兒冷落了啊?!?/br> “唔嗯……”玲瓏渾身一軟,被荀七碰過的rutou像是過了電,唰地直癢到了骨頭里。他難耐地輕吟了一聲,整張臉紅得發燙,右手不敢怠慢地繼續taonong著自己已經硬得淌水的yinjing,左手順著荀七的視線撫上前胸,開始一下下揉捏起自己的rutou來。 可這一來上下夾擊,他敏感的身子很快就承受不住,眼看就要達到高潮。然而荀七卻遲遲沒有發話的意思。玲瓏手下動作稍緩,眸光盈盈地望著荀七,忍不住求道:“主人,奴隸忍不住了,求您……” 荀七不為所動:“繼續?!?/br> 玲瓏嗚咽了一聲,手上繞過刺激得最狠的地方,節奏忍不住就慢了下來。 荀七笑了笑,抬手在奴隸已經被揉得泛紅的乳rou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寶貝兒,再這么偷懶,我可要幫忙了?!?/br> “嗯……主人!”玲瓏叫出了一個甜膩的轉音,他手下不敢再停,不一會兒就輕輕打起顫來,眼看又要到達頂峰,無計可施,只好再度緩下手來,嗓音染上了清晰的欲色,一邊賣力地繼續玩弄著自己,一邊重新求道:“主人,求您了,奴隸真的忍不住了,求主人饒了奴隸吧……” 荀七俯下身子揉了揉奴隸發燙的臉,明知故問,“想射?” 玲瓏微微側過頭,溫潤的唇瓣討好地吻上荀七的手指,睫毛輕輕顫動著,眼里盛滿了坦誠的欲望,“是,奴隸想射,求主人允許?!?/br> 荀七的手指滑下去,指腹擦過奴隸的乳尖,繼而探到奴隸身下,把奴隸的囊袋握在掌中揉了揉,指尖一下下若有若無地剮蹭著奴隸的性器。 玲瓏今晚第三次被逼到了高潮的邊緣。他放開雙手給荀七騰出地方,用盡全身的力氣艱難壓制住欲望,嗓音纏了哭腔,“主人嗚……主人,求您,求您饒了玲瓏吧……” 荀七的手指順著根部一路捋到了奴隸的冠溝,奴隸在他手下抖得厲害,眼里的水霧反射出破碎的光。 他面上浮著的笑意延進了眼底。世事難免有時力不從心,但至少,眼前這個奴隸從頭到腳,都是屬于他的。 他握住奴隸的頂端緩緩摩挲著,“寶貝兒,你可以動情,你動情的樣子還挺可愛的。但不管你之前受了什么調教,從今往后,你的情欲只能是因為我,記住了?” “主人……”玲瓏被吊在極限邊緣渾身打顫,強撐著用力點了點頭,接著前傾身子,伸手環住了荀七的腰。他把額頭輕抵在荀七身上,在一片凌亂的喘息里保證道:“主人,玲瓏記住了……玲瓏什么都聽主人的嗚……” 荀七左手撫了撫蹭在懷里的奴隸的腦袋,右手輕輕一夾,“射吧?!?/br> “唔?。?!”玲瓏應聲射出了大股白濁,被鎖了許久的身子在幾乎滅頂的快感里失去控制地抖個不停。他虛軟地跌進荀七懷里,眸中積蓄的淚水終于從眼眶中跌落下來。 在格外持久的高潮里,他思緒散亂地想,主人今天的占有欲非同尋常,心情似乎也不太好……如果能知道原因就好了。